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望姜台上的晋献公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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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苑林山势而建在最高处的望姜台,从地面望去,有直入云霄的感觉。“望姜台”三个鎏金字,在阳光下??生辉。

    晋献公站在望姜台上,举目向曲沃的方向望去,眼睛闪着泪光。先轸、狐偃、重耳、魏?以及前来相迎的太子申生,陪同在侧。

    晋献公转身,目光扫视着陪同在侧的太子申生、里克、先轸、狐偃、重耳、魏?与夷吾,缓缓道:“你们说,寡人比以前是胖了还是瘦了?”

    夷吾立即道:“君主操劳国事,废寝忘食。带兵亲自出征,鞍马劳顿,人比以前清瘦了。都是儿臣不孝,不能为君你分忧。”

    晋献公的脸上掠过几分喜色:“你的嘴,说的话总是让人喜欢。清瘦是真的,###翼城,###耿、霍、魏三国,对付诸戎,内忧外患搅在了一起,寡人可是精力充沛。情爱使人老,思念使人愁。姜走了,你们可曾看见寡人开心地笑过?”

    太子申生与重耳互相看了看,默言无语。狐偃注视着晋献公,打破沉默,真诚道:“君主对君夫人之情令臣感动。再说,君主之情是博大的,除了夫妻情、儿女情外,还有更重要的民情、国情与友情。君主即位伊始,亮相洛邑天子殿,是何等的出色。”

    里克:“是呀!想起那段往事,臣至今激动不已。君主的雄心大志在那时显现出来,让臣下定决心,竭心尽智,生死效命,”

    晋献公笑道:“老国舅谋划的,里卿、荀卿、郭偃陪同寡人前往的。”

    太子看着里克,心中一动,动情地:“少傅,这是我们兄弟向君父学习的好机会,请少傅给我们讲讲。”

    里克从太子申生黑亮有神的眼里看出了丰富的内容,这不仅是儿辈学习父辈的机会,而且是儿辈激励父辈的良苦用心,遂娓娓动听地说了起来。

    周王朝东迁后,殿堂卿士要职由虢国国君虢公与郑国国君郑伯担任,堪称周天子的左膀右臂。同时,居位十年的齐桓公,从执掌国政的第五年起,与诸侯连续有北杏会盟、柯地会盟、鄄地会盟、鄄地会盟、幽地会盟。参加过会盟的中原诸侯国先后有宋、陈、蔡、邾、鲁、郑、卫、许、滑、滕等十个国家。幽地会盟,竟然多达八国诸侯。鄄地会盟,周天子派单伯赴会,诏命齐侯为诸侯伯,也就是霸主。“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礼乐征伐自诸侯出。”东方的齐国,齐桓公称霸诸侯,首创霸主大业。南方楚国,中原诸侯蔑称的“荆蛮”,以王号自许,从武王、文王到成王,称王三代,周天子对此无可奈何。

    一向以“好德”而强盛的曲沃晋侯,如何不羡慕?虽然被大宗、小宗牵制住手脚,但神往并不受束缚。晋献公承即君位,以重礼笼络几次奉王命助翼城攻打过曲沃的虢公。钟鼎玉器前,虢公偏坦转了风向。晋献公邀请虢公陪同自己去洛邑朝拜周惠王,谒贺新天子即位。周惠王设宴款待,破例允许敬酒,把名位低于王朝卿士的晋献公与虢公并列,赐玉赐马。

    有着政治头脑的晋献公,在随行大臣的指点下见机行事,上表纳贡。周惠王异常开心,诏命晋献公可与虢公、郑厉公以及王朝的原庄公一起,到陈国迎娶新王后陈妫,来王都与天子完婚。晋献公与王朝卿士平起平坐,在周王室视野中的有了举足轻重的份量。

    夷吾首先跳起来,称赞道:“君父了不起,天子的座上客。”

    重耳:“周天子仅有其名,齐侯举着‘尊王攘夷’的旗帜号令诸侯,那是天下中心所在。齐国有过内乱外患,齐侯是在祸患中脱颖而出的。齐侯能办到的,君父也一定能做到。”

    申生:“君父是我们的楷模,儿臣不能堕了祖宗的名声。”

    晋献公仰面望姜台,思绪万千,君夫人大齐姜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可回到现实,情感顿觉孤寂,黯然道:“寡人不能没有姜。”言下之意,骊戎美女已经进了云和宫,也必然取姜而代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