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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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我的脑子还算转得快,忙改变话题随便地和她聊着一些工作上事情,夹杂着一些行业里的趣事,有不少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她听得很专注,毕竟这与她也有切身的关系,我也挖空心思把故事添油加醋地说得有趣些,她笑得越多,我心里的感觉,也就越兴奋,越兴奋,说得自然也就越多……

    这是一个相当愉快的下午,我才发现我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健谈,思绪是这样的行云流水毫无阻滞,和近些时候来沉默寡言的我有天壤之别。

    不知不觉间,日已西斜了,不想多费笔墨描写这里晚霞萦绕于峰顶树端,再一起倒映在湖水里的绚丽,一艘小船划破湖面的寂静,把那阵氤氲划破,通红的湖水涌动着万顷波光。还有禅寺晚饭的钟声响起后,万山回应,山谷里的飞鸟闻声而动,在树间岩上鸣叫着飞舞的那种言语难及万一的景致。想不到在离北京那么近的地方,都有如此超脱的地方。

    晚餐的时候,大家自然是围坐在一起,碰巧老总又不知去那了。没了拘束,谈起话里就格外地没有边际。不知由谁带头,开始互相数落同事的糗事,喝了几杯啤酒之后,吴悦又把阿文避孕套那事提了出来,新来的同事却是第一次听到,都笑得眼泪水流了出来。我偷偷看看柳美,她虽然也和着大家一起笑,但还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是的,这毕竟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笑话,总有点儿那个。但公司的其它女同事倒很爱听此类的笑话,希望她不要学坏才好。

    阿文有点不高兴,开始反击:“上次和鑫利公司唱K的时候,大家后来都走了,只有吴头儿和那个约瑟夫在一起猜拳喝红酒,大家猜猜他们之间接着发生了什么事?”

    同事们还没做出反应,吴悦一下子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阿文说:“汪志文,你在乱说什么?你别忘了你还算是我半吊子下属了!”

    整个饭桌炸开了锅,各种怪声加起来起码超过一百分贝。“别怕,阿文说出来呀。”“对呀,是下属又怕什么,她又不能吃了你。”而始作俑者阿文和吴悦却已经笑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一脸的平静,趁大家都不注意桌面,抢下了最后的一块鸡扒。当然,一样平静如水的,还有另外一位,她正在轻轻地,剥着一只螃蟹的脚,看着她嫩白无骨的手正和坚硬的蟹壳做着斗争,不由得一阵心痛。

    阿文总算笑得差不多了,他看一眼满怀企盼的同事,最后看一眼笑岔了气的吴悦,吴悦只能用手指着他,喘了几口气才说:“你敢!你敢乱说?”

    “我什么不敢!我现在就说出来!”阿文挺起胸膛抬起头装出一脸的严肃,那个样子实在好笑。身边有同事鼓起掌来。我耸耸肩,这针锋相对着的两个人我太熟悉了,吴悦的恼怒是半真半假,而阿文则是根本不会,也不敢把事情说出来。

    果然,阿文看一眼大家,先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又看看我,眼神那个怪异呀。我心里“格登”一下,刚想开口,但阿文已经抢先一步了。

    “其实那天小李头也在场,大家问他吧,他说出来吴头儿可不敢怎么样。”

    阿文,虽然你不直接归我管,但也别忘了,我在老总面前说句话,比吴悦的还顶用。

    同事们眼睛看着我,但他们知道我性格和吴悦阿文都不一样,起哄是没用的,只是用急切的眼神看着我。

    我把最后一口鸡放进嘴里,这儿的鸡扒确是不错,皮嫩肉滑汁多,还伴着阵阵香料的味道,不禁一阵阵的赞叹。

    “玩斧的。”我抹抹油光的嘴,看见吴悦一脸怪笑,左手中指不住地在右手手背上轻弹,正指着坐在她一边的柳美。“我知道你这人挺老实的,不会乱说话,”她说到这儿故意顿一顿,再用眼神瞟一下柳美。“其实那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呀。不是吗?”

    放下筷子,看一眼吴悦,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其实那晚发生过什么事我鬼知道?而且现在吴悦明摆着用柳美的事来要挟我,再加上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人,只好顺坡上墙。

    “对呀,那晚发生过什么?那晚发生过什么了?我老早就忘了,大家怎么不动筷子了?不然我就一个人全吃了呀。”

    同事们发出一阵失望的嘘声,很快,动筷子抢食物就成为了每个人目前最紧迫的工作。

    其实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了?今晚睡觉之前得悄悄问下阿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