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奋起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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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吱,吱。”随着吉安的内力从掌心吐出,原本平整如镜的绝壁上现出一道门来,并在吱吱声中被缓缓地打开了。“开了!开了!”不死老人像个孩子,竟然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绝壁上的门在打开到可以通过一个人时,不死老人一闪身钻进了绝壁:“快!快通过绝壁!”他的声音在落下时,他的身影已经到了石门的门后。见不死老人喊得急,吉安顾不得多想,一个错步就到了石门的门后,还没等他站稳,石门就在吱呀一声后关上了。

    绝壁的背面也就是石门的后面是一个石洞,由于是刚进来,石洞中黑漆漆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是什么地方?”吉安忍不住问道:“这里通向何处?”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进入这里。”不死老人不好意思地回答着:“尊师从不死谷进入这条通道后,这道石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说一句让我十分卸气得话,为了打开这道石门,我几乎用尽了我能想到和我能用的所有办法,要不是主人打开这道石门,我想,就是我再活一千年,怕也没有缘份得窥石门后的真相。”

    “嗯。”吉安哼了一声后,举目朝洞内四周看去,在看时,洞内已经有了些许光亮,虽然不是很亮,但吉安已能把洞内的景象看清十之**:“走!我们朝最亮处走去,就一定能知道WWW.soudu.org洞外之景。”说着,首先举步朝前走去。

    走着,走着,七拐八拐,也不知走了多少路,转了多少个弯,在快要走出石洞时,一个时有时无的嘤嘤哭泣声让吉安和不死老人停下了脚步。“主人,洞内好象另有他人。”不死老人的耳朵竖得老高:“听声音应该就在附近。”在不死老人轻声说话时,那个声音停了下来。

    “我也听到了。”吉安小声答道:“好象是一个小女孩的哭声。”说着,他侧耳仔细地听着,在那个哭声再次响起时,吉安一拉不死老人:“跟我来!”

    不死老人跟在吉安身后蹑手蹑脚地又走了一段不长的路程,在就要走出山洞的一个侧洞中,吉安和不死老人终于找到了那个哭泣之人,一个倦缩在侧洞洞底的小狐狸,她一身红色毛发,两眼含泪,楚楚动人,让人看了不由得生出怜悯之心。原来那个哭泣之人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小树栖狐。

    吉安和不死老人的出现显然吓到了小狐狸。“不要!不要带我走。”她的身后已经无路可退,但她还是本能地用力向后缩着,恨不能把自己变成石洞的一部分:“不要带我走。”

    “别怕!我们不会害你。”吉安蹲了下来,试着伸手去拉她。吉安不伸手还好,这一伸手,那只小狐狸拼命地躲着,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她藏身的侧洞是个死洞,面积很小,要不是洞壁光滑,她这种躲让方法,早糟蹋了她那一身火红光亮的皮毛。

    “我们是从那边过来的。”不死老人也蹲了下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生怕小狐女不相信:“你叫什么名字?告诉爷爷和这位大哥哥,我们会帮助你的。”大概是不死老人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人的缘故,那个小狐女在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安静了下来,虽然她还是倦缩在洞底,但对伸向她的不死老人的手再也不拒绝,让他把她抱出了侧洞。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藏在这里?”吉安小心地问着,怕自己声音大了而吓着她。

    “我叫红娟,是墨石岭狐王的幺女。”小狐女红娟小声说着,大概是说到她的伤心处,她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道:“我……我父王要把我做为祭品献……献给墨石洞的老祖宗。”

    “祭品?老祖宗?”吉安显然没理解小狐女红娟话中的意思。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父王把我的小姐姐做为祭品献给老祖宗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小狐女红娟仍旧哽咽着:“后来我听族中人私下说,我小姐姐被老祖宗吸干精血后抛尸在墨石岭的后山上。”

    “这是什么父亲!”不死老人听了小狐女红娟的话后,几乎是怒不可遏:“人说虎毒不食子!哪有父亲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做祭品送给人的!要是让我遇到,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吉安听了小狐女红娟的话,当然也是义愤填膺,但转念一想,要一个父亲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中间一定有莫大的缘由:“那个老祖宗是谁?”

    “是住在墨石岭墨石洞里的老祖宗。”小狐女红娟在说到老祖宗时,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就是老祖宗,他每年都要我父王献一个少女给他。前年是我二姐,去年是我小姐姐,今年就是我。”

    “这么惨无人道?哼!今年叫我碰到,我一定要灭了他!”不死老人恨得咬牙切齿:“别怕!有我和这位哥哥在,谁也休想伤你半根毫毛!”说着。抱着小狐女红娟率先朝洞外走去。就在快走出洞口之时,小狐女红娟突然间把自己的脑袋**了他的腋下:“爷爷,我怕!”

    “不怕,不怕。”吉安伸手轻轻地拍着小狐女红娟:“带我们去见你父王,我们不会让他把你送给那个该死的老祖宗的。”经吉安这一通安慰,小狐女虽然还是没敢把头从不死老人的腋下抽出来,但身子已经不像刚才那般颤抖了。

    走出山洞,刚走出不久,吉安和不死老人就看见一群树栖狐聚在一片灌木丛的旁边,在商量着什么。“不死老仙,我们悄悄地潜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吉安小声地与不死老人打着招呼。

    “好!”不死老人答应一声,跟在吉安身后,猫着腰朝灌木丛潜行而去,在走时还不忘叮嘱小狐女红娟一声:“别出声!”

    吉安和带着小狐女红娟的不死老人悄然潜进那片灌木丛,在灌木丛中几丛簇拥在一起的灌木间藏了下来。这几丛簇拥在一起的灌木枝繁叶茂,其间的空隙正好藏下吉安和不死老人的身形,既不显出宽敞,也不显得拥挤,仿佛它们长成这样就是为了给予吉安和不死老人以掩护似的。

    “他们是我的族人。”小狐女红娟把嘴贴在不死老人的耳边,小声说着,她的小手指向了一个坐在几块重叠着的墨石上的中年雄狐:“坐着的就是我的父王。”

    在小狐女红娟的话音刚刚落下之时,一直耷拉着脑袋的狐王坐直了身子,他居高临下,有气无力地问着一个一路小跑着来的青年壮狐:“怎么样?有消息吗?”

    “没有。”那个青年壮狐在回答狐王的问话时,语气中透着小心,但他的表情却难掩暗自窃喜的神情:“我们到了我们几乎能想到的地方,就是没有找到小公主红娟。”

    “哦。”狐王这一声哦声,还是一样的有气无力。

    “这……这……这便如何是好!”站在狐王下首的一个老狐一刻不停地来回踱着方步,从他急匆匆的步伐中不难看出,他的心里满是焦急。见那个壮狐说没有两个字时,他再也沉不住气了,几乎是在狐王说哦的同时,就把自己的焦急之情表现了出来:“这如何向老祖宗交待?”

    “哼!”那个壮狐朝那个老狐狠狠地瞪了一眼,接着站到一边,连看都不看那个老狐一眼。

    派出去寻找小狐女红娟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和第一个壮狐带回来的消息没有两样。“好,好。”狐王连着说了两个好字,听在大家耳里,不知是指大家没有找到红娟好,还是指大家完成寻找任务好,在他的脸上,刚才的焦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宽慰之情。

    “这……这……”老狐比刚才还要焦急:“狐王,如果找不回小公主红娟,我们……我们就必须另寻他人取代小公主,要不然……要不然……要不然整个族群都难逃一死。”

    “死就死!有什么好怕的!”第一个回来的壮狐显然是已经忍了好久:“贪生怕死。”

    “无知!你以为不怕死就行了吗?”老狐朝说话的壮狐白了一眼:“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我们跟那个老妖怪拼了!”说话的壮狐看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大不了一死,总比年年受他以死相威胁好!”

    “对!拼了!”壮狐的话,在群狐中引来不少的附和声。

    “想造反吗?”老狐把脸一沉,朝附和的人看去,他这一看,果然让那些人附和的人闭嘴了:“这里,还没到你们做主的时候。”

    wWw.静!静到能听见那个壮狐粗重的呼吸声。就在老狐自以为自己已经镇服了大家的时候,第一个与他顶嘴的那个壮狐走出狐群,走到狐王跟前:“请狐王下决心吧!如此屈从于老怪物的淫威,就算找到小公主红娟,把她送给了老怪物,以后呢?我们还有多少可送?”

    “大胆!”老狐上前一步,厉声喝斥着那个壮狐:“你这是在威胁狐王!是乱臣贼子的行为!是想害了所有族人!”

    “拿开你手中的大帽子!”壮狐寸步不让:“忍垢偷生,与死何异?”

    “你……你……”老狐急极,言语再也没有刚才那般流利。

    “好了!好了!”狐王坐在墨石块上,挥拳猛地捶打着屁股下的墨石,由于用力过猛,他的手被尖利的墨石划破了,鲜血很快地染红了他的右手:“好了。”他当然知道那个壮狐的话不无道理,但他是一族之王。做为父亲,他可以为了保护自己女儿的性命而不惜拼死一战,但做为狐王,他不能因为自己意气用事而害了族人。

    就在狐王处在两难境地无法取舍之时,不死老人实在忍不住了,不等与吉安打声招呼,就带着小狐女红娟从灌木丛藏身处跳了出来:“不错!不错!难得还有这样有勇气的人。”

    “谁!”不死老人刚一落地,就被众狐围在了当中。

    “退……退……退下!”老狐自然也看见了不死老人。他见众狐围住不死老人,连忙冲进包围圈中,一边喝斥着众狐,一边扑通一声跪在不死老人跟前:“老……老……老祖宗!”他显然认错人了,他把不死老人误认为就是墨石岭上的墨石洞中的老祖宗了。

    “老祖宗?哈!哈!哈!”听老狐如此称呼自己,不死老人哈哈大笑了三声:“我不是老祖宗,我是你们老祖宗的老祖宗。”

    “你!你到底是谁!”狐王从墨石块上站了起来。

    “你先别问我是谁!”不死老人左手抱着红娟,右手拎着巨大的石斧,两只眼睛瞪得如同两个铜铃似的:“我来问你!你是怎么做人家父亲的?这么好的女孩子,你竟然忍心把她做为祭品送给那个叫什么老祖宗的怪物,而且送去的还不止一个。”

    “我……”狐王被不死老人这一通逼问,顿时哑口无言。

    “今天我看在这个小女孩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但是如果你敢再提把她送给那个老怪物的话,哼!”不死老人猛地哼了一声,接着右手一挥,石斧劈在了身边的一块墨石上,竟然将好端端的墨石劈成两半,如刀切豆腐一般整齐。

    不死老人的这一斧,将所有人都给震住了。那个老狐由于身子一颤,原本是跪着的,此时身子一斜,倒在地上,像泥一样,好长时间都没能爬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