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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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真希望阿静能像她的名字一样静得不发一语,而要让女人闭嘴的唯一方法便是默不作声。

    “老公,阳子睡觉前你帮她换尿布了没?若在别人家尿床,可就丢脸了。”

    浅川不理会阿静,径自环视着厨房的墙壁。

    (智子就死在这里,据说当时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可乐泼洒在地上。

    或许当她从冰箱里拿出可乐想喝的时候,就被那种病毒侵袭了。)

    浅川试着仿真智子的动作,伸手去打开冰箱,然后拿着玻璃杯,作势要喝可乐。

    “老公,你在做什么?”

    阿静张大嘴巴瞪着他看。

    浅川不理会阿静的叫唤,仍旧一边摆出喝可乐的样子,一边回头看向后方;后面是分隔客厅和厨房的玻璃门,流理台上的萤光灯正好投射在门上。

    或许由于外头天色还亮,客厅内又亮着灯光的缘故,玻璃门上只映出萤光灯的亮光,并没有将站在这边的人的表情映照出来。

    (如果玻璃门的对面漆黑一片,而这边的光线十分明亮,如此一来就跟智子当时站在这里的情况一样……那么,这扇玻璃门应该就会变成一面镜子,将厨房里的景物都照出来,就连智子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也无所遁形。)

    浅川暗自在心里描绘玻璃门可能映照出的各种事物,彷佛中邪似地将脸凑近玻璃,仔细研究光亮与黑暗之间所产生的变化。

    正当阿静惊恐地想去碰触他的时候,二楼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

    “啊!阳子醒了。”

    于是阿静赶紧用毛巾擦干濡湿的手,匆匆跑上二楼。

    这时,良美刚好跟阿静擦身而过,浅川把那张卡片递给良美说:

    “这张卡片掉在钢琴底下。”

    浅川若无其事地说,并静待良美有何反应。

    良美接过卡片,翻过来看了一下。

    “奇怪,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诧异地歪头思考。

    “会不会是智子跟朋友借的?”

    说完,良美带着困惑的表情看着浅川。

    “真是的,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只是那孩子已经……”

    良美顿时哽咽得无法出声。

    以她目前的情况来看,任何一件琐事都会加深她的伤痛,因此浅川在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提出问题。

    “请问……智子在暑假时有没有跟朋友一起到这个休闲俱乐部去?”

    良美摇了摇头。

    她相信智子绝不是那种为了跟朋友外宿而说谎欺骗父母的孩子,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考生呢!

    浅川很能理解良美的心情,现在的她根本不想去碰触有关智子的事情。

    但是,他由此推想智子一定是对父母撒谎,说要到朋友家去念书了。否则以一个即将参加考试的高中女生要求跟男性朋友到出租别墅投宿,铁定会遭到父母拒绝。

    “我去找出这张卡片的所有人,把卡片还给他好了。”

    良美无言地点点头。

    接着她听到丈夫在客厅叫她,便离开厨房。

    刚失去独生女的大石坐在崭新的佛坛前,对着智子的遗照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悲伤,教浅川听了好心酸。

    他只能暗自祈祷,希望这对夫妇能够尽快重新站起来。

    目前浅川得到一条线索,如果真是野野山结贵把休闲俱乐部的会员证借给智子的话,在听到智子的死讯后,他应该会立刻与智子的父母联络,要求拿回自己的会员证才对。

    只可惜,智子的母亲——良美对这件事一无所悉。

    浅川专注地思考着所有可能性。

    (野野山结贵应该不会忘记会员证的事情,他和父母是亲属会员,而且又付了那么昂贵的会费,不可能平白无故抛弃这张会员证。

    会不会是他将卡片借给其它三人——也就是岩田、遥一、能美其中一人,结果在因缘际会下传到了智子手中,然后便一直留在她这里。

    假设野野山已经联系过他出借卡片对象的父母,而对方的父母找遍了孩子的所有遗物,却始终找不到卡片,因为卡片是在智子这里。

    照这么推断的话,如果跟其它三名死者的家人取得联系,或许可以问出野野山的住址……嗯,今天晚上就立刻拨个电话问看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