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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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雷率先回来了,朝我做了个“有情况”的手势。我站起身,他问道:“不等他们了吗?”我冷冷的说:“不用!”顺手用剑在松软的草地上划了个箭头。“他们看到后就明白了,我们先走!”说着我已经抢先朝雷回来的那个方向快速奔去,雷不敢怠慢赶紧跟上。然后在不是很远的一条小溪旁,我见到了正在休息的那些凶手。

    那是一只年龄不一的十六人的战士小队,不知道是什么编制的,但是每个人都穿着精炼锁子甲,腰部都别着细身的钢剑。为首一个家伙身高体壮,看起来有些白皙的脸;扎着辫子,瘦削的左脸颊上有一处刀疤。他身着银色精制甲,领口处系有一根金黄色的缎带,似乎象征着身份的不同。这批人虽然不像是正规军,但至少也应该是一个城里的卫队。他们跑到这个树林里来杀两个年轻人又是为了什么?会不会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我一边想着,一边集中注意力听着他们的谈话。

    “城主最近的处罚手段越来越狠了,这两个也真是倒霉,撞到这个节骨眼……”“就是,要是平常的话最多也就是发配到矿山,这次却直接下令处死了,他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啊?”“谁知道……不过听说城主前些日子看中了一个美女,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听说几次派人,就算是派军队也逮不到那个女的,每每给她溜了,真是怪了……所以我看城主八成是为了这个才发脾气的。”“偏巧这两个做佣人的却在谈情说爱,城主当然看了不爽了。都只有十来岁,但是就这样给杀了也实在是……”“嘿,像他这种专权无道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谁让我们也是他手下的兵呢。”“可是古特队长折磨起人来也不输给城主呢……那两个人也真是不幸啊…”“嘘!别说了,当心给他听见……”两个士兵嘀咕了一阵,看看那个刀疤脸――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古特队长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在窃窃私语,依旧摆着一副自大、冷漠的表情看着正在帮他洗剑的士兵,不时用手中一根鞭子抽打着他身后的地面。那个士兵被时不时响起在背后的鞭声吓得一颤,生怕他下一鞭就抽到自己的身上。

    “水纹·拟态!”我默默念起水系的咒语。那个在洗剑的士兵立即叫了起来,因为他看到水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他手中的剑抢了过去。实际上那只“水手”就是我的手的拟态化,跟我手的动作完全一样。他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古特的脸霎时阴沉了下来:“没用的东西!”然后狠狠的一鞭抽在那个士兵的脸上,后者立即昏了过去。其他的士兵马上围了上来列好了队,谁也没有去扶那个昏迷倒地的士兵。

    “哼!你这个刀疤脸……你挺横的嘛。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没想到心肠这么狠,看来有必要调教调教你啊!你这个王八蛋,刽子手!!”我用“混音术”不带任何感情地骂开了,同时操纵那只“水手”将剑舞得“呼呼”作响,还不时对那个古特队长指指点点,充满了挑衅意味。那些士兵们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一个个局促不安地东张西望。古特冷哼一声,猛地挥出一鞭正好缠在了剑柄上。只一拽,就将拟态水手手中的剑给拉了回去。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古特收剑回手,冷冷的目光向四周扫了几扫,说:“别以为用混音术说话就能糊弄老子,用这点小把戏骗老子你还太嫩哪!”说着他手腕一带,横扫一剑向我和雷隐蔽的树杈上劈过来一记银色的弧月型剑气。被他发现了……小游戏结束了,下来该办正事了。

    我和雷飞身下树落在他们面前,我同样冰冷的眼光对上他冰冷的眼光。我不禁暗暗打了一个冷颤――如果说我的眼光冷是因为愤怒的话,那么眼前这个人的冰冷眼光则是完完全全的对人、对世的冷漠。不,严格说应该是冷酷。如冰山一般,神秘而充满危险。好像随便一瞪就能感觉到杀气一样,眼前的这个人的性格不是一般的差。我这么想着,手中唤出了龙剑。不过,这次的龙剑就不是剑的形状了,而是一把两米多长的长枪。枪身上一条惟妙惟肖的银色盘龙跃然腾上,枪刃就从龙嘴里喷吐而出,相当漂亮。

    这是我在训练时偶尔发现的,我现在不光可以将它变成武器,甚至还可以变成铲子、头盔乃至不沾锅等任何金属状物品……而身后的雷也亮出了他的镶有漂亮黄色花纹和纹章的大剑,威猛的劈空声中隐约含着电流的“哧哧”声,听得人心里暗暗发毛。

    古特略带惊讶得看着我们,可能凭他的感觉我们两个都不好对付,尤其是我。雷的大剑是从背后抽出来的,而我的长枪则是凭空召唤出来的,这使他大感意外。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达到“战龙级”程度的无论战士、魔法师什么的也好是没有能力凭空召唤自己的武器的。而“战龙级”上面,就是顶级的“神龙级”了。神龙级的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而想达到战龙级的水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会有多项瓶颈需要突破,所以很多人在这里败下阵来。这里的人,应该说是这里的高人,绝大多数是“天宗”级的。下来还有地宗、天统、地统,再下来就是“大”字辈的,像大剑士、大魔法师等等。最开始当然就是见习的,然后分初级、中级、高级,最后才升为“大”字辈的,然后再一级一级经过修炼,通过考核,最终成为神龙级。这是全世界习武、习魔法之人的最高梦想,但是制度成立三千多年来,成为神龙级的战士、魔法师等等总共加起来没有超过十五位,可见这个现实与梦想的差距是多么的遥远。

    而我面前的这位古特队长则是一个地宗级的高手,他手下的兵最多也是高级剑士,在他手中挡不了十个回合,难怪他可以如此的嚣张。但是我的一招凭空召唤武器给了他不小的心理压力,一来他不知道我们的来路,二来会召唤武器的人的武功级别至少要比他高两个等级。更何况我身后的雷的身手对他来说也是个未知数,搞不好――就算和他等级一样,同时对付两个他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结果。

    “阁下是什么来路?我们是金纳城城主的直属亲卫队,在这里执行公务,请阁下不要打扰!”心思谨慎的古特先摆出了官腔。金纳城?不是还在特玛城的后面吗?为什么杀两个仆人还要赶这么老远?有疑问待会再说!我收起疑虑,学着古特那平板、没有任何感情的腔调说:“我们是专门来管闲事的。杀两个平民也要赶这么老远,你们的生活还真是悠闲哪!”古特一听立即知道我可能刚才偷听到了什么,朝他的列兵队阴狠地一扫,那两个在暗地里唧唧歪歪的士兵立即吓得尿了裤子。“哼!我们只是遵照城主的指示办事,其他的事情我们不管!”古特还是那种平板的语气,但是多了份杀气。“哼!城主的指示?在哪里?拿出来让我瞧瞧?”我说着向他伸出了手。古特脸色一变:“阁下不要得寸进尺!”“哼!得寸进尺的是你吧?”我冷冷一笑。“就算城主叫你来杀了那两个人,但是他有没有让你折磨他们,然后奸污那个女的再杀掉?啊!!”我狂吼了起来,不自觉发出的强烈气劲形成强劲的风暴将四周吹得尘土飞扬,而除了古特以外的那些士兵则被吹得东倒西歪。龙气形成的淡蓝色的波纹在我的身边流转腾绕,而独特的龙自身由内而外散发的强大恐怖气息则使包括古特在内的十六个人感到莫大的恐惧。

    古特毕竟是有实力的人,就算我发出如此强大的气息竟然也没有让他的精神崩溃掉。但是他手下的那十五个人就惨了,他们吓得双手抱头,惨叫连连。然后他们试图逃到溪流对岸去,但是从天而降的一个黑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接着又是“啪啪”两声,他们的左右又个出现了一个人――他们被包围了。想都不用想,当然是莉、怜和耀三个。“控制住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跑!”我立即吩咐道。同时,我慢慢向古特走去。

    古特猛一激灵,回神看我走来他立即抬剑摆好战斗姿势。“阁下!我们只是按照城主的吩咐办事,请阁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得为难我们!”古特说着眼中杀机毕露,显然已经打算死战。“哼哼…没关系,你所效忠的那个城主……我会很快让他来找你的!今天你休想活着回去!!”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抢前一步一枪向他的胸前挑去。古特立即后撤半步剑柄一磕往下化解了我上挑的攻势,同时往后一跃拉开了距离。“炎·火龙轮舞!”枪尖闪起点点火花,随着我快速的旋转挥舞,枪尖的火花渐渐形成了一个火轮。“去吧!”我猛地一甩,火轮带着炽热的呼呼风声朝古特压碾而去。“水瀑冲击!”古特眼见火轮翻滚而来,手中长剑连舞,竟然形成一个漩涡水柱朝火轮直直冲来。水克火,饶是我发出的火轮也只是在水柱中翻滚了几米便耗尽了力量熄灭了。然后,没有了阻碍的水柱向我迎面而来。“龙牙突!!”见状如此我只能飞身而起,使出另一招。高速旋转的龙枪连坚硬的山石都能钻个对穿,何况是水。再加上我自身的离心力与暗中施放的加速术,威力可不是区区水柱可以抵挡。转眼间,古特发出的水柱已经被我从中间直直钻入,水花四溅。“土狱壁!!”古特眼见水柱没有作用,立即从地上升起一座土墙。但是他太小看我的这招了,他这种程度的土墙我一口气可以钻过四座。

    就当土墙被钻穿的那一刹那,古特隐约感到了头顶的呼呼风声,赶紧一跃闪开。“哈!!”势大力沉的一击打得土石乱飞灰尘四起。这时古特才发现我手中竟然拎着一把短柄鬼头大刀,而犀利的刀气已经将地面劈开了一条近十米长的裂缝。“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什么级别的?”从古特的语气中流露出了恐惧。“我?哼哼……”我轻轻一笑。“我们五个……另外还有五个,这个世界一共只有我们十个人!我们是圣龙级的!”我朝他露出“和蔼”的微笑,猛地一跃起:“千轮刀光!!”手中大刀连劈,数十个弧月刀光朝古特呼啸而去。“水月分身·千刃斩!”古特见状连忙幻化出两个半透明的分身连连挥出银月剑气迎击。空中“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两边的攻击已经悉数相互碰撞,然后消失无踪。

    “哦~~~不错嘛!地宗级就有这么厉害啦?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呢!”我笑道。“哼!你……这个世界上最高级别就是神龙级,哪里来的你们这些圣龙级的?”古特恨恨的问道。“哼,看在你将死的份上就告诉你好了!”我冷哼一声。“对于普通人类而言,最高级别的确是神龙级没有错。但是,我可没有告诉你我们是普通人哦。到地宗级也可以算是一个高手了,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我刚才发出的斗气和你发出的斗气都什么不同吗?”“那……那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斗气!”古特脸上冷汗连连,脚一软险些摔倒。而他手下的士兵们则好像第一次看到古特会被吓成这样,也都不知所措起来,尤其是看着虽然长得很漂亮却散发着阴冷杀气的怜。殊不知,我已经暗暗向古特发出了“恐惧”的魔法才会使他显得这样惊慌失措。“哼哼,说对了!”我点点头。“但不完全对。这里五个人里连我在内有两个人类,但是不是普通的人类哦……我们是…”我凑在他的耳朵边轻轻说出了那四个字,古特当即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了那里。

    “放心,你的那个城主老大……不出一个月我就让他下来陪你。现在……你可以去死了!”我第一次杀人。虽然不是第一次想杀人,但是真正做还是第一次。不知为什么,想到那两具尸体,想到男尸睁着的眼睛,我就想将那个凶手千刀万剐。虽然过后我也会成为凶手,但是我愿意这样做。尤其是想到他不仅折磨人、杀人而且强奸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孩!想到这些我就想砍人。

    “等等!你想杀我就是为了那两个人?你认识他们吗?为什么!”古特喊叫着,恐惧占据了他的神经,与他刚刚气势汹汹鞭挞士卒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看来对死亡的恐惧真的是人类最原始的情感。“好吧,我回答你。”我也不急着杀他,反正他跑不掉。“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否。我还可以告诉你,强奸的行径是本大人最最不能容忍的。如果你干干脆脆杀了他们,或者折磨了以后再杀我也许还放过你了。但是……”我的杀气又开始翻腾。“强奸是我看来最没有道德的,也是我最忌讳的。既然你犯了我的忌,那你也和他们一样,倒霉到了极点,正好被我撞见。正如我开始所说,我是来管闲事的,但代价就是你的命!!”我说完,不由分说发动了攻击。

    “龙气击!!”淡蓝色的能量柱疾速朝古特轰去,旁边的士兵们发出惊呼。在惊呼中古特柱剑横跃疾闪躲过了攻击,但是下一瞬间我就出现在了他身后。有如此的速度还得“感谢”索米加的速度特殊训练,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段“黑暗时期”。“你的速度太慢了,古特先生!”冰冷的话出口的同时手中幻化出的长棍猛地撩向他的下档。随着一声惨叫,古特被我一击打上了天空。“影分身·十二狱重锁斩!!”我随即幻化出十二个分身。当古特开始下落时,我一挥手,十二个分身纵身而去将古特四肢十二个主要关节全部刺断,血溅当空。因为有铠甲的保护,古特坠地时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但是手腕、手肘、肩膀、脚腕、膝关节和腹股沟关节已经全部被刺断,等于是个废人了。

    “哼哼,被折磨的感觉好受吗?”古特的脸已经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变形,而且坠地时可能受了内伤,嘴里正在不断的冒血。“瞳,是不是太……”莉看了于心不忍,出声求情。“不用说了!求情是没用的!我说了,这是我的大忌!你们也听好了,今后凡是遇到强奸妇女的无耻之徒不必请示,杀之后快,而且手段越残忍越好!不然也对不起他干的好事嘛!”我狠狠的瞪了古特一眼。“而且我也会这么要求两个佣兵团,碰上奸淫妇孺者,杀无赦!!如果团里有人敢监守自盗,凌迟处死!!”看着我阴狠的表情,莉不仅在心里问:为什么他会怎么在意这种事情……

    “你的外家功夫练的不错嘛,被我一棍子打在那里飞上天都没死,真是厉害!不错这样才有意思嘛……”我微笑着看着古特,后者恐惧的眼神似乎在向我求饶。但是我现在一点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只想着做了他。“那一棍子是替那个女孩子打的,切断你的所有关节是还那个男孩子的份,现在就轮到我的份了。”我捏了捏手指的骨头,发出一串爆响。“哦,我差点忘了,我女朋友刚刚看见你的‘杰作’时差点昏过去,这笔帐也得算……”说着我手起刀落割断了他的颈动脉,顿时古特嘴里,还有颈部伤口处血如泉涌喷洒而出。“在临死前为了你的罪作最后的忏悔吧!我给你十秒钟时间……”我一边说一边将龙剑幻化成一把直径一米多的巨锤。“忏悔时间结束了……”我举起巨锤,古特濒死、绝望的眼神空洞而呆滞。“拜拜了,古特先生……”用尽力气一锤直击向古特的胸口,所有人都转过了头。只听“嘭”的一声,当中伴随着骨头碎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古特被一击砸进了一个直径三米的凹坑中,已一命归西。

    我收起变会原形的龙剑,拍拍手,对被控制在一边的十五个士兵们说:“刚才你们看到了什么?”马上有机灵的喊起来:“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其他人也立即跟着附和:“我也什么都没有看到!!”“饶了我们吧大人!!”“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啊,都是古特他一个人干的啊!”一时间求饶声、哭声震天。我头大……莉他们也示意饶了他们。“唉……我说,我有说过要杀了你们吗?我要杀的是古特,既然你们没有参与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可以走了。”我看着他们,一脸为难的表情。“啊…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一干人等又集体拜谢,真受不了。

    “等等!”看着他们往回走我突然叫住了他们。他们以为我变卦,又集体跪下来磕头求饶。“拜托!都给我站起来!!”我喝道。我可不喜欢一大群人跪在面前磕来磕去的,我又不是庙里的泥菩萨……“你们就这样回去了,你们城主问起来你们怎么说?”他们一愣,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了主意。“唉……你们的队长不见了,而你们回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铁定要倒霉啊!”我叹了口气。“那他们该怎么办?”莉问道。“别急,我有一招苦肉计可以蒙混过关。”我笑着说。士兵们一听有救,赶紧围了上来。

    “这附近有个断崖,我们可以去那里制造伪证。说你们在返回的路中意外遇上了山体滑坡,而你们‘英勇’的古特队长为了救你们想利用他的功力阻止高速砸下来的岩石,却不幸遇难……”我慢悠悠的说。“不过,遇上突发情况不可能死了他一个而你们都一点事情没有。所以为了更具真实性,你们当中要有几个挂点彩才可以……谁有这个勇气?”我看了看他们,都犹豫不决。“没关系的,只是受点伤而已,划破点皮磕破了头等等。这些伪装的小伤很容易办的,交给怜了。你们有谁自告奋勇出来的?关系到你们的身家性命的!”我严肃的说道。终于,有六个士兵站了出来。“嗯……你们只要能够拖点时间就好了,等到我亲自上门找你们的城主,你们也可以安心了。”士兵们脸露欣喜之色,怜和莉立即帮那几个士兵布置伤痕。不多时已经弄好,虽然划的伤口并不是很深但是那种效果已经出来,可以回去交差了。这样还便宜了那个古特,回去还能当会烈士,真是讽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