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被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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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敬南没有用他那部已经可以说是淘汰产品的‘挪积压’给胖子打电话,不远,走着回去也没什么不好,顺便感慨下大好河山,也感受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的旖旎风情。可是,他发现,他错了。

    走了一段,刚踏上小路,三个人围了上来,看那气势,如果不是早盯在这,又怎么会将时间算的如此准确。中间身材魁梧面带胡渣的男人,显然是这三人中的头儿。边上两人一个比较瘦弱,尖嘴猴腮,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决不为过,刘敬南真想问问他是不是缺钙。另一个的身型则恰好在这头儿和瘦子的中间,一米七三的个头,正好齐刘敬南的鼻尖,光在站在刘敬南一米七八的身高面前,他都觉得被人鄙视了。

    看这组合,刘敬南心里发笑,这三人不会是拳皇97里的金加汉三人组现实版吧?

    三人手中的木棒约一尺来长,铁木质,坚硬,耐腐。这长度也是有讲究的,这个长度对力量的发挥,恰到好处,不会死,也残不了,但是就是痛。而且这木棒无论插在背后还是携带在包里,都合适,可谓居家旅行,必备良器。估摸着这三人也没多大胆,不说匕首和砍刀之类的武器,警棍都没见着影。

    三人盯着刘敬南,也不急于动手,就他这身板,一个人都能轻松搞定,自然也不担心他还能飞。刘敬南仔细瞧了瞧自己,难道我就这么没压迫感?要打的话,赶紧。不说十步杀一人这样的混账话,放倒四五个这样的货色,还不在话下,要不然,他这从小到大锻炼的《破龙》就真该仍茅坑里去,也糟蹋了后山的那些个粗枝嫩叶。

    小猴子最没耐性,率先发作,黑木棒直接向刘敬南脑门砸来。无论是他选择的下手位置和出手时机,都恰到好处,也够狠,这一棒砸下去,刘敬南可就见红了,不过这当然只是假设。小猴子使劲地拉着已经被刘敬南随意握住的黑木棒,奈何却动不了分毫,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瘦弱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刘敬南掏了根烟,点上,烟雾喷向这三人中的头儿,道:“想整我的混混多着,不过却没有你们这三人的印象,那也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了。我也不问你们背后的主儿,姓甚名谁,你回去帮我告诉他,明的,暗的,我刘敬南二十四小时接着。现在你们可以滚了,或者你们想进医院,我也乐意奉陪。举手之劳,请我吃饭就大可不必了。”

    三人的头儿脸色发青,这么一胚粗壮的身体,面对这样一个瘦弱的青年,竟然不敢吭声。他点了点头,拎着手舞足蹈不服气的小猴子,三人悻悻地走开。

    刘敬南没有大手一挥,小弟皆来跪拜的王霸之气,但是要震慑几个不长眼的混混,还是不成问题的。首先,刘敬南确定,自己虽然是在混生活,可是与传统意义上的混混却有着很大的差别,第一,他不需要靠混来养活自己。第二,他也没干过什么偷看隔壁大婶洗澡的勾当。第三,既然是混混,就肯定有个老大,除了胖子,他也没什么兄弟,更别说老大了。

    孤身一人,何来混也?

    “大哥,咱也太矬了吧?”瘦弱得似个猴子的小青年,一脸愤愤不平,似乎对他老大刚才的还没打便成招和俯首帖耳的状态尤为不爽。

    “矬点总比进医院来的强,傻丫的,你懂个锤子?”大哥拎起小猴子,道:“告诉你,那个小青年绝不简单,你刚才发现没,他握住你使劲摇拽的黑棒子,看似无力的手,竟然连抖都没抖,你行吗?他眼都没撇地就准确握住了黑棒子,说明这人的注意力很集中,视线面很宽。而且你那一下打下去,他也就早有了防备,你的突然袭击都没有造成他任何损伤,我们再动手,那不是皮痒痒了是什么?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用点脑子!”

    “阿智,你怎么看?”

    三人中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中等身材的男子名为阿智,他面色平静,道:“不是对手,是个练家子。”

    几座形状挺似烧卖的大山脚下,坐落着一间矮小的平方,显得孤立,也孤傲。在这离省城不远的郊区小镇这样的房子不多见,这里的居民可能一辈子也不懂踏进别墅的滋味儿,但是一栋普通而通俗的二层楼房,拼搏了半辈子,一沙一石聚齐起来,却还是能够凑合着实现的。这样建立在两座大山脚下的矮小平房如果不是家里的境况已经到了窘迫的边缘,就是有感而发来感受大自然的赐予了。

    刘敬南站在百来米开外,看着这个小平房,还是那么孤独地屹立在那,直白点,更似一个大点的魔方。外墙没有瓷砖之类的装饰材料,比起白晓筱那销魂的双峰来,这个房子更适合用白里透红来形容——白色的混合土,红色的板砖。

    刘敬南在这个小平方内生活了二十一年,房子不大,三室一厅外带一个空间狭小的厕所和厨房。家具之类除了一台21英寸的彩色电视,一台冰箱稍微贵点,其余的,随便一个地摊上都能买的到。值得一提的是,这刚好够三人居住的空间,靠墙角却摆着一个书架,扫过去,估计也两三百本,其中略微显眼的,司马光的《资治通鉴》,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李宗吾的《厚黑大全》,连带着还有,元代王实甫的《西(王)厢记》和金代的董解元的《西(董)厢记》,再特别点的,余世维的《赢在执行》,暨南大学的出版的《企业营销管理》,各色各类,五花八门。推开的门走进去,一个中年男人正带着副眼镜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晨报。满嘴的短小胡渣也不知剃了多少次,似钢针般尖锐。刘敬南的进来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十分诧异地道:“这么早?”

    没有搭话,刘敬南走了过去,掏出怀里白晓筱送的那包软中华,仍在了中年男人身旁。中年男人犹豫了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拿上这包香烟。他歪着头,绕过刘敬南的身体,向厨房瞥去。厨房内,一女人正清洗着菜叶,一双与农村人的肤色相差极致的白皙小说拨了拨额前的秀发,偶尔回过头来,看了看这对搭档默契的父子。刘敬南站的位置,正好将女人的视线给遮挡得密不透风。

    中年男子名叫刘四正,很平凡的名字,也是个很平凡的人,除了看看报纸杂志,抽两口小烟,没有别的嗜好,抽烟已经是极限,更别说上麻将馆搓两把。而厨房内的女人名叫莫欣然,虽然系着围裙,但这并不能妨碍她身体上成熟气质的散发,刘敬南很怀疑,当时是不是刘四正将他妈给拐骗了,生米煮成熟饭,最后迫不得已,隐姓埋名,做了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不过结局却是好的,平淡的双宿双栖与无奈的比翼双飞比起来,要现实得多。

    “放心吧!妈要是看的到,我也就不仍给你了,我可是你儿子,我会害你?”

    中年男人眼睛撇了撇沙发上的中华,坚定了下心中的信念,依旧看着手中的晨报,对刘敬南的话置若罔闻。

    “刘四正,你要是个爷们,就别犹犹豫豫,举棋不定。”

    对于这个老爸,刘敬南从来都是直呼名讳,不止刘四正觉着亲切,刘敬南也感觉两人的父子之情,别非一句‘老爸’就能诠释。‘刘敬南’这三个字的来由,肯定和这个除了看报纸看杂志其余时间都窝在家的老爸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刘四正告诉他,这是他爷爷给取的,只不过这个爷爷除了在照片上见过,就再没任何印象了,据说是死了,也不见刘四正和莫菲提及。

    别说亲戚朋友,串门的也没见着几个,除了杨胖子偶尔过来看望下,这房子内,从没来过外人。这让刘敬南更加坚信他的猜测,不过即使他老爸刘四正真是这拐卖人口的一类,刘敬南也会难得地伸出大拇指来赞叹,就刘四正这样懒散的德行能将他妈这样的女人拥入怀中,除了坚持不懈的毅力之外,机遇和运气都少不了。

    饭菜上桌,刘四正依旧信誓旦旦地根据多年积累的宝贵经验没有去碰那包香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刘敬南这小犊子这样明目张胆地献媚,如果不是中了福彩头奖,那就是坑害无疑。可见,刘敬南在他老爹眼里的品质是多么的恶劣。话说回来,刘敬南整蛊他老爹刘四正的次数虽多,可刘正四却是吃一堑长一智。佛家说的好,一物降一物,要让吊儿郎当的刘四正正襟危坐,除了莫欣然这个貌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还真找不出别的法儿来。

    刘敬南的道德品质教育,大部分是受了这个男人的熏陶——食色,性也,无欲,孬乎。按他的说法,先天,是他妈赐予的,后天,是他爸赐予的。刘敬南从不否认自己好色,但有不可逾越的界限和原则。男人即使表面再怎么掩饰地像仁义君子,也终究泯灭不了雄性动物的天性,见到美到冒泡天生尤物的女人,不说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瞄上几眼,在内心小小意淫一把绝对正常,如果连正常的激素都分泌不了,肯定是不带把儿的,或者是对异性特殊的癖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