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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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酒吧,开车来到以前的家。两年前父母搬了新家,这里本该卖掉,但我却把它保留了下来。有时会一个人回来,泡上一杯咖啡,呆上一会儿,就像现在这样。

    也许黑咖啡有种特殊的魔力,细细品味,就会上瘾,也或许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坐在桌前,手里的黑咖啡还冒着热气。没人知道,只有在想他的时候,我才会品着一杯黑咖啡,一个人安静的呆在这样一个熟悉的角落。

    以前,像这样想他的时候,我还会边喝着咖啡边流眼泪。而现在,也许是时间久了,泪也就干了,只是想他的心却从未停止过。

    也只有在这里的时候,我才会流露出自己的脆弱。出了门,我便会自动收起五年前的叶熙童。

    喝完咖啡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洗好杯子后关掉屋里所有的灯,锁好门便离开了。

    走到楼下打开车门刚要上车,发现不远处十几米外的距离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高档跑车。也许是在这种平凡的小区里,很少会出现这样豪华名贵的跑车,所以才会引起注意。因为车子没有发动也没有亮灯,所以看不见车里是否有人。也没有多想,随即上了车就离开了。

    ――――――

    半个小时前,成允就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熟悉的老房子,客厅的灯还微微亮着。

    前天回国,虽然知道父母早已经搬家了,但还是忍不住想回来看看。正想着现在房屋的主人会是谁,下一秒钟房屋里的灯全都熄灭了,从楼梯口里走出来的人深深吸引住了他的视线,只一个背影都让他再熟悉不过。而他却没有从车里出来,只是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五年来,他想念已久的人,在梦里出现过不知多少次,醒来后现实还是那么的残酷。刚才,就那么真实的呈现在眼前,十几米外的视线里,甚至触手可及。

    看着她的车子开离得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在视线里,前方又恢复成一片寂静的黑暗,似乎刚才那一幕只是生命中短暂又奇迹般的悬花一现。

    再抬头看看刚才还亮着灯的房间,想着她从这里刚刚离去的身影,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下车慢慢走到原来的家门口,从裤兜里拿出五年前的门钥匙。不知为什么,当初走的时候会把它带走,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丢掉。

    将它插进钥匙孔里,轻轻的转动两下,只听啪的一声,门很轻易的打开了。还是五年前的门锁,都没有换过。

    更让他吃惊的是,打开屋子里的灯,所有的家具和摆设都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就连细小的部分都丝毫没有改变。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五年,他一定以为自己从未离开过。房子里的每个地方,每个不起眼的角落都会让他联想起很多很多的回忆,真实又不可思议。

    走进厨房,看见咖啡壶里剩余的咖啡,随手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还热腾腾的,隐约冒着热气。喝下一口便尝出了熟悉的味道,苦苦的,没有加糖和奶,是他习惯的味道。

    拿着杯子走到他自己的房间,打开灯意料中的样子,很多当年他没有带走的东西,都整齐的摆放着。

    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相似,可时间和生活仿佛在这些本没有生命的东西上都附上一抹尘埃。虽然,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可看它和用它的人都变了,随之而然的,这些也就变了。

    想着想着,他脑子里不禁出现一种可怕的念头。如果那时没有离开,如果那时不顾一切的冲进礼堂,如果不潇洒的放手,如今会怎样。可如果这个词永远只能让人感到生活的无力和绝望。

    ――――――

    夜已经渐渐深了,大街上却越加灯火通明,各种娱乐场所和形形色色的酒吧也开始热闹起来。

    成允离开那里后,按着手里的地址一路开往柳恒的酒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