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与猪同居的日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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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来了黑社会,吓死;下午被偷了钱包,愁死;晚上又踩到了狗屎,郁闷死。

    这运气,几千年才能撞上一回,恰似天上划过的一道流星,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孔白头上,迷信说法这可是命犯扫把星哪。

    那么谁是扫把星呢?

    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有比身后那伙计更合适的了。

    红灯亮起的时候,朱小毛很自觉地停下脚步,毕恭毕敬的样子活似值勤的交警,而孔白却自顾自地往前闯,丝毫不顾及路上行驶的车流,朱小毛一急之下,连忙将她强行拽了回来,又抬手示意她等绿灯。

    孔白今天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呢,现在终于有人主动上门找抽,此时不发飚更待何时?

    “你拉我干什么?不就闯个红灯吗?又能怎么样?看你这副怕死的样子,还象个男人吗?……”。

    朱小毛谨慎地窥视了孔白一眼,想辩解却又不敢开口,只能耷拉着脑袋,任由着孔白将心中的无名之火一股脑儿地往他身上倾泻,一时间口水泛滥、巨浪滔天,这一骂足足骂了两个红灯。

    自始至终朱小毛都一声不吭,只是用一种极度无辜的眼神向孔白发出无声的抗议。

    这种无言的对抗对女人是非常管用的,等第三个绿灯亮起的时候,两人又一前一后地往前走,孔白开始有了一些悔意,转头看了看情绪低落的朱小毛,故意放慢了脚步,想对他解释点儿什么,不过朱小毛却把头转向了一边,擦着肩膀径自朝前走去。

    孔白的气是消了,可朱小毛的火气冒出来了,不闯红灯就不算男人,他记住了孔白这一极端荒谬的性别判断标准。

    为了给自己的性别讨个说法,朱小毛昂首挺胸,迎着路中的滚滚车流义无返顾地走了过去,场面顿时乱成一团,耳边倒处都是尖锐的刹车声,车窗里探出了一颗颗黑乎乎的脑袋,十几张嘴向朱小毛的祖宗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你找死啊?”这回是孔白把朱小毛拖了回去。

    该轮到朱小毛发飚了,他一屁股坐在花坛边,对着孔白大声吼道:“不闯红灯是怕死,闯红灯是找死,敢情这真理的标准都在你手上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是那个,那个,那什么……”。

    “蛾眉耸参天,丰颊满光华,气宇非凡是慧根,唐朝女皇武则天……”想着想着他竟然放开嗓门开始唱上了。

    旁边又围了一大群人,孔白情急之下连忙捂住了朱小毛的嘴巴,低声地哀求道:“我求你别再唱了,再唱下去的话别人要给你钱了”。

    必须要承认的是,朱小毛天生有一副好嗓门,要身在演艺界绝对是实力派的,最适合他的曲目是《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这形象、这嗓门,恐怕连赵传也望尘莫及。

    洗着热水澡,唱着《打猪草》,一不留神踩到了皂角,吱溜一下朱小毛倒在了浴缸里,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赖着不起来了,边洗边喊道:“人生哪,在哪儿跌倒,咱就在哪儿躺下”。

    孔白敲了敲门告诉朱小毛她要出去,晚上就不回来了,等朱小毛裹着浴巾探头探脑的时候,屋里早没人了。

    “这么晚还出去,不会是想明白了吧?”朱小毛吓得吐了吐舌头,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烦躁中他接到了孔白的电话,说是现在和刘苹呆在一起,朱小毛这才稍稍放宽了心思,不过还是堵得慌,一想起刘苹的那个什么,朱小毛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连忙冲进浴室又洗了一遍。

    等他从沙发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已临近中午了,起身一瞧孔白竟然坐在他的脚边,正傻痴痴地凝视着他,看得连嘴角都是湿答答的。

    “美吧?”朱小毛嬉笑着问道。

    “什么?”孔白楞了一下。

    “我的睡姿啊,嘿嘿”。

    孔白坚决地摇摇头。

    朱小毛指着孔白的嘴角说道:“不会吧?那你流哪门子的口水啊?害得我空欢喜一场”。

    孔白连忙用手一抹,是一缕尚未干涸的泪流,又伸手打了他一下,尴尬地说道:“少贫嘴”。

    “嘿嘿嘿”朱小毛傻笑不止。

    “小毛,快过年了,你想回家吗?”孔白可没他这份闲心开玩笑,她盯着朱小毛,除了伤感之外,眉宇间蕴含着一丝别样的依恋。

    朱小毛轻轻摇头,为什么不回家,这个原因他早就告诉过孔白了,但孔白仍然明知故问,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孔白从茶几上抓过背包,从中取出五张百元钞票,想了想之后又加上两张,双手呈递给了朱小毛,这个过程中她一直低着头,不敢与朱小毛对视。

    朱小毛惊讶地嚷道:“你真把自己给卖了?就这么点儿?也太便宜了,一头猪都不止这个价呢,你该不会认为自己连一头猪都不如吧?”。

    孔白默不作声,头一直深垂到了胸前。

    “啊不对”朱小毛猛一拍脑门跳了起来,失声喊道:“是你把我给卖了,难怪这么便宜”。

    孔白还是没有出声,因羞愧而泛起的红云久久褪之不去。

    “小毛,对不起,我……”孔白哭出了声。

    “我知道,你现在也是上了板凳的猪,实在没辙了”朱小毛凑到孔白耳旁低声说道:“其实七百已经很高了,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贴钱的吃货呢,嘿嘿,现在才知道我也是有身价的”。

    信手将钱扔在了茶几上,朱小毛径自开门走了出去,连象征性的回头都没有,更别提感谢孔白这段时间免费提供吃住的话了。

    直到大门关闭的时候孔白才回过了神,转头再看时已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孤独与伤怀又再次恶狠狠地向她袭来。

    “小毛,别走”孔白失声痛哭,三步并做两步地赶了上去。

    猛一拉开大门,孔白差点晕倒,牧猪男的猥琐笑脸再一次占满了朦胧婆娑的泪眼。

    “嘿嘿,还没走多远呢”。

    “死猪,坏猪”孔白一抹泪水,一双粉拳打得朱小毛连声讨饶不止。

    朱小毛是回来了,但麻烦也是纷至沓来,眼前最急迫的问题是,刘苹那儿该怎么交待呢?

    孔白已下定决心要断绝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尽管这种关系目前还处于萌芽状态,但她很清楚,长此以往难免不会陷进去。

    自从初恋男友叶曲不辞而别之后,孔白与刘苹的接触日益频繁,除了慷慨解囊之外,刘苹总是不适时机地对她进行精神灌输,日子一久,孔白渐渐地发现,自己对男人的厌恶感开始与日俱增,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而朱小毛则不同,尽管孔白不爱他,但每次与朱小毛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开心之外,至少她还知道自己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更别提有了朱小毛的无私陪衫,使她更具女性魅力。

    朱小毛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安全系数高得超乎想象,和他呆在一起根本不用为流言蜚语操心,也不用担心日久生情这一困扰怀情女性的致命问题。

    不过……

    “嗯,嗯……”孔白微闭双眸,樱唇微启,吐气如兰,一声声低沉的呻吟从口中飘然而出,似痛苦,也似快意,那么销魂蚀骨,那么撩人心魄。

    “舒服吗?”朱小毛附在她的耳旁柔声问道。

    孔白满面潮红,娇喘微微,轻声说道:“嗯,好舒服,能用力一点吗?”。

    “这样行吗?”。

    “再用力,用力,啊,啊……”孔白畅快得不能自已,时不时地张开小嘴,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喘息,听得人心都在急剧地颤抖着。

    “啊------好痛啊,你温柔点儿嘛,死猪”孔白颤声尖叫,妩媚绯红的脸上挂着痛苦而又快乐的复杂神情。

    “好,好,好,温柔,温柔,嘿嘿嘿……”笑得非常奸诈,此类场景时常出现在某种片子里。

    客厅里回荡着两道粗重不一的喘息声,一波波惬意的呻吟在耳边久久地徘徊着,听起来很销魂,也很动人,有如夜色中随风飘来的咏叹调,浓郁且暧昧。

    ……

    “我不行了,都半个小时了,就是铁打的身板也受不了这样的折腾啊”朱小毛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前金星直冒。

    “不嘛,我还要”孔白仍觉意犹未尽,妩媚俊俏的脸上红白相间,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粉汗。

    “别再要了,再要我就得活活累死了”朱小毛连连讨饶不止,累得快要虚脱了。

    “不行,再来一会儿嘛,小毛,求你了”孔白拼命摇头,饱满的酥胸在急剧地上下起伏着,晕红的双颊有如深度醉酒一般,醇美而迷人。

    ……

    唉,按摩这种技术活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怪也只能怪朱小毛自己漏了口风,说是从前经常给小猪作按摩,还说这种“按摩猪”比一般的猪长势喜人,孔白一听立即来了精神,甘愿做一只小猪,非得见识一下朱小毛的按摩功力,果然不同凡响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