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落寞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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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睡的正酣时,房间的门打开了,被小孩子的阵阵嚷嚷声吵醒了。陈高睁开眼睛,发现老妈抱着一岁多小外甥女站在门外。

    小外甥女叫陈若曦,长的可爱之极,这可是他家的宝贝。只见小若曦嘟着个小嘴,将大拇指含在嘴巴里,不停地吸着,陈高笑了起来,“宝贝,过来,让舅舅抱抱。”

    小若曦仿佛听懂了,俏皮地摇摇头,理也不理他。陈高快速地起床穿好衣服,从老妈身上接过了小若曦,在她脸上使劲地亲着。

    “嘴巴里臭死了,不要亲她,快下去洗脸刷牙。”老妈假装怒道,脸上眼睛中满是慈爱之色。就算陈高如何的不懂事,不思上进,老妈仍旧十分地疼爱他,每每陈高看到这一幕,心中总是会升起一股妄为人子的感慨。

    “哥!”“哥!”小妹陈杏和妹夫陈邦银见到陈高,叫道。

    陈高应了一声,赶快地洗完脸刷完牙,一旁逗着小若曦玩了起来。

    “哥,现在都在家玩吗?没去找事做?”陈杏开口问道。

    陈高嘟嚷着,没说出一句话来。老妈在一旁接口道:“前俩天有个邻居过来,叫你哥跟着他去学做模具,你哥没答应。”

    “干吗不去啊!”陈杏又问道。

    “这,那?”陈高有点不好意思,自顾地逗着小若曦。

    陈杏有点恼怒地道:“哥,你也30的人了,这样玩有什么意思?到底你还想让老妈养你多少年?老妈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你好意思啊?”

    没等陈高开口,陈杏又说道:“你十八岁出去做事,现在都三十了,别说多,一年挣一万回来给老妈,现在也有十二万了,现在呢?”

    “陈高啊!你也别说你妹妹说话不好听,也别怪妈罗嗦,老妈从没想过以后跟着你会有多享福,起码你要把自己给照顾好啊!这么大个人了,自己都养不了自己,你也知道没钱时候的不好过,怎么就不认真点呢?”老妈语重心长的说着,眼中似是泛起了一点泪光。

    陈高傻呆呆地逗着小若曦,心里堵的慌,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学手艺?呵呵,都三十的人了,怎么学?老妈和小妹说的他都知道,可知道归知道,他陈高的脑中被一砣屎给塞住了,自己也不晓得该什么样。”

    “你就是想找份轻松的工作,可你一没学历,二没本事,轻松的事多了,你有本事去做么?我公司里还缺个副总,要不要我去帮你说说?”陈杏恼怒之色越来越重,说话也越来越难听。

    老妈在一旁使劲地给陈杏打眼色,叫她不要说了。陈杏装没看见,仍在那不停地说着。陈高的脸色越来越黑,但是他却不能反驳,小妹的话都是正确,叫他怎么反驳?

    陈高放下小若曦,走到门外,深深地呼了口气,想要将这股没处发的怒火给发泄出去。

    “一直以来,都是老妈太宠你了,你这么大个人了,说多了我也觉得脸红,你自己以后好自为之吧!”停了以后,陈杏仍然不解气,狠狠地哼了俩声。

    望着小妹生气的脸,望着老妈充满慈爱、满是皱纹的脸,陈高心底黯然。但他却说不出什么话来,默默地走到小若曦身边,将她抱起,“舅舅带你去楼上看喜羊羊好不好?”

    小若曦笑了笑,点点头。在小妹愤恨的眼光中,陈高逃也似的报着小若曦上了楼,耳中依稀地传来小妹的声音,内容无非是些‘您太宠哥了,这些话。’

    陈高苦笑一声,看着还不懂事的小若曦摇摇头,没想到小若曦也跟着摇摇头,露出一脸的笑意。

    “小若曦,你是不是在笑舅舅没用呢?”陈高‘凶’着问道,双手将她高高地抱起。小若曦‘咯咯’地直笑,逗的陈高的心情也略微地好转。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家人罕见地都没说话。陈杏喂着乖巧的小若曦,小孩子都一样,吃饭不安静。

    陈高‘吼’着道:“小若曦,吃饭怎么这么调皮呢?小心舅舅打你了。”

    陈杏笑着,道:“小若曦,你舅舅现在看妈妈不顺眼,连你也讨厌上了。”此话惹的一家人哈哈笑了起来。

    可陈高知道,这个中的意思,只要自己还这样偷懒玩下去,小妹还是会如早上一样,教训着自己的。

    快速地扒完了饭,陈高来到楼上,电脑电视都没开,孤独地躺在床上。口中带着嘲笑的语气,跟自己说着:“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要被自己的妹妹教训,陈高,你还是不是人啊?”

    这怒气瞬间就涌到了脑门,让他头痛不已,抓起自己的脑袋在硬硬地席梦思床上敲个不停。只见‘砰砰’的声音,却感觉不到疼痛。

    “陈高啊,你该争气了吧!”在那一瞬间,陈高竟然想到要去死,真的,他真的给想到了。

    “真他吗的没用。”陈高阴沉地骂着自己,不知道是骂自己这么大了还一事无成呢,还是在骂刚想到要死的事?

    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妹妹和妹夫带着小若曦回家了。还是没想通的陈高,十分郁闷,到小店里买了几瓶脾气,提着上了他堂哥家里。

    嫂子一见,笑着说道:“陈高,干吗呀,过来就过来,还自带酒?真是有心了。”

    陈高嘿嘿一笑,“哥呢,回来没有?”

    “楼上,你上去玩会,等下菜就烧好了。”嫂子湖北人,和老妈一样,所以俩家人关系还很好,加上堂哥对陈高很照顾,所以也很随便。

    不大一会,菜便烧好了,陈高和他堂哥边喝着酒,边听陈高发着牢骚。不知不觉地,一人五瓶已经下肚,陈高的话也多起来了,说的也不那么流利了。

    喝着喝着,陈高也不晓得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怎样回的家。在床上,看他的脸上,一股深深的落寞之情挂在上面,非常明显。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口渴的厉害,转头一看,发现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水。陈高端起杯子,知道是老妈放在这里的,怔怔地看着杯子发楞,陈高的心里不觉得升起一股莫名的心酸来。

    起身打开窗帘,外面淡淡地阳光有气无力地照着。陈高点燃一根香烟,脑里尽是昨天小妹和老妈的话,“陈高,妈这段时间身体也不好,心疼钱都没去大医院看,你要争气啊!”

    突然掐灭了香烟,拿起手机拨了起来,没多大会儿,通了。陈高连忙说:“阿同,陈高啊,最近怎样呢?”

    “哦,是你啊,还可以呢。”

    “对了,想问你借点钱,我老妈身体不好,想陪她到医院里看看。”陈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老大一个人,这些事情也得求别人帮忙。

    “真是对不起,陈高,这些天钱都投上去了,没多余的。”阿同在那边无所谓的说着,声音中的语气,陈高能感受的出来。

    陈高近乎哀求的声音:“阿同,帮个忙,就俩千,怎么说我们也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这也不行?”

    “不是不帮,是真的没有,就这么说,我有事。”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高自嘲笑了笑,心酸么?呵呵。。。抬头看着天空中有没有的太阳。那太阳仿佛也不想见到陈高这副模样,一晃眼不见,紧接着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晃了晃脑袋顺手打开电脑,待得电脑正常启动好,陈高打开QQ翻着里面的好友,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帮忙找到什么事情来做。

    不大一会儿,一朋友给他来的信息,“今天起的很早嘛?对了,最近都在做什么呢?”朋友山东人,很是豪爽,听说离泰山很近。

    现在陈高怕了和一些久不联系的朋友聊天,第一句都是这样。陈高呆了下,发了过去:“没事做呢,都在玩,你有没有好的介绍。”

    “事情到是有,就怕你不肯做。”朋友发来一个笑脸的图片,使他一大早的心情略微的好转,陈高现在身边的朋友大多是酒肉朋友,或是一些势利眼的朋友。

    “什么工作,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我不肯做?”陈高回了一句,心里骂道,混帐小子,这么看不起我,等过去好好地找你算帐。

    “我公司里还缺个电脑程序员的助理,有兴趣么?跟你说清楚,说是助理,其实就是打杂的,什么都要做,工资1200。不过有个好处,你可以跟程序员学手艺,有前途的,怎么样?”

    陈高没有丝毫的犹豫,发了过去,“我想明天就过去开始上班,可以吗?”

    片刻后,电脑上显示出,“可以,来了请你喝酒游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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