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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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石铺成的驿道上正奔驰着三匹身后白色的流光的神龙白驹,它们成品字形,就如同在黑夜中划破天空的三颗流星,“哒哒”的马蹄声在旷野里回荡。驿道两旁如海一般还没成熟的的青麦被从后面刮来的风吹拂着像是涌起了道道暗绿色的波浪,发出“沙沙”的声音。远处的群山就像一只只狰狞的潜伏着的怪兽,天空阴沉着,见不到月亮也见不到一颗星星,如镜面一样的驿道也折不出一点光,仲夏的夜晚竟听不到一声虫鸣,连空气也被不安和恐惧浸透。领头的那匹白驹上的银甲兵频频回头张望,急急地勒着缰绳。

    “驾!队长黑云骑已经追上来了!”

    “我看见啦!

    “队长,怎么办?”

    “张龙!发信号!”

    “是!”张龙从背上取下连环弩,抬手向空中射了一支,“嗖”的一声,一支火弩箭就拖着长长的火焰向天空飞去,可还没飞出一丈多远火弩箭就腾地一下消失了。

    “不好!我们已经暴露在他们的射程之内了!怎么办!?”

    “不要慌!张龙,你先走,一定要把消息送到!冯绅,你和我拖住黑云骑。”

    “不,队长,你去,我们留下!”

    “废什么话!我和冯绅的马都受了伤,跑不快,你先走,服从命令!”

    “是!”张龙猛踢了一下马肚子,他和他的神龙白驹便从右边超过了他的队长并一路狂奔,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冯绅,准备战斗,”他从背上取下连环弩一侧身便射出了五支火弩箭,随即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金属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看你的了!”

    “看我的!”他抽出佩刀,冒着蓝光的刀身竟一下子缩回了刀把,然后从刀疤的两头冒出蓝光,它变成了一张弓!他向后仰卧在马身上,从箭壶里捻出一支箭,搭弓便射,箭射出约十丈多远仿佛是撞在什么东西上,反弹到另一个上,如此四五次最后终于射进了一个骑着黑马身穿黑色盔甲的人身上,那人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便和他的马化作一个火球,转眼间便化作灰烬,而被箭撞到的人也都是如此下场。

    “冯绅!小心!”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阵破空的声音,他顺着声音又射出了一支火弩箭,火弩箭的光照出了声音的来源,密密麻麻的黑羽箭正向他们飞来。“快!走‘之’字!“

    “是!”马上他们的马就像喝醉了一样前后交替着按“之”字奔跑着,而黒羽箭也开始落了下来,“队长,我掩护你,”他一只手从马鞍上取下一个小弩弓,一只手把那张大弓转了起来,就像是一个蓝色的转轮,他右手向后一抛,它就在他们身后转了起来。又是一阵破空声比上次更密集的黒羽箭向他们飞来了,不过它们大多被它挡了下来。

    “干得好。”队长一下从马背上跃起,在空中转了个身又落在了马鞍上,他举起连环弩,又连射出了十支箭,每支箭都在射穿了七八个人后化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打在最后一个人身上把那个黑云骑身上,把他引着,听着敌人马队中传来的一阵阵惨叫声,队长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突然一声刺耳的破空声在空中响起并迅速迫近,他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有任凭那只闪着幽光的黑羽箭向他的面门射来,这时一道蓝光从他的左手边飞来,把那只黑羽箭击的粉碎,原来是冯绅用小弩弓射的箭。队长刚舒了一口气更多的破空声便在空中响起。“糟糕!”他从身后甩出一只盾牌用力向空中抛去,接着换上了新箭匣,一口气射出了二十多支箭。盾牌挡掉了大部分的黑羽箭,但还是有一部分黑羽箭落了下来,他拔出自己的佩剑,左手挥剑奋力挡开朝他飞来的黑羽箭,有手还要操作连环弩射击。

    “队长,这样不是办法···”他华还没说完他的身边就响起一声爆炸,他和他的马被炸离地面三四长高,又重重的摔在路边的麦田里。

    “冯绅!啊!”就在他分神的时候,一支黑羽箭射中了他挥剑的左手。他强忍着箭头上的毒素给他带来的钻心的痛苦,用嘴拔掉了箭又换上了新的箭匣,他强撑着身体艰难的瞄准、射击,但是,已经扩散的毒素最终还是摧垮了他的意志,他逐渐发觉他的马偏离了驿道,向路旁麦田间的大片的蒿草地跑去···

    白左手边飞来,把那只黑羽箭击的粉碎,原来是冯绅用小弩弓射的箭。队长刚舒了一口气更多的破空声便在空中响起。“糟糕!”他从身后甩出一只盾牌用力向空中抛去,接着换上了新箭匣,一口气射出了二十多支箭。盾牌挡掉了大部分的黑羽箭,但还是有一部分黑羽箭落了下来,他拔出自己的佩剑,左手挥剑奋力挡开朝他飞来的黑羽箭,有手还要操作连环弩射击。

    “队长,这样不是办法···”他华还没说完他的身边就响起一声爆炸,他和他的马被炸离地面三四长高,又重重的摔在路边的麦田里。

    “冯绅!啊!”就在他分神的时候,一支黑羽箭射中了他挥剑的左手。他强忍着箭头上的毒素给他带来的钻心的痛苦,用嘴拔掉了箭又换上了新的箭匣,他强撑着身体艰难的瞄准、射击,但是,已经扩散的毒素最终还是摧垮了他的意志,他逐渐发觉他的马偏离了驿道,向路旁麦田间的大片的蒿草地跑去···

    满地的尸体,还有些人在痛苦的呻吟着,绝大多数都是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鲜血浸透了他们身下的土地,银甲兵们正在打扫战场,金属摩擦、拖拽、碰撞的声音显得那么刺耳。一位身披金丝刺绣火麒麟披风身穿银白兽头如意连环金丝甲的将军带着他的几个部下在战场边巡视着。

    “带队是谁?”问话的正是神武国靖北侯人称银甲神将军的神威将军的李威,这李威生得一双炯炯有神麒麟目,两道乌黑剑眉,鼻梁高挺鼻翼紧收,天庭饱满第阁方圆,虽已年近半百,但眉宇间漏不出半点老态,反而凭添了一股英气,身高七尺生得虎背熊腰,站着是座山卧着就是一道岭,即使面色不动也是不怒自威,时人有诗赞曰:

    环山飞雪降伟男

    不怒自威敌胆寒

    率军伐敌无败绩

    唯我银甲神将军

    “带队的是黑云骑右将军麾下左裨副将,魏源,乃我朝魏文史公之后。”答话的是李威的副将张右军。

    “带来见我!”

    “是!”

    不一会魏源带到。耷拉着脑袋发髻也被打散,黑色的的盔甲上满是殷红的血迹,披风早已经不见了,就连盔甲也满布刀砍枪刺的痕迹,右腿上还有两处伤口。

    “文史公乃忠义之士,魏氏一门屡出忠良,可你怎么干起这等忤逆谋反的勾当!”

    “我乃行伍之人身不由己,如今兵败被俘但求一死亦不辱我魏氏门风!”

    “混账!魏氏一门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忤逆!你以为尼斯了就能洗清楚你魏家的名声吗?!”

    “我···将军,末将附从谋反实属出于无奈,望将军明鉴!”

    “好,我可以上奏为你美言,但是你必须说实话!”

    “末将,一定知无不言!”

    “许定远的主力在哪?”

    “已从白石驿道向靖北军的辖地开进,现在应该已经不足三天路程!”

    “右军,你带领左右威卫从黄石驿道追赶黑云骑。陈辉,统帅豹韬右卫顺北冥河赶到神龙岭袭取领水关,断敌后路。张成、孙伟汉,你们带领蛟龙卫并虎贲右卫、豹韬左卫、鹰击右卫顺北靖河进入东明湖埋伏。其余部队随我从白石驿道追击黑云骑,飞龙师为前卫抢先在山前府布防!”

    “末将得令!”众人应道。接着众将军便各自分头开始整理部队,不一会,各支部队便开始向各自的目的的开拔,一千五百只深蓝色的飞龙也腾空而起飞向自己的目的地——山下府···

    从空中看神武国的北方郡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郁郁葱葱的树林和间杂其间的块块稻田上半人多高的水稻青苗如同一块厚厚的绒毯覆盖在中土大陆的北方平原上。置身森林之中仿佛是进入了绿色的世界,就连阳光经过了树叶的过滤也变成了谈绿色,照在褐色的树干上、黑色的泥土和裸露的白色的岩石上,就像给它们也穿上了轻薄的绿纱衣,偶尔有顽皮的阳光灵巧地躲过绿叶的阻拦落了下来,身后还拖着一条亦白亦金色的光柱。

    全身火红色的小巧可爱的雄朝霞鸟昂首挺胸地站在树枝上展示着他们的歌喉,而浑身长着金色的羽毛的雌朝霞鸟则躲在高大的巨人衫那厚密的树冠里,静静的看着这群傻小子尽情的卖弄,只是偶尔也加入其中助助兴。而身长只有两寸小翼龙则更愿意用更实际的方式表达自己对爱情的执着,它们奋力拍动它们的那对小翅膀在在只有三尺来高矮人灌木和二三丈高的胡松之间来回往返,因为它们要用开在矮人灌木枝头的宝蓝色的小花装饰它们的家——用胡松枝编制的像一个大球一样的巢。如果暮春是绝大多数动物和神兽求爱发情的季节,那么丛林虎是一个例外;如果绝大多数动物和神兽没有主动洗澡的习惯,那么丛林虎也绝对是个例外,因为丛林虎的发情期在稍晚些的时候,所以它们有更多的时间来清洗自己的身体和清理它们的毛。它们总是先要到河里痛痛快快的游几圈,把身上的灰尘洗干净,然后再躺在河边铺满鹅卵石的河滩上等太阳把自己晒干,然后打个哈欠转个身趴在河滩上静静的等着太阳落山;或者抖抖他们那神奇的会变颜色的毛,敏捷地攀上一棵野梅果树,半闭着眼睛享受着和煦的WWW.soudu.org春风。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大耳枭永远是最先被惊醒的,接着就是其它飞鸟,它们都扑扑楞楞的往别处飞去。李威的三儿子李影起骑他的银龙驹载着他的女朋友肖雯正在林间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上肆意奔驰着,李影双手松开缰绳张开双臂做出仿佛要拥抱谁的样子,闭着眼睛享受着风吹到脸上感觉,他恣意地大笑着,而肖雯则坐在他后面双臂紧紧的抱着他,身体紧紧的贴着他。

    “李影,慢一点,我怕!”

    “哈哈,好,老婆大人的话我一定听,呵呵!”银龙驹逐渐慢了下来,肖雯也从刚刚的惊吓里缓了过来。

    “哼!谁说我要嫁给你啦?真不羞!”说着挺直身子举起粉拳在李影的肩上“狠狠”打了一下。

    “哎呀,疼!”李影“疼”得叫起来。

    “叫你再胡说,哼!”说着便翻身下马,李影也跟着跟着跳下去,从身后抱住她她则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李影把她正过来肖雯羞涩地低着头,李影用手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可人儿李影咽了口口水,对着肖雯的朱唇慢慢低下头去,肖雯也闭上眼睛等着那幸福的时刻。“咳嗯”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不知从哪传来,肖雯一下跳开李影一尺多远,两人一起寻找着咳嗽声的来源。

    “哎呀,不好意思啊,打搅了两位的好事,啊哈哈!”李影的死党杜鹏锦从一棵巨人衫后面闪了出来。

    “你这个家伙!啊!”李影低喝一声便扑了过去,一下就把他扑倒在地还没等李影把他摁住,他就一个鹞子翻身又站了起来,然后一下又往那棵巨人杉后面躲,李影一下又扑上去。

    “李影!”

    “你别动,看我今天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可等到两人都站到树后面了却都不动手了。

    “什么事啊?”李影一边弹着身上的土一边问。

    “你父亲明天就要回来了。”

    “不对啊,不是说三天以后吗,不可能提前啊,三天的时间已经是满打满算了,消息从哪来的?”

    “飞鸽传书啊。”

    “哦,我二叔知道吗?”

    “已经通知逍遥将军了,他一听说你父亲要提前回来就赶忙下山了。”

    “哦,是这样。”

    “哦,对了,你妈说她今晚亲自下厨要你把嫂···肖雯!你···怎么?”看到杜鹏锦这种表现李影的表情也马上僵住了。

    “呵呵,老婆···”

    “好啊!现在就敢背着我、瞒着我、骗我?!你是要翻了天了是吧?!哼!等回去再找你算帐!”说完肖雯就纵身一跃骑到银龙驹的背上,银龙驹一声长啸轻轻一跃就幻化成了一条飞龙,飞向空中。“哼!终于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吧,看你怎么求我,嘻嘻···”想到这肖雯不禁乐了出来。

    他们望着越飞越远的银龙驹出神。

    “那匹马是在幸灾乐祸吗?”

    “是。老杜?”

    “什么事?”

    “你是骑鹿来的吗?”

    “嗯。”

    “就是那只只能载一个人的鹿吗?”

    “是啊,怎么了?”

    “那兄弟就对不住啦。”

    “嗨,咱们谁跟谁···哎!”还没等杜鹏锦反应过来,李影就已经跃上了那只灵角鹿,灵角鹿一下就窜了出去。就这样森林里的人和动物还有神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女骑着一只银色的飞龙在天上做着各种惊险的动作,还不时发出恣意的笑声,而在地面上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骑着一只灵角鹿往山下府没命的狂奔,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蓝衣的小伙子,他一边跑嘴里一边喊“混蛋!不够意思!”

    逍遥将军李啸此刻正带着他的两个贴身女侍卫匆匆往山下府赶。

    一匹白马从山下府方向向他们迎了过来。“将军,”说话的是靖北军秘事司的司长马瑞“您的亲卫军已经布置在府前关,和个个驿道口,靖北侯府的周围我也加派了人手。”

    “好,”李啸想了一下“鹰击左卫并教导营坚守北靖河大桥;北湖水师下辖龙字军出南河口警戒北靖河下游,蛟字军扼守东河口,准备迎接蛟龙卫;陆战队封锁北湖所有渡口;五城兵马司及所属的的五个军三级戒备。”

    “是”马瑞没有片刻耽误风似的向驿站奔去。

    李啸一行人继续向山下府狂奔,此刻李啸的脑海中想过电影一样反复回想着整件事的经过:十月十三日,李威接到平南军可能反叛的消息,下令各军戒严,并向朝廷汇报;十月十四日,平南军沿北靖河下游袭占北岭,次日占领铜山;十月十五日,李威率领七卫共约二十一万人马,兵分四路历时三天夺回铜山、北陵;十月十八日,叛贼败退昭平,纠合和洋叛军约三万余众欲从黄石驿道向靖北军发动攻击;十月十九日,历时两天叛军大部被歼灭,同时朝廷下令南方郡一切军政由当地暗廷接管,文武各官各回治所,不得擅动,违令者皆以叛逆论处;十月二十日,中州派出的三个中央集团军在扶南登陆,未遇任何抵抗,各地军政事务也已全部由暗廷接管,结果发现各部队只有少数军官和士兵参与叛乱,而两年前由飞虎将军许定远和南方郡会议长何英理组建的定难军则全部参加叛乱;十月二十一日,也就是今天,接到飞鸽传书说李威将在明天返回。

    整件事似乎有哪里出了问题,有几个疑问李啸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许定远要造反为什么放着几百万正规军不用反而要启用刚刚组建才两年还没形成什么战斗力的定难军?为什么放着平坦开阔的东部不走反而要沿着西部通道前进?为什么连一支看家的部队都不留?不要说是一个从军三十年的的老将军,就是一个刚刚参军的士兵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难道是他许定远疯了?

    带着这些问题李啸一行人来到了山前府,明天是国庆节,山前府的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车路也被挤得满满当当,连天路也被各种神兽挤满,李啸等人不得已把马丢在路上,让它们自己慢慢走,而他们则步行往将军府赶去,一路上惹来无数惊艳、嫉妒和爱慕的目光,一个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着宽敞白跑,内衬淡蓝色的上衣,下穿一条白色长裤,脚蹬一双白色的薄底战靴,生的是仪表堂堂眉清目秀,一头乌黑的头发看似简单的在头上扎wWw.了一下但却一丝不乱,两道柳叶眉,一双丹凤眼,鼻梁挺直鼻翼紧收,两片粉红色的薄嘴唇上仿佛抹着一层反光的蜡,一米八二的身高配上腰间两尺五寸的宝剑,简直如天人下凡一般。而他身后的两个女侍卫也生得天姿国色,虽然都穿着很素朴的衣服,但挡不住女性特有的气息,特别是那俊俏的相貌和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是惹得路人不住的侧目,结果在他们身后传来了无数女人呵斥男人和男人训斥女人的声音,而车马碰撞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而此刻在将军府内所有的侍从更是忙作一团。

    将军府今天格外忙碌,所有人都像上足了发条的蚂蚁,在李威的夫人叶韵珊的指挥下一百多个侍从各自忙碌着,所有人都在为明天的庆典准备着。叶韵珊忙里偷闲躲进了琴房,推开窗户看着外边喧闹的人群,一眼就发现了人群中的李啸一行人。一会的功夫李啸他们就来到了将军府

    http://www./而此刻在将军府内所有的侍从更是忙作一团。

    将军府今天格外忙碌,所有人都像上足了发条的蚂蚁,在李威的夫人叶韵珊的指挥下一百多个侍从各自忙碌着,所有人都在为明天的庆典准备着。叶韵珊忙里偷闲躲进了琴房,推开窗户看着外边喧闹的人群,一眼就发现了人群中的李啸一行人。一会的功夫李啸他们就来到了将军府,李啸吩咐一个女侍卫去位于楼顶的信房去给李威发一封密信,他带着另一个直接到了琴房。

    “嫂子,我来了。”

    “哦,又是这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你就从来不会紧张吗?”

    “为什么要紧张,轻松一点不好吗?”

    “不愧是逍遥将军,永远的乐天派,怪不得能吸引那么多女人。”

    “女人都喜欢乐天派吗?”

    “说点正事吧,平南军造反你大哥去平叛,你怎么看?”

    “易如反掌。”

    “那今天的事呢?”

    “只怕明天来的不是大哥而是许定远的定难军。”

    “你也这么想,那应该早作准备。”叶韵珊又转向窗外。

    “留在家的卫率部队都安排下去了,山里的部队早就有准备。”

    “我派出去的三个飞龙骑也没有音信,只怕敌情不明。”叶韵珊的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的微笑。

    “陈兵和冯绅受了重伤在十里驿疗伤,张龙差点被抓,亏了我的两个侍卫把他救了下来。”

    李啸那张天生似笑非笑的脸上笑意更重了,只不过他的笑里面好像总有点别的意思,好像一双眼睛要把人看穿一样。

    “看来你的人早就在跟踪我的人。”叶韵珊笑意更浓了。

    “你的人?可我怎么记得他们是中州国的军官,没听说他们是谁的私人武装啊?”

    “哈哈,不愧是李啸。”叶韵珊微笑着转过身。“那你豢养的那些女侍卫呢?”叶韵珊很清楚,李啸这是在给她提醒,她没有军职不能调动军官,而豢养私人武装则更是死罪,这些话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她叶韵珊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她们不过是山野村妇,随身带把砍柴的刀而已,再说明天我就结束休假了,一个堂堂将军带几个卫兵可不犯法吧?”

    “有一套,明天是个好日子只许胜不可以有什么闪失。”叶韵珊正色道。

    “呵呵,我什么时候有过闪失。”李啸这回真的笑了。

    “你的房间都准备好了,你需要的东西也放在你房间的桌子上了。”

    “嫂子怎么知道我要什么?”李啸依旧保持着笑容。

    “和你们兄弟俩从小玩到大,你们俩什么脾气秉性我会不知道吗。去忙你的吧,唉,别忘了去拜见娘亲!”

    李啸笑了一下便退了出去,叶韵珊则转过身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李啸拜见过母亲后便回到房中翻看叶韵珊给他准备的关于李威战斗的情报,他发现李威几乎带走了靖北军卫率的全部主力,只留下了鹰击左卫看家,如此破釜沉舟的做法并不像李威的作风,而且把如此之多的部队放在那么狭小的一块地域并不利于大部队展开,更何况是豹韬卫和虎贲卫这样的重装部队,山地作战选择鹰击卫和轻装部队就可以了,重装部队从地势平坦的东部迂回包抄敌人的后路就可也了,而李威的作战计划好像是不想冒险,想用重装部队堵住敌人的来路并一口吃掉他们。李啸摇摇头,不对!这种做法实际很冒险,虽然靖北军的卫率战斗力很强,但是如果是平南军集体谋反,区区二十几万人马好像也太少了点,其实靖北军的主力并没有动,只是加强了戒备而已。李啸又找到了一些关于南方郡的消息,一个大胆的推论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一百年前,数位学者发现将红石和蓝石放在一起加热会融化成无色的液体——绝对纯净的火油火油,而在液体冷却的时候会放出大量的热量和让人非常难受的,后来他们又通过用这种能量给水加热,而产生的水蒸气推动涡轮的方式来使阴阳石旋转的方式产生电,而使用电来引燃火油又会使火油迅速爆燃,产生巨大的能量,后来这种技术被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随着各种大型机器的使用大量使用,大批的工厂被建了起来,导致物价急剧下跌,人们着实过了几年好日子,但随着采矿业的发展,这个世纪的唯一实物货币——紫金石,产量暴增,霎时间物价飞涨大批工人失业,人们的生活每况日下。中洲政府果断决策,利用一切手段控制国家的工业,大量的小工厂被国家强行收购,而大工厂因为想要取得更大的发展也纷纷与国家联手,政府也兴建了很多工厂吸收了大批失业工人,限制紫金石的开采,终于稳定了物价,使得经济又得以恢复。直至三十年前,政府开始放宽了对经济的控制,大量的工厂被建了起来,贸易商号也大批涌现。而随着经济的逐步发展有些野心家也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借口各大陆处于分离状态,而经济又各成一体,想要独立,而南方郡的会议长何英理就是其中之一。何英理出身贫寒,但是自小便很聪明,二十岁高等学校毕业后边一脚跨入公门,积极倡导自由经济和自决政治,终在四十五岁之龄成为南方郡的会议长,可暗地里却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稽查院几次想要处理他都因为证据不足而作罢。两年前更使联合平南军司令员飞虎将军许定远成立了以地主、商人、流氓为主的定难军。

    许定远家族五世为官,一直忠心耿耿,许定远本人南征北讨三十年立下赫赫战功,他怎么会附逆何英理?这怎么也想不通。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是最合理的,许定远一定是有不得不附逆何英理的理由,可他又不想真的造反,所以摆出这样的架势,既可以借靖北军的手消灭叛贼,又可以把祸害降到最小。这是一个大胆的推测,但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想到这李啸又有了一些困惑:即然这样那为什么许定远还要冒充李威攻打山前府?是要做戏给何英理看?李啸有些糊涂了,可不管怎么说,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不过是什么人想要攻下山前府都是不可能的。

    李啸走到窗边,推开窗,已经是傍晚了从他的房间看下去,山前府的中央步行街上已是华灯初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时传来笑声。李啸不禁紧紧把住了窗棱想起了一句话“斯土吾土也,斯民吾民也”,这是他父亲临死前说的一句话。他深吸了一口气,身后传来了敲门和开门的声音。

    “将军,信已经发出去了。”

    “嗯,知道了,辛苦你了。”

    去送信的女侍卫脸上立刻闪过一片红晕,虽然只是一瞬但没能逃过另一个女侍卫的眼睛,她皱皱眉,叫了一下嘴唇。

    “将军,是吃饭的时间了。”她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嗯?哦,呵呵,这你还记得,”李啸转过身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他赞许的看了看那个女侍卫。“走吧,去吃饭吧。”说着带着两个人往餐厅去。

    来到餐厅看大家差不多都坐好了,将军府与其他大户人家不同,主仆之间被那么多规矩,一例是坐圆桌,四个餐厅各摆了三张圆桌,所有人都可以随意地坐,除非是宴请客人,平时大家是不讲什么规矩的,当然,一般情况下未婚的男女是不同桌的。而今天,因为李啸回来,所以叶韵珊专门给李啸在老夫人旁边留了个坐位。

    “今天怎么不见隆丫头?”老夫人也就是李啸的母亲问道。

    “她只说头疼,不愿动,我叫人把饭送到她房里了。”叶韵珊答道。

    “哦?这丫头每天舞刀弄枪的,一群丫头里数她身子最好,怎么说头疼就头疼了”

    “只怕是今日家里来的生人多,不知谁患了头疼病,给传染了吧```”叶韵珊说着往李啸的位子上瞟了一眼,而李啸依然像没事人似的,只是夹菜的筷子微微抖了一下,而这轻微的一抖没有逃过老夫人和叶韵珊的眼睛。

    “李影呢?”李啸岔开了话题。

    “谁知道又到哪疯去了,大概一会就回来了,”叶韵珊又给老太太夹了一块鱼。“眼看着高学就毕业了,一天到晚也没个正形。”

    “李影也是半大小子了,应该也有女朋友了吧?”李啸依旧保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像被一个叫肖雯的姑娘吃定了,是山前府府令的小女儿。”

    “呵呵,比他爹有本事啊。”李威和叶韵珊谈恋爱的时候叶韵珊的父亲也是山前府的副府令,李啸故意拿这个开叶韵珊的玩笑,来“报复”她。

    “呵呵,其实别的都无所谓,只要李影能负责任,对得起人家也就行了。”叶韵珊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啸一眼,李啸霎时怔了一下,但只是一瞬的功夫他就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回来了!”李影带着肖雯和杜鹏锦回来了。

    “呵呵,说谁谁到,快来让二叔看看。”李啸忙招手招呼李影。

    “二叔,一向可好?”李影规规矩矩地给李啸行了一个礼。

    “呵呵,我怎么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啊?”

    “谁说的,看您这模样可是比我还显得年轻啊,说您是我大哥都有人信!”

    “没规矩,没大没小的。”叶韵珊说了他一句。

    “拜见将军。”肖雯给李啸道了一个万福。

    “哦,这就是山前府高校的校花,肖雯吧,果然是花容月貌啊,”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玉牌“来得仓促,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个玉牌就当是见面礼吧。”这一下可把肖雯给惊了一跳,她一眼就看出这玉牌晶莹温润,雕工细致,是难得的精品,一定是价格不菲。

    “将军这么重的礼我可不敢收!”肖雯连忙推辞,肖雯的父亲为官二十多年,她也看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清清浊浊,而她的父亲为官清正对家人更是管束甚严,绝不准家人收别人一百贯钱以上的礼,而这个玉牌的价值绝对不是用钱可以估量的。这时,桌子上有四个人密切地注视着肖雯的举动,一个是李啸一个是叶韵珊一个是老夫人还有一个就是李影,而李影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份期待。肖雯连连推辞,就是不肯收下这个玉牌。

    “这样吧,你先把玉牌带回去给你父亲看一下要是他不准你收你就把它再还给我好吗?”

    肖雯眼看这种情况就只好把玉牌收下。事后她把玉牌拿给她的父亲——山前府府令肖正海看,肖正海一看便惊了起来,原来这时古时候一位国王的宝物,后来国王把它赏给了一个貌似忠良的奸臣,后来那奸臣受了敌国的贿赂将国王杀死,国王临死时将奸臣身上的那块玉抓下来攥在手里,又狠狠地掷向了那个奸臣,小小的玉牌竟然直接砸穿了奸臣的脑袋。后来一位忠臣把玉揣在怀里去与那敌国作战,敌人的一支箭正好射中他,谁料正好是那玉牌替他挡住了那支箭。后来新国王就把那块玉牌赏给了那个忠臣,只要是那忠臣带着玉牌就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所以后人把它叫做辨玉,说它能辨别主人是忠臣还是奸臣。后来这玉牌落到一伙贼人手中,直至五年前那伙贼人被李啸带兵扫平,皇帝又将玉牌赏给李啸,而李啸有时又拿这玉牌送礼,只是有的时候收礼的人会莫名其妙的死于疾病,而玉牌又会随着主人的死而神秘消失。肖正海又问肖雯当时的情景,肖雯就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在确信在女儿知道这块玉牌价值连城后还坚决不收时,并且还把家规给李啸说了一遍时,肖正海才算松了一口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