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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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的时候,我们照旧在堕落街集合了,再次回到西门,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面,还有一些熟悉的面孔,感慨万千,台球室前面的那二只狗,一只在睡觉,另一只,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愉快地添着自己最神秘的地方,我向他挥了挥手,喊了一声:”旺财。”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尾巴象征性的摇了两下,然后低下头,继续舔着他的那个地方,记得刚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一边摇着尾巴,一边怯生生地看着众人,两只还没有力量的后腿,微微地颤抖着,只要你伸出一只小指头,他就会慢悠悠,摇晃晃地走过来,舔你一下,以示友好。

    街上的美女,青春,靓丽,妩媚,性感,看得我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真恨不得自己长四只眼睛才好,突然发现一个比其他所有美女都要美上一百倍的女孩,我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了三秒钟,突然她旁边的男生给我打招呼,我才发现居然是我高中同学,叫小柳,他跟我面对面,距离也仅仅只有三十公分,而我却视而不见。我想,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他女朋友太漂亮了。     小淫妇的烧烤店依然红火,其实我从来没有发现那个老板娘有任何淫荡的表现,就连她的笑容,也远远比不上我的笑容淫荡,然而他们都称呼她为小淫妇,我也只好跟着叫了。后来,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对于所有的不知道姓名的女人,只要稍微有些姿色,他们就称之为淫妇,就好像我对狗一样,世界上所有的狗,公的,我就叫他们旺财,母的,我就叫他们翠花。

    黑窝的小孩依然很多,他们染着一小撮黄毛,嘴里叼着烟,似乎很酷的样子,我的旁边,是思思,思思的旁边是KB,KB的旁边是奶灌,他们正聚精会神地玩着,是的,他们的生命,在西门的网吧热情地绽放着,就像鲜花开在春天灿烂的阳光里,就算他们的人不在这里,但是他们的灵魂必定永远地,自由地飘荡在这里。

    思思说他升职了,而且是三级跳,直接升到了部门经理,我们都高兴得不行,问他咋回事。

    思思说:“年终总结后,老板找我谈话,问我这二年有什么收获,有什么进步,我非常干脆地回答说他没有收获,没有进步,老板笑了笑说你倒是坦白,过了一会,老板就说要升我做部门经理,要知道,从一个普通职员直接跳过科长,副经理到部门经理的,从来没有过,因为我工作又不积极,又没有上进心,我惊讶得目瞪口呆,然后问老板为什么是我?老板说,经过一年半时间的了解,他虽然发现我工作态度虽然不积极,但是自己分内的事情,却总是按时完成,而且完成得很好,从来不浮夸,实事求是,别人总是挖空心思地巴结他,在他面前图表现,而我从来不这样,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能保证做好自己的事情,实事求是的人,所以升你做部门经理。”

    我们说:“这样也行,涨薪水了吧。”

    思思笑着说:“工资翻了一翻,奖金翻了不知道多少翻,而且手底下可以指挥许多人马。”

    KB说:“那比较爽吧,是不是还有小蜜呢?”

    思思说:“当然有,不过明年得想办法换掉,那妞儿虽然长得既漂亮,又风骚,走起来来,晃胸晃臀的,但是她是前任经理的,估计早就被那个了,你想我能穿人家的破鞋么?”

    我笑了笑说:“这年头,小蜜几乎就是情妇,二奶的同义词了,得换,必须得换,换个更年轻,更漂亮的。”

    思思突然有些兴奋,兴奋得淫荡地叫了起来。

    奶灌说:“得了,为了庆祝您的升职,这几天得跟着您好好享受享受了。”

    晚上,我们打的去了艳阳天,一顿饭吃了八百,当然是那个升职的人买单,然而我们并不觉得爽,菜的味道也不怎么样,还不如小淫妇的小店呢。

    在堕落街玩了几天,最有一天,我们去小淫妇的店子吃饭,吃饭的时候,思思很仔细地吃着每一串烤肉,吃得很慢,也很仔细,绝不留下一点残渣,那认真的样子,像爱因斯坦正在研究着相对论,又像钱学森在导弹发射现场,像是毛主席在指挥着三大战役,每一根被思思吃完的烤肉,都只剩下一根光光的铁丝,仿佛那肉串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也仿佛是世界上最后一串烤肉,吃完了就永远都没有了。

    我突然感觉有些奇怪,我问思思:“今年怎么没有见到您的燕子啊。”

    思思说:“我跟她拜拜了。”

    我说:“不会吧,都几年了,要拜拜早就拜拜了。”

    思思说:“在她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过她,游戏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能取代,她要是跟着我,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她刚开始的时候,她接受了,表现也很好,我玩游戏的时候不跟她说话,回来大多时间都用来和你们玩,她虽然失望,却也不生气,但现在却无法忍受了,她希望我不要玩得太疯狂,我没有答应她。”

    奶灌安慰道:“分了就分了,女人就是麻烦,有麻烦就玩得不愉快。”

    我说:“KB,我们都有这些情况,您为什么从来没有?”

    奶灌笑着说:“他怎么没有,他高中的时候就有了,不仅有,而且还有很多,不像我那时候那么老实,简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过这小子运气不好,那么多喜欢他的女孩,他一个都不喜欢,偏偏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结果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KB见奶灌要揭露他的丑事,赶紧制止说:“奶灌,你要是说出来,我也举报你的丑事。”

    奶灌乐呵呵地说:“我还偏要说出来,我的丑事,他们恐怕已经全知道了,你说出来我也不在乎。”

    我和思思异口同声说:“不用管他,说给我们听。”

    氖管说:“那是高三的时候,KB成绩本来非常好,绝对是清华北大的料子,结果在高考前,为情所困,喜欢上班里的一个女生,那女生既不漂亮,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谁知道这小子像是被鬼迷了心窍,发了疯地喜欢上人家,可惜人家就是不喜欢他,最后因为这个,在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他竟然去搞通宵,不复习,因此高考的时候,理所当然地发挥失常,没上成清华北大,于是又跟我混在一起了。”

    我笑了笑说:“想不到KB还有这么辉煌的经历呢。”

    氖管又说:“毕业的时候,那女生找KB,要求合影留恋,KB对那女生说他从来不和女生一起照相,那女生灰溜溜地走了,刚走五米,另一个女生来找KB合影,KB二话没说就和那女生照了,还搭着肩膀呢,把那女生气得几乎要哭。”

    思思说:“KB,您这玩得也太酷了吧。”

    我说:“男人,就该这么酷。”

    大家哈哈大笑了起来,小淫妇跑了过来,说:“哟,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就是那种见到女人就想调戏的毛病,我说:“我们刚才正在说你呢。”

    “说我什么呀。”

    我笑了笑说:“说你年轻漂亮,又有本事,笑起来还特别有女人味。”

    小淫妇笑了:“看你们把我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啦,得得,今天给你们多优惠些。”

    我说:“我哪里夸你了啊,我说的完全是事实啊,你就像春天的一朵野百合,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小淫妇呵呵一笑说:“看不出来,你长得这么老实,斯文,还挺会哄女人的呢。”

    我竟然谦虚起来,我说:“我哪里会哄女人啊,我只是喜欢说实话而已。”

    这样的实话,只要是个女人,就喜欢听,小淫妇格格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颤抖,胸部也上下摇晃着,我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KB这时无情地揭露我:“别看这小子样子斯文,其实一肚子的花花肠子,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晓得欺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奶灌也帮腔道:“就是,人家老板娘身经百战,百炼成钢了,哪能被你这几句话就哄得神魂颠倒了。”

    小淫妇笑呵呵地说:“我还真有点神魂颠倒了呢。”

    思思说:“那干脆你做他女朋友吧,以后我们吃饭就不要钱了。”

    小淫妇说:“那可不行,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你们还不是亲兄弟呢。”

    KB说:“我们可比亲兄弟都还要亲啊。”

    我说:“去死,谁跟你比亲兄弟还亲呢。”

    然后,我对着小淫妇说:“以后我一个人来吃就可以了,不带他们。”

    小淫妇笑了笑,说:“这个嘛,还可以考虑考虑。”

    奶灌骂到:“这狗日的,重色轻友。”

    KB说:“我最了解这小子,他一向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我义正言辞地说:“咱天生就是好男人,天生就怜香惜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