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上天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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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瑟瑟,无心睡眠。站在帐内,瞧了眼酣睡若死一般的纪灵,静悄悄的走出账外。彪月玄天,天色异常明亮。寨内静悄悄的,日渐明朗,巡寨之士早已悄悄的睡了过去。空有灯火明光,噼啪作响。

    兵马交接,河北名将淳于导引着兵马已离去多时。兵士奔波一夜,见天将明,有得无心睡眠,被蚊虫叮咬的紧,便也出账望天,等待着日头升起……

    瞧着寨中的粮草,白起着实是眼前一亮。粮草山积,犹若土山一般,……十数堆用粮草堆积而成。粮草如此之多,五十万大军的用度,皆出此地。只需一把火,只要一把火,便可将袁军五十万大军,号称着八十万的袁军,不攻自破!

    夜过昼至,天,慢慢放亮,炎日缓缓升起,睡梦中的兵士相继醒来,替下夜巡的同伴。睁着惺忪的睡眼,仰天打呵气,伸着懒腰,百无聊赖的巡视着……

    淡淡的炊烟升起,兵士成群结队,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聚在一起,吃着手中的干食,就着一碗肉汤,有说有笑。确实,守粮的兵士不必为上沙场而担惊受怕,担心自己血染沙场,担心自己残肢断臂,担心自己死了之后,家中的老娘会有谁来照料?襁褓中嗷嗷待哺的骨肉,在自己死后,会是如何?

    ……不过现在好了,他们是守粮草的兵士,不需要上战场,不需要马革裹尸,不需要……。兵士三五成群的趁着朝食的功夫,聚在一起,聊着家中的琐事。

    白起一夜未曾合眼,此时困意上脑,倦意袭来,打着呵气转进帐内,推了推鼾声大作的纪灵,倒在一旁,合衣而眠。

    这一觉,又梦到了许多,数年里的琐事。有痛,有苦,有乐,有喜,有伤,有悲,有爱,有恨…………

    许许多多的事情……

    “鸟脱羽,留作巢。无情火,鸟作乌。东向风,助势生。富贵生,死叹哀。”白起脑中正梦着平生琐事之时,忽然一个激灵,从踏上弹坐起来。一句句童谣,回荡耳边。心下思复之时,又闻听道:“鸟脱羽,留作巢。无情火,鸟作乌。东向风,助势生。富贵生,死叹哀…………”此音回荡耳畔,心下一品,立时寒意上脑,脑中倦意,立时去了七分。

    坐起身来,喝道:“纪灵!纪灵!”白起接连呼喝几声,无人来应。当下便有些坐之不住。穿上靴子,便向账外跑去。

    账外已是漆黑一片,满天星斗,光色及暗,老大一个毛月亮,挂于天际。除了寨中的灯火,照的寨内恍若白昼。寨外百步之外,异常昏暗,若想瞧清,那是需要何等眼目?天,出奇的暗。东风呼嚎,一扫白昼之时的然热。看着天色,已是人定之时。巡夜的兵士大半已是倦意上脑,浑浑噩噩。

    白起见此,立时有顾寒意上身。再次大吼数声:“纪灵!纪灵!”半晌,又是无人应声。反倒是吼醒一些眼看着便要睡熟过去的袁军。“纪灵!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白起又怒吼数声。清风如耳,又是那数句:“鸟脱羽,留作巢。无情火,鸟作乌。东向风,助势生。富贵生,死叹哀。”有数名清醒的军士,听到了这有些诡异的童谣,四处探瞧着声音的来源。可是,这声音就想是凭空而来一般,根本没有源头可寻。东方吹来,童谣戛然而止,似是不曾有过一番。

    巡夜的兵士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相互言语。言语不外乎两种。一是这风中童谣,二便是这白起装若疯狗似的大骂纪灵。

    忽见,原本暗淡无比,被墨色云叠所遮盖的星斗,一颗星斗登时光芒大放。破口大骂的白起,立时惊觉的仰面去瞧。只见金星太白,逆行轨道,临近柳土獐、鬼金羊此而星宿近边。其光芒四射,遮盖斗木獬、牛金牛二星宿。

    柳土獐,属土,为獐。居朱雀之嘴,其状如柳叶,嘴为进食之用,故柳宿多吉。金星邻此,故为吉。而鬼金羊,属金,为羊。其状若一冠,于朱雀之顶。飞禽于惊吓之时冠羽直立,成冠状。其星主惊吓,故多凶。金星徘徊于凶、吉二星之间。不知何去,故此,白起心有余悸。

    而斗木獬,属水,为獬。乃天子星芒,暂为献帝之星宿。换句话说,此星乃天子星,何人为帝,此星代何人!金星光侵斗木獬,亦是不吉之说。因天子非常人可冒犯,此时金星光犯,主凶!

    牛金牛,属金,为牛。状似牛之星宿。其间有织女、牵牛二星。因牛郎、织女二人传说流传,却逃脱不了世之宿命。因此为凶,金星光犯牛金牛,亦是大凶之兆。

    金星又称太白,乃为启明之星。此时夜半三更,此星突然大亮,而且倒行逆移,徘徊凶、吉之间,光犯双凶,其一竟有帝星一颗…………

    白起瞧着金星愣了半晌,有些失神。半晌方才醒悟,跑至巨鼓之旁,执鼓槌,对着战鼓正中的红点圆心,便是咚咚咚的擂了数下。战鼓鼓面及大,三名壮汉长深双臂方才能合抱此鼓。此鼓乃是朝时作食为点之用。

    此时这巨鼓经白起连敲数下,鼓面嗡嗡抖动。咚咚声顺着鼓面的抖动传将出去。立时呼爹骂娘之声,连连响起。张合是第一个从帐内钻出的。

    吊着个臂膀,出账探瞧。深更半夜,擂鼓传声,不叫兵眠。张合身后,高览、纪灵二人睁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气走了出来。

    ………………………………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沮授身披薄衫,倒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觉眼皮暴跳,心惊无比。似是有事将要发生一般。透过布帐未曾掀严的一角,向外瞧去。灯火通明,脚步声,渐传渐远。时不时传来一阵马嘶声。

    沮授听着听着,渐渐陷入深思。仰天长叹一声。“择主不明……”袁绍不听人言,独断独行,刚愎自用,亲小远贤,太伤人心!田丰如此,沮授亦是如此!奈何沮授爱名,明知袁绍并非明主,却不肯离之,恐天下人嘲笑。

    田丰忠君不二,虽被袁绍下狱,却于袁绍起兵攻曹之时,上书劝谏。袁绍独断独行,不听良言,起兵伐曹。征粮草,民怨起。起马步三军五十余万,两月为近寸功。

    而沮授进献良谋,缓守待敌,袁绍亦是不从,痛斥沮授,言其怠慢军心,不用其谋。

    ………沮授脑中麻乱无章,长叹一声。坐起身来,拿起案上的茶碗,细品一口,竟不知其味。轻咳两声,踏上鞋子,紧了紧背上披着的薄衫,缓步走出军帐。

    一干夜巡的兵士见是沮授出账,具是出声问候。沮授一连数日,未出帐内,对外言是,病疾入体,不愿出账。此时方一出账,平日里知沮授为人如何的兵士,尽皆上前问候。沮授只是淡笑两声,点头示意。

    呼~~~~~~~~~~~

    清风拂过。童谣声传来。“鸟脱羽,留作巢。无情火,鸟作乌。东向风,助势生。富贵生,死叹哀。”沮授,听得真切。心下暗想:“军寨重地,谁家孩童竟入得此处?”唤来两名夜巡兵士,叫其前去探看。

    那两名兵士甚音亦未曾听得,又哪里知道声音从何而来?敷衍沮授几句,心道:“沮军师当真病得不轻!”

    沮授见兵士未曾闻得音响,暗想:“莫不是真得听错了?”揉了揉额头,想着方才耳边的童谣声。只是记得那么两句。“鸟脱羽,留作巢。无情火,鸟作乌。”其后几句,沮授也未曾听清。缓缓的念叨着这两句。为何听错了,又能记得那童谣?

    “鸟脱羽,留作巢。无情火,鸟作乌……”沮授念叨了两遍。细细品着其中味道。鸟、羽、巢、火、乌?鸟去一点,为乌。巢?乌巢?火?“乌巢火?”沮授喃喃念道,当念到“乌巢火”三个字时,心下立时凉了大半。乌巢乃是屯粮之地,一旦火起,五十万袁军必将不攻自破!

    但那后几句。沮授抓破头皮也是想不出,那后几句,到底是什么。猛然抬头间,遥见天际太白移位逆行,侵犯牛、斗。立时大惊。

    唤人备马,便向袁绍主寨那方去了。

    却说,曹操一身甲胄。低着头颅,摸着胯下坐骑的毛皮。

    人衔枚,马勒口,五千曹军精锐中的精锐,虎豹骑,紧随其后。人人轻甲遮身,短刃于手,背捆易燃干柴,打着袁军旗号,疾行而走。

    天色暗黑,曹军于道路两旁之中,驱马奔驰,曹操隐于军中,手按宝剑。心下道:“成败,便在今日一举!谁胜谁败,今日见分晓!!”

    …………………………

    昨日,看见了骇人的一刻。

    呃……拉姆西的脚……好大的一个弯,斯托克城的人下脚忒狠!!

    众所周知,阿森纳的教练温格是出了名看人准,被温格看中的人,十有八九都是非常不错的球员。拉塞西就是一个。没想到,呃……,走了爱德华多的后路,腿断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