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年少轻狂的好日子,一懂事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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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2月,从香港,我搭上了飞往加拿大的航班,目的地,多伦多。

    一路昏睡,在温哥华转机时颇不顺,磕磕绊绊,终于尘埃落定。

    正值寒冬,大雪纷飞,此后与所有曾经爱的,恨的,激动的,淡然的,各安天涯。

    语言学校为我安排的暂住家庭房东是菲律宾籍加拿大人,五口之家,主人态度温和,给我准备的房间舒适温暖。放下行李后才发现水远水迢终于是远离了家,人都是窝里横,出了熟悉的窝,安全感当然无存,十八岁的米思然与过去一样,还是脆弱,一夜垂泪。

    天亮时看见窗外被大雪覆盖的苍茫大地,房东说今天气温零下20度,我穿好大衣,哆哆嗦嗦的出了门。

    来加第一日,去语言学校办入学手续,银行办银行卡。其余无事。

    来加第二日,自己坐公车上学,天生路痴下了地铁找不到出口,吓得大哭。其余无事。

    来加第三日,认识了同是来自广东的陈染与江悠然,放学后一起去吃饭,她们告诉我,全世界最长的街道Younge,就在我们脚下。晚上与房东看电视,错把sexy说成sex,他们家4岁的小男孩狠狠的给我纠正了。其余无事。

    我发觉自己疯狂的想家,日子过的越平淡如水越想家。有时候下了课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下雪的日子多伦多的天空总是灰蓝,过去看电影,总觉得这样的天空荒凉的美丽,现在只觉荒凉的让人窒息,无数次想从楼上跃下,做了这客死异乡的鬼。

    在北京,我觉得我学会了反抗,也学会了与人沟通的技巧,可原来,换个环境,我依旧被打回原形。

    我无比恐慌,不能言说的恐慌。背景离乡,孤苦一人,我艳羡周边同学的好人缘,我学不会与他们一样很快就能和别人熟络。每天上学,坐在公车上我总是流泪,我甚至胆小到去ATM取钱都怕卡被机器吞噬,口语很差,害怕在课堂上说话,害怕wWw.老师的挑剔,不敢与中国人以外的任何一人交谈,我害怕现眼。晚上回家看见房东一家的其乐融融,他们亦热情招呼我,我却不知如何融入。我什么都怕,经常在梦中惊醒,原来我真的一无所有,一无是处,来到这,我甚至是个电话卡都不知道在哪买的低能儿。姚芷给我打电话,我哭的泣不成声,她说思然受不了就回来吧,别在那遭罪。可回不去了,怎么回去,我连怎么订机票都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易如反掌的事情,全成了我的难题。最让我害怕的是,我孤独,孤独的几乎窒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