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逝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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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之吸了口气,鼻子里的鲜血倒流回嘴里,一股腥味。

    这种感觉好兴奋。

    “光头,你先别得意!老子的能耐不在于床第间祸害几个女孩!不瞒你说,两手频率稳健时也就五分钟!”

    夏夜之吐了一口血,“你别为我操心,告诉你,你有一wWw.个弱点已经被我抓到了!”

    布拉格看着他没有丝毫玩笑的表情,心里泛起阵阵涟漪,这句话,十年前凌榛第一次和他交手时说过,他虚心接受。十年里努力弥补,但学习“红星大十字”留下的这个弊端,却怎么也克服不了,索性,十年征战,死的总是别人。

    这刻面对夏夜之放得狂话,布拉格撇了下嘴角:“切,每个人都有弱点,凌榛没有,江诗韵没有?谁都有,至于你这个脑残,弱点更是层出不穷,如果在战场上,刚才我足足可以在你身上开一百个洞!”

    “好,光头,既然你放狠话,那么我也就不给你留脸了,来,再战!”

    夏夜之弹地而起,俯身向布拉格下阴袭取。见他反手持刀,布拉格向下猛拍,忽然,那柄军刀飞快一转,贴着手心旋转了一个半圆,锋利的刀尖由下变上,迎接着布拉格的肉掌。

    “雕虫小技,娘们的花枪,大爷十年前就不玩了!”

    “你的脖子不要了?”

    布拉格一掌劈在夏夜之的侧颈,“如果我拿着刀,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脸!蠢材,你的脸不要了?靠,这是打架吗?还用牙,你这个死变态!”

    布拉格一直未动的左手以掌骨磕向夏夜之的后耳,这里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夏夜之不顾风险,刀换右手,刺往布拉格手臂大动脉。

    “光头,你完了!”

    夏夜之不忘放句狠话,刀背向上直击布拉格,“你的左手是你的强点,所以一直不用,但只要用那就会露出一个可窥探角度的破绽……”

    他等待这个机会许久了,早听人说,强点也是弱点。袍子是,野猪是,人大概也是吧!

    忽然,眼前一花,布拉格腾身而起,凌空一个燕子翻身,猛然下踱,踏着夏夜之的屁股将他狠狠踩在地上,落地后还不忘在他菊花位置补上一脚。

    一阵热流蹿遍全身,夏夜之只觉得下体肿胀起来,尿意横流。

    “妈的,你故意引我上钩!卑鄙!”他强忍着痛彻心扉的痛楚说。

    “这个还不够卑鄙!嘿嘿,小子刚才我给你会阴加了点料,这会是不是感觉有种想尿尿不出的撕裂感?没错,毛细血管壁充血,这一周千万别进行房事啊!”布拉格晃晃悠悠哼着小调坐在竹椅上,拿起茶壶灌了几口,白了一眼捂着下体的夏夜之,“攻击对方弱点,想法不错,但缺乏可行性,既然是弱点,对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找死的行为只适合与……临死前最后的挣扎,我建议你不要用――任何时候!”

    “如果我的速度够快呢?”

    “嗯,可以,不过你要想到在你废掉我一只手臂的时候,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在那个位置,你需要仰视,那么你身体的重心位置必然下降,这难道不是将你那张臭脸出卖了?如果我手里拿着刀,嘿嘿,又可以穿一个葫芦!”

    布拉格正得意,前院传来江诗韵的声音,再看看时间,到晚饭了,急忙连滚带爬跑去洗菜了。

    又是繁星璀璨,晚课轻扬。

    江诗韵做得菜出奇地多,摆了四只碗、四双筷子、还有一小坛女儿红。

    布拉格舔舔嘴,用筷子沾了一滴,抿在嘴里,与夏夜之面面相觑。怎么一年到头不喝酒,也不是逢年过节,今天却有兴致摆上了女儿红?

    再说她十年如一日呆在山上,又是谁买的酒?看到多一个人的餐具,难道有客人造访?

    夏夜之想得确实林欣悦心情转好是否又回来了?

    “蓝蓝的老公,还有光头,不许动筷子啊,要等会!”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江诗韵才盈盈走出来,一盘酱牛肉,还有几只雕花的糯米糕,这一段可真是够丰盛的。

    “姑奶奶,这个该不会是你刚才下山买的吧?”

    “是啊,刚才我去的,用了一下小夜的车!”江诗韵倒了一小杯女儿红,又为对面空位的碗里倒上,然后让布拉格和夏夜之自便。

    一句话将布拉格嘴里的半口酒全部喷了出来。传闻中十年前那个约定难不成失效了?

    布拉格颤声道:“让小翼知道恐怕……”

    他不敢提那个人的名字,只好找了赵炫翼来代替。谁知江诗韵没有丝毫愠怒,细细抿了口酒,又尝了几口自己的菜,最后拿起一块糯米糕放在嘴里。

    “嗯,我的手艺恐怕在东仙厨艺界也算得上拔尖了!小夜,光头你们也尝尝!”

    两人都觉得她今天有些古怪,但是一些敏感的话题又不敢问出口。江诗韵开心的像个小女孩:“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糯米糕,为了他学了不知多少种做法,可是那个呆子偏偏不爱吃,浪费我多少心意,哎,不知十几年这个不懂欣赏的毛病改了没?呵,不过改了也没机会了……”

    糯米糕本就粘腻,夏夜之吃了一半,听到江诗韵后半句话,咳了老半天,眼泪都出来了。布拉格更惨,一口将糯米糕塞到嘴里差点没噎死,急忙端起女儿红,一口吞了。

    “K……K,真的死了?”布拉格顾不上冒犯,摇着有些失神的江诗韵,“姑奶奶,你感觉到了?”

    虽说江诗韵预测K带着那伤隐去,恐怕活不过十年,而今年又是第十个年头,可是如今医学发达,在美国机密里更有想像不到的超越时代几十年的医术,难道连拖延都做不到?

    只是有些事他不知道。

    江诗韵下午在院中喝茶,又跌入过往的思绪。十年前的功过是非和决定她早已释然,谈不上后悔或者什么,忽然,心里一阵心悸,没来由地走出院门。

    恰好一道身影消失在峰峦转弯,她心不由一怔,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默默注视期盼了好多年,怎么会在今天出现?

    她也顾不得是否有人看到那飘渺的身法而惊骇,快速在山涧飞驰起来,然而无论WWW.soudu.org怎么追逐,只能捕捉到一抹衣袂飘动的身影。

    直到追到半山腰处那种缀着的感觉陡然消失,如此快得步法令她讶然,即便是巅峰时的K也远未达到那种境界,到底是谁?正要返身回诗韵小筑,忽然落雁石边摆放着的一只古色古香的盒子印入眼帘。

    走过去,颤抖着捧起盒子,下面有一封信,笔走龙蛇之间依旧如当年狂放不羁,通篇写满了“诗韵”两字。

    十年前K狼狈离开前的话回响在耳边。

    “有一天我会回来,带着对你所有的思念和愧疚!”

    十年了,他信守了诺言。

    滴滴答答细碎的珠子从江诗韵眼睛里掉落,她捧起坛子大口大口地将女儿红灌下。

    “庄周妻子死了,他鼓盆而歌,我一直以为我能做到……原来我还是没有放下!一个赌约居然把我在这里套了整整十年,我真笨啊,布拉格……”

    江诗韵扑在布拉格肩头,失声呜咽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