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小兵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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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干年后,天纳族又迎来了新一届族长的选举。经过紧张忙碌的选举后,新族长产生了。选举结束后,新族长从老族长手中接过了代表着权力的项链,小心地挂在了脖子上。随着脖子上传来的刺痛,从些以后,他的生命历程中就多了一个需用生命守护的秘密了。

    当天晚上新任族长把自己锁在了族长府的特级保密室中,从保密室正中的会议桌下拿出了一个信息浏览器。他小心的从浏览器的一头拉出一根数据线,连上了胸前的项链。当代表连接正常的信息灯亮起后,新任族长在浮现出的虚拟键盘上输入了长达几十位的开启密码。档案开启后,他没有看第一份记录,因为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在那个天纳族面临生死绝择的年代,一个在当时族长旗舰上服役的小兵把项链带回天纳族后,这一份记录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他感兴趣的是排在第二条的记录,那个后来成为族长的小兵如何得到了族长项链的经过。

    新任族长点开记录后,给自己倒一杯酒,并调整了座椅,舒服地坐了下去很感兴趣地看了起来。这份记录着那个传奇族长的记录是由他本人撰写的,以他本人的亲身经历记录下了他从一个小兵成长为族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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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小兵,一个只要见到人就得立正敬礼的小兵。自从被调到旗舰后,我就成了见习营养师。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因为只要挨了骂或受了气,我都可以在他们的吃食中找回场子。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从流质食物中找出混在一起的粘液!

    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把食材按类放入碎料机的进料口,把从出料口出来的流质食物装上专用的食品运送车交给营养师制作成营养食品供给全舰人食用。

    我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船上最安全的吧,为了保证所有在舰人员的安全,放置食材的仓库壁可是加厚再加厚的。这个仓库除了我这个见习营养师及那个正牌营养师外,全舰上下没有一个有权进入这里。而且食物仓库的后面就是逃生船的放置点。按正常情况,如果发生意外我得先从仓库出去,然后向上穿过三层甲板,再向下三层才能赶到逃生船的放置仓进入逃生船。但是事实上,我却可以第一个进入逃生舱,逃到太空中。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当初建造这艘船时留下的临时通道。能够找到这条通道,还得感谢那个该死的修理组队长,要不是他借口修理任务紧张,非要我们食物制作班把食物送到修理点,我就没机会看到这船的结构图,也就没机会看到逃生船仓库与食物仓之间的那条被临时封闭起来的通道。也许我该找个机会向他认错,我不该在他的食物中加了双份的口水和我尾巴下的粘液。

    今天真奇怪,为什么这次空间跳跃时的速度这么快呢?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开的船,要是让我知道了,就给他三份特别佐料。可惜了我的好梦!真没想到偶然在逃生船中的体眠舱躺着睡觉是这么舒服。我决定了,以后就来这里睡,在食物堆上睡,背都要搁变形了。

    我一边埋怨着一边赶回我的工作地点,时间不早了,又得开始工作了。想想都好笑,村上的人听说我被选为族长旗舰的士兵时,每个人都那么羡慕,以为迟早可以当个官什么的,可是谁又知道我到现在连最小的能量枪都没见过!真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兵!

    与往常一样,我把各种食材一样样的倒进了碎料机的进料口,当然了,我不会忘记每次都要加的特别佐料。原来还准备加三份的,可是刚睡醒没那么口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说吧!等食物的原料都准备完成后,我看了下时间,同时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一分一秒计算着离那个讨厌的营养师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准时出现!

    我又看了一下时间,发现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营养师一成不变地骂完我以后,推着食物材料上去制作食物的时候了呀。怎么今天他没有出现呢?真奇怪,他可是一向很准时,至少在我上船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迟到过。

    今天的怪事可真多!都快是饭后活动时间了,还不见有人下来。我得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从那个通道口返回逃生舱仓库,准备从里面拿把小型的能量手枪。今天的事情太反常了,带把枪在身上,可以让我多一点安全感。

    来到我刚才睡觉的那个逃生舱,我打开了舱门走了进去,然后顺手又把门关好。我可不想被人知道这个逃生舱已经被我设定成手动开启模式。虽然我只是一个连枪都没有的见习营养师,可是军队的规则我还是记得的,我可不想背着‘私自动用军队财产’的罪名而被处死。

    我从逃生舱的武器柜中拿出了一把小型的能量枪,把它挂在了腰上。挂好后把军装拉了拉,又调整了一下枪的位置,让它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做完这些后,我顺着楼梯向营养师平时工作的地方走去。

    当我刚走到楼梯的一半,就被闻到的气味吓到了。这个气味,对我来说太熟悉了。每天在处理那些有生命的食材时,当它们被碎料机碾碎后,从进料口飘出的就是这个味道――血腥味!没有错,从通风管口飘出的味道绝对是血腥味!难道是刚才跳跃时,许多人受伤了吗?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艘船上的战友,_4460.htm不能见死不救!我快步向二层甲板的出口处走去,出口处的舱门是从里向外开启的。这个舱门是那种圆形的压力门,如果要打开它就得花大力气转动门中间的手柄才能让门四周的插栓脱离栓座从而找开舱门。我一边转着手柄一边小声地骂着那个该死的营养师,要不是他总时临时给我使用食物传送通道的受权,我哪要在这受这个罪呀!该死的家伙,我又不是雌的!他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算什么!

    插栓终于打开了,我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用尾巴把自己固定在舱门边垂直的楼梯上,又用双手试着推了推舱门同时在心里祈祷着那个该死的营养师千万不要在舱门上堆东西。但是舱门还在那样子,果然被我料中了,舱门上放了什么东西。我骂骂咧咧地走下楼梯,返回我的工作间,从工具箱中翻出了压力杆。这种压力杆是专门为开舱门设计的,在战舰战斗过程中,如果舱门变形,那么就得用这个东西来打开舱门。我拿着压力杆又来到了舱门底下。我把压力杆展开,把它的四个支承杆塞进了舱门边上的固定口中,调整好压力头与舱门间的距离后,按下了压力杆上的加力键。压力杆工作时边上是不能站人的,万一哪个支承杆断裂,那可是会出人命的。所以我只能站在舱门下的平台上,抬起头着盯着那个舱门,希望上面的东西不是太重,压力杆可以推开舱门。

    还算不错,上面的东西不算重,舱门被慢慢顶开了。可是从门缝中飘了下来的浓烈的血腥味把我还是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从边上的垂直梯上爬到舱门口,心急火了地从舱门间隙中向外看去。

    舱门外已经不是我熟悉的地方了,四周的舱壁上布满了能量枪留下的洞眼。当舱门全部打开后,我迫不及待地探出身子,想冲出去看个究竟。可是这个动作差一点要了我的小命,要不是倒在一边的食物运送车帮我挡住了能量光束,那么我的小命就完了。

    我吓地尾巴都软了,从垂直的楼梯上摔到了舱门下的平台上。顾不得尾巴上传来的疼痛,哆嗦着从腰上摸出手枪,就这样保持着摔下的样子平躺在平台上,双手死命地抓着枪指着半开的舱门。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颤抖的双手慢慢平静下来,我抽出一只手向身下摸去,想看看疼痛地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刺在里面。我不敢用眼睛去看,害怕一不留神,就被从舱口射下的能量光束打死。还算不错,身下疼痛的地方只是摔下时扭了一下,并没有伤口。

    忽然舱门外传来一阵爬动的声音,我吓得全身发硬,眼睛死列盯着头顶上半开的舱口。那只离开枪的手动都不敢动,害怕一不小心弄出什么声音。上面爬动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听到这个声音,我所有的力气都不见了,那只拿枪的手一下子摔在了胸前。那是那个该死的营养师的声音,因为除了他之外全舰上下没有一个人会叫我“死长虫”。

    被我私下叫作“老不死”的营养师的声音听起来实在让人担心,而且他还是我的直属上司,所以我只能忍着疼慢慢爬到了舱门口。这次我再也不敢冲出去了,在舱门内又一次确认了一下后才小心地爬出了舱门躲在了食物运送车的后面。我飞快地探出头扫了一下食物运送车前面的情况,前面的样子更惨。工作室的舱壁已成了洞洞板,而那个“老不死”的营养师全身也有好几个洞。虽然能量光束造成的伤口没有血流出,但是看他的样子,离死也不远了。些时连尾巴都断成二节的他正背靠着一张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工作台不住的喘着气。

    我把手中的枪soudu.org又藏回腰间,我可不想让他给我安个‘意图伤害长官’的罪名拉我垫背。放好枪后,我小心翼翼地向他身边爬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