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奥布,逝别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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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69年,8月20,奥布辉夜宇宙港,一架PLANT特使专用的穿梭机就停在停机坪上。

    上次谈话之后的一个星期,和此前计划好的一样,我作为PLANT代表之一对奥布进行友好访问。

    先不说克莱因议长对我的特殊照顾,没把我弄去“联合”之类的反协调人情绪特别重的国家,而我本身就想去那个神秘的国家寻找答案,这些事情连在一起也不能不说是个巧合。

    在上穿梭机拉克丝他们还特意跑来送我,给我讲了一大堆什么礼仪的话,生怕我又出什么茬子。哎,为什么让我去,拉克丝不是更好吗?

    不过当时也没太在意的事吉尔给我的特殊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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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时间的宇宙飞行是相当枯燥的,第一次和浩瀚的宇宙接触会被她的美丽折服,不过珍贵的东西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的稀少,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再漂亮的东西看上成百上千也会厌烦的,特别是生活在宇宙的人。

    不过我现在却没心思想这个。

    向服务小姐要了一杯水后,我就一直呆呆地看着窗外,面对那无尽的星海。强化玻璃做的窗弦上倒映出我俊美的脸,我就这么和那个虚无的自己对视,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

    几天前和玛尔基奥导师的那次谈话还历历在目――“这样的你可守护不了什么啊。”

    现在的我的确是这样。

    那我因该怎么做才能保护这个世界呢?之前的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证明只是在加速战争的到来,虽然早有预料也想方设法进行敢于,但我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劳,一切都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那也是劳所想要的。我也许真的和劳说的那样,和他都是一类人。

    但我绝对不可能走和劳一样的道路,虽然我和他的命运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那真正属于我们的道路究竟在哪里呢?在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之前我必须做点什么。

    但我又能做什么呢?

    算了。

    现在想这个也解决不了什么,奥布也许可以给我答案――那个被成为‘雄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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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好有些凌乱的白色军装,我和随行人员走下穿梭机。

    来的人还挺多,随行的人告诉我,来的都是奥布的高级官员,还包括五大家族的成员。

    看来我的分量还挺重的,还是说奥布也很重视这次访问,即使知道只是应付性的。

    “什么?竟然只是个孩子?PLANT就派一个孩子来?不会是在戏弄我们吧?”

    “天,还是白衣,还这么年轻,就算是调整者也没听说过有这么年轻就当上队长的。”

    “不过他看上去真的好漂亮啊。”

    晕............

    ............

    看来所有人都对我这么年轻就成为白衣表示出惊讶。

    我是白衣就有这么难以想像吗?

    等等,我记得我们是来友好访问的,而不是来讨论身份问题的吧。

    恶汗中。

    不过,奥布的反应速度也挺快的,很快就有一辆黑色林肯把我们接去位于行政中心的会晤地点。

    “还真是个和平的国家啊,希望能一直维系下去。”我喃喃自语道。

    坐在靠近车窗的位置,我得以一路欣赏奥布的风景。

    真实的世界和PLANT模拟出来的究竟是不同的啊。在PLANT生活了这么多年,加上八十多年的冬眠,我几乎快忘记了世界原本的样子。

    前往会晤地点的路上有一段靠近海滩的路,这时正好是下午,望着一直铺到天涯的沙滩,我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我几乎快要忘记的事。

    也是在这样的沙滩上,这样的一个黄昏下,我和我的小队战友在夕阳下吹着海风,三个女队们员光着脚在浪与沙之间起舞,尽情地享受分队前最后的时光。队友们都和自己心仪的女孩相约,一定要等着对方,直到战争的结束。

    而一直孤身一人的我也在默默地为他们祈祷,祝愿他们能够平安回来,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那个时候,我曾想过要为身边的人而战,想要守护他们。

    而老天似乎就和我过不去,我曾经要守护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在我面前消失。

    也就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对未来感到迷茫――没有力量我什么都保护不了。

    但现在我发现就算我有了力量,我一样什么都不能保护,甚至会失去更多,

    不知不觉我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你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我擦了擦眼角,递给旁边随行的人一个坚定的眼神。

    我始终不能忘记过去,那个已经消逝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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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之后,我和奥布领导层的会面告一段落。

    “我为PLANT能派出像您这么优秀的特使出访我国而感到荣幸。”

    优秀?和拙劣有一拼那才是真的。

    我暗自苦笑。

    说真的,这关我还是险兮兮才过的,语言交际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吉尔教给我的话道派了不少用场,虽然从我嘴里讲出来显得有些生硬,但也至少没丢脸,要不然那就真成国际丑闻了。

    现在我还感觉到我的背有点湿,看来这方面以后有必要学学。

    “对于这次的会谈我代表全奥布公民向您和PLANT表示由衷的感谢,迪拉尔先生,我希望PLANT和奥布能够达成共同的友谊。”一个看上去将近五十岁,穿着褐色西服,脸部几乎被胡子遮盖的男子向我伸出了他那强而有力的右手。

    这个人就是传说中有号称“奥布的雄师”的奥布现任首相,乌兹米.尤拉.阿斯哈。

    作为奥布的首相,政治手腕果然是不同凡响,和他的那只手一样――强而有力。

    对,强而有力――好疼,啊.....啊....轻点,我的右手被他握地生疼,邹起了眉头。

    “啊,不好意思,可能弄疼你了。”乌兹米松开我的手赔笑道。

    “这没什么,对了,关于这次会谈,我会反映给议长大人,不过我相信,PLANT和奥布一定可以达成共识。”

    “那就有劳了,我现在派人送你们去下榻的饭店,当然你们也可以在此享受奥布的风光,所以祝你们愉快。”

    “那就告辞了。”

    离开首相官邸好一会,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才把刚才捏成一团的纸展开。

    那是刚才阿斯哈首相和我握手时塞给我的,为了不让人发现,也难怪他会那么用力,我甩了甩现在还有点麻的右手。

    “真是老套的方法,但也实用啊。让我看看啊。”

    “恩?想和我单独会面?求之不得啊。”

    下意识地把纸条撕成碎片,这是作为一个情报人员最起码的习惯。

    我突然想到一个更为严肃的事情。

    为什么偏偏是我?有什么企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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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布首相办公室里,乌兹米和霍姆拉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事先吩咐过让所有人包括警卫人员都先退下,所以没有任何外人在一旁偷听。

    “已经确认他的身份了?”率先发话的是霍姆拉,乌兹米的弟弟。

    “恩,当初听到玛尔基奥发来的消息时我也吓了一跳,将近一百多年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者。”

    “从资料上记载,他的机体上有冬眠系统,以那个科技能活到现在并不是不可能,对了,你叫他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说...”

    “我们的力量不足啊........”

    仿佛感叹似的,乌兹米靠在了沙发上后慢慢地说道。

    “虽然现在战争还没真正爆发,但离那个时间也不远了,虽然我们的军事实力号称足以媲美联合,但那只是以纯军事技术而言的!奥布国土本身的限制就决定了我们是无法与拥有大基数人口的联合那样有足够的自保实力!无论是在兵源上还是后勤上,我们完全不能和他们比,这样的我们,是不可能加入一方而去消灭另一方的,如果这样,等待奥布绝对是灭顶之灾!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在那个时候保持‘中立’但那个中立也是需要力量支撑的.......”

    “你想要重新得到那个力量?难道你忘了上上代的家长为什么放弃那个力量了吗?”

    “因为人性啊。”

    “人性是贪婪的。”乌兹米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接下去。

    “正因为知道这样,正因为人的欲望存在,新的分歧也就会不断产生,所以战争永远不会结束,但那又是身为人的一种本能,没有办法改变的,只能尽可能地把灾难最小化。他们才放弃了那个梦想,但后来的事实证明那样做只会使世界陷入无尽的黑暗。”

    “既然知道这样,那为什么还要拿到那个力量?那个‘遗失’的力量。”

    “就算你能保证,那你能保证下一代的领导人,以及这个世界不会滥用这个力量吗?”

    霍姆拉激动地站了起来,因为这件事,不,应该是这个少年,他所拥有的力量不光关系到奥布的将来,也在影响着世界。或许怎么说有些危言耸听,但这就是事实,因为那个力量实在太诱人了。

    “不知道。”

    “但现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奥布和这个世界终究不能逃出这场劫难,能不能将这个力量用在正确的地方,就看我们的意识能不能被下一代所接受了。着也是为了这个两代人的梦想啊。”

    乌兹米仰长叹到。

    “已经别无选择了吗?或许事情还没有变得那么糟。对了,你确信他会来吗?待会又要怎么和他说?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吗?那他会选择站在我们这边吗?”

    “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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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晚11点。

    “为什么选这么晚的时间?乌兹米这个家伙还真会挑时间啊。”

    轻松骗过了门口的警卫,我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奥布大街上跟个路人一样闲逛。

    这次我没敢穿军装出来,我不想引起别人的误会,让奥布特务部队发现可不是什么好事,PLANT特使在这个时候也都规定要呆在酒店里,随便被抓住了的话恐怕就会以间谍罪处理然后遣送回国,当然这还是轻的,重的是引起外交纠纷,倒时候会发展怎么样?

    天晓得。

    所以我不想被这个黑锅,行动自然要低调,再低调。

    不过――

    “还真是静啊!”

    诺大的大街上就我一个人,从出来到现在十分钟过去了,楞是没见着半个人影。

    是奥布实施宵禁还是说没人敢在晚上出来?

    也好。

    那就让我看看奥布的治安状况怎么样,希望不会另我失望,这个和平的过渡,呵呵。

    值得一题的是。

    不论是现在还是从前,我都不相信什么宗教之类的东西,以前组织里有不少不知道什么教的教徒,每个星期都到教堂礼拜,虽然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我也尊重这些人的选择。

    到后来整个小队里除了我以外,其他队员都养成了登机前进行一番虔诚的祷告。我的好友也嬉笑地劝我也这么做,而我都只向他笑笑。

    从这以后,或许是上帝对我的不屑很反感,为了惩罚我这个“罪人”,屡屡将恶运降临于我,虽然每次我都得以化险为夷,但是这种被神抛弃的感觉真的不好。

    饿,我好像说过我不信神。

    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现在的麻烦。

    从五分钟前,就有两批总共8个人从我的前后向我靠近,渐渐形成包围的局势。

    看这群人不怎么善意的样子。

    哎,又是怎么麻烦的事情,每次都是这样,就算是作为我亵渎上帝的惩罚,也没必要折磨我一百年啊。

    就现在来看,奥布的治安还是很让人担忧的啊。

    就在我还在考虑该怎么处理这帮杂碎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完全被他们包围,借助微弱的月光,隐隐约约能够看清他们的脸。

    果然天生干这勾当的料啊。

    要不要喊人呢?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警察来了对我来说也是麻烦。

    凡事还得靠自己啊,就这么决定了,别怪我啊。

    “小子,识相点的话......什么?”

    “啊.............”

    在那个看上去好像是老大的人还在“自报家门”的时候,我直接一个冲刺到他面前,一拳打在他下巴上,他下半句话还没出口就咽进了肚里。然后整个人以一个优美的后仰摔飞出三米到在了地上。

    “老大!!!小子,你今天............”

    还不死心那,不过估计这几条子的实力也和到在地上那个相去不远,或许还要差些,要不怎么能在这群人中称老大呢?就算人数他们赚绝对优势不过。算了,还是下手轻点吧不要和上次一样,毕竟不是在PLANT。

    2分钟后,8条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身体留在了漆黑的大街上,下手还是太重了。

    最后的结论就是奥布的治安也不过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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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里吧?”

    来到阿斯哈官邸门前,我看看了看这撞白色的建筑。

    有点熟悉,好像那里见过,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既然是请我来就没必要偷偷摸摸进去吧,我壮壮了胆走向正门。

    果然,卫兵看到我都给我让道,没怎么难为我,一个看上去像头的人告诉我说‘阿斯哈大人已经等您多时了。’

    安排地还真周到啊。

    没多久我又和阿斯哈首相会面了,只不过这次是单独,当然我并不知道是霍姆拉在隔壁的房间利用摄像机监视着我们。

    “阿斯哈先生,想必你叫我来不只是为了和我一起品茶的吧?”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

    “我可以叫你迪拉尔吗?”

    “当然可以。”

    “看来您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啊,那么好,迪拉尔,我就直接讲正题了。我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想听听你对局势的看法。”

    “是吗?就为这个?”

    “在人多的地方谈这个不在合适所以就请您单独前来,当然也是为了奥布和PLANT美好的将来。”

    “将来?”在阿斯哈的给我眼神中我看出了别的东西,但不是贪婪,是一种我一下子想不起来的感觉,那么的熟悉。

    “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PLANT会派像您这样优秀的人物来奥布,想必您对世界的局势也有相当透彻的理解吧?”

    “您是想说奥布能不能逃出这场劫难吧?”乌兹米的话已经摆明了是这个意思。

    “那么您认为呢?”

    “不知道,但我也不希望这种事的发生。”

    我看看了天花板,那用华丽的彩色瓷砖装饰,很是光滑,坠之以水晶吊灯,实在是很奢仪啊。虽然没有正视对方但乌兹米的那副“果然”的表情还是引起我的注意――又一个理解我想法的人吗?

    “那么如果那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你会怎么做呢?”

    听到这句话,我一楞,我的想法是会问我奥布该怎么做,但他却问我会怎么做,这已经不是一个国家领导人为自己国家着想而说的话啊,更像是为了关心我。

    我怎么会这样想,不可能有人知道我的身份的,也许只是什么普通的唠家常把。

    恩,一定是这样。

    “我?我也不知道。”问到这个问题的我现在只能付之苦笑,这句话的确是我的实话。

    “你不喜欢战争,不希望悲剧重演,对吧。”

    “是的,什么?重演?”我打了个机灵,‘重演’这个词我太了解了,我吃惊地看着乌兹米,他仍然是一脸平静,在我眼前这个男子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好了,迪拉尔先生,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很高兴能与您一起喝茶聊天。”

    乌兹米吩咐卫兵护送我回酒店。他在我离开办公室前又对我说了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帮助的话,奥布永远欢迎您。”

    当时我没想到的是,当这句话兑现的时候,我的立场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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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离开10分钟之后。

    “你没有告诉他真相。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我已经告诉他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

    “看来他还在为那个使命而战斗啊,但那只是一种盲目而已。果然和资料里说的一样,那么的固执。”

    “选择我已经给他了,但愿他能够理解,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暗示而已,这样就够了,他有这个实力改变一切。”

    “身为那个的使命吗?”

    “希望的守护者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