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猪去猪又回(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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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还是那间房子,装饰摆设依然如故,与半年前相比,唯一的变化就是曾经的“超级猪圈”又回来了,刚一打开大门,五六只“好客”的蟑螂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列成两队,夹道欢迎故人来访。

    茫然站立门前,朱小毛踌躇许久,迟迟没有进屋,半年前他因故不辞而别,而今晚他又不请自到,抚今忆昔,想必定有一种“去年今日此门中”的淡然凄惋。

    “进去吧”孔白轻声催促着,两人已经在门口傻站了十分钟了。

    “你很冷吗?”朱小毛转头问道。

    孔白愕然,进而轻轻摇头,一时间理解不了朱小毛的意思。

    “门这么窄,你让我怎么进去啊?”朱小毛苦笑了两声。

    孔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松开了紧箍在朱小毛腰间的双手,同时也将头从他的肩膀上缩了回去,刚刚两人的样子宛若一对“联体婴儿”,唯一的区别就是隔了两层衣服。

    这个姿势从两人走出酒店就开始了,并且一直保持到了现在,又要坐车又要走路,还要时时保持这种近乎零距离的“粘连”姿态,其难度可想而知。

    孔白今晚险遭不测,至今仍惊魂未定,所以自然而然地把朱小毛当成了依靠,唯一的依靠,这可以理解,况且朱小毛也正求之不得呢,这一路上他的嘴巴基本没有合拢过,口水一个劲地往肚里咽,心情怎一个“美”字了得。

    刚一关上大门,还没容得朱小毛喘口气,孔白再次故伎重演,从背后抱住了朱小毛,柔软的身躯紧密地贴了上去,火烫的脸颊不停地摩挲着他的背部,双手象是被念了“紧箍咒”的金刚圈,越箍越紧。

    朱小毛很惬意地享受着这种甜蜜的爱抚,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一对富有弹性的大肉球在挤压着他的背部,不禁为之怦然心动,体温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飙升,如果这会儿给他量一下温度的话,估计烧几壶开水应该不成问题。

    “我说,我说,你能不能……”朱小毛把手伸到腰间,欲挣脱孔白的“超级大熊抱”,不过双手怎么也使不上劲,反倒捏住了孔白的手,鬼使神差地帮助她箍紧自己的小细腰,到最后都快窒息了。

    “小毛,有一句话,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可你却始终不给我这个机会,小毛,你知道吗?自从你走了之后,这句话已经在我的心里埋藏了半年多,也折磨了我半年多,今天,我一定要亲口说给你听,好吗?”孔白抽动了几下鼻子,酸楚的泪水汪然而出,浸湿了朱小毛的后背。

    “好,好,好”朱小毛立即喜上眉梢,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心脏有如加装了大功率的起搏器,行将撕开胸膛“越狱而逃”。

    这个场景熟悉吗?别告诉我你不看电视哦。

    那么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呢?嘿嘿,都是饮食男女,装傻就没必要了。

    稍一松手,略一沉吟,孔白轻移莲步,身形翩然一转,在原地优雅地划了半个圆圈,正对着朱小毛极度期待的眼神,两对目光无形地纠缠交织在一起,撞出了激情四射的火花。

    “小毛,我……”孔白欲言又止,情不自禁地低下螓首,一抹霞飞分明地跃上了娇嫩的脸庞。

    见此情形,朱小毛已全然明了,激动之余,他大力地捉起了孔白的双手,放在手心轻轻的揉捏着,目光却始终不离孔白的柔润双唇,他在聆听,在期盼,同时也跃跃欲试,等孔白含羞带怯地说出那三个字之后,嘿嘿嘿……(少儿不宜)

    孔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仰起嫩玉般的姣容,粉颊红得发烫,她抿然一笑,笑容中蕴含着一抹别样的娇羞,寻常人将此概括成两个字“幸福”。

    “小毛,对不起”孔白说完又落泪了,但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道哪门子的歉嘛”朱小毛在心里千呼万唤,就差磕头跪求了,可那三个字却迟迟没有从孔白的口中传出,他急得快上火了。

    “对不起,小毛”孔白又重复了一遍。

    一道闪电凌空划过,强烈的电流击得他差点晕倒在地,什么是“晴天霹雳”?什么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这就是了!

    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所谓 “三字真言”,竟然是“对不起”三个字,这玩笑开大了。

    鸳鸯梦变成了老鸭煲,残酷的现实再一次无情地击碎了朱小毛的幻想,猛一使劲,断然挣脱了孔白的拥抱,独自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孔白挨着朱小毛坐了下来,叨叨不休地抒发了一通久别重逢的感慨,左一句“谢谢”,右一句“对不起”,如一群苍蝇在耳边狂轰乱炸,得不到片刻的宁静。

    朱小毛先是充耳不闻,而后越听越生气,要不是顾忌到孔白今晚惊吓过度需要有人陪同,他真想溜之大吉,找个地方化悲痛为食欲,把自己撑死算了。

    莲蓬头的水象雨一样倾洒而下,淅淅沥沥,绵绵不绝,瞬间笼罩了整个裸露的躯体,粉颈轻仰,微闭双眸,被水流紧密覆盖的双颊泛着粉腻的潮红,那是绵延在体内的热火迟迟没有散去的痕迹,在水流的冲刷之下,一袭黑发笔直地紧贴在后背,有如一帘黑色的瀑布,衬托着欺霜傲雪的冰肌玉肤。

    嫩白的沐浴露轻抚着同样嫩白的娇躯,粉颈以下覆盖着一层大大小小的泡沫,纤纤玉指轻柔地滑过每一寸肌肤,一股难以言表的酣畅从心底喷然而发,“嗯------”,一声绵长而又压抑的嘤咛之后,经过冷水冲刷而暂时熄灭的心火竟再次死灰复燃。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孔白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她觉得有些羞涩,这种春情萌动的感觉随着男友叶曲的离去,早已变得久违而陌生,可今天这种感觉又回来了,莫名其妙地回来了,悄无声息,似风卷烈焰,瞬间在体内熊熊燃烧。

    答案只有那位“脏腐行长”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那一小瓶透明的液体,剂量虽小但价格不菲,其威力足以摧毁任何一座“贞节碑坊”,只是他的运气实在太背,在即将摧毁孔白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牧猪男来了。

    当理智的防线在药力面前轰然决堤时,孔白迈出了自认为堕落的一步。

    “小毛,小毛……”卧室里传出了一连串婉转甜腻的娇啼,标志着孔白已经下定决心走出这一步了。

    “不在”朱小毛正在气头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小毛,过来嘛------”孔白嗲声嗲气,且刻意拉长了腔调,听得人心里直痒痒。

    “叫什么叫?都告诉你不在了”

    “死猪,你到底来不来”孔白也生气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滋味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哦,来了”这朱小毛也是犯贱,好言相请他摆架子,骂两声就听话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