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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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就这样,黄谦益在甘肃的那个农村的小村落了当上了小学教师,教材是黄谦益自己编的,据有一个好事者考证,这个县的第一所学校就是黄谦益在自己的家里办的这所学校,而且是迄今为止大学教授当小学教师的唯一的学校,在这期间里,黄谦益教孩子,读诗歌,把一些不多见的苍凉的比掉的诗词当做精美佳肴细品慢尝,同时也给来他这里学习的孩子们打下了坚实的古文学基础。

    金陵城上西楼,倚清秋。

    万里夕阳垂地,大江流。

    中原乱,簪缨散,几时收?

    试倩悲风吹泪,过扬州。

    像这样的让人一读就眼泪飞扬的文字几乎就占据了黄谦益的整个空余时间。

    好在还有三丫,在黄谦益的这段时空里,把三丫完全定义为一个女人是不确切的,三丫不wWw.光是女人,三丫同时还是黄谦益生存下来的盼望和支柱,更黄谦益一样的情况的黄谦益的同事有好几个都在劳动改造的荒凉而偏远的地段自杀了,只有黄谦益,他因为有对三丫的身体的渴盼,因为有三丫母性的力量来弥补黄谦益刚强的男性力量的补足,所以黄谦益才能够在面对讲坛变成地窝子里的地板,受众是精英人才的大学生变成浑浊未开的小屁孩,他才能够容忍他吟诵试倩悲风吹泪,过扬州时不能给自已的时候下面的小屁孩居然因为一个小屁孩吃多了洋芋而哄堂大笑……

    就这样,三丫一直以黄谦益的准女人的身份陪着黄谦益在那个时段里生活着,但是黄谦益也不向三丫提出正式的结婚申请,因为黄谦益相信他还有可能够回到南部市,回到他那象牙塔里的讲坛上,而三丫呢,好像完全不知道女人和男人在一起还需要办理结婚的手续和把这个男人和女人一起生活在一起的表现形式以一种约定俗成的方式告知于众,三丫就这样默默地和黄谦益生活着,快乐着。直到那一天。

    这一气很好,黄谦益在这很好的天气里跟往常一样的吟诵着哪些然人催泪的诗歌。

    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就在黄谦益沉静在南朝齐诗人谢朓描写的意境时,有人告诉了黄谦益三丫又怀上了,这是第三次了,黄谦益突然良心发现,决定去看看三丫,在乡卫生所里,三丫无助的望着天花板,心情绝对不必吟诵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的黄谦益好多少,尽管三丫不会吟诵这样的诗句,也不懂诗句里的意思,但是三丫绝对是痛苦的,已经有两个孩子从自己的身体出来但是没有享受到三丫做为母亲的关爱,他们甚至还不能够会看自己的妈妈是谁,他们就为了自己的爸爸义无反顾的去了,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们一定希望自己的爸爸从这种突然改变的生活环境的痛苦种摆脱出来,还原以前的倜傥风流。黄谦益,你这个冤家,你为什么不像我提出结婚,然后我们就好好的组合成一个家庭,让我们一家子快快乐乐的生活呀,既然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就有快乐生活的权利,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够摆脱以前的生活给我们带来的阴影和痛苦呢?过去的生活已经过去,我们为什么要让已经过去的生活和现在生活的差异来规范我们现在的生活呢?这些问题其实在三丫的脑海里已经盘旋很久了,但是三丫不向黄谦益说出来,三丫知道黄谦益心里很苦,知道黄谦益还不能接受这场文化革wWw.命对黄谦益带来的改变,这种心结是三丫打不开的,解铃还须系铃人,黄谦益的这这心结只能够由黄谦益自己去把她解开。

    想到这里的时候,三丫感到很痛苦,这种痛苦来自肉体和心灵,这种双重的疼痛使得三丫感到有些孤苦无阻,三丫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被子。嘴里的毛巾好像已经被三丫要破,三丫已经感到自己的上下牙床已经接触在一起,他们互相撕咬进而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痛苦……

    就在三丫感到疼痛难忍,无法忍受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黄谦益来到了三丫的床前,在这一刻,黄谦益很男人,只见黄谦益竟自来到三丫的身边,用双手轻轻的拥住三丫说到:“别怕,有我呢”。

    这句话实际上是黄谦益认识三丫以来说的对三丫至为关切的一句话,在那个时刻,黄谦益已经用一种恋人的口气开始和三丫交谈,尽管两人已经在床上多次的越过了男人和女人不是夫妻的界限,黄谦益甚至没有把三丫当成一回真正的恋人,尽管他们事实上已经像夫妻一样的生活了几年,在黄谦益完全的土豆需要论的掩盖下,黄谦益掩耳盗铃般的为自己空虚而又荒唐的行为辩解,以保持自己一旦上面的政策一变就立马单身回到南部市的先决条件。就像一个男人很早就死了的女人要保持贞节一样黄谦益小心翼翼,谨小慎微,掩耳盗铃般的生活着,在两人八年多的生活里,黄谦益一方面把三丫当做自己的女人一样的来排解自己的空虚和寂寞,另一方面有用土豆需要论来宽解自己,把自己和三丫的距离拉开来,以保持以后回城三丫不会成为绊脚石。

    可是现在,黄谦益终于觉得这样对三丫很不公平,这么多年了,黄谦益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重新定位自己和三丫的这段感情,三丫就像长江三峡的望夫石一样的在盼望着黄谦益,八年如一日,没有要求,没有怨言,甚至几次手术都没有告诉黄谦益,这需要多么大的耐心呀,同时,八年是一个不短的历史空间,在这段空间里,黄谦益从坚信自己一定要回南部市到怀疑到彻底绝望,黄谦益现在已经对回到南部市没有信心了,黄谦益已经相信造物主就是这样他黄谦益这一生的。黄谦益已经感觉到未来的几十年的生活里他风流倜傥的黄谦益会变成一个老实巴交的甘肃农民,所以黄谦益已经不相信自己的土豆需要论是正确的,有了这样的想法后,黄谦益有了一个果断的决定,那就是生下这个孩子,然后和三丫组成家庭,自己就和三丫以及这个孩子一齐渡过将来的生活和岁月。

    当黄谦益的这个决定说出来以后,三丫居然不相信这是真的,三丫使劲的将自己大腿掐了一下,还是感到了先前的痛不同的另外的一种痛,这种痛是一种喜悦的痛,是一种高兴地痛,一种对前途充满了幻想和幸福的痛,但同时三丫也清醒的意识到黄谦益这个决定的后果,三丫非常清楚黄谦益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一种重大决定前的镇定是三丫展示忘记了疼痛,她两手捧着黄谦益的脸庞,两眼紧紧的盯着黄谦益的眼睛,郑重的要求黄谦益考虑清楚,这个不是意气用事的事情,然而黄谦益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土豆需要论的闪烁,两颗眼珠静静地望着三丫的两颗眼珠,闪现出一种坚定和坚强,这种坚强告诉三丫,这回黄谦益是真的,黄谦益已经放去了他作为大学教授的虚伪的面孔,用理智接受了自己和黄谦益八年时间的生活经历,从此,三丫可以理直气壮的在众人面前叫黄谦益老公,可以理直气壮的拥有孩子和家庭,三丫幸福的眼泪一下冲破了控制,像黄河一样奔流到海不复回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