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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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普斯帝国是个小型的国家,作为帝国唯一一所魔法学院,占地面积不大,建筑物也比较少,整体看起来显得单薄一些,但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帝国的最高学府,还是有其悠久的历史和出类拔萃的人才!

    不过凡森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此刻他正坐在一张凳子上,翻看着手中的书本,不过脑子里却一直安静不下来。因为随着老头回到学院,已经快一个月了,这段时间,老头不但没有对他作出任何不利的行为,反而经常教导他关于魔法的许多生涩术语,只不过偶尔看向凡森的目光里,依稀闪烁着一种让凡森熟悉的眼神,那就是猛兽遇到猎物的眼神,这让凡森越来越是担心,防范之心也越来越重!只可惜,老头一直不让他外出,自己也基本不出门,这让凡森有点无从防范。

    想到这些烦心的事情,凡森不由放下手里的书本,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呼吸了一口新鲜的口气,郁闷的心情才稍稍舒缓一些!

    夜凉如水,春末依旧有些寒意,凡森抬起头,透过窗户望着药园里沐浴在月光下的花草,草叶上点点闪烁着露水的光芒伴随着虫鸣声编织着四周的宁静,一时间仿佛隔世一般!

    “咳!咳!咳!……乒砰!”

    正当凡森出神的时候,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物品摔落地面的破碎声,划破夜的宁静,从隔壁房间清晰的传来!

    凡森微微犹豫了一下,这才转身走出房间,来到了卡图的门前,并抬手敲了几下:“老师,你没事吧?”

    过了片刻,房间没有回应,凡森感觉似乎有些不妥,便轻轻的推开了一道门缝,借着走廊的灯光,往里面看去。只见卡图半佝偻着身体依靠在椅子上,一头白发披散开来,遮住了他的脸庞,胸口急促的喘息着,两只手在桌子上胡乱摸索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见到这样的情况,凡森马上推开门,走到卡图的身边,询问道:“老师你怎么了?你这是……”

    “快……快……孩子……帮……帮……帮我把……地上的……那个……那个……”卡图听到凡森的声音,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拉住了他,气息急促的说着。

    “您是不是要我把地上的那瓶子给您?”凡森明白卡图的意思。

    “对……孩子……快去拿给我啊!”到了最后一句,卡图似乎是把胸口中憋住的闷气给强行挤压了出来,声音变的有些暴躁。

    凡森看了看卡图此刻的神情,心里大半明白了,估计是这个老头有什么隐疾突然发作,而地上的瓶子里应该装有药剂,可以舒缓病情。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可遏止的从心里迸发而出,凡森目光冷锐望着卡图,内心不断衡量着。

    发觉凡森没有动身去拣瓶子,卡图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切的往左右看了看,但由于疾患发作,眼睛失明,并无法看清楚凡森此刻的神情,只得喘着气继续说道:“孩子……快……快……我……我快……不行了……”

    杀还是不杀?凡森此刻真的有些举棋不定!万一老头是真的因为自己长的和他儿子一模一样才买下自己,那杀他岂不是恩将仇报?不过老头为何又要撒谎欺骗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凡森犹豫的期间,目光不经意的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照片的一角露了出来,不由好奇走了过去,拉开桌子下的抽屉,顿时恍悟了过来!原来抽屉里藏着全部都是凡森在兽斗场和猛兽搏斗的照片,其中还有一些连凡森都没有见过,但凡森可以肯定,之前老头给他看的照片一定是动过手脚,不然天底下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况且,老头看着自己的眼神又何尝像一个父亲看待儿子的样子?

    卡图仿佛听见到了凡森拉开抽屉的声音,知道不好,马上开口辩解道:“孩子……孩子……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啊!……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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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卡图辩解下去,凡森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磨得锋利的螺丝,并深深的扎进了卡图的脖子里,顿时鲜血从卡图脖子和口中不断冒出,瞬间染红了凡森的手!

    凡森冷冷盯着卡图死去的那种不甘心的模样,虽然到现在他都无法肯定卡图是不是为了小布袋买下自己,但是这老头绝对不安好心,否则就必要安排那么多的事情!但凡有威胁的事情,都要把它消灭在萌芽之中,这是凡森在兽斗场学到的最宝贵的经验,也是伴随他一生,历经生死考验的宝贵财富!

    杀死卡图,凡森搜索了他的全身,找到了一个储物袋和一把钥匙,然后把整个房屋又查探了一遍,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柜子后,用卡图身上得到的钥匙打开了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挤满了各种炼金使用的物品和一本厚厚的册子,凡森走了上去,打开册子翻看了起来。这本册子是老头卡图的炼金日记,其中大部分记载的是初中级炼金药水的心得和配方,从老头行文中,可以很明显的了解到这炼金配方得来不易,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翻到日记的最后,凡森终于明白了,为何老头卡图要买下自己。原因就是这老头得了一种怪病,这种病需要生命合剂才能治疗,而这生命合剂的材料大部分老头都收集到了,唯独差一个药引,药引却是十分特殊,需要的是一种叫做上古灵珠的稀世宝物,而日记里详细的记录了老头从第一次无意看到凡森开始,就被他身上一股淡淡的上古气息所注意,以为凡森怀有上古灵珠。在接下去的几次观察中,凡森不断从死里逃生,更加确定了老头的看法,不过却有个疑难之处,那就是但凡上古宝物,都是会择主,一味强行霸占,只会让宝物自我毁灭,无奈之下,老头只得设计取得凡森的信任,一旦珠宝到手,便杀了凡森,免得消息外泄!

    对于小布袋是不是宝物,凡森不敢确定,但是杀死老头看来绝对是明智之举!想罢这些,凡森把日记顺手装入了储物袋,并把桌子上为数不多的药水也一并装了进去,根据日记里的记载,药水可以帮助魔法师加快精进速度,更甚的是能让魔法师更大几率突破瓶颈,顺利进阶!所以这么好的东西,凡森是不会浪费的!

    离开地下室,把卡图的尸体埋在了药园之下,并清理了一遍屋子,让人看起来没有一丝异样后,凡森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关起门,重重的吁了口气,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开始冷静思考之后的问题!

    现在卡图已经死了,自己也算是获得真正的自由。虽然只是个挂名的魔法学生,但是手里确实有一本魔法入门可以学习,再加上有了这些炼金药水,也许学习魔法是个不错的选择!凡森冷静的思考着,并没有太多的激动情绪,因为对他而言,学习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并不断强大起来,不再受到死亡的威胁!至于权力地位那些东西,他一丝贪婪的欲望也没有,因为他知道在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持下,这些东西都是虚的!

    考虑好这些,凡森翻开了魔法入门书籍,认真学习起来,并按照上面的说明,开始端wWw.坐冥想……

    一夜很快就过去,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凡森从入静中慢慢转醒,这才发觉端坐的两条腿全都麻木了,急忙抽了出来,不断轻柔起来,心里不由有些失望:看来自己的天赋确实不怎么样!竟然在冥想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一个晚上下来,连一丝对元素的感应都没有!可惜现在还不是1级魔法师,不然也能依靠药水加快修炼的速度!

    对第一个晚上冥想失败,凡森没有气馁,之后一连几个晚上,凡森还是继续坚持冥想,但效果明显很不好,一直无法感应到哪怕一丝丝的元素气息!不过凡森并没有气馁,反而更加认真的拿起那本魔法入门,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可以说都能倒背如流了,但是冥想的效果依旧很差,唯一让凡森高兴的便是之后几次醒来时,双腿已经没有那么麻木,精神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也许这就是冥想对于自己产生的效果!

    尝到了哪怕一点点甜头,凡森都会努力坚持下去,即使效果甚微,他也不在乎!因此凡森依旧呆在老头的房子里学习魔法,并且用多余的时间研究老头的日记,从日记里,凡森惊喜的发现到,原来炼金术中的道理,对学习魔法有很大的帮助,这个意外的发现让凡森对这本日记更加重视,基本一有时间就翻看起来。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大半年!在这大半年里,凡森坚持不懈的冥想终于起到了一丝作用,那就是他前不久刚刚感应到了元素气息,虽然慢了一点,但总算入门了,可谓皇天不负有心人!

    与此同时,凡森还发现到,这个老头生前的人缘一定很差,否则为何半年来,一个鬼影都没来拜访他?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可以安心学习魔法!但话说回来,凡森也曾想着离开这里,只是他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一来老头被杀的事情可能很快曝光,二来,皇家魔法学院一定会派人追查此事,到时自己能跑到哪里?因此,凡森现在只能拖得一天是一天,等到时机成熟,再逃离此地,或者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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