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吕饴甥在骊戎部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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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飘的风马旗中,露出“秦”字的旗帜。秦使公子挚坐在第一乘车上,后面紧跟着一乘乘乘用牛皮做苫布遮盖着礼品,在骊戎部驻地小云山下行进着。

    骊戎主带着先期来访聘的翼城相国吕饴甥,还有勇将达鲁,迎出驻地。望着一乘乘奔来的礼物车,骊戎主满脸得意。

    公子挚跳下车,骊戎主立即上前,一手拉起公子挚,一手拉着吕饴甥,笑哈哈道:“远来是朋友,尊贵的秦使公子挚,翼城相国吕饴甥,我骊戎部真有福气,一日有两位贵客前来。”

    吕饴甥立即躬身,向公子挚施起礼:“荣幸之至,吕饴甥得识秦国贵使。”

    公子挚还礼:“能在戎地与吕相国会面,是嬴挚的福分。”

    吕饴甥十分热情地与公子挚攀谈着。

    骊戎主则在公子挚与吕饴甥交谈之际,掀开一乘车上的苫布,露出里面摆放整齐的长戈。阳光下,长戈的戈头,闪出耀眼的光芒。

    达鲁抢在骊戎主的前面,掀开另一车上的苫布,仍是擂放整齐的兵器。高兴的骊戎主转过身,在公子挚与吕饴甥的面前竖起大拇指:“翼城锦帛,雍城兵器,两种礼物,最对我意。达鲁,摆酒。”

    整只的烤乳羊摆在矮几案上,兕觥倒满了美酒。戎部少女翩翩起舞,骊戎主大帐,举行盛宴,欢迎秦使与翼城特使吕饴甥。

    坐在左边的吕饴甥,举起兕觥,面向坐于正中的骊戎主,赞美道:“戎主神武,狩猎打野狼。狼群不在话下,绛都城邑财宝活牲口,就像仓库一样?我君翼侯佩服戎主,派臣前来敬贺。”

    骊戎主:“晋侯看得起人,翼城有事,我戎部一声招呼,要兵要马没说的。双方联合出兵,也不是第一回。”吕饴甥奉承地:“戎主真乃当世英雄。吕饴甥敬戎主大英雄,干。”

    公子挚执觥:“秦国地处西部,与这里隔山隔水,戎主大名却是如雷贯耳。我君即位以来,就想与戎主通好。时逢戎主那达盛会,君侯命臣献上礼物,以表通好之意。”

    骊戎主:“戎部多的是良驹骏马,少的是弓矢刀戈。这礼送得对人心意,收下,通好交易,有来有往。为秦国君主,为我们坐在一块,干!”

    “我主万岁,戎部那达。”戎部驻地,欢声响起。骊姬与达鲁拉着手,面带着甜甜的笑意,双双站到了骊戎主的面前。

    捧花的少姬,左顾右盼地随在骊姬身旁。花面映人,肤色白嫩,如同马奶。

    公子挚对骊戎主说:“人言齐国出美女,姬姓的周天子与晋姓的诸侯,皆娶齐女为妻。卫庄公娶齐国东宫太子得臣的妹妹,卫国人口耳传唱,作《卫风•硕人》诗来赞颂庄姜的漂亮。有这样的诗句,‘硕人其颀,手如茅夷,肤如凝脂。’尤其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两句,简直写绝了。要我看来。戎主的女公子,与之相比,更胜几分。美女英雄,一对佳偶。”

    骊戎主笑哈哈地:“戎部姐妹俩,霍太山上花,万岁,那达。趁着今天热门闹,就把你们的婚事……”

    “不好,大事不好。”杂乱的嚷叫声打断骊戎主的话,甲衣不整的家将跌撞地奔到吕饴甥前:“重耳、重耳的主意,晋侯督率几路人马,攻打翼城。”

    吕饴甥的手攥成拳头:“又是重耳。”家将一抹头上的汗水,拖着哭腔:“翼城被占,缗侯死了。”

    吕饴甥起身,跌撞奔到骊戎主面前,扑通跪到:“支天巨柱,架海栋梁。请戎主出面,为翼城君主报仇。”

    “晦气,煞风景。”骊姬不高兴地拉着达鲁向人群外走去,达鲁心有不甘地顿足道:“坏了我的好事,重耳该死,晋国该亡。”

    公子挚一语双关地:“绛都灭了翼城,晋侯声望大增,好事、坏事,说不清。”

    吕饴甥挑拨地:“晋国君主大权落到姬诡诸的手里,眼中容不下诸戎十二部。这就像睡觉一样,卧榻的旁边怎么可以躺着外人?姬诡诸今天灭了翼城,明天就轮到你们戎部。”

    骊戎主抓起兕觥,狠狠地摔到草地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