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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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精灵又给外号叫小坡的铁路大盗点上了一支真话烟,让他抽上这样的烟就可以多说真话。这时小坡已经吸了一盒真话烟,他不能说假话了。

    他说:“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盗窃国家的机器,这种机器,可以说是用在特殊用途上的,非常的珍贵,是一种特殊的阀门,这种阀门贵就贵在阀门的材料上了,因为阀门的材料是用金子混合制造的,纯度相当高,一个这样的金阀门相当贵,可以说和金子的价格差不多一样贵,这样的东西一般市场上是没有货的,只有用在大型的专业工程上,一般是定货,买多少制造多少,因为这种阀门实在是太贵了,这可是用金子做的阀门,我们得到金阀门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

    哪天从车站里开来一辆特殊的机车,第一暗哨立刻发出了通知,不过据第一暗哨讲,这趟列车非常特殊后面有押运车,看来是防备比较特殊的列车,各种型号都和普通货车不一样。可能是一趟特殊的专列;第一暗哨报告完毕后,第二暗哨开始报告,也是一样的报告,该货车防备非常严密,看不出是运什么的?反正运输的物品绝对是特殊物品,而且后面有押运车,看来防备的非常严密。

    当第三个暗哨发来消息时,老洪哥和我已经看到了那辆特殊的机车,我们看到这趟货车,中间的车厢非常特殊,因为别的车厢都有门,唯独这个车厢没有门,我们在远处看见,在上方有一个通风口,看来这样特殊的车厢里面一定有秘密货物,老洪哥有个毛病越是神秘的货物他越要搞到手,于是,他对我说:‘上,就搞这列机车,专上那个无门的车厢,我们从顶上往里面爬。’他一挥手就冲了下去,我也只得和他一起冲向了机车,我们埋伏在铁路旁边,一会儿的功夫机车开了过来,老洪哥飞身上了机车,我也随后上了机车,上机车时,因为中间没有门,我们只能向上爬,可向上爬上面没有可抓的东西,这时情况非常不好,如果没有可抓的东西完全可能掉下来,掉下来的危险则更大,完全有可能被机车压死。

    最后还是老洪哥勇敢,他让我把皮带解下来给他,他的皮带也解了下来,两根皮带绑在一起,老洪在上面做了一个套,他把皮带扔上去正挂在一个铁柱上,他拽着皮带爬了上去,由于风大,他爬行的速度很慢,有几次还在差点没摔下来,不过老洪哥就是老洪哥跟以前的游击队长老洪哥一样都是坚强的男子汉,没有一点放松,反而越抓越牢,他终于以顽强的毅力爬上了车顶,我在下面真为他捏着一把汗,他爬上去后,把皮带放了下来,我照他的样子,拽着皮带爬了上去,这样我们两个都顺利的到达了车顶,只是车顶上的通风口是用螺丝帽拧得非常结实,老洪哥对这些早有准备,他有一套工具,他拿出板手,很快就把这些结实的螺丝给拧开了,这样他很顺利的把这个通风口给打开了,然后他让我给他打手电照明,他自己爬进了车厢里。

    后来我也看爬进了车厢,我用手电筒四处搜索,发现里面全是些精制的工程机器,特别是有一种精制的阀门,金黄色的阀门,非常好看,老洪哥拿起来一个,感觉份量不轻。

    他说:‘小坡,这阀门是用金子制造的你信不?’我说:‘我信,这样的阀门太特殊了,一定是值钱的东西。’老洪说:‘对呀,这些东西正是我们想要的,我们能拿走的要拿走,回去找金匠,他们会把这里面的黄金收集起来的,而现在的金价一直在涨。’我说:‘那我们就拿走吧,我们这下可发财了。’这样我们把这些金阀门全装在麻袋里扔出了车外,后面的王强他们负责把这些麻袋带走,我们那天一共扔出去三麻袋金阀门,我们便撤了,后来我们把这些金阀门卖给了一个金匠,这个金匠居然为此发了一大笔财,我们到他哪儿,每月都能领到保护费,这样也就算扯平了,可这个事后来闹大了,警察们得到信后,对我们是重点清查,不过我们得到信后,也全跑到外市躲避起来,等时间一长,这事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不过这个案子没破始终也挂在那里,成为当时轰动一时的挂案,而我们居然什么事也没有。”

    班长记录着小坡的口供,他思索着记忆,觉得这个案情重大,因为当年就是这种阀门的被盗,才使国家的一个很大工程受到了损失,当时受到了上级主管部门的严厉批评,现在在真话烟的作用下,这些盗窃国家的精密机器的盗窃犯不打自招了。

    这时东方已经发亮,石精灵见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他说:“小坡,你在这份口供上签个名字吧,你看看口供。”

    小坡接过了笔录,看了半天说:“这些是我刚才说的,你们记录得可真快,我说的这么快,你们全记录下来了,好,我签字了。”

    在真话烟的作用下,小坡变得非常合作,如果没有这种真话烟的作用,让他交待这些犯罪事实,恐怕非常困难,因为在这些犯罪事实中,小坡都是积极的参加者,如果要是判刑,他都有份,可他抽上了这种真话烟后,他可没考虑这些,他是把知道的全说了,包括自己的犯罪行为也说了,这就是真话烟的作用,实在是不小。

    小坡被带下去后,石精灵说:“这真话烟可太好,犯罪嫌疑人抽上这种烟全说真话,交待了这么多大案要案挂案,飞毛腿老洪这几年在铁道线上没少作案,居然还敢抢银行储蓄所,而且是抢劫成功,这个案子到现在也没有破获,可见这伙人的狡猾可不一般,不是真话烟的作用,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讲这些事情的。”

    班长说:“小坡讲的盗窃国家精密机器,金阀门一事,确有其事,当时我也参加了侦破工作,是在我们那地方,打掉了几十个专门盗窃铁路物资的铁路大盗们,但他们都不承认盗窃过金阀门,结果这件盗窃案就这样挂了起来,成为真正的挂案,这回小坡自己交待了案情的真相,原来这起盗窃案是他和老洪干的,这可是一个重大的事件。”

    石精灵说:“这些铁路大盗可把我们整苦了,不抓住他们国无宁日,所以要尽快抓住这伙铁路大盗,尤其是他们的头老洪,如果可能我要亲自去抓捕他,因为上次他是在我手里逃跑的,这次可不能再叫他逃跑了。”

    班长说:“石特派员,如果你去抓捕老洪,你必须和当地的警方取得联系,必须得到他们的配合才能行动,你可不能单打独斗,抓住铁路大盗老洪立刻坐快车赶到下一站,我们在下一站等你。”

    石精灵打个立正说:“是,班长同志,我一定要和当地警方取得联系,然后一起行动,抓住铁路大盗老洪后,立刻赶往下一站和你们汇合。”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机车进入到了一个小站,小站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石精灵和他们的队长取得联系,向队长做了详细的汇报,队长命令把这六个铁路大盗全押回去。

    石精灵对队长说:“报告队长,我是特派员石精灵,我想一起去抓捕铁路大盗老洪,抓住他后我再赶这趟机车。”

    队长说:“可以,石特派员,不过你的行动一定要通知我们,得到我们的配合后才能一起行动,因为这个铁路大盗老洪涉及多起命案,与几个案子都有联系,是重大的犯罪嫌疑人,而且他还非常老练多疑,不容易抓捕,他跑得非常快,有飞毛腿的外号,所以对付他这个狡猾的铁路大盗必须要有配合才行。”

    石精灵又打一个立正说:“报告队长,我一定要服从命令听指挥。”

    石精灵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跟以前大有不同,以前他单打独斗惯了,他现在则不能这样做,他现在要注意整体配合,不能单独行动,如果让这个铁路大盗跑了,抓他可就难了。

    石精灵穿着便装同警察们走出了火车站,他要到一家叫同大堂的大药房去,这时他对队长说:“我要到这里的同大堂大药房去买药,这几天我有点感冒,我要买点感冒药。”

    队长告诉他说:“好吧,我开车送你去,同大堂大药房。”

    石精灵上了他的警车,队长亲自给他开车,石精灵说:“这家在药房很出名吧?”

    队长说:“是的,是老字号了,一般人都相信老字号,你也相信老字号。”

    石精灵说:“我也相信老字号,我更相信女人的力量。”

    队长不解的问:“女人的力量?是什么意思?”

    石精灵说:“我正在做一个实验,就是看看女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你的手机一定要24小时开通,如果我这里有事情,我可以第一时间和你取得联系。”

    队长说:“是的,如果你有情况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可不能单独行动,我的手机号码是……”

    两人又密谈了一气,汽车到了同大堂大药房附近,石精灵要求下车,队长把车开到了路边,石精灵下了警车,警车迅速的开走了。

    石精灵找到了同大堂大药房,他走进同大堂大药房,转了一圈后,他什么也没买又出来了,然后他就在同大堂大药房这座建筑物周围转了几圈,他发现同大堂大药房是一座有四栋门洞的居民楼,第一层是同大堂大药房,从第二层以上全是民宅,而哪一间是芳林嫂住的房间?芳林嫂一定是个假名,这名与老洪有染的女人对外一定不会叫芳林嫂,也可能只有少数内部人知道他叫芳林嫂吧?

    石精灵不敢肯定谁是芳林嫂,她到底住在哪里?他按照小说里的描写,知道了一个细节,每当老洪来芳林嫂家开会时,芳林嫂必然要在外面给他们把风,如果芳林嫂在外面把风,这老洪在里面的可能性也就非常大了。

    石精灵在大药房周围转了几圈后,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他想要在这里埋伏下来进行侦察。于是他打手机把这件事向队长做了汇报,队长马上同意,在队长的帮助下,社区的干部们把一间空闲的屋子给让了出来,供他们监视整座大楼。

    这间屋子的窗户正好能把同大堂大药房后面的楼房全部监视起来,石精灵每天拿一架望远镜站在窗户旁,监视着这里的情况。

    过一天有一名便衣警察接替他的班,他们几个轮流执班监视这座楼房。

    几天过去了,他们没有发现谁是芳林嫂?连老洪的身影也没发现,这使他们很灰心,不过石精灵则一点也没有灰心,他反而很镇定自若,他相信总有一天铁路大盗老洪会出现的,他会来找他的情妇芳林嫂的,只要耐心的等下去,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这样他们在这里一观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石精灵给押运班长打了电话,汇报了这里的情况,班长要他在这里破案,破案后直接回到南方,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完成了押运任务,正在返回的途中,石精灵得到这个信后,他这才放心。

    石精灵对这栋居民楼里的居民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发现一个总爱穿红衣服的妇女,非常可疑,他常带着一个小女孩出来散步,而且在外面一站就是大半天,他去问了社区中管治安的于主任。

    石精灵说:“我在这里观察发现有一名总爱穿红衣服的妇女她叫什么?”

    于主任是个女同志,对这里比较熟悉,她知道石精灵是便衣警察,于是对他说:“你说这个妇女?”

    于主任指着窗外说,石精灵点点头。

    于主任说:“她是个寡妇,几年前丈夫去世了,因为是公伤,她也得到了一定的补偿,她目前主要是靠这些补偿金和低保过日子。”

    石精灵说:“补偿金有多少?低保够吗?两人的生活费够吗?”

    于主任说:“当然不够,是社区给她办得低保,她现在是低保户,不过从来没看她穷过,她穿的衣服总是很时髦,比我们的还好,听说她每天都要买两只烧鸡,她一天能吃两只烧鸡,还爱买高档酒,高档烟,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她的钱是哪儿来的?一盒烟钱就比她的低保费多,不过有些社区是按制度办的,人家够低保标准就得给人家办,不管人家是每天两只烧鸡,一瓶五粮液酒,一盒三个五的烟也好,这些都不是我们要管的事情。”

    石精灵说:“原来是这样,她叫什么?”

    于主任说:“她叫秀梅,平时我们都管她叫秀梅嫂。”

    石精灵说:“她不叫芳林嫂吧。”

    于主任说:“还没人管她叫芳林嫂,记得有一次来了一个大个子,管她叫过芳林嫂。”

    石精灵说:“大个子,长得什么样,是男是女?”

    于主任说:“大个子当然是男的了,一个很高大威猛的男子汉,脸上的胡子很重,一看就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男子汉,别人说他是秀梅嫂的相好,他那时经常来她家,最近一直没有看见过他。”

    石精灵拿出老洪的照片让她辨认,于主任立刻就认出了他说:“这个人正是来找秀梅嫂的相好,一点不差。”

    石精灵说:“原来是这样,那么这个女人就一定是芳林嫂了。”

    石精灵马上告辞回到了监视的小屋里,他对两个便衣警察说:“我到社区调查去了,社区管治安的于主任她介绍说,有个女人叫秀梅的有些可疑,她是个低保户,可她却每天买两只烧鸡,一瓶五粮液酒,高档烟不断,我判断老洪目前就在这个秀梅家里躲藏,我们要马上采取行动。”

    一名便衣说:“我们马上汇报,作一个周密的计划,否则冒然出击可能会产生不利的后果,比如这个犯罪嫌疑人会狗急跳墙拉响炸药包之类的东西跟我们同归于尽,这都有可能,因为他们手上都有人命,这些犯罪嫌疑人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所以我们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千万不能有差错。”

    石精灵想,还是人家正规的警察做事就是稳重,先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然后才能行动,看来这个计划怎么制定呢?

    这事立刻向上级做了汇报,上级命令先控制住那个叫秀梅的妇女,然后才能组织行动。

    秀梅早上出来买烧鸡时就被我公安人员控制,她被带到社区办公室,于主任亲自对她做工作。于主任说:“秀梅,你们家里有什么人在里面?”

    秀梅开始不承认,石精灵递给了她一支真话烟,对她说:“不要着急,慢慢想想,抽一支想想。”

    秀梅抽了这支真话烟后,立刻说了真话,她说:“老洪在两个月以前已经来到我家里,他说铁路上出了点事,他要暂时避避风头,他带来一大笔钱,让我每天给他卖烧鸡和五粮液酒,他就这样在我家过起的隐居的生活,他从不出屋,有时在半夜,他出去走走。”

    石精灵立刻根据秀梅提供的情报制定了一个抓捕计划,他们先是放了秀梅还是让她回去正常生活,他们专等晚上老洪出来时抓住他。

    不过一名便衣说:“这个秀梅可靠嘛,她可是什么都知道了。”

    石精灵说:“我相信真话烟的作用,短时间她不会同老洪同流合污的,至少到今晚不会。”

    这样秀梅买来烧鸡和五粮液酒又回到了她的住所,到了晚上,夜里两点左右,突然一个黑影从秀梅家闪了出来,这个黑影穿着黑衣服,他跑到了大街上,然后展开了他的飞毛腿开始跑了起来,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一个黑影正紧紧的跟随他,他跑得快,黑影跟得快,他跑得慢,黑影跟得慢,这使老洪心里发毛,他想快跑摆脱这个黑影的纠缠,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开始大步的奔跑,可跑了半天回头一看,却见黑影还在后头追赶他,他吓坏了,以为碰见了鬼,他回头对黑影说:“你是谁?为什么总跟着我?”

    黑影说:“我生前曾是一名优秀的保安员,我工作认真勤恳,我上有老下有小,都拿我当保安员挣得这点工资养活,可至从让你炸死后,他们全都因为没有了我,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的心里却总是挂念他们,所以一直也没有投胎转世,便成了晚上夜游的孤魂野鬼,今天偶然发现了你,我怎能不跟着你哪,你是一个克星,我们美好生活的克星,为了你的私利,你用这么多的炸药,将我们炸死,我们死后,也要来找你这个凶手抵命,你拿命来。”

    这时老洪心里都吓坏了,他在这些话的引导下,想起了自己一生的所作所为,杀人放火,爆炸抢劫的事,他做了多少起?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有这事,他都强迫自己忘掉,能忘掉就忘掉,否则自己就会痛苦不堪,这回这个孤魂野鬼居然唤起了他记忆,使他想自己的罪恶来,这时他才感到自己罪大恶极,可以前他从没感觉过,以前他做过的恶事,还全让弟兄们羡慕,可在这个孤魂野鬼的开导下,则全变成了罪恶,他自己觉得罪恶深重无脸见人了,他立刻掏出口袋里的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枪,可这一枪把他惊醒了,原来是作梦,不过这梦也太像真的了,他想自己应该出去透口气,于是他穿上衣服,走到了门外,他刚一开门,突然从门口上掉下来一张大网,将他扑了个结实,突然冲出两个人,将他拿住,他拼命挣扎,也没好使,最后被带上了手铐。

    这时从对面走出一个长头发的男子,他说:“铁路大盗老洪,你涉嫌多起命案,我们奉命逮捕你。”

    这个铁路大盗终于落入了法网,石精灵完成了他的抓捕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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