６．卷入战场
存霜见来者不善，果然是军武仗阵，自然不能示弱，便依照先前的对策来应付…当下，他继续唬人：“别担心，我是个修行者，不喜欢无谓的杀戮和争斗。我在作修练，已经在这有…快一年了吧！”众人听了，感到诧异，便不住地打量着他的外表和周遭。
那文弱年轻人凑到大王耳边：“虽然荒谬，但他说的或许是真的…因为这里很深入，他又没有什么装备，更没有座骑，谁有兴致跑来这找死？这人、可能有利用价值，先观察观察。”但青年思考周密，仍问：“你说你在这快一年，那你吃什么、喝什么？！简直一派胡言！”“我，不用喝太多水，也很少喝水；食物嘛…几乎都不吃的，如果硬要说的话…嘿嘿！”存霜讲到这，便诡笑地把眼光瞟向墙上的蝎子。众人见状，全都惊讶起来！他说的好象是真的！可是…这很诡异呀！
大王质疑：“你在这干嘛？”存霜便继续胡诌：“我说过…我是个修行者，而我这次是为了探寻这世界的真理而来的。沙漠，是最接近虚无和死寂的地方。”青年：“从何说起？”
存霜假装深思地顿了一下，便道：“从我领略出的道理开始…你们知道吗？在这片沙漠上，我们其实都像是棉被上的蚂蚁一般。棉被代表着这片沙漠，绉折有如沙丘般崎岖起伏；棉线有如沙地般阻困难行。而就像我们俯视着不知我们存在的渺小蚂蚁一样，上苍也正看着我…我们这些愚钝的凡人呀！”存霜讲述他先前悟出的精深哲学大道…见地高明、隐喻独到！
是以，众人无不另眼相看，那大王便谨慎些地问：“敢问大师尊名？”“好说，我还不是什么大师，若那么行，就不用修行了，我叫‘层霜’。”存霜撒了个假名。
文弱青年问：“请问…层霜兄，这片沙漠往西北走有什么？”“当然是沙漠！”“确定？”
“绝对确定…”存霜本有点想继续说自己就是越过西北一带沙漠来的，但他警觉会露出破绽，便又道：“此漠纵横上百里，其间无草无水，无人可以生还。”“何以如此险恶？”青年又问。
存霜瞬间脑中蹦出一个答案：“风…吹而造之，水、难渗之。”青年点点头：“那再问大师…如何生存此地？”“这…恐怕在场只有我、办得到呀！”“恳请大师指点生路！”大王敬佩似地拱手道。
当下，这一行人将他们遭受追杀一事叙述大略，而牵涉一些内情的部分自然不提。他们也估到，追兵一定屯在外围，并持有足够的粮水，以逸代劳。而对方有上百人，大王一行出去必会被剿灭，不出去又会饥渴至死！
存霜听了，道：“这恕吾难以解决，自古兵戎相见本是史朝之因果。”存霜心里倒是颇为同情，因为昔日他们的祖上也是被权政者迫害，因而逃亡并越过山脉之北的。存霜又道：“然则，汝等可尝试…乘夜机之便而潜行。”青年扬眉：“他们也必有所防范。”“我没说必定要打，你们可以趁夜偷偷溜过他们营地旁边，他们理应不可能顾得了太宽广的范围的，防线必有疏失。所以，先骑马、到附近，再用步行偷偷匍伏潜去。必要时，可以藏在沙中；而且沙总是有所起伏，加上黑夜之便，你们或能找到一条守备不察之死角的逃生路径。”
众人感觉有道理；沉思中，大王想了一下，便赞道：“大师所言似乎有理！我们都没想到。”存霜越来越轻松，便笑答：“哪里，我再这沙漠中待久了，对沙的习性已经了如指掌。”其实，存霜倒真是已经对沙漠的诡谲和深奥有所体认，这是他先前用生命换来的。但现在又遇上这个危机，不破不行！便又问：“你们的粮水、能撑几天呀？”
青年想都不想地道：“大概顶多四天吧！主要是水不够；但对方肯定可以撑十天以上，”存霜假装惊讶：“噢，情况很不妙呀！”
大王叹：“是的，其实根本毫无生路了！”存霜：“好，我们这几天尽量想想办法吧！各位，我也会帮你们想的！”“多谢大师…”
当下，存霜阖眼假装静思，但其实他心中正担忧着…该如何离去？眼下，他虽然欺骗过对方，但刚刚演的戏确实令他一度捏把冷汗，深怕对方突然间挥刀斩来，或是看破自己的诡计。当时他内心狂跳，但又必须痛苦地抑制渐变急促的呼吸和紧张，以免遭识破！
现在他虽暂时化解这些人的疑心；但身上却还有这堆蝎子！如果再不离开他身上，恐怕会露出马脚！因为，自己总不能一直躺着吧！
这天，终于晚了，除看守的之外，所有人也都入洞休息。
早上，存霜发现蝎子已经离开自己身上了！“幸好！”松口气后，存霜起身往洞口走去。而外面的看守人却开始紧张了…
存霜道：“别担心！我没有要离开，你们大可尽量盯着我。”“抱歉，望大师恕罪，我们是情非得以…”大王此时也已经起来。
“哪里，你们理应如此，因为理论上…我可能会逃走，然后去密告的。你们确实没必要太信任我。”“感激大师之深明大义！”青年拱手道。存霜顺口道：“给我点食物好吗？”众人听了，开始眼神中满是疑问地望着他。
存霜大笑，道：“反正你们是水不够嘛，我这一年来都尽吃蝎子，也腻了。想吃点东西有那么稀奇吗？放心，我没有要讨水。”大王忙道：“哪的话…来人，给大师食物。”“感谢大王慷慨呀！”存霜这才发现大王的头发很卷，青年也是！
“哪里，大师慢用。”大王嘴上恭敬着，心中还是不免怀疑：“他真的不用喝水？！”
※※※※※※
７．逃脱计
时间渐渐地过去了…中午、仍极度炎热，即使待在洞中，众人依然满身是汗…但唯独存霜例外！而且从头到尾都没喝水，却仍旧精神奕奕！
那当然，因为他暗地里用他‘聚水’的能力把大家和自己周遭的水气都吸入了嘴中。不过，其实存霜也一直维持着高度的集中力，把自己的汗都给吸走；是以一滴汗都没出现，看来就像是入定一般。众人此际见状，不再怀疑他说的话了，无不心想…“这大师年纪轻轻，却竟是得到高人呀！竟连一滴汗都不流！”
一会，存霜稍微动了。青年便是恭敬问：“敢问大师，是否有何妙计？”存霜仍在静坐，他缓缓地张开眼，仿佛望向远方，低语道：“还差一点…差一些呀！”然后又阖眼。
大王心急问：“还…差什么一点？”存霜故意等了片刻，才高深漠测似的道：“天时、地利、人和，此三者缺一不可，你们的生路却还棋差一着啊！”听来像是尽算天机似的，但实则却是存霜特意说些难意会、却又似深谋远虑的话，来加以搪塞他们。
大王急问：“此话怎讲？！”“…如果，三者都能备齐，则可望逃出呀！”存霜依旧平静而富禅意的道。
青年：“如何备齐？”存霜摇头：“难呀，难呀！…待我想想。”他仍旧故装莫测高深。
存霜，真的很苦恼了，因为这下连他也出不去，搞不好更得一起陪死！本来他遇上神迹而大劫幸存，现在却又来了个也超棘手的危机！
他心知就算自己能逃离这洞，外面的围兵也不见得会放了他。应该说，他们照除自己的可能性极高，因为他从这些人的谈话中得知…这两方都是同一民族、国家的人，隐约感受到这族有很重的排他性与偏见，而且对方这军队效率超高、行事冷酷，连已败北溃逃的这些同胞们都欲赶尽杀绝！存霜认为…自己若出去后，会被放过的机会…接近零！而自己长年修炼的武艺、又岂能逃出重重围剿？
存霜也认为，若逃不出去，现在这些人应该会要自己陪葬才是！便想：“不行，我必须想想办法！”存霜因此念头，更想到要得到他们更多的信任才行！也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行动，不然可能会被快没水而准备奋力出击一搏的他们，先血祭、而后快！因为，对方必想：“我们得死、你也不准独活！”“陪死吧！”
…存霜听说，故土的祖上们，当年就是遭人们排挤优秀者的猎杀，而被迫潜逃到山脉之北的。
当下，存霜于是想出一计，便立即行动，睁眼道：“各位，我有个妙计，不知…”众人便都一振，望向他来，眼神带有着不小的期许。大王忙打手势：“大师请说。”
存霜点点头，缓缓地道：“对方人多，我方难以对抗取胜；加上此地乃沙国荒漠，别说是想设陷阱，连活都快活不成了！”“所以…？”文弱青年问。
“但是，此地疆域广阔，如能绕道而行，不失为一个方法。”“他们也必料到咱们有此一着呀！”
存霜笑道：“所以，他们人力分散，但调度想必迅速。”青年正色道：“是的，对方是最迅捷而善搜猎的我国之无敌轻骑部队－搜云队！”“是故，需有人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因为即使一时之间逃过，但若太早被发现、追踪，大伙仍旧难逃一死！必须悄悄逃走、逃远。”
大王：“要引开对方精锐搜索线的注意，何人有此能耐？”存霜昂然道：“唯独在下亲自出马了！”
当下，众人一阵沉默，存霜忙道：“你们担心我会密告吧！我当然不会这么蠢；我猜…他们的作风一定是…杀了我，灭口吧！”大王道：“不是不相信大师，但也可由其它人执行此任务啊！为何要由大师亲自出动？”存霜：“因为…这是个迂回而又危险的任务，一不小心就会失败，还有…水。”“此话怎讲？”
存霜：“计划是…我先借马儿一用；接近后，我会尽量搅乱他们阵式，然后你们就能伺机脱逃了。应该说…你们就还有些机会。你们必须尽量找出对方人手薄弱而又远离主力的点，那线索就是‘火光’，我们趁黑行动，然后一口气突破、绝不回头！而我也会跟着逃走。”青年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水’是指什么？”
存霜笑：“我不带水，因为我不需要水，这样也不会损耗你们的水；而且，只有我知道，如何在这沙漠中执行这复杂而迂回的引兵策略。这是最重要的，非我而不可行。而当我将他们往内漠或其它地方引去后，你们就能从守备的缺口逃去了！”存霜一口气说完，似乎已经说服众人。
青年谨慎问：“你为何要这样帮我们？”“因为我喜欢挑战，这次不但是与沙漠挑战，也是和人类挑战！”存霜又在胡诌；他更从自己行李中取出一袋水，喝了一小口，便丢给他们，道：“这是我确保万一的储水，现在总算有点用处了！”众人无不惊奇：“我们竟不知他还有藏水且不用！”更加对他感到高深莫测。而存霜当然是为了更加得取他们的信任和敬畏才这样做的。
存霜：“我们太阳快下山就出发，你们和我保持距离，我一发难你们就随时准备，趁机集中突破我造成的缺口，这样各位的生机便大增。”“好吧！”青年想了一下便答应。存霜和众人便都开始准备。
大王偷偷问青年：“这样会不会太草率呀？”“大王也没更好的腹案吧！反正我们先见机行事，如若情况不对，我们也是可以逃呀！”“可是…”大王还是不安。
青年偷偷小声告诉大王：“试试看，就算不试我们也出不去；而且现在是他要去前线赴死，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若他真有此本事，我们也能逃脱呀！何况只是一匹马给他，我们倘若逃不了，那马也没用处了；而且他连水都给我们了耶！加上马也是需要水的，我们给马水喝，我们也快没水了！撑不久的…”大王闻之有理，便点头道：“好，那我们且看他如何智取！”
※※※※※※
８．黑暗计
存霜出发前突然道：“我去撒抛尿。”说着便在洞口旁尿了起来，水声“哗啦啦”的，这当然也是为了让自己营造的莫测高深之印象更加逼真而作的秀。
众人听见尿尿的水声大作，更惊：“没喝水、没流汗，竟然还能尿尿！难不成他自己会生水不成！？”众人惊异中更加信服。大王惊讶：“他…到底是什么人？”青年：“就是个有修为的‘大师’?…”
不久，存霜和这些被追杀的残兵们，各怀鬼胎的出发。
存霜策马在前，而那些人则仍抱着些许不安和疑惑地尾随着。
存霜到了那些围兵营前远方，才惊愕地发现到…对方竟然是相当狭长宽广的防线，灯火通明的！即使现在是黑夜仍旧感到阵仗骇人，仿佛大军驻扎！
“可恶，这样很难绕过去。”存霜暗叫不妙，他仍偷偷前进到离那防线只有百步的距离处，更见到这支防线的威力！防线上有着许多轻骑骏马部队来回巡视，不但无死角；而且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个站哨者，火光明耀的。
便想：“这些追兵真的只有不到两百人吗？还有，那大王到底是谁？为何他们要布如此重兵来追逮？而这就是号称最强的轻骑部队－搜云…吗？！”简直密不透风。
现在天黑正是逃脱的时机，存霜已抛下座骑，徒步伏进。他想偷偷接近站哨者，然后将之击倒并取其衣甲来伪装；但问题仍在…“但是，怎么接近？守卫站那么高，我根本没得躲呀！”眼见难以接近，存霜却突然心生一计…黑暗攻略！
他回到马旁边，然后脸朝后方的伏在马背上，尽量令自己贴住，再用黑布把自己盖住，伪装成马上无人骑乘一般，便让马朝火光微弱的地方行去。
“什么！怎么有马？来人呀！有动静！”守兵开始靠近。存霜趁机，立即披着黑布从奔驰中的马背后落下，他顺势翻落，以马身为掩护。
落下后，伏在地上的他想：“应该没被发现。”这么一来，敌军的注意力被吸引开了！存霜又趁其短暂之机，迅速低身地挑火光较弱处潜去。他上半身几乎要水平，而用疾低之身法，贴地潜行。
这是一段没站哨兵的外围，但正有马蹄声迅速接近！存霜暗骂：“混蛋！怎么这么快！”只听这次的巡哨骑声越来越近，眼见是闭不掉了…
“你在这干嘛？”那骑士声音粗恶的问；而存霜却背对着他，毫不理会。
“喂！转过身来，你是谁？”那骑士开始起疑。
“我…我…”存霜稍微半转过身。骑士执长矛缓缓靠近，厉声问：“你不是卫兵吧！”
突然，一块黑色的布往骑士头上罩来！存霜跟着跃起而空中扭身扫腿将骑士自马背上踹倒。那骑士立即“呜”的一声便坠马落地；存霜一击中的，也立即确定他将昏倒，欣喜：“计划成功。”他迅速换上那人的铠甲，意外发现这铠甲相当轻巧！更沾沾自喜：“太好了！这样我更易于逃生了！”存霜当然不想多管那些残兵们的死活，反正他们本来就活不了。
但是，马蹄声再度传来，而且是两边！
“怎么了？”一个率先到来的骑士问。存霜此时已骑在马上，低沉地道：“没…没什么，这入侵者被我打倒了。”存霜指着地上那被他打晕的骑士，黑布覆盖住他的上半身。然后，另一个骑士也到了…
“那我继续巡逻?。”存霜说着，便想策马走之。
突然，先到的骑士说：“慢着！先将这人送到领将那边问话好了！”“好！”存霜答应一声，心想也只能如此，便下马往被他打昏的人走去。存霜却又突然警觉不对：“这人倒在地上还被我盖上布，然后我说我要去巡逻，他们却叫我抓他到领将那…？！他们怎么肯定这人还活着？！”
接着，后方铁蹄声踏来，一把枪从左后方刺了过来！存霜当即下马而滚了开去，而后面另一边也蹄声响起，又是一刺！存霜再次窜身躲开…“你们干什么？！”存霜忙回头惊问。
“哼！小子，你想装蒜也没用，既然这人是入侵者，你就该把他抓回去审问的。”前面这骑士道。
存霜答：“因为我已经杀了他了！”“那干嘛还想去扶他？你还想骗我们！太天真了！”后面的骑士道。前面的骑士又道：“还有，你刚刚说要继续巡逻！哪有发现了入侵者而不对‘领将’报备之理！？还继续巡逻！你想趁夜打劫，也得看对象呀！”“对，所以很明显的…你、就是入侵者！”后面的骑士一说完，立刻又一枪刺来。
存霜再次闭过那枪，并道：“嘿，你们没听过双重计吗？二对二很公平的！”两骑士先是一愣，又是一惊：“什么？”他们稍微转头看地上那人…
存霜见此瞬间空隙之机不可失，黑夜中直接抓住刚刚的那枪一扯，那骑士便不稳的跌了下来。但存霜听得后面风声一啸，又是一枪扫来！存霜赶紧回身用夺来的枪挡住那一击。
“当”的一声，存霜由于准备未足而被震开，但也顺势往那落马骑士的头盔用力一扫…“当”，那骑士立即昏倒。另一个骑士见状，正想叫人：“来人…！”“来不及了！”存霜已然身形箭疾般地飞射来到，枪柄用力一戳，那骑士也昏倒了。
“呼…这些骑士原来这么弱呀！真是的。不过，我太大意了，才会露出破绽、还被套出话…”他原以为自己经过了沙漠生死的历练，又骗过了那些被追杀者，应该已经拥有最高的智能了…却又想：“但至少，我的黑暗计仍旧未败，而且刚刚编的假双重计也有收效。”存霜上马，并往敌营中心去。
几个守卫见到他，问：“怎么了？”存霜停也不停，道：“我奉领将命令，要火速完成任务，各位请让路。”存霜毫不慌乱地随口便道。
※※※※※※
９．诱叛计
正当存霜想继续前进时…
“围起来！”黑暗中一声命令，突然四周火光亮起，存霜、被包围了！
只见眼前全是持有武器的卫兵！环成圆圈地直指存霜！
存霜再强也莫可奈何，何况现在是黑夜，视力不佳。只见一个穿着精致盔甲的近四十岁将官道：“我不记得我有下过什么命令。”“那…您就是领将?！”“正是！最强轻骑－搜云队之首。”
存霜抛下兵器举手道：“我投降…而且，我愿意献计…”之后，存霜对领将大致说明了状况…
领将想了想，道：“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假装骚乱，然后露出一个没火光也没卫兵的地方，但实则满布伏兵…然后，他们就会被诱导过来?？”“正是！表面上我达成了任务，但实际上，他们却中计了。”存霜恭敬道。
“我为何要相信你？”“相信领将您应该也想尽快捉拿他们吧！但若让他们分散而逃，或有其它奇计，恐怕一网打尽非绝对呀！而且这计划并不会让守备真正出现破绽，试之无妨。在下原只是个局外人，无端卷入战场很无奈，只想活下来，其它的都与我无关。”
领将贼贼一笑，道：“层霜，你也太容易背叛了吧！”“这原本就不是我的事，无所谓背叛与否；但倘若计划失败，任由处置。”“好，我就姑且信之。”领将表面上好象勉强的答应，心里却是有点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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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您看。看来那大师似乎真的办到了！”大王那方发现敌阵混乱而有缺口。大王：“嗯，大师他真高深莫测呀！好，全军向那防守破洞突破。”说着，便全数冲去。
当他们冲到缺口，正庆幸将逃脱时…
“围起来！”黑暗中一声命令，突然四周火光亮起，他们、被包围了！
只见眼前全是持有武器的卫兵！环成圆圈地直指众人！
“如何？领将，是不是如在下所言呀！自投罗网，一网打尽。”领将旁一人出现，谄媚地搓着手掌，正是存霜！那些逃兵眼见遭到背叛，都相当愤慨！
“唔，你竟然、竟然…！”大王眼神中露出极度的杀意。存霜见状而心中一凛，但仍道：“我没有错，我是为了我自己；你们还不是为了自己？如果我不这么做，最后还是会被你们给拖下水、陪死，没错吧！”
青年露出极度怨恨的神情，厉声叫：“闭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混帐小人！”存霜瞪大眼：“我怎样？！我至少还可以活下来，不会被你们给害死。”说完，倒是露出个奸笑。
一众遭陷害的败兵见状，更是激愤而怒不可揭…“枉我们视你为救星！”“骗子！”“你这奸人…”
当下领将却挥手道：“没错，层霜识时务而有头脑，活路可走；你们冥顽不灵而不归顺，死路一条！来人，把他们擒下来！”
“是！”围兵应着…
“慢着，请各位别动。”却见存霜竟然持着刀挟住了领将！原来他说话中，已悄悄接近领将并挟刀…
领将瞪着他，冷然道：“层霜，你…竟然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与赏识！”“不好意思，领将，我虽无奈于被莫名卷入战场…但仍不愿见他们因我而死，我会良心难安，所以恳请您放他们走吧…”
领将心想：“反正我的部队神速又擅长追踪，一样把你们手到擒来！”便道：“可以，放他们走！”
大王一众便向存霜敬礼，大王道：“大师，您真难以理解！但…还是要说声谢。”存霜叹道：“快走吧！因为你们，我现在可是与大国的军队敌对了！”大王一行人便迅速离去了。
存霜见他们走远，便对领将道：“麻烦下令，要他们退后个两百尺外。”领将：“照他话做。”
存霜指着一个骑士的骏马：“那匹马留下给我，谢谢。”眼见敌方退开，存霜推开领将，跳上马道：“再会啦！”领将冷道：“下次再见就是你对我磕头求活之时！”存霜，再次化险为夷！
存霜黑夜中驰行数十里，逐渐听出脚下蹄声有异；原来沙漠已渐出，并开始有些石砾和干土之地了。
“好！”存霜开始取道于较不会留下脚印的路线…“这真是个漫漫长夜，可惜我还不能停。不过，那些逃兵往哪去了？”这点他倒挺好奇的。他持续赶路很久后，才在好不容找到的一处干黄灌木丛旁休息。天快光时，他再度赶路，终出沙漠地带，眼前草原出现。
朝西南方，存霜来到了一条河边，大大赞叹：“天！我终于见到水了！”他赶紧洗脸并喝水，那马也凑过来喝…“马儿，你也有水喝?！”他又摸摸那匹骏马。之后存霜再往南行，出现了一处住户零散的小村落。
※※※※※※
预告：不可思议的异人，追查下去的存霜。命运的力量逐渐咬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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