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展翅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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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要杀戮?

    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多少遍了,从AD世纪直到现在CE时代,但每每回答我的只有作为对手的咆哮和横飞的炮弹。

    ――战场!

    永远都是如此,同时也是最容易摧残或者建立友情的地方,虽然会很痛苦但时间会冲淡这一切。

    而现在的我就站在了这友情化作的战场之上与昔日的伙伴互相倾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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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地中海的海陆风早在黎明时就已结束,在带走了一天的热量之后取而代之的又是那可以将血液烤干的酷热,而就在这种环境下两台机动战士彼此交措在一起然后又分开并为下一次攻击作准备。

    “就是这样,拿出你所有力气来吧,迪拉尔!”通讯器里传来的是豪迈与激昂。

    面对安迪那越来越高昂的斗志我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在里面,一来我并不想这样,二嘛.....

    身体不听使唤了,强忍着没把口中那一股腥甜的液体吐在驾驶舱里,长时间的作战导致越来越严重的眩晕以及四肢的麻痹使我身体的同步协调率大大将低,最麻烦的就是行为跟不上思维,有时候要比并平时慢了整整一拍。

    ‘该死,药效失效时间太长了,搞不好会死在这里。’

    ‘强袭’在清理完最后的杂兵之后就征得哈尔巴顿的同意在不远处的高地上等我,补充完能量重新回到战场上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是在欣赏这场杀戮带来的快感,虽然吉良是不会这么想的,但在我的要求下他并没有介入这场只属于我们的战斗。

    从新回到战场上。

    ‘格拉’的一只机械前足被我在一个回避的空挡中踢断,背部的二连装光束炮的炮管也我被卸了下来,同样作为代价的是我的两只飞行翼被彻底削断,左手上的光束步枪还能使用但机体能源还剩不到15%,我也没必要把宝贵的能量浪费在这种地方,况且最后的一张王牌还没有使出来。

    机体前部传来一阵撞击,‘格拉’的嘴衔式光束军刀死死压住了我的双向刀,靠四足型机体在沙地上的动力优势把我往后推,无奈地关上通讯将再也无法忍受的伤势又爆发了出来。

    一路上这么折腾过来到现在我还没死,我不知道该用命特别硬还是运气好来形容,总之我不喜欢这样。要是放在平时打死我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如果换成他的话也一定会受不了吧?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种问题是时候呢,差不多了吧?

    把操纵杆猛地往后一拉,在前部推进器的轰鸣声中以一个向后倾倒的姿势使‘格拉’的攻击再次落空,橘红色的机体从上方掠过,亮出右腿的光束刃往它腹部狠狠划去。

    这个方法我已经用过一次了,按照常理同样的招数对一个有经验的机师不会有两次作用,而我这么做是比较冒险,但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做更多的动作了。

    很显然对我这手早有准备的安迪在控制机体跃过我头顶的那一瞬间就改变了机体的姿势,但还是被削断了左侧的平衡翼。爆炸过后稳稳落到地上的‘格拉’也已经无法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掸地到处乱跑了,对上同样行动不变的我更少了几分胜算。

    “还要继续吗?安迪。”

    再次打开通信和我那疲惫的声音一起到的还有一阵扬起一大片黄沙的重砍。

    “为什么要停下呢?如果换成是你会放弃吗?”

    穿着一身‘虎皮大衣’的安迪毫不势弱地向我发出最后像是宣言或者是遗言的话。

    “呵呵,也是呢,饿.....我似乎总是喜欢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呢。”

    将暂时用不上的光束步枪放回腿部,断开双刀的连接口做出二刀流的形态。

    “不过我是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了,因为你还有位同伴呢。”

    远处的吉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但很明显的,如果我被安迪杀了的话,格拉也逃不过同样的下场。

    “最好的结果也只是.....”

    “只是陪你一块去见上帝吧?那么就让这一切进行得快一点吧,天堂快车可没有补票哦。”

    轻松的话语却透着一丝苦笑,上帝?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呢。

    微微脒起变成血色的双眼,我大概会去见撒旦吧?我这种不该存在的人.....回应我的是‘格拉’最后的疯狂。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迎上了带着最后执着冲来的橘红色身影,放开右手的刀柄在空中转了一圈后重新握住,反手将它掷了出去,推进器同时出力,左手的另一把刀砍了下去。

    被一剑击穿左肩的‘格拉’毫不畏惧地做了最后一搏,觉悟了吗?

    跃起的‘格拉’在空中转体向前,以右侧光束刀激发器连同半个脑袋被砍断为代价用另一侧的利刃砍断了‘希博拉’举刀的右臂,攻击方式丧失!

    “似乎是你输了,迪拉尔。”

    “是吗?”微微一笑,是惨笑。

    失去右臂的机体后空翻跃起,当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上空之时手中已经赫然多了一把光束步枪,的确剩下的能量已经不够再使用粒子流,但是!.....

    前端的激发器露出了它最后的面目,推进器发出最后的怒吼,血色的刺刀从格拉的腹部扎了出来。

    “对不起安迪,但是.....我不能死在这里。”

    “还是你赢了啊,迪拉尔.....想不到你还有最后的王牌啊.....”

    .....

    ‘格拉’的爆炸将‘希博拉’甩出了老远重重砸在了沙丘上.....

    “安迪!爱莎!我.....”

    我喃喃念出同伴的名字,虽然有监视器的滤光但我现在连睁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屏幕上的亮光让我感到难受,视线中的血红不知道是沙漠的悲壮还是化为血海的友情,卷起的黄沙瞬间将我吞没,额头上流下的鲜血将原本蓝紫色的右眼染成了诡异暗紫,抓住操纵杆的双手如同死物一般下垂,铁灰色的机体躺在沙丘上似乎也在为自己主人的无奈而挽惜。

    “安迪.....我会接受.....神明的惩罚的.....在这一切终结之际.....永别了.....我的伙伴.....”

    带着那一份血浓于水的友情,再也无法承受浑身伤痛的我闭上了沉重的双眼,歪倒在座位上,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雷达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接近.....强袭?

    .....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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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轨道上空一支舰队正在做部队下降前最后的准备。

    “克卢泽队长,所有准备已经就绪,距离下降地点还有500。”

    ZAFT特殊部队克卢泽,索兰特联合小队旗舰威‘萨留斯号’舰桥前台一往如常地站着一位身着白色军服脸部被一张银色面具遮住的男子。

    “通知阿斯兰和尼科尔到达指定地点后下降,我会和索兰特队长在之后合她是汇合。”

    把目光重新回到高分子强化玻璃外的那片广阔宇宙男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轻蔑的微笑。

    “你现在在哪里呢?迪拉尔.....”

    位于舰队中心的黑色纳斯卡级高速舰‘圣瓦伦丁号’发射口弹出了一台张着两对飞行翼通体暗黑的机动战士。

    “他也迫不急待了吗?不过也对,现在的你你又杀死了你以前的同伴吧?一次又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这次我们带来了新的玩具哦,呵呵。”

    面具下的那张神秘的脸不断变幻着表情。

    “至于拉克丝.克莱茵.....你们已经被拴在一起了吗?还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呢,不过也让人遗憾那,不过这样的你能给她什么?这个世界又会给你什么,承诺吗?可笑啊.....”

    ‘他的身上和我一样有着恶魔的烙印,当那个力量的封印被解开之时,也就是那个时候的他再次出现的时候。’

    回想起之前他以前的那个伙伴说的话,冷俊的下巴又多了几分阴冷。

    “不过那样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呢?也许会认同我也说不定啊,想想就让人期待啊。哼.....当试图寻求你所要的答案却被这个世界一次又一次的罪恶而感到绝望的你,你大概就会认清这一切吧?”

    双手紧紧握成一团,似乎是在嘲笑那个人的无能。

    “吉尔他想的是要把我们都拉回他所期待的轨道,但我们却都一直执着于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是那么固执那么绝望.....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啊。”

    窗舷上倒映着一张冷冷阴笑的脸,面对前方那颗被称之为地球的蔚蓝色星球。

    “想要活下去?多么诱人的想法啊!对于你大概也是这样的吧?还能去相信那些让我们变成这样的人类,至少我是做不到,但最后你又能得到这一切吗?别忘了你也是恶魔啊!哈哈.....当这种世界和你所想要保护的人再次背叛你的时候,你的双翼也就将再次覆上与我一样的黑暗.....”

    毫不留恋这曾令无数人向往的景色转身离开了舰桥。

    “我们原本都不需要这些,但你却偏离了自己的道路,不过这不影响什么,不是吗?”

    于那魅影一般的身影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无声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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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又回到这里来了?真是失态啊.....”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那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一个挂在我头顶上的一个装满了淡黄色液体像是营养液的透明塑料袋,下面还连着一根细长的导管一直往下,视线被挡住的原因我也没看清是连到了我的那只手臂上,不过我的双手早已布满了大大小小看不见针眼那到是真的。

    不知道是刚睡醒意识还没视觉还是那个药的副作用太大,眼前的景物都感觉是在做对焦运动,总是模模糊糊的,头也还有些眩晕感。

    想先揉揉发涨的太阳穴让自己感觉好一点,下意识得要举起右手却怎么都没有反应,惊愕之余竟然还传来一股很温暖的感觉,而且还有一个挺柔软的东西,好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被抓住?.....

    甩了甩头总算感觉好一些了,侧目望去看到的是一团金色,就枕在我的右手臂上,连在那个毛球后面的还有一件似乎,好像,也许是蓝白色的军装吧?从旁边伸出的两只小手轻轻地抓着我裸露在外的手臂,怎么这么熟悉?

    是谁啊?

    我还想再仔细辨认一下时视线又变得模糊起来。

    “呜.....好难受。”

    努力再一下尝试结果手臂反而被抓得更紧了,一种很舍不得我的样子很让我感到肉麻,没办法只能用还连接着吊针的左手按摩了一下双眼,

    .....

    “终于好点了,真不想再遭这种罪,恩?卡.....卡嘉丽?你什么时候.....饿.....好疼.....”

    眼前突然出现的金发少女把还躺在病床上的我吓得几乎坐了起来,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胸口不适时宜传来的剧痛把我又压了回去。

    她什么时候跑到我床边的?完全没有感觉的说。

    “卡嘉丽你是.....”

    我现在只能这么躺在床上看着她,完全没有意识她那张带着一丝红润的脸离我几乎不到办尺而且还有接近的趋势,眼眶周围看上去还很红说明她不久前刚哭过.....她哭过?为什么?谁欺负你了?

    我还想活动一下之前被她压地快失去知觉的右手。

    可是.....可是.....她一把将我抱住,双臂紧紧地缠住我,脸颊就靠在我的肩膀上。

    不对,与其是抱住我还不如说是她自己扑了上来压住了我!

    这.....这算什么啊.....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早知道当初就不背她了。

    “别这样.....好疼.....”

    她沉重的身体压在我弱小的身躯上,双手拼命想要把她推开却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她对我肉体加上精神上的虐待?

    但是她又没打我,就是这么把我抱住,虽然我知道她现在很关心我但这也超出范畴了吧?而且.....我快喘不过气了!

    你要抱着我就随你抱,但别这样啊!

    卡嘉丽的双臂就抱着我的胸脯越缠越紧.....感觉肺都要被压出来了,好一会儿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她终于松开了我,双手撑在我的两肩,手指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头却低着.....

    “为什么?迪拉尔.....你答应过我的.....”

    声音不知道为何带上了沙哑,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别的,但我没办法看清她现在的表情,眼泪却滴在了我的脸庞。

    “你哭了?卡嘉丽。”

    被这一切弄得不知所措的我下意识地低声说了出来,声音轻得连我自己都听不到,但房间内此时只有两个人而气氛又是这么诡异,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她猛地扑进我的胸口,抓着我的衣领放声哭泣。

    “不是说好的吗?不会让我担心,不会受伤,但你现在.....你不知道我这么担心你吗?”

    “我.....”我的眼中不知不觉起了一层雾气。

    “其实.....对不起了啦。”

    不会受伤?怎么可能,走上了这条道路的我注定一生一世都无法再放下手中的早已拾起一个世纪的枪,背负罪人和战士意识的我又能有什么样的选择?就和劳说的一样,一但举起了枪就再也无法停下那扣动扳机的手,但是我这样的身体连自然人都比不上,纵使每次战斗之后都会大口吐血.....又能向卡嘉丽或者拉克丝做出什么样的承诺?

    本来想再争辩一下但看着那张梨花带玉的脸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得变成了道歉,但有用吗?

    道歉只是为再次犯下错误做好准备,人类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

    想把讨厌的思绪甩开.....

    “你这个傻瓜.....”靠在我的胸口仿佛只是想找一个依靠。

    “卡嘉丽。”

    “恩?”

    听到我的声音她抬头看了下还躺在床上的我,脸上有些羞红和期待。

    “你真的很重唉.....”

    实话,这绝对是实话,没有半点亵渎的意思在里面,我现在都还感觉到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身上,没有人会把自己弄在一个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地方,而我还不是那种自虐狂,但是.....为什么我这种绝对属于常理范畴内的抱怨换来的却是非人的待遇?放开我啊.....

    .....

    “可以帮我我坐起来了吧?”

    几分钟后我带着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还一副有些生气整张脸快比上苹果正坐在我身旁的卡嘉丽。

    “你自己没手吗?”

    “我根本就没一点力气啊。”

    没办法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小心翼翼将我扶起来,动作之温柔让我大跌眼镜,如果我有的话。

    她刚才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说,但接下来发生的事.....

    “阿哈哈.....”

    一只手托着我的背将我扶起后看到现在我这副样子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还不是你弄的啊?”我很可怜地看着她。

    “但真的很好笑呢。”

    原本整齐的病号服被弄得凌乱不堪,从领口几乎被撕开的部位还能够看到胸口缠着的绷带,两侧金黄的鬓发被拨弄地乱七八糟,其它部位也没好到哪里去,散乱出来的发丝到是使我显得颇有几分刚被人怎么样过的感觉,不过当时的情况也的确够令人想入非非的,要不是我靠仅有的一点力气反抗她的暴行的话我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卡嘉丽,问你个问题好吗?”

    从刚才开始我其实就想问了但发生了那么多令人不太愉快的事。

    “什么?”

    给我整理衣服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并用一种很危险的目光看着我,直到我感到全身发麻为止。

    “不是那个问题啦。”你真的以为我想问你体重有多少?

    “那是什么?”嘟着嘴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过一把梳子打算为我修整一下。

    “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脸上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那股残存的淡淡温暖感。

    “是我在你睡着的时候......谁知道你啦。”

    说完红着脸用那把梳子在我脑袋上来了一下。

    在别人睡着的时候偷偷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这种事情想想也不会有谁会当着当事人的面讲出来,这里牵扯到的问题相当的严重,当然这个小秘密她也是一直当做她自己内心的一份美好回忆,对于一个之前还很讨厌现在却非常喜欢的人的一种回忆。

    “你也不用这样打我吧?”我似乎已经有一种被虐的倾向了,这样下去想想就可悲啊。

    “好了啦,我知道了。”左手臂的吊针早就在刚才的打闹中掉了下来,不过我也没有再去管它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发型怎么弄,盘起来吗?”

    审视了一下我现在的样子,金色的长发已经被梳理得柔顺光滑,只是......

    “你觉得呢?”

    “当然还是现在好看啦长发才漂亮嘛,我想养都一直弄不起来呢,不过说起来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会弄错你的性别呢。”

    一只手抚在我的头顶上很羡慕我的样子。

    “那随你便啦。”

    “什么叫随便?你就从来没关心过你自己吗?”

    ......

    “有时候......也许吧。”

    对于她的质问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突然发现我竟然有些不敢面对她这个样子。

    “是我没遵守约定啦。”

    “所以我说你是个笨蛋啦,爱让别人操心的笨蛋。”

    抬起有些暗淡的眼神却被一股似曾相识的温暖包围,她很温柔地将我拥入怀中,我的大脑立刻当机。

    “但你总是让人心甘情愿为你操心,所以我才会......”

    就在卡嘉丽要说出她想了很久的毕生之言的时候门‘哗’地一下打开,数具失去依靠的人形状物体叠罗汉一样倒了进来。

    “你们这是......啊!!”

    突然间意识到我和卡嘉丽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猛得将对方推开羞红着脸,但这已经无法再澄清什么事实,而事实也的确就是这样,真相已经大白,我现在唯一的想法是为什么医护室没有设置隔音效果,看来有关人员需要为此做出一个解释了,下次一定要把设计这种类型船的人发配到西伯利亚去,至于现在被压在最下面一脸痛苦的吉良......吉良?怎么会在这里?

    从下往上看去......

    吉良,多尔,米丽,还有后面的两位不知道是不是挤不进来才没参与这座小山的构筑的哈尔巴顿和穆。

    这......这里不是‘出云号’啊?继续死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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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现在我们已经逃出ZAFT的追击了?”

    我披着一件银白色的外衣扶了根拐杖站在大天使号舰桥上。

    “已经突破北非防线,估计下午2点就可以到达印度洋了。”

    玛硫一往如常地坐在她的舰长位子上,心情很愉快地谈论着最近的事,但我依然可以感觉到她偷偷递过来的目光,不过万幸的是之前的那件令人尴尬的事还是很顺利地给我滑了过去,当所有闲杂人等都清场之后我才问卡嘉丽为什么我会在大天使号,得到的结论是这里更安全些,。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勇气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了。

    环视一下周围除了一脸冰霜的巴基露露和一副无所谓样子的哈尔巴顿,所有人都用一种很古怪的目光看着我,我很想告诉他们这只是误会。

    “啊,那么说你承认了?”

    如果我真这么做了那么穆肯定会这么说,打心里悲哀了一下,我可是真的没对她有什么想法啊,苍天为证.....

    无奈得只能在众人的眼神中离开舰桥。

    ‘出云号’的引擎已经完全报废了,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为了尽快赶上先头的‘大天使号’不顾一切的超负荷使用使引擎的冷却系统彻底失去作用,也就是说现在的‘出云号’已经没有任何巡航能力了,只能由‘大天使号’拉着,至于以后.....还是先让别人帮忙拖回奥布再说吧,只是.....

    “其中的变数太大了啊。”

    一个人走上上部甲板想去享受一下清爽的海风,大概是这个时代污染比较少的缘故这里的海水格外清澈,海面上时不时的有成群的飞鱼跃出海面,将外衣披在身上靠在栏杆旁注视着这片遗忘已久的美丽景色内心泛起阵阵涟漪,‘大天使号’的两侧机翼伸出的数根钢榄连接到后面的蓝白色战舰上,失去自主行动的‘出云号’一但遇敌处境将会变得非常危险,这类以宇宙战舰为规格设计的舰只能在大气层内作战都已经很勉强了,而且在水面上的话半数武器都无法使用,浮游发生器还没有问题,但这样飞起来的话那就真的跟靶子没区别了,也难怪会把身受重伤的我松到相对比较安全的‘大天使号’上不然途中遇敌的话不被打沉也会被震死。

    “现在的你还好吗?”

    抬起头望向那个群星的方向,眼力充满了色彩,是一种思念吗?

    “我刚刚杀死了我的伙伴,很可笑?很无奈吧,明明不想这样却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抉择。”

    一个人静静地诉说着,是对自己?也是和在遥远的星空等待我的人。

    “呵呵,我又有什么资格抱怨呢?同样是这样地绝望和我的那些朋友一样,原本我就是孤独一人,但你却选择和我一起.....我也很想这样,从那个时候开始.....但是,我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我这么说你一定又会生气了吧?一定会的,不过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

    想到这里少年的脸上也出现一丝笑容,想了一会从衣袋中取出一只银色的口琴,银色的琴身流畅而又闪着光华。

    “这可是我新写的曲子哦,这次就算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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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没事了啦吉良不用担心了......什么啊......没那种事的啦,你什么时候也对这种事感兴趣了,我其实......是有点喜欢他啦......那是......”

    打算到上层甲板的两人突然被一支没有听过的曲声吸引住了。

    会吹曲子的人......

    “迪拉尔?”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急匆匆地跑上了甲板,当红海的阳光照射得一只躲在舰内的他们有些难以睁开双眼好一会才适应外面的阳光之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看得目瞪口呆。

    穿着银白色外衣的少年靠在前方的栏杆上,他的周围停满了海鸟,包括身上,伸出的右臂与两肩各停了两中白色的精灵,完全没有怕他的意思,而他正吹奏着一只他们都没有听过的曲子。

    “喂,你现在不是还在养伤吗?怎么......”

    话音未落就被无数海鸟腾空而起带起的落羽淹没。

    “啊呀,真是的......好端端的演奏就被你们打断了。”

    停下这次只有乐师没有观众的表演依然用淡淡的微笑迎接这两位不素之客,他们其实也打算上来透气只是我先到了。

    “我说迪拉尔你就不能多躺一会儿吗?毕竟你的伤......”

    在有外人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收起那份柔情。

    “没事了啦,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很好?我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自欺欺人了?

    “内脏小幅度错位,组织锉伤,失血量达到7%......你这也叫没什么事?”

    之前把昏迷的我从驾驶舱里抬出来的那副惨状,现在却大活人一般站在这儿。听完她的报告我还真想找个地方晕一下,还真是“没事”啊。

    “好了啦,最多一段时间不能参加战斗了,到时候可要靠你了吉良。”

    我拍拍吉良的肩膀他显得有些消沉。

    “我......会的,一定会保护大家的。”

    不失坚强的语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连旁边的卡嘉丽都感觉到了,三个人静静地靠在栏杆上怀着不同的心思谁都没有说话。

    “对了,刚才迪拉尔你吹的是什么曲子,我以前没听到过,吉良你呢?”

    “没有......”

    “那是当然啦,这是我新写的曲子呢。”

    “啊,迪拉尔你还是音乐家啊?”卡嘉丽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色彩。

    “还好啦,以前学过一点皮毛啦,到时候请你们去听音乐会好了,哈哈。”

    我最怕别人给我戴高帽子,真的。

    “刚才的那些海鸥一点都不怕你啊。”

    用手撑着头看向这片蓝天,吉良的眼神中难得出现了喜悦,停在他肩膀上的托利灵巧得飞到了我的头上。

    “还是它最悠闲啊,永远不用担忧外面的世界。”

    伸出一根手指它很乖巧地跳了上去。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不用去战斗。”

    “也不用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不是吗?”

    两人都惊奇地看着我,左手向天空一伸,一只海鸥盘旋了数久飞了下来停在我的手臂上,,歪着脑袋一对略显红色的小眼好奇地看着我。

    “人为什么要战争为什么要杀戮呢?能够和平地生活下去不是很好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吉良是在用一种仰望蓝天的感慨轻声地诉说,为什么就一定要有战争?是啊,为什么呢?

    发动战争的理由是多种多样的,但不论是哪一种我只知道那都是贪婪,是人对于他们所无法得到的力量的妒忌、猜疑于害怕,总想得到更多,得到了却又无法满足,也许我这样的言论会被那些人认为是违背上天的存在,是为了理想和正义才向对方降下神之铁锤,但就因为别人拥有剑所以才要攻击他吗?就因为这样的理由?我真的无法理解,说到底我没有任何资格对别人的行为评价什么,背负着罪恶与鲜血的我也永远无法得到他们的原谅。

    “为什么要战争?我也不知道,但我不喜欢战争,也不想这样无止尽地战斗下去,,又有谁会喜欢呢?”

    手中的海鸥仿佛听懂了我的话不断扑打着翅膀。

    “不喜欢战斗,不喜欢杀人吗?吉良。”

    将停着鸟的手举到卡嘉丽面前,从未如此接近自然的她格外高兴,只不过它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卡嘉丽又跳回我肩膀上了。

    “恩。”

    “我也是这样,但这个世界却逼着你不得不这样做,是这个世界的错吗?”

    又有数只海鸥听到同伴的招唤飞到我们的身边,吉良的头是也停了一只。

    “我以前有一个朋友他这样对我说,痛苦、妒忌、仇恨......都是这个世界所孕育而生的,在这个血与火光与影中的人都将无法解开这个宿命的枷锁,都将戴着名为虚伪的面具将枪口指向原本的同类。”

    海风渐起,与那洁白的羽毛一起纷飞的还有那海浪一般的金黄。

    人类制造的武器永远都只会指向自己的同类,也总是为这的杀戮寻找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是谁的错?武器?它们没有自己的生命不会自己跑去杀人,但有的人却因为这样的理由而感到厌恶,杀人的是谁?使用武器的又是谁?是我们人类啊。

    “怎么能这样说?正因为有热爱和平人的努力这个世界才没有变成那样啊。”

    卡嘉丽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太过于单纯而已,人与人之间,我们与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所以才需要力量保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啊,即使是会令某些人惧怕能够凌驾于一切的力量......”

    渐渐地我也明白了一些事,力量......我也必须拥有,即使会被人唾弃,不被理解,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单纯直白而又对世界充满信心的两人疑惑地看着中间的少年,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但我并没有说错什么,因为我一直坚信它永远不动摇。

    “虽然还没有找到我们该走的道路,但不去做就永远不知道,所以......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战斗吧?”

    手猛地一挥,带起那载托这我们希望愿景的精灵飞向了那片云的彼岸,也许我还能够这样微笑着看见明天的到来吧?

    “一定是这样的,迪拉尔。”

    回过头来的两人仿佛看见了金发少年那飘扬的长发下面伸出的三对交织着黑与白羽翼,向那个遥远的方向飘洒着明与暗虚幻的魅影。

    是展翼的天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