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忌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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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格朗日4号’点的宇宙同样是那样深邃看不到尽头,除了几点在透过那延绵数百公里,经过数百年的外太空发展或者是战斗所制造的碎石带还可以看见的俏皮星辰一闪一闪地。

    好吧,如果没有出那么一档子让人烦心的事恐怕我也会和大多数骑士小说中的桥段一样站在战舰上最好的观景台轻拥着两位佳丽眺望远景吧?如果没有那一堆堆漂浮在太空被高能量的粒子束或者实弹打地千疮百孔的废铁刹风景的话。

    .......

    “各队清点损失吧,以搜索友军生还人员作最优先预案,清扫队负责联合投降人员的收留和可用物资的搜集,下一次进攻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发起各队不要放松警惕。”

    20分钟前在‘暴风’的一记穿甲散弹的直击下最后一艘‘阿伽门农级战斗空母’在一连串的爆炸中化为了一堆金属碎末,失去所有僚舰和大部份机动部队护航的‘主天使号’是不可能抵抗地住我们这么一票数量不多但却实力精锐的部队的夹击,在放出撤退的信号弹匆匆叫回了三台各有损伤的机体后引擎全开消失在雷达的最大侦测半径上。

    宇宙中的初次交手算是以我们这边的胜利先告一段落,但麻烦的事并没有就此解决。根据后来回来的迪亚哥和莫德雷德两人的叙述他们在潜航的最后阶段被联合的一支小分队发现然后开始了交火,报告没有出彩的地方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在我们预料中备案的但还是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看点,比如那台在两机的战斗记录中出现的炽红色双手持巨剑的新型机。

    只是为什么会等在那个地方好像知道我们会去偷袭一样而不是随大部队进攻到是有不少值得推敲的地方,而哈尔巴顿和巴基露露那看似严谨实际毫无章法也让人难以琢磨,但我现在要面对的麻烦并不是指这种战略上的蹊跷之处而是两位失踪人员的搜索和我们内部现在这种尴尬的处境。

    “竟然是ZAFT,为什么偏偏还是这种时候?”

    ‘自由’和‘希望’在卫星内部原本供穿梭机和小型运输舰航行的通道平稳地飞着,前面就是通往卫星内部生活区的闸门,黑色的空间中那一点白亮的光茫让在周围都是黑暗中过惯的我有些不太适应。

    半小时前就在我们打退了联合第一波进攻准备归舰的时候意外地却接到了‘强袭’和‘决斗’自行前往卫星内部侦察潜入的ZAFT部队然后失去音迅的消息,这种情况下如果是穆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的话那可以肯定是劳那个家伙无疑了,只是那个家伙还真来这个地方了啊......

    “迪拉尔,告诉我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选择不下手?”

    我看了一眼侧面屏幕上监视器对向我的‘自由’,我很明白吉良他想说的是什么,那台叫作‘灾厄’的机体。

    本来我可以一剑直接结果了他但到头来我却在最后把刀偏了一下,原本直刺驾驶舱的对舰刀只将他剩下一门光束炮和一个辅助引擎破坏然后就直接将他踹向了‘主天使号’。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太软弱了吧?如果你觉得这样的理由不够的话下次你帮我出手吧。”

    我无奈地笑了笑一只手在操作面板上调试着什么,听到我的话后吉良没再多什么只是一个人飞到了前面。

    “像我这样的人该庆兴还是悲哀呢?”

    我这样对自己说,而这个时候雷达也提示我们通道的出口已经不足百米,这个距离无论是机动战士还是战斗机都是一秒钟不到的事情,两扇巨大的闸门也许是年久失修或者说被废弃的时候就是这样大开的样子,总之那久违的从卫星外部反射到内壁的太阳光却越来越明亮,而就在我们即将回归光明的瞬间迎面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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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AFT的部队?可以确定吗?”

    ‘永恒号’舰桥的主屏幕上显现的是拉米亚斯的头像。

    “是克鲁泽队,穆他能感觉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点是可以确定的,侦察部队应该马上就可以有消息传回,虽然暂时安全但我们还是做好撤退的准备,‘主天使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来进攻。”

    “那就这样吧,完成了物资的搬运就通知部队归舰,到时候两面夹击对我们就不利了,不过.....”

    巴尔特菲尔德眼角略微看了一下位子上看着船舷出神的粉红色少女,她还是那样坚定的表情。

    “他们两个去没有关系吧?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有他去的话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应该相信自己的战友才对,阿斯兰让他担任警戒好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

    “拉米亚斯舰长。有友军接近。信号是.....决斗!”米丽喊道。

    而当屏幕上出现‘决斗’的身影时候所有人都为他的惨象倒吸一口冷气。

    “整备班!准备收容!医疗班去格纳库抢救伤员,快!”

    “通信请求.....”塞依的声音一样急促。

    “接进来!”猛地抓起电话然后跳出的对话框中却是一个额头流着鲜血的白发少年正艰难地睁着左侧的一只眼睛表情相当可怕。

    “大天.....使号,是克.....克鲁泽队,还.....还有特殊部队的.....有新型.....机,迪拉尔他们.....”

    “伊扎克!”

    “!!!”

    ...............

    “这里是哪里?该死的那两个家伙跑哪里去了?”

    穿过一条30来米长的漆黑走道当我们来到一个比较开阔有点像格纳库二楼的区域的时候,带领我们三个到这里来的两个家伙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我却在怀疑把我们几个带到这里来是不是他们故意串通好了的,而这个地方.....

    环视了一下在天花板上不知道运行了几年的暗光源灯火那阴森地可怕的照明下的周围环境,这里绝对称不上什么聊天谈心的好地方,而且还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几分钟前当我和吉良驾驶着各自的机体赶到闸门的时候本想迎接的是久违的开日光,但迎面而来的却是光束武器那一道道绿色的粒子束!

    互相踹了一脚将对方踢开射击路线后很有默契地对准那光线强度依就让人没法看清是什么的区域一通扫射,硬是把闸门的面积开大一倍后借着那团火光我们两个才得以逃出这个囚笼,然后就看见到在地上半残的‘决斗’和‘审判者’激烈,交火但落于下风的‘强袭’还有那灰白色的‘盖茨’队长机,而之后的事情就让人极其郁闷了。

    两个对三个认定好目标,‘强袭’被一门兵装炮擦中驾驶舱外侧的装甲后和被‘自由’加‘希望’一同击中的‘盖茨’一起向卫星内地表坠去,怨家对头的两人跳出驾驶舱展开了枪战而‘审判者’也一同降落在劳身影消失的那个乳白色建筑门口后停止了行动。

    “先追进去再说!”

    于是我们三个现在来到了这个让人感到一阵阵不适的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看着成排成排安放在架空走道两旁分割出的数个区域的培养罐中那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肉块的大厅,吉良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并警惕地看着周围。

    是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也想这样问自己。

    我并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只是以前听吉尔说起过,那个时候也许还无法想象或许是记忆的忘却,但有一天真的来到这里罪恶的发源地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那一种灵魂被抽走一样的空洞。

    我楞然地看着这成排的标本和那依然流动着的泛着萤萤绿光的液体。

    “这里?这里是遗忘之地,生命的禁区!”

    低吟一样说出这样我从来没有谈起过的词语,冰冷的回音在空旷无人的大厅内来回翻射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你.....在说什么?”穆和吉良用别样的目光看着面前背对着他们站着的少年,好像在确定刚才的话是他还是别人,但那握着手枪用力到发出声响的手却说明了什么。

    “哈哈哈,真是不错的开场白啊迪拉尔,没想到你还能记得这样的地方,很好。”空气中凭空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这个家伙是谁?想怎么样?”没有和卡林尼见过面的穆警惕地做出防御动作,但那空洞一般的回音却从四面八方的墙壁反射回来无法判断出正确的方位。

    “我?哈哈,你问问你身边的那个人吧,他会给你答复的。”

    “迪拉尔?”吉良半举着手枪看着我的背影。

    “大和.吉良?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啊,呵呵。”

    ――乒!

    一声枪响随着劳的话在空气中回荡,穆对着天空举着手枪,而他指向的那个地方似乎有什么人影闪过。

    “笨蛋!别呆这个地方会成靶子的!”

    清脆的脚步声在青灰色的地板上奏出灵魂的乐谱,穆和吉良将身体半掩在一扇没有电子门的宽敞入口处背对着背审视着四周。

    “可恶,那两个家伙带我们来的什么鬼地方,喂你小子怎么.....迪拉尔!你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你怎么回事?!!”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尤如死物一般,他刚有用强的打算几颗打在我们三个之间的子弹就在地上溅起一针火花,而我依然没有为此而有所动,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并不是没有听到穆那焦急的喊话和子弹在身边呼啸而过带起的风鸣声,只是看着面前那一个个装着看不清是人体的哪一部份的培养槽.....

    “真相?”我淡淡地吐出一个词。

    “你在说什么快过来!”穆大喊到但是另一个更加冰凉的声音压过了他。

    “哼!你懂什么穆.拉.弗拉达?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禁地!像我们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开启的禁地!”

    “禁地?”吉良喃喃地念道这个意义深刻的词。

    “真相?你所说的真相在哪里?”我仿佛将一起来的两人丢下了一般自顾自地往和他们相反的地方跑去。

    “想知道吗?迪拉尔,那好吧,用你的灵魂去感觉吧,如果你真的去看那个真相你一定会找到的。”

    感觉?我楞了一下,哪里?什么感觉?迷茫中一丝痛楚突然刺激了我的大脑,轻捂着头却好像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叫喊我,每时每刻而它却给我指出了一个朦胧的方向。

    是.....那里!

    我朝着楼梯的方向跑了过去,完全不顾身后看着这一切的两人。

    “迪拉尔!你.....可恶,我们只能绕道了,真是的他怎么会.....”

    “我知道了,这里.....迪拉尔他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出生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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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我一个人在四通八达的通道中奔跑着。

    我并不是想要在这种地方消耗我的体力,这从我早气喘嘘嘘却不停止奔跑的脚步就可以看出,我只是想要寻找.....

    寻找那些我所熟悉的东西,因为只有这样跑我才能找到.....

    我曾经也是一直都在这样向前跑着,希望能够忘掉那些我不想回忆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也是同样在奔跑却想着要把它们再找回来!

    孟德尔――

    我并不是在这个地方出生的,我所诞生的地方也许早已在岁月的风沙中消逝地一干二净,但是我相信我能感觉到,这里.....我能找到.....我在灵魂的深处所丢掉,被遗忘的东西!

    环顾四周那一成不变的黑暗,是的.....那个时候我也是生存在这样的黑暗中,那个时候我可以看到现在我看不到的东西,还是说一直以来都把自己放在光明下却被阳光迷蒙了双眼?

    黑暗的东西果然只有在只属于它归宿之地才能够找到吗?黑色的翅膀是无法在足以灼伤它的阳光下现身的,那么现在的我和那翔空的暗天使又是什么?还是说一直以来我都在那空想的白昼中欺骗自己?

    不对.....我不是这样的!

    我这样努力告诉着自己.....

    脚步却更加快了,感觉.....

    越来越近了.....近了。

    “哎呀.....!”

    走道中传来重物落地时才有的声响,在这样的氛围和空间中那样的回声却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感受着脸部与地板磨合那足以让人怀疑会留下多大口子的灼疼。

    “好痛,早知道就开个灯了,恩?这是什么?”一只撑住地面的手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它是刚才在我被绊倒的时候一起摔过来的那?

    勉强还能从抓着那个东西的手感和模凌两可的外表看出它的真面目。

    “相框?”疑惑地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橙黄的光束打在那漆黑的外装上,而我也看清了那层薄薄的玻璃护罩背后的那个人形图片。

    “乔治.格雷恩?”我看着那张富有年轻男子爽朗笑容的脸庞喃喃地说到,但为什么这里会有他的照片?想到这里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所有调整者的先驱吗?被历史所记住的人。”他的样子我以前在资料中看过,在殖民地他的名字总是能使提起他的调整者们感到骄傲和自豪,看着眼前这张造就当时神话的脸,我的眼神却再一次地变地冰凉起来。

    “算了,我也没有必要和早就死去的人计较这种事情了。”悻悻地放下手中已满是尘土的相框自嘲地笑了下却发现自己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跑到了这座研究所的深处,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那让我熟悉的感觉越来越重的缘故,但这个时候.....

    “呵呵,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而这个时候响起的声音却好像让周围的空气凝固一样,电光火石瞬间本能地做出一个侧倾30度加后空翻回转跳,一阵青脆的回响之后只剩弹壳落地的余音和那渐进的脚步声,双手侧放在胸前握住打开保险的手枪警惕地看枪声和火花出现的地方。

    “啧啧,想不到几个月没见你的技术退步那么多,真令我失望。”人影和那错落的脚步声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处排风扇下忽隐忽暗的地方,虽然看不太清但声音的主人是谁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开卷答案了,而且是个我最不希望知道的答案。

    “竟然在这种地方.....”靠在拐角的隐蔽处对上那双在黑暗中发出萤光的瞳孔,我的话中走剩下了冰冷的声调。

    “哼,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呢.....”

    乒!乒!

    又有两记枪声从远处的楼道传来,而且从间隔的声差可以听出开枪的人也在向这里接近。

    “他们看来也很快啊,虽然劳本来想带他们去其它地方的但这种情况看来他们两个对你还是很在意的嘛。”

    伴随着他的话我也听到了那隐约传来的说话声,有劳的穆的也有吉良的。

    抬手几枪打在他身旁的墙壁上,火花四溅的同时是一道快地来不及反应的黑影和那换弹夹的错落声。

    “你是已经算好的吧?”我对着那团黑影喊道同时也不忘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形或者道具之类的。

    “那你可实在是误会我了,这样的地方我可不喜欢有两次经历,相比起来你似乎也是从这样的地方诞生的呢。”

    “那你想说什么?”随手打开了手臂上的通讯终端却发现这个鬼地方不知道采用了什么设计,信号屏蔽的效果还真够好的。

    “哼哼,你真的放得下自己的过去吗?那段往事还有那份罪与罚你真的想这样吗?”

    深旷的走道让他的话产生的回音在我耳边迟迟回想,但也是因为这样让我感到极度不适,卡林尼的音色并不差到哪里去但以我的立场我是绝对不可能不带上有色眼镜看待他的。

    “你能够回答吗?“他冷冷地低吟到。

    我能够放下我的过去吗?这样的问题以前也有人问过我,我的回答是我可以。

    ‘就算你愿意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过去的事情也许你能够挥手告别但别人呢?他们会怎么想?’对于有这样身份的你来说.....

    “够了!”我不禁开始生气起来。

    “哼,无法做出抉断吧?如果不是又为何来这里寻找你曾经的过去?忘记不是更好吗?!”

    忘记.....忘记那些事.....

    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

    我真的可以这样忘记吗?或许我可以拉克丝和卡嘉丽还有大家也都可以,但是一但被世界知道所有人都会这样想吗?克莱茵的选择已经让我看到了一片昏暗.....

    也许我可以把历史全部掩盖住但是我的那份罪又该有谁来承担呢?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说你是我老爸的克隆?这样的事情谁会相信?!别被他骗了吉良!”

    “哦?相信吗?呵呵,你会这么说我一点也不奇怪呢穆,反正你们永远都只会相信你们所相信的东西,人心可不纯洁呢。”同样的话,上次这么说的.....

    又是那渐近的音律伴随着那此起彼伏的枪声,劳和穆他们的脚步声和谈话声让我感觉到的似乎并不是从走道的另一端传来而是我自己的灵魂。

    “那么他呢?不相信我所说的那么从他嘴出来,你又回相信吗?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他的身价了吧?哈哈哈.....”

    “劳.....”我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而就在这个时候拐角处的那个黑影突然有所行动,超越常人的危机瞬时感知能力让我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准确地察觉到周围那怕是微弱的吐息,右脚压住地面侧身跃起手中的枪也同时对准了那虚无的空间,枪声同时响起,一针物体落地的噼啪加滚动声之后我靠在另一堵墙边单手捂着被震伤的手腕,脸颊的伤口上流下的温热液体滴在地面上化成一滩乌黑的影迹,枪却已经被打飞到哪里。

    而他的状况和我也是一样。

    “你还真是坚持啊,不过坚持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代价是什么恐怕永远都不是坚持的人所能决定的,既然是你自己坚持的那就你自己去承担吧,只是生命其实真的很脆弱.....”

    “切,又想跑吗?”等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越来越远,虽然不清楚这家伙想把我引到哪里去但为了之前的那个承诺我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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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来公布我自己的秘密,我并非自然出生的人类。”

    克鲁泽信步从掩藏的拐角处走了出来,银白色的面具下那张裂开的嘴巴吐出刀子般锋利的话语,右手平举的手枪下的激光准心对准了一张横放在原本作为柜台前休息处的沙发上。

    “为了变得更聪慧,更优秀比他人更强大,偷食了禁果,对力量的贪婪让人类一次次重复同样的错误!”

    “你这个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这种事。你以为你自己是谁?”穆大声喊道,手中紧握的手枪却早已打光了子弹,一路追击过来眼前的这个面具男子一直没有停止过这种在他看来与精神污染无异的语言攻击。

    面对从沙发后递来的严厉质问克鲁泽只是冷笑了一声随手按下了墙壁上的按钮,漆黑的走道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还没想起来吗?穆!在离这场战争还很遥远的那个时候我们曾经在战场外见过面,哼哼,害怕死亡的胆小鬼和那妄图代替上帝创造人类的疯子,他们所孕育的结果就是我!我就是艾尔.德.弗拉达那个愚蠢的家伙失败的克隆体!”单向玻璃外看不出克鲁泽此时眼神中的怒火,但那仿佛是在将沉睡了一个世纪所犯下的罪孽揭露的唯一证人他那不断变音调的话语带上了让人无法辩驳的魔力,无法接受的这个事实让被震惊的两人完全说不出话来。

    “哼哼,不相信吗?那这个东西你还记吧。”缓缓地取下左手中白色手套。

    “那个.....那个是.....为什么你会有这个东西!?”开始的震惊随后变成了愤怒,装好子弹的手枪猛地探出,而早就预料的对方却轻松化解了冲动的攻击。

    “那个戒指.....象征的是什么?”吉良双瞳紧缩地看着那个蓝灰色的砖戒。

    “看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呢,没错,我就是神意!代表了神之旨义的守护者!”

    “混蛋!守护者?你也配?”

    “哼,为什么不?!”

    狰狞的表情带着他的咆哮,手中的枪连连开火,四处飞溅的火花夹杂着玻璃窗和一些瓶子破碎的声音,而当他最后一枪打在一面反射着他自己身形的镜子上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沉闷的射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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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家伙跑哪里去了?”面对四通八达的走道我几乎迷失了方向,在连续追击了的过程中我甚至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好疼.....”

    又是那个感觉!

    一手轻扶着墙另一只手捧着发涨的脑袋,身体贴着冰冷的墙壁才让自己不至于倒下,而我清楚地感觉到身体上正在向大脑传递着痛觉信号的部位还有很多。

    “药?”强忍着周身的不适让自己勉强能够保持站立的姿势,从随身携带的小瓶中倒出两粒颤抖地双手拍进嘴里,这过药是雷上次带给我的。

    感觉着体内那股翻江倒海,我的喉咙连下咽都是一种奢侈,虽然这么说很夸张但我现在的状况真的很糟糕。

    “又来了.....咳咳.....”

    一个没有站稳身体一下子跪倒在满是碎石的地面,捂着嘴轻咳的手上传来一股腥甜味,暗红色的液体渗过手指的缝隙溅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那是逐渐将我双眼浸透的泪水制造的幻觉还是别的但我现在真的很想哭一场。

    “怎么可以现在就.....”额头上的细汗顺着及肩的鬓发滴在作战服的表层,几乎是靠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起。

    “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王牌是死在这种和战场毫不沾边的地方。估计我是头一个.....”我竟然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吗?

    苦笑着分出一只粘满自己鲜血的手撑住墙面,我本来是想在恢复前给自己找一个依托的然而.....

    “机.....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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