14.未雨绸缪晋无良策秦用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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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身危坐在府中客舍的狐突,脸色严肃地听着众臣的述说。重耳沉痛地:“子不言父过,重耳有遮掩。从见到骊姬那时起,君父变了。骊姬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子,重耳担心后怕。”

    狐偃:“二公子先行禀报过,虽有心理准备,可与骊姬突然照面,又是君夫人生前的装束,竟也愣住了,以为是君夫人复活。”

    “母后在世,申生不能尽孝。有人像母后,申生就以母后之礼相待。”太子申生站起来,迈步向外走去。重耳上前拦住太子申生:“太子兄。形似神异,倘若君父移情错爱,骊姬得宠后宫,只怕萧墙祸起。”

    太卜郭偃摆弄着占卜用的龟骨:“‘胜而不吉’,这就是兆头。古往今来,后宫争风吃醋,目标有两个,争床争嫡。中宫位虚,君主宠爱骊姬,如果添丁进口,就会动摇邦国根基。”

    重耳叹息地:“这正是重耳担心的。”太子申生:“君父看着我们长大,我们又随着君父出生入死。父子君臣,患难与共,才有邦国的今天。不要想的太多,君父有了年纪,母后去世,落落寡欢。后宫有位能让君父快乐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好的。”

    太卜郭偃:“太子宅心仁厚,行孝在先,老臣无话可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狐突:“说的都有道理。老臣看,一个骊姬,掀不起大浪。”

    里克:“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一旦不利太子,我们就动手。”颠颉来了劲头:“闯宫,杀了骊姬,一了百了。”

    重耳:“后宫不是疆场。以下犯上,杀无赦,祸灭亲族。”魏?:“他们出手杀,我们也不能伸着脖子挨刀。”

    重耳:“话可以这样说,但不能胡来。后发制人,更能奏效。”

    狐突点头:“高看,抬举了骊姬;瞧不起,又低估她。以静制动,重耳所言不失为良策。”

    秦国雍城的集贤馆,公子挚与公孙枝伫足馆外,公子挚指着匾道:“新建的集贤馆,可见君主求贤的诚心。你是由东西来的第一位贤能之人。请在此稍候,容赢挚先行面君。”

    公孙枝伸手,做出了“请进去”的手势,公子挚迈步进了“集贤馆”。公孙枝则对集贤馆前的石头狮子发生了兴趣,左看右瞧。

    秦穆公放下竹简,笑道:“求亲有成,晋国许婚,记下一功。奔波劳苦,可有什么感受?”公子挚:“君主面前,臣弟不敢言劳苦。沿途所见,中原古国,地灵人杰。”

    秦穆公沉吟地:“纳币接亲,由卿全权主持。”公子挚:“臣遵循周礼,竭力办好,只是婚……”

    “叫好”声从馆外轰然传来,打断君臣对话,秦穆公板起面孔。嬴尉匆匆进来:“较量武力,哎呀呀!那壮士了不得,能举起石头狮子。”

    秦穆公喝道:“嬴尉,你的职责是护卫公宫,宫中不是闹市。”

    嬴尉一愣,随即醒悟,秦穆公习学中原文化礼仪,整顿朝纲,殿堂庄严肃穆,不可坏了规矩,躬身认错道:“臣见壮士,一时高兴失礼。臣有错,请罚两月俸禄,以示惩诫。”

    秦穆公:“国有国法,按条例行事,罚两两月俸禄。”

    公子挚急忙道:“壮士是臣要荐举的晋国人才。沿路与臣解说兵法战策,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晋材秦用,好!”秦穆公站起,向外急步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