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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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这样来到了冬季,九思挨打被传了很多的版本,但是不论那个版本都是对九思有利的。但是分家的话再也没有提起,九思也是没有办法。樊家开始插足政府食堂的肉类供应,九思送的东西少了,他们的提成也就少了。樊家第一次从中尝到了甜头,第二次后樊家的嘴脸太厉害,有时候少几分钱都不行,还给人们没有提成,九思来了后不少的人都抱怨樊家的种种,就连王芳都在张大林的姐姐面前抱怨现在的收入少,樊家的还不给提成,嘴脸吊的老高,整天的说镇长怎么怎么了,好像他是镇长的老爹一样,这些抱怨的话自然也就到了余镇长的耳朵里。

    九思少了这边食堂的供应,但是随着几次的提成慢慢的形成了惯例,财务拿到钱,九思给财务的一笔提成,就连食堂的大厨子都有辛苦费,厨子用的材料越浪费,九思供应的货越多,提成就越多。九思没直接给过书记钱才,走的是夫人路线,书记的夫人是镇上中学的总会计。九思每次将钱到书记夫人的手中,河口镇的副书记在李栓利面前经常夸赞九思,这次书记夫人出面,竟然将整个河口镇的政府机关食堂都打通了,九思的对这样有能力的女人是大力的赞美。

    随着在河口镇的稳固,九思一直考虑怎么样重新将自己的户口弄出来。九思现在基本上不单独打猎,随着猎人团体人员的增加,只要发现那里有成群的猎物就通知大家,约好时间就五六个人围猎,每次围猎都有九思参加,大家喜欢这样的年轻人,放心让九思收购猎物,收购的价格比市场的要高不说,家里困难的问九思借钱从来没有含糊过,先给钱救急,在用打的猎物还债,从来不含糊。山里人就喜欢这样的人,就算现在有人出的收购价钱比九思的高,不一定收有人都会给他供货。

    这几天还没下雪,自己要赶紧解决自己户口的问题,如果不管不问的话,一个不孝养子的消息传出,以后别说送货了,就是到门上收货都没人给你。李栓利私下的告诉九思,不出意外,过了年自己就到市里去了,现在还可以帮九思一把,换了新人就不知道是哪一位了。九思和三瓦在火塘旁边坐着,弄了几个小菜,喝着酒。三瓦本来就是个闷葫芦不说话,九思心里在盘算着怎样结束现状,九思想了很多的办法都没有可行的,突然想到了老二的媳妇小娟嫂子,真是个尤物啊!自从那次见了以后在也没有见到,下身也有了反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喝酒的手停在半空,仔细的顺了顺思路觉得可行,嘴角露出了开心的笑,但在三瓦看到哪种笑的时候,心里大骂死娃子,“黑心”的老板又可以赚到更多的钱了。

    这次三瓦想错了,九思为了将户口分开,准备大出血了。

    九思跑到镇上实行自己的计划,刚到镇上就碰到了老三,九思自从被老三打了以后就躲着老三,不是怕他,而是让他更加的狂,凡是狂妄的人就容易犯错误,小错不断的犯,大错就会要他的命,看他樊老头到时候怎么救。远远的见了老三绕开走,老三也看见了九思,看到九思每次绕着走心中九思很爽。老头子厉害啊,随随便便的就让九思手中生意让了一半,可能也快了让干净了,老头子找了几次镇长wWw.了,就是准备将九思的生意都抢过来,镇长也答应了,想到九思的生意都到了自己的手里心里就舒坦。

    镇长是答应樊家了,但是他就不想想九思的供货就没有停过,人家镇长是被你们父子烦的不行随口应酬的,还当了真。九思找到政府后勤办事员小刘,他是王芳的下属,经常帮九思忙前忙后的,好处也没少的得,自从樊家抢了九思的生意,樊家一分的提成都没有,心里为九思打抱不平。以为樊家不懂提成的规矩,有的人开口还到提过九思都给大家买酒喝,你怎么不给大家卖酒喝,换来的是樊家小儿子带着鄙视话道:领导才配喝酒,要喝找领导要去。听到这样没水准的话其他人在说不出什么话了。王芳听到话气的直接跑去告诉自己的姐夫,但是换来的是姐夫的一句话:回去好好上班,脸都没变变。谁知道王芳出了办公室他是个什么脸色。

    小刘见到九思找自己心里很高兴,九思够意思,旁人的提成都减了自己的没减少反而曾多了。代价是镇政府有什么消息给自己漏点,虽然疑惑九思关心镇政府的消息是为了什么,但这对他这个办事员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自己从来也不想过升职,只要保住饭碗就行。九思给他带瓶好酒,是供销社里最好的。九思在小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刘疑惑归疑惑,但是还是照九思说的办了,因为九思答应他,成功后每月都有孝敬。

    没过半个月的功夫,小娟叫儿子找大伯来家里,老大来了,看到老二和媳妇的脸色都不好,以为又要提孩子的事情小心的问道:弟妹,麽事情?老二还没说话,快嘴的小娟将听到的消息告诉大哥。老二有个好朋友经常给镇政府劈柴,听到了一个消息,现在樊家发财了,给镇政府食堂送的干货和肉每月就有二百块钱的收入,樊家的人有镇长撑腰现在牛气的很,以后也要樊老二照顾自己云云,樊老二给朋友发的是八分钱的烟,朋友告诉说人家樊老三现在都是两块钱的烟,老二被朋友抵税的纳闷,不承认对朋友不真心,承认自己又不知道实情,回来后和老婆说了这事,最后分析这事儿是真的,便宜都叫老三占了。叫大哥过来商量对策,樊家老大听完弟妹的叙述自言自语的道:难怪啊!

    小娟耳尖问道:难怪什么?老二也看向大哥,樊家老大说道:你没发现家里的肉都不见了吗,而且爹娘还有老三都催着我们进山打猎,都去了几次了。爹娘就不说了,老三是个什么货色你们又是不知道,他现在也催着我们上山打猎,难道不知道村里每年到了一定的时间就组织打猎吗?爹娘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三人决定一起去找爹娘问明白。樊老头现在听这小儿子在自己面前耍乖,WWW.soudu.org心里美美的想着今年的收入和明年给老三定个媳妇,后年的钱就只进不出了,以后的日子更宽松了,没想到着生意这么的赚钱,死娃子就一个人过活,肯定存了不少的钱了,有多少呢?要是自己的多好,余镇长个滑头,答应了自己的事情怎么就不见了动静,找了几次好像躲着自己。老汉想事情,老大老二来了,进门也没关门,冷风吹了进来,老汉自己打了个冷颤吊着脸怒道:夹尾巴了?老大老二吓的一抖,二媳妇现在什么也不怕了道:尾巴也是爹娘带出的。顺手关门,老头子脸色阴沉的更吓人了怒声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老二赶紧的拉拉自己的媳妇衣服意思不要说了,但是现在的小娟在金钱的刺激下豁出去的迎上老爷子的目光道:其他的儿子有尾巴,只有小的没尾巴,你们心疼啊!大冷天的怎么不让小的出去打猎啊,大哥家和我们家那口子打的肉都在那儿,就算我们不吃肉,娃子门就都不吃肉了,不给肉吃也就算了,出了大力了还瞒着大家,爹娘你说我们是不是一家人?

    老三心虚不说什么,做娘的平时心疼老三,但大事上还是很公平的,也有点对不住老大老二道:什么话,怎么不是一家人,我和你爹准备和你们说呢!全家人的目光都转到樊老头的身上,樊老头气的心慌意乱,再加上被儿媳妇数落,觉得没面子,没有理睬老婆子给的台阶道:反了天了啊!有你这么说我们的吗?不吃肉就要死啊,让你们干活都想着怎么偷懒,有本事别叫我爹,有本事自己过,有事儿也不和你们这群笨蛋商量,想要我的东西死也不留给你们俩。老头子脾气上来了,老婆子拉了几次都没拉住。随着樊老头子声音的增大,门外陆陆续续的有人探头探脑,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过了,但是要让他给儿媳妇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老二的媳妇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听到婆婆说的话在看公公意思大家都有台阶下,事情就过去了,然后坐下来说明白就好了,没想到公公竟然恼怒的说死也不给我俩留东西,那自己家的算什么,为他樊家留了后还什么也得不到。小娟不答应了,坐在地上就开始哭耗的说:樊家没个好人啊,我辛苦的给你们樊家留下了种,你们就不要我们了,我们娘三怎么过啊,大哥呀你说句话啊,东西都是留给老三的,你们和我们以后怎么过啊。

    老大没有听出老头子那句你们俩的俩字的含义,但二媳妇说的听出来了,樊老头说的俩是老二两口子,没指他这个当大哥的但是老大没听出来,意思是自己和老二一起来的,肯定指的就是他和老二,在经过弟妹的嚎叫,本来惧怕樊老头的他也不再畏惧大声的道:老三是你的儿子,什么都是他的,那好,我也不稀罕什么了,爹娘,咱们现在就分家,我就不相信,我到现在还要靠老子养活妻儿,三十多岁的汉子如果养不了妻儿还活什么劲。说完这些话老大像打了一场仗,涨红着脸,汗从额头流了下来。

    屋子的空气在这一刻静了下来,老大鼓足勇气直直的看着樊老头,老三张大嘴巴嘴里的烟都掉了也没在意;老二惊奇的看着老大,好像刚认识似的;小娟的哭耗也停止了,好奇的打量向来话都不多的大哥,眼睛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在想什么;当娘的一直擦这眼泪,看着老头子满眼的委屈;樊老头子现在心里更不是个滋味,大儿子的话触动了自己的某个神经,被自己一直忽视了的大儿子,这个三十多岁还没有孩子中年人,背都有点弯,从小见自己就发抖的大儿子,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大儿子,从来对自己都是唯唯诺诺的大儿子,甚至是老三数落他这个当大哥的时候,没有见到一声的反驳,只是默默的吸烟;现在直直的看着自己,眼中的自信是来自何方,说出的话来自那里,也许自己真的老了,现在连大儿子的脾气自己都不理解了,事情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房门被打开来,冷风吹了进来,樊家的人同时转向门口,看看是那个不速之客没眼色的进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