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美丽的雪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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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女人?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

    想必明眼人都可以一眼分明,当然在我那个时代,虽然有一些所谓的中性,但好是他本身的性别并没有改变,而对这种人还有一种称号,就是伪娘,而我的眼前就有一个,和长相和竹中久作有七分相像,可是问题就出在另外三分身上,竹中久作虽然很帅,但是眉毛较粗,五官看起来很坚毅,眼神中无意之中透露利芒,一看就是战场杀敌之人,而且肤色是暗黄,而这个伪娘则大为不同,细长的椭圆形脸,夹杂着淡淡悲伤的柔和目光,那细长的眉毛无法给人和精致的五官,加上雪白的皮肤,这不是女人是什么!!问题是他穿着穿着黑色的丧服,现出一股异样的魅力,可使就是因为他身穿丧服,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身材,如此平板的身材,女人是绝对不可能有的,而且如果他是女人的话,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这个葬礼。

    “想必阁下就是权兵卫殿了。”眼前的伪娘张口了,听了他的声音,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还好,不是很粗犷或者很细腻的声音,而是一个很中性的声音,这样我就比较能够接受了,要不是换了其他两种想必我就要落荒而逃了。“在下就是已故远江守殿的长子,竹中半兵卫重治……”

    “竹中半兵卫重治!!”我微微惊讶的说道,不过语气并不是很重,其他人也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我依然从伪娘竹中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利芒:“失礼了,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半兵卫殿居然是如此的一个妙人……”原本还不什么,但是这话一出口,竹中久作的脸都变,我才想起来自己说的是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心中暗自埋怨。

    “仙石殿过誉了。”这个时候倒是伪娘竹中没有太反应,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让我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也知道这句话多少也得罪了他,以后要好好的弥补,而这个时候伪娘竹中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后的弭六身上:“弭六大叔。”

    “殿下,不必如此称呼小人,小人的身份自己知道。”弭六缓缓的说道。而伪娘竹中只是笑了笑没有接弭六的话,然后侧身看着我说道:“仙石殿既然是来拜祭家父的,就请入座吧!在下先失礼了。”然后又回到前列。而葬礼也开始了,类似的葬礼我以前也参加过一两回,无非就是由长子念及父亲生前的功绩,然后由大师超度,接着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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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浓国,不破郡,岩手村禅憧寺

    “权兵卫我们走吧!”看着竹中重元下葬以后,弭六轻声的在我身边说道。而我虽然有些错愕,却也没有反对,毕竟我这次本来就是陪他来的,至于和伪娘竹中的关系,以后在慢慢改善吧!于是说道:“恩,好”

    于是就和竹中久作打了声招呼,虽然他极力想要留下弭六,但是弭六很坚持,也就没有为难我们,于是在岩手村夜宿以后,第二天清晨就开始继续往加茂郡出发。

    在美浓和尾张相连的中央部位,被人称为浓尾平原,这里地势平坦,一望无际,木曾川、长良川、揖斐川三条主支流,让这里成为一片富饶的土地,可是说如果谁拿下浓尾平原,就等于拥有一个标准的后勤基地,足以供养大军,组织一支可以争霸天下的部队,织田信长就是这么做的,很且做的很成功,不过美浓不同于尾张,美浓的旧式体制,注定了美浓的败亡,这不但是我结合古今聚集而成的看法,也是后世某篇文章里的话,我是盗用一下而已。

    不破郡处于和近江国的交界处,而加茂郡(加同‘贺’)则是在与信浓国的交界处,可以说是美浓国的最西面和最东面,不过因为拜浓尾平原平坦的地势所托,我们并没有走太久,我们清晨出发,大约走了五个时辰不到,就走到了,我记忆中的家的,加茂郡黑岩村,我这世出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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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茂郡黑岩村,加茂郡西边的一个村子,是木曾川河边的一个小村子,木曾川这个在历史中留下名字的地方,与我的记忆并不是很好,因为我那个时候,几乎每隔两天就要在这里洗衣服,武士之子居然洗衣服,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这里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虽然说的很平淡,但脸上鄙夷的神色却是那么的明显。

    “无论过去多久,无论有多么不堪的记忆,这里始终出生地方。”弭六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相信我小时候的事情,养父?原国满应该已经都告诉他了。

    “也许吧!”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突然夸上了追风,骑着它向黑岩村里走去,也许我只是向威风一下,我心里暗自说道。

    黑岩村并不是很大,但是人口也是一般,不过人们的精神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和村子的外表没有什么过大的变化不同,我可以很明显的感到,里面的人们和以前不同了。在我的记忆中,以前的他们对武士的到来从来都是热情的,虽然生活贫苦,但是脸上经常洋溢着笑容,但是现在的他们看到我以后,就不由的躲了起来,脸上恐惧的神色,是这么的刺眼。“这就是领主统治的区别吗……”我嘴中不由的念到,在斋藤道三统治,和义龙,龙兴父子的统治差别有这么大吗……

    “请问,武士老爷您有什么事情吗……”在我进入村子没有多久,从里面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棍,穿着破旧的衣服来到我的面前问道。

    “长次爷爷,我们很久没有见了。”我翻身下马,笑着对他说道。

    “你到底是?”可能在长次这个老人眼里我的外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让他认不出来。这个老人,在我幼年的时候,也曾经帮过我不少,对于他人的恩惠我都会记下的。

    “长次爷爷,你忘记我了,我是权兵卫啊!”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追风头,然后笑着说道,接着做出了一个端着巨大木盆的动作。

    “权兵卫……权兵卫……仙石老爷的四子啊!!权兵卫少爷!”老人突然激动的叫了起来,而听到仙石老爷四个字以后,旁边的人仿佛都来了精神,感觉焕然一新。

    “仙石家的老爷们还没有放弃我们,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老人老泪纵横的匍匐在我的面前,突然让我觉得这件事情好像不是这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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