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不起，”飞蝶冲林问君笑了笑。“对不起什么？”“没听到你拧锁的声音，要不的话，就该出去迎接你。你已经一天两夜没回家了。”“亲爱的，你越来越幽默了。”“你过奖了。我原本就是挺幽默的，是生活把我折磨得越来越痴呆了。”“不不不，谢谢提醒，我以后会回家睡觉的。”林问君双眼朦胧，盯住慕飞蝶的额头，端详了半天，嘿嘿又笑：“哎！飞蝶，这头发怎么弄的？在哪里剪的？”慕飞蝶猛然想起自己突然改变的发型：“我自己剪的。”“现在流行的齐眉浏海是那种整整齐齐的，贴在脑门上像一块布，你看你弄的，好端端一个小脑袋，弄得跟小狗啃过似的，太影响我们的光辉形象了吧？”林问君一步一步走近了，又盯着她看了半天。神态有点怪异。
一股酒气扑在脸上。慕飞蝶皱了皱了眉：“你喝酒啦？”“干了个通宵！十瓶干红，把敌人都干平了！”“十瓶干红？你自己喝的？”“他们一个一个都倒下了，现在还在桌子底下睡觉呢，就我还站着，怎么样？”“你疯了？往死里喝酒？”“一块地呀！小姐，净赚两百万！两百万哪！我一下子就是十六万奖金！嘿……你见过那么多钱吗？我有生第一次一下子挣这么多钱，叫我如何不激动？睡吧睡吧，明天起床了我帮你好好修理个头型。”“你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没有钱我们可怎么活呀。等我有了一百万，就可以歇歇了，就谁的脸色都可以不看了。”林问君晃晃荡荡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问君！”慕飞蝶在她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还有事？”林问君站住，表情惊异，“干嘛掐我！”“知道吗？汪生死了！”“汪生是谁？”“杀人犯。”“死了？死了好。死得也太快了吧？”“我推测是被人害死的。”“害死的？害得好，法院就省一发子弹了。”“你去睡吧，睡醒了咱们好好谈谈。”慕飞蝶将林问君扶回房间，帮着铺好了床，林问君软面条一样，瘫了下去。飞蝶刚要出门，只听一声异样响动，回头一看，林问君脑袋俯在床沿上，大张着嘴，哗哗地呕吐。腐败的食品气味顿时散发开来，弥漫了整个房间。慕飞蝶连忙返回身来，一手搂住林问君的肩，一手替她捶着后背，待把胃里的绿水都吐出来了，又去拧了热毛巾，帮她擦脸，擦嘴，然后照顾她躺下，拍着她的脸，往她嘴里灌了几口温开水。又去弄来纸巾，废报纸，拖布，趴在地上忙了足足十多分钟，才把地板擦净，又开窗换气，这才恢复了房间原貌。最后，拎着包出了门。慕飞蝶到超市买了几斤水果，乘车往兰家所在的老居民区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