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介子推离妻别母外出求师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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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莽苍苍的绵山,松柏蓊蓊郁郁,峰峦起伏。绵山山下草舍的院内,鸡在觅食、兔在蹦跳,一切显得那么和谐宁静。

    杂木围成的整齐的篱笆墙,爬满了青藤,长长的绿茎伸向蓝天,茎蔓上开着白色的、黄色的、紫色的花儿,结着黄瓜、丝瓜与甜瓜。盛开的花儿,飞舞着成对的彩色蝴蝶。

    柴门开了,走出来三个人,青年男子、年轻女子与有了年纪的妇人。三个人并肩踩着通往远方的草径,默默地走着。

    起伏的山峦,截断了小路。拐角处,回头望去,草舍的家门变得模糊不清,隐约可以听到鸡鸣声、狗吠声。

    身背行囊、腰悬宝剑的青年男子止住脚步,幽深的眼睛流露出对母爱的眷恋,轻声道:“娘,不要送了。”

    介母五十多岁,身子骨十分硬朗,摇头道:“介子,兵荒马乱的年头,娘不放心让你出门学艺。”

    青年男子名叫介子推,《左传》称其为介之推。后来出山,陪同重耳走国十九年,功成归隐,颠颉火烧绵山,寒食节由他而来,民间称为介子推,敬其节义,故从民俗,称介子推。

    介子推对介母说:“正因为兵荒马乱,介子推才要去寻找师傅,练好武艺,侠肝义胆,保护娘和家人。”

    年轻女子是介子推的妻子,上前挽起介母的胳膊,轻声细语地劝道:“介子认准的事一定要做成,咱们不拦他。我陪着娘在家,说话唠嗑,采药晒菜,娘不寂寞。再说,我们……”

    介母拍拍羞涩儿媳的腹部:“我要抱孙子,更不放心。我们介家,几代单传,万一有个事……”

    “娘,才两个多月,我知道我自己,不会有事的。”介子推妻接过婆婆的话头,安慰着。

    介母看着儿媳道:“我是担心这年景。翼城那帮混蛋们到处收税抓人的,媳妇长得俊,人灵巧,要是撞上了……”

    介子推幽居深的眼睛望着妻子,闪过犹豫的神色,手抓住剑柄,原地移动着脚步,觉得母亲说得在理。

    介子推与妻子相识相爱,有着险为人知的故事。介子推习武,常到深山练剑。碰到金钱豹咬食母兔,祸害小兔,动了侠义心肠。因距离远,掷出宝剑,却让金钱豹带剑逃去。这使他大怒,跟踪追去。

    奔到陡峭的峰崖下,突见野猪张牙舞爪,朝着一个少女扑去。柔弱女子怎能斗过凶恶的野兽?更何况少女背近悬崖?兽前扑,人后退,人与兽同时掉了下去。

    侠肝义胆的介子推,惊叹少女的勇敢,也替少女惋惜。怀着复杂的心情,寻路奔进幽谷。血肉模糊的大野猪横卧沟底,可找遍了崖底不见少女的踪迹。介子推恨恨地踢着野猪,数落着自己,自责着自己。

    清脆的笑声从半空中传来,少女手抓青藤,将青藤竖到介子推的面前,站在谷壁突兀岩石上,身边的篮子歪斜着,采到的药草散了一地。静静地望着少女的介子推,不觉怦然心动。

    谁知就在这时,带着宝剑奔逃的金钱豹,突然从少女的背后潜出,瞪着红的眼睛袭击少女,而少女正望着介子推出神。介子推无遐多想,抓住青藤,双脚蹬着石壁,随藤荡起,从高处借势落到金钱豹身上。他双腿夹住兽身,抓住剑柄,用力推着,宝剑从金钱豹身上横穿过去。跃起的金钱豹,惨叫一声,倒地不动。

    惊上加惊,身心疲惫的少女,扑进介子推的怀里。四目相视,心有灵犀,药农的女儿做了介子推的妻子。

    与丈夫情意相投的介子推妻,为了让丈夫放心地远去,连忙道:“大山深处,没有几户人家,翼城混蛋们不管怎样摊派赋税,也到不了咱们这里。娘,你放心,让介子去吧!满足他的心愿。”

    介子推:“咱们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不是山野樵夫,谁也找不到,平安着。介子推出去练历一下,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到那时回来,儿子有本事保护家小,妻儿孙子围着娘亲尽孝,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

    介子推妻替介子推整理了一下行囊:“早去早回,免得娘牵挂着。”介子推则拔下自己头上的骨制发钗,亲手插到妻子的发髻上,深情地向妻子点点头,对介母道:“娘!你们保重,介子去了。”

    介子推大踏步地走了,偶而回下头,招了一下手。介母与介子推妻快步登上高处,望着渐去渐远的介子推,一直望到身影消失在山林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