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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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下作的,我勾引他,带着报复的意味,邹苗比我,总算是少得到了一点。

    早晨起来方子行问我:“你不会想不开吧,只是一夜。”

    我苦笑,不语。

    他不是坏人,他只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习惯于用下半身思考,却没想到碰上了个处女,在他的思维里,处女肯定是上完了就要求负责,不果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们就那么一直僵着,早春寒意从窗外袭来,我发抖,指尖冰凉。方子行递过来热水,手一颤,水杯落地,这个水杯是我送给方子行的,咖啡色,上面镂着细腻花纹,当初所有看过杯子人都笑,“真能耐,这么一件古董都能给搜出来,这还真是我妈才会用的玩意。”曲哲教我,所用的物件须以素净为佳,哗众取宠的时髦玩意经不起考究。我照做,却成为笑柄。我与他们,当真不同。抬眼看着房间,凌乱破旧,桌上放着从唐人街购来的组装电脑,键盘上布满烟灰,椅子上堆满方子行的换洗衣物,杂七杂八的牌子,做工甚不考究。墙是俗气的粉绿,上面贴着花花公子海报,方子行还在海报上写着,“手淫专用”。想想看过去的家真是天堂,满院的兰花,父亲还专门砌了池子养鱼,从小就教我说“闲看鱼嬉悯苍生,惯听雁哀淡云烟。”将我的房间装饰的美纶美焕,铺着雪白蕾丝的公主床,哥特式的彩色玻璃窗,阳光洒进来,幻出七彩光芒,墙上挂着康丁斯基的〈〈圆之舞〉〉。。。。。。

    女人都是古怪的,没有任何实质性接触前,雾里看花,哪都是美,接触过后,眼前这个男人就忽然真实起来,再看,大不同从前。方子行的指甲里甚至还藏着黑泥,指甲没修过形,狗啃一般的粗糙,可就是这双手,曾带给我快感。他是被生活磨糙了的男人,或者他是从来就没有细致过的粗人。他身边的人大都比他高雅,或许他也想,可他没有那样深厚的家底去培养才情,他的生活从来不是如诗如画。可他颠覆了我整个世界,让我从仙境来到人间,这人间,我只有他,他毕竟能让我快乐。

    “我喜欢你。”两年前我在装修高档的餐厅里对着穿着一身Armani的曲哲喊过这句话。

    两年后我在一个月270元加币的小房间里对着穿着从唐人街买来10块钱一条的大裤衩的方子行又喊出了这句话。

    从精挑细选到不分好赖,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仿佛被吓到,却又迅速回了神。问我:“你确定?”

    我狠狠点头。

    “那你是要我给你个名分,还是继续做普通朋友。”

    “我要名分。”

    女人逼男人,步步紧逼。我只有这点手段,一如壮士断腕般的毅然决然。

    方子行开始大笑,最后他蹲在地上,仰头看我,一边还用手摸着自己的wWw.下巴,仿佛我是件商品,他须得细细验货,方可收藏带走。

    楼下的同伴已wWw.醒,许骐一如往常将那家乡沪剧放的震天响,在一片吴侬软语,香艳无边中,方子行说“好,我给你个名分。”他说话的时候动作极其猥琐,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牢牢扣在我胸口上。刹那,于他,我是他的鱼肉,于我,他却终是给了我个可以依靠的人间天堂。

    得来不费吹灰,如愿者尚可得意,馈赠者或许心怀鬼胎,别有用心的刻画了海市蜃楼,迷了本该洞若观火的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