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太阳代表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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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想不到庄教授曾是位体育特招生,长跑很特长,差点跑出市冠军。三次参加市运动会,第一次参加时,由于赛前拉肚子,未能如愿展现英姿;第二次参加,跑得过亢奋,由于雨天路滑,冲刺时脚板碰撞了地球,再次无缘冠军;第三次,万事具备,本以为可以实现梦想,可惜,当时主办方查兴奋剂查得兴奋过度,测试时,以貌取人,解决否认黄种人会有这种速度。任庄教授再如何黑,也黑不过黑种人。庄教授彻底无缘市冠军。体育特招生文化课普遍比较衰落,庄教授更是典型一员,自从成了体育特招生,文化课一直停留了初中水准。对体育界空前绝望后,进了大学,告别体坛,耐不住大学的寂寞,有了看闲书的嗜好。大学就是借书、还书、再借书,再还书,这种特别的循环,造就了他和图书馆阿姨深厚的友谊。后来,尝试性地从文了一段时间,结果,写出的文章身受阿姨的赞赏。庄教授乍然惊讶自己的才华,从此决定从文。一个跑步的都能跑到文坛上,只能说明文坛的大门很大,几乎看不看门框。后来庄教授认识了一个对象,是位理科高手,两个文理科的人谈起恋爱来,犹如水火相融,实乃奇迹。奇迹没持续多久,天天吵架,符合常理,变得水火不容。还好,女儿AJ出生,中和了之间的矛盾。AJ继承了父母最好的遗传因子,德智体方面在校表现一直很突出,奥林匹克的题目落到她手里,能幸免的并不多。看到下一代能完美成如此,其父其母在感情方面也不再公开化地叫劲了。AJ在其父的影响下,文章写得很老成,再加上其母传承的那紧密的逻辑推理,文章简直写得包罗万象。其父其母满腹憧憬,把上辈子未完成的梦都压在了AJ身上——出国留学。这留学可不是留发,要的是本钱,而且是一大把的本钱。为了留足积蓄,其父借了烟,其母也不再庸脂俗粉,在这件事上,双方首次达成统一战线。AJ也未辜负二老,考试的成绩犹如上升的直升机,丝毫不敢下坠。AJ凭着全校第一的荣誉保送到市二中,在其父的呵护下,各门功课绚丽绽放,一个文雅的现代全才显露在市二中。二老看到幸福的曙光,统一战线日见成熟。十月十二号是AJ的生日,那天其母折腾了一天,准备了丰厚的晚餐,喜迎AJ的十八岁。那天AJ穿得像朵待放的百合,回家的途中一路留下百合的身影。人生中每一个生日都是独一无二的,可是情趣却大相径庭,十八岁和八十岁听起来差不多,可意义却正反。人到了十八岁说明那人正接近一生中最绚丽的花季,时光正转,而到了八十岁证明那人已经濒临枯竭,时光反转。就在那天,马宇航成了肇事司机,把AJ撞进了校医室,成了千古罪人。AJ在校医室的病床上度过了十八岁的第一天。那一天,十八岁没有天空,只有天花板。其母知道后,跑到学校要寻找那肇事司机,那晚AJ昏迷在病床上晕无对证,其母并没有如愿发泄。当时,病床上围满了人,马宇航夹在人群中本想自告奋勇地说要杀要剐我冲我来,罪是我闯的,我理当承担。但真看到其母那要杀要剐的阵势,鼓足的勇气马上漏了气。

    李白顶着他胳膊说,“现在是法制社会,肇事司机罪不当死,要是今天活活被杀死剐死太冤了。”

    当时,马宇航本就胆怯,此刻正祈祷能有个人突然站出来劝告其母要冷静,如此,也不会给自己弄个尴尬或狼狈的场景而下不了台。谁叫母爱这么伟大,其母生怕AJ有生命危险,歇斯底里地叫喊震惊在场观众。大家一起沉默,几乎上演鲁迅的那句恐惧的“在沉默中爆发”。马宇航正苦苦下不了台的时候,李白那句“公道”的劝告让马宇航瞬间勇气大增,决定明哲保身,做一回窝囊废。马宇航就这么下了台,在人群中看着一个其母抱着女儿哭喊连天的场景。马宇航意志坚定,那一晚彻彻底底地做了回窝囊废。

    之后,其母追究得厉害。AJ既担心既有压力,又十分操心,感觉很奇怪,却又很没道理。经过AJ的迂回相劝,其母察不出丝毫头绪,才无奈地收场。马宇航得到如此宠爱,和心中的想象落差很大,颇为难为情。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第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最像女人的女人。一直以来,总认为女人的心眼好比针眼,难以视穿。AJ的出现,推翻了封尘多年的女人观,原来所谓的针眼也可以容进一头大象。马宇航看了几本小说,对于爱情还只停留在看到对方就能乐不能眠的程度。可现实中的马宇航更加畏首畏尾,连看一眼对方的勇气也没有。最出阁的表现就是那一次面红耳赤地写了一封信,那信写好后更是转交得一波三折。此后,马宇航逐渐成熟起来。知道了不少人类的起源,而且还了解了处女和妇女之间的区别。AJ的出现冲击了马宇航内心最原始的那些枷锁,女人像是生活的调味品,拥有主食的同时,来一点调料又何乐而不为。马宇航给AJ写过不少情书,可得到的回复是一次次的思想政治课般的教育。每当受到打击的时候,马宇航就会想起自己那一晚彻彻底底地做了窝囊废,自私地认为,没有AJ,那一晚自己也不会如此落魄,思维的另一面总觉得是AJ对不起自己。付出总该有回报,时下最流行以身相许,AJ姿色不错,算是上等品,马宇航在内心深处欣然支持自己这个念头。心扉提前为AJ打开。AJ像是位在御花圆前贪玩的公主,随时都有进来的可能。

    红颜祸水,美女更是祸水中的祸水,是灾难。不知多少男生痴痴不倦地为AJ写情书。那一段时间,很多男生百折不挠地动笔,文笔和书法都长进不少,只是神情无法长进无法变更,野兽终究是野兽。与美女无缘。美女矜持起来连堡垒都无法相比,AJ这道防线堪称铜墙铁壁,无数胆色过人的人都撞死在堡垒上。死前的表情是那么的义无返顾,好比野兽为了配偶而拼死搏斗而最后为交配死去。雄性死去一大片,雌雄难以和谐。可幸的是市二中只有一个AJ,要不然雄性势必会在市二中灭亡。野兽和美女之间的演义从来都是没有结果的结果。

    面对这场无烟的战争,马宇航有色无胆,没有撞死的决心。选择了在堡垒前不断地放冷箭。马宇航不具备百步穿杨的箭法,射出的箭力度不够,射程远不及堡垒,有几支顺风而射的也是正好打在城墙上,对手不痛不痒,像是在被人按摩。有几个没撞死的踩着死者的尸体刚好爬到半空,马宇航一箭射来,斜风一摆,刚好歪打正着。城外一片乱战,城内风平浪静。城外的人想进来,城内的人并不欢迎。经过磨练,马宇航的箭法见人射人,见兽射兽,创伤了遍地的情敌。情敌死得身服心不服,躺在地上死不瞑目,弄不清为什么会死得这么郁闷。俗话说暗箭伤人,可马宇航不仅暗箭伤人,还暗箭伤兽。马宇航看着遍地的野兽,大惊自己原来是在狩猎。马宇航不顾辛劳,每天狩猎,希望屠杀全部。效果立竿见影,野兽汗颜,都不敢出来授死。马宇航以为自己的箭法可以威慑后人,以为然得放松了警惕。

    可马宇航的威慑并不像封建国王的权威那么有统治力,没霸道多久,半路就出现一个程咬金,此人正是李白。李白后来追上,快马加鞭,作词作赋,用心良苦。此人认为美女大多温柔体贴,像内衣,只要用心触摸,没有不动心的理由。李白言辞豪放浪漫,内心深处的那条爱河全是飞流直下三千尺,无法细水长流。而马宇航像过度隐晦迷离的李商隐,表达起来东躲西藏,其中的感情就算对方有心索取也不见得能体会的到。李白在明,马宇航在暗,二者无法形成正面交锋,像是两个唠唠叨叨的老家伙在争嘴,永远缺少火力。李白感受着自己的大好爱河,以为不久就可以水到渠成。怎么也想不到马宇航在上游不断的耍小手段。马宇航耍得有备无患,受李白刺激,手段开始明朗起来。后来就有了那一封自认为很挑逗的情书:黄色的深秋,牵着你看夕阳的孤落。躲不过风的吹过,我的怀抱将为你排忧。如果太累,拥抱你,我将对心灵许愿说:Iloveyou!

    对战双方像是战争的牵连者,总有正义和邪恶之别。李白好似充满借口的侵略国,虽然挑起了战争,但怎么说也是光明磊落的行为。马宇航再怎么霸气,也只是暗地里的勾当。如此分明的对比,用中华五千年的思维思考,李白才是AJ名义上的预定男朋友。于是,马宇航倒是成了不可容忍的第三者。和自己的情敌一起度日子,像是穿着拖鞋在跑步,除了郁闷还觉得可笑。马宇航更有苦衷,因为他和李白还是室友。

    每逢夜晚倍思情!马宇航和自己的情敌一起倍思情。马宇航能够感觉到李白的思念之痛,而李白并不能感受自己的暗恋之苦。马宇航一想起自己的AJ正被人在蠢蠢欲动地妄想着,满被窝都是愤怒。可是愤怒只能消逝在被窝里,被自己的体温暖化后渗透全身。这像是一个科学家在自己的面前试验完发明的手榴弹,不管威力有多大,终究是自食其果。

    熄灯后的寝室文化才是最活跃的青春元素,无论话题绕到多远,总能在最后回归在一起,那就是女人。女人的真正价值看来是为别人无聊时消遣的。夜晚总能给人满腔的热忱。老枪的收音机电台正播着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悠悠的声线在夜色中不断袅袅着,钻进被窝,让人的内心无法安稳地想一个人。李白受不了诱惑,用更诱惑的语气说,“寝室黑成一片,月亮又如何代表我的心。我那永恒而博爱的心又岂能一个月亮就能代表?再说,今晚天黑得像非洲人的脸,又何来的月亮?看来,说月亮代表我的心的人是个不可靠的人,因为那人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可能又会说星星代表我的心。那要是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那这心可不是悬在空中,什么也不能代表了?据我多年的情商所得的经验,真正能代表我的心的只有夜色,就像我此刻的心境,夜色代表我的心。”

    马宇航心里听得很不平衡,像一只失去重心的天平。决定要杀掉点李白的气焰,“何为女人?我的大诗人你说说啊。”

    “女人分为两种,美女和恐龙。二者之间的差别好比兰花和木材的区别,虽然都是植物,可档次却天壤之别。AJ就是高雅的兰花,除此之外都是木材。木材一生可分为三个阶段:前期的生长,中期的的生产,后期变成木柴。这种人活到死还无法脱离一个俗字。”李白脱俗地说到。

    听到自己心爱的人被人赞美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可是马宇航的面子一直没人证明过,自己一想也都觉得很没面子,相反觉得此刻李白的脸上肯定是春风得意。自己最爱的人在言语上被人占有,在精神上会受到双倍的痛苦。马宇航突然有了曹植做《七步诗》时的灵感,问到,“李白,你对女人分析起来很透彻很内行嘛。呵呵……你说美女是兰花,而恐龙是木材。那试问兰花加木材又为何物?”

    李白一听到这怪问题,反应不及,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马宇航自豪地破解说,“美女和恐龙都是女人,用生物界的话说都为雌性动物。就像兰花和木材不管档次差多少,都乃是植物。诸君请听好哦,兰花是兰花,木材是木材,不过真要是将兰花和木材混合在一起,那结果就要基因突变了。因为,兰花+木材=花木兰。一个不男不女的动物。”

    李白听得目瞪口呆,老枪拍手叫绝,其余的都很诧异。马宇航说出那出众的公式,连自己都意外了一场。

    李白像是吃了黄莲,倒出一大堆的废话,“我他妈的就是爱花木兰,那女人肯定很有体格,是生活中的良品。用来做饭、洗衣服等家务简直就是绝配。其实,追一个漂亮的MM那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而追一个像花木兰一样的女人是个艰巨而不光荣的任务。可老子今晚就是有雅兴,就想换换口味,你说我又咋了!”

    听众中除了老枪做出一点反应外,其余都无语!老枪说,“兄弟啊,历史会见证你这位博爱而伟大的情圣的!征服恐龙这个艰巨而不光荣的任务就全靠你了。此路充满坎坷,布满荆棘,谁又能预料你那幼小而纯洁的心理要遭受多少的磨难与打击。你是心灵累,而我天天要长跑则是身体累。我们俩加在一起就是身心疲倦!”

    结果,所有人没有反应!在沉默中睡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