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双重密室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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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双重密室之死

  隔天早上大清早,发现那张云夜星的画的眼镜仔赵学仑,独个来到了当初发现的完具公园,早上的公园淡雾糜绕,步道上几个早起的老人家正在运动或散步。

  推理狂眼见除了老人外都没有其它年轻人出现,便想:「如果我问问这的老人家,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时间是三天前的早上…」于是他便到处询问,可是都没有得到图画或疑似人物的相关情报;但他依旧猛问狂问,终于有个老人表示,他有在三天前见到一个…年轻人,由于浓雾看不是很清楚,但看体态应该是个年轻男子…

  「谢谢您,老先生!谢谢。」眼镜仔大喜…「我找到证据了!至少证明疑似云夜星的人曾经出没这里,三天前的早上!时间很早…六点、甚至不到!从合理的思考来推想,这么早来到这,理应是住在附近的人!」

  一下子就让案情有点斩获,眼镜仔他‘推理狂’这绰号可不是绰假的,何况他哥就是那个宛如天神般的推理王子赵浅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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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氏建设集团,成立于1983年,旗下有许多子公司,除建设方面外,上有其它装潢、制造、甚至食品产业等的工厂或相关事业…资本初步估计高达…上市股票亦是业界中的翘楚…”电脑屏幕上呈现着这样的网络讯息,这是伊索高校的推理学社办公室,正在操掌者就是恶魔智能般的社长-陈智腾,他是个罕见的天才、也是推理的天才…

  「天才也是需要磨练的,侦探更是不容马虎。当初…为了要培养情报整合、推理、调查等的相关能力,开始探查股票、金融、事业等的细节,逐渐地能藉由时事、内幕、流行、局势、通路…预测到资金的转移、股市的流动和涨跌。在这个时代…情报,无疑是最有力的东西!张燕仪昨天的占卜,很让我介怀,我认为她似乎有种莫名的魔力,如果她的占卜能力是真的…咦!」他不禁吓了一跳,猛地瞥见社办角落一个人影一飘,不是别人,正是一年级的学妹‘张燕仪’!

  「她…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呀!?」智腾暗惊。

  她道:「前…辈…你来的真早啊!今天,你不去那个即将发生悲剧的‘鸟之血雨馆’吗?」那就是昨天得到的网络情报之处,指明那里有云夜星的线索;今天赵浅跃和黄莉将要一同前往调查。

  「……喔,不了,我等悲剧发生再处理;何况我还有事要处理。」智腾道,心想:「悲剧会发生吗?龙氏建设的行情会…反正,最新消息一定会马上传到我手里。」

  「陈…前…辈…,你说的…要事,是指股票吗?要不要我用塔罗牌、还是水晶球替你卜卦一下…」

  智腾心讶:「我屏幕还都没切到股价耶!她是新生,怎么知道…?」

  「先辈的魔性味道很浓,绝对能增强占卜的精准度。」「……」不愧是恶魔,连味道都被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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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之血雨馆…位在伊索市内僻静郊区,在飞龙路上,那是条不算主干的道路,自然此怪异毫宅的拥有人也不会想把它建在嘲杂人多的热门大路上。

  围墙的门口左侧,有个高高的石刻物,那是一只鸟,大约像是白头翁之类的小型鸟,显然是专人雕制;一路特殊的石铺道路,使前庭可直达主屋,理论上是这样…因为这庭园内都是一株株的大树或小树,身历其中甚至恍以为处于森山野林,而又根本看不到道路通向何方。

  但是,循着逻辑的旋律思考,一般来说…这必定是通往主屋的路径吧!只是,那是一般来说,而这屋子的主人,很明显…是个怪人。

  「叽叽渣喳」「叽叽渣喳」「吱吱…」「叽咕咕」「咯咯」…许多的鸟叫声不绝于耳,鸟之血雨馆显然明不虚传!

  「嘎嘎嘎…」有点难听的古怪声音自天空而发…「啊这…这声音是…?!不会吧…」这个捧着画筒、画具箱的年轻人,蓦地抬起头来…看见几只大嘴、勾嘴的青色大鸟翱翔…

  年轻人差点吐血…「那是…那是…天!是…金刚鹦鹉!」这就是那几头大鸟的真面目,大小直逼老鹰、秃鹫的鹦鹉王…「我算错了,这主人一定是个大怪人!那么这石铺的路不会通往…」

  最后,石铺路依然带他直接到了主屋…「猛然一看,这主屋还真是不大,原来外面的绝多范围都是用在树园了…」这屋子设计异常怪异,只见有着‘树’一般的风格,可是却又明显不是随便乱建,带着生气却又俨然严谨,显然设计者是个天才兼怪胎。而由于外围的树林挡住,所以从外面是无法看清这屋子的样子,顶多见到个一两角。

  年轻画家终于来到屋前,他竟然再次估错,这屋子的路非常正常;于是他暗了按铃,一个年老的管家打开了门,画家道:「先生您好。我是受邀参加今日聚会的画家,初次来到府上,我叫赵浅跃,这是我的邀请函。」凭借画家之名,潜入宅内。

  混进馆内,浅跃见到这大厅很大,但不富丽堂皇,不过一些奇怪的摆设倒是不少,其中一些怪鸟的木头雕刻更是不胜枚举。只见厅中有几个人,纷纷对他投以好奇的眼光,但又立刻继续兀自聊天;大概是看他一个年轻画家,应该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之辈的吧。当然,还是有人多留意浅跃几眼,毕竟他外形出众,而且能在这出现的画家,也应非等闲之辈…这当中,赵浅跃也见到了二年级的黄莉,她是借着父亲名义前来的。

  黄莉和浅跃假装凑巧遇见、寒喧几句,然后便开始交换情报。黄莉:「学长,今天来了不少人、十多个,有的人还待在客房中,但根据我目前的观察和探问,当中年纪比较符合云夜星的,只有三个…现在这里有两个。」她指了一个正在一个奇怪的妖怪型雕刻旁靠着沉思的壮硕体格青年,道:「那人说自己是二十二岁,名叫‘王俞奉’,职业可说是钢琴家…」

  浅跃不懂:「可说…?」黄莉尴尬一笑:「他算是受到这主人招待而常住的人,好象是从外地来的,听说和这的主人‘龙臣人’很有得聊,是这里的常客,也可以简称他…食客A。」「A,难道…?」「对,还有B以后之类的…」「…」

  也有相当之钢琴造诣的黄莉,又用她自幼学习钢琴的纤妙手指,指着一个角落坐靠着的年轻人,说:「他是‘司马懿’,十八、九岁,好象也是这里的常客。」浅跃一呆:「司…马…懿…?」黄莉笑:「对,就是司马懿,而且也是那个懿。」「…这名字真像是假的…」

  黄莉:「这的主人‘龙臣人’…六十二岁,他是‘龙氏建设集团’的要脑和大股东,也是当年创业的领袖。」「我知道这企业集团,很有名。」「嗯,他现在不在场,但那边那个手持酒杯的西装先生,是他儿子‘龙庄元’,约三十六岁。剩下在场的一些来宾,分别是…」

  陈文先,四十四岁,古董商;其妻…宫茹妃,四十岁。

  Tony Childs(较合理的原音译名:‘捅你.踹幼的子’<child 即小孩子,单数。>),三十五岁,白人北美人士,服装设计师;据说与龙氏父子交情不错。

  金冈,四十二岁,精英的‘无敌大学’教授,有名的生态与环境学家。

  孙言翰,四十三岁,知名的‘最强大学’教授,鸟类专家。与金冈本为朋友。

  袁又谆,三十二岁,虽不姓龙、但与龙氏家族企业有密切的亲戚关系。

  顾京麒,二十八岁,调酒师。

  于是,接下来就等这场聚会的真正晚宴开始…

  浅跃问黄莉:「你说的另一个可能是云夜星的年轻人,是怎样?」「他叫‘水暗辰’,大约二十岁上下,似乎是个天才音乐家、尤擅长小提琴。」

  「总言之,这里有可能是云夜星估计年纪范围的年少男性,只有三个了…王俞奉、司马懿、水暗辰。」「还有…」「还有?」

  黄莉指着浅跃,浅跃一呆,才笑:「对,很正确的指正,当然我不会是云夜星。即使是侦探也不能排除并非杀人凶手。黄莉?真是个聪慧的女孩!」「但是要怎么找?」「如果这三人中真有个是云夜星,那么若能暗中测试或发现他的智商很高,那便应该是了!」

  黄莉:「若是这样,那必定是司马懿了。」浅跃一呆:「…基本上…」

  黄莉笑:「我知道,他当然不可能像那个近两千年前的司马太傅一样睿智。」

  浅跃若有所思的道:「…其实,也难讲,说不定云夜星的智力,更在那位仲达之上呢。」又笑道:「但是,这机率只有千万分之一吧。」

  看着浅跃俊美的笑容,黄莉心跳略为加速…「赵学长确实是个不能多奢求的好男性了!但我也无法奢求能有这样的男友。」

  终于到了傍晚,晚宴准备开始,宅中的佣人到处闪现、隐没的…

  金冈问主人儿子龙庄元:「阿元,你爸他怎么还没出现?自我来到这,倒是都还没见他露面呢!」龙庄元:「这我也不清楚…该不是他心情不好吧。我之前去他房门,也没响应,可能在睡觉或弄什么东西吧,你知道他一向不喜欢人去打扰。」

  袁又谆道:「Tony Childs先生也没看到人,我还想问问他最近打算发表什么服饰呢…」

  接着,管家急急地过来,道:「不好了!Childs先生用的二楼内客房传来的闹钟声音响不停,门打不开,不管怎么敲打和叫门,都没有动静!主人又整天不响应。庄元少爷,现在怎么办才好?」

  龙庄元定了一下,忙道:「快带我去看看!」

  黄莉感觉事情有异:「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学长,我们要不…」浅跃果断道:「当然马上去看!」

  在Tony的客房门前,不少好事人聚集,门内隐隐透出两三种或大或小的闹钟声音…

  龙庄元感到不对,急忙敲门叫道:「Tony, open the door, please! It’s too noisy! Tony, Are you inside? Hey, Tony.」又道:「I am ‘庄元’,开门呀,Tony!」

  众人议论纷纷…「怎么了?」「难到昏迷了?」「不会是恶作剧吧,听说美国人很幼稚…」「我看他跑去林子逛,不在房里了吧。这闹钟是事先设的,时间没到便出门,却忘了关。」

  管家问:「少爷,要打开吗?」庄元想了想,便道:「好,打开它。」

  门一开,入目的是…尸体!‘Tony Childs’先生的尸体!倒在一片血泊中,他颈动脉明显有着一道锐利的伤痕,为利刃所割。

  「救护车!救人啊!」「Tony!」「啊…!…」「有人死了!」「oh, Childs!」

  「没用了,肯定救不活了!」浅跃冷静的道,又道:「管家先生,请您报警吧。」

  管家一愣,才应:「好…报警…报警…」

  龙庄元激动哀恸的看着‘Tony’的尸体,喃喃道:「他…他干么要…自杀?为什么?!」

  浅跃道:「这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一定!」众人大惊地看向他、这个发出惊人宣言的美少年,更有人惊讶于他的冷静和镇定的反应。

  袁又谆问:「你怎么能肯定‘Tony’是他杀的?!」「理由有三…一般流血的自杀者,应该都是割腕,而他竟然是割脖子,这做法未免太可怖了!再者,凶器不见了,他没道理藏起来吧!」

  众人「啊」地一声大悟!浅跃又道:「还有…」他看向黄莉。黄莉也会意,便道:「而他的死前讯息就写在地板上。」她指着一片血泊和血痕中,一处处潦草凌乱的血痕…王俞奉惊叫:「天!这是数字!?」

  浅跃道:「是的,是数字。这显然就是‘Death Message’、死前讯息,也意味着他是被人给杀的,而且他很可能知道或看到了凶手!」

  黄莉看了看地上的处处血痕,道:「数字应该是…922544136181196。拆解开来,一共十五个单一之个位数字。」尽管血痕撩乱四处,但黄莉惊人的速读术仍然轻易又流畅地读出上面的所有数字。

  浅跃略转身面向众人,道:「显然这是遇害的‘Tony’先生为了怕凶手事后发现而写的密码,字迹潦草并且弄出许多杂乱血痕重叠,好让凶手若不仔细看,一时便难以察觉当中隐藏的东西,凶手似乎也错过了。换句话说,凶手应该不是外来强盗,是这聚会当中的人了!」

  「什么!」众人大感惊讶,有的人开始你看我、我看你的。他们知道这当中,有杀人凶手潜伏!

  龙庄元大叫:「慢着!我爸爸他…他整天在房间里,都没响应。难道…!?」浅跃神色微变,道:「我们最好马上赶过去!」

  龙庄元带头疾奔,众人跟着前往;浅跃忙交代管家:「为了怕会有意外,请您至少派两个佣人守在这房间前面!而且不能乱动现场。」「喔…我知道了。」管家点头答应。

  一伙人来到三楼的龙臣人房门前,接着不论怎么叫唤敲打,都没人响应。龙庄元发急?门大叫:「谁,快去拿钥匙!」浅跃道:「直接撞开门吧!」「不行,这门很坚固,而钥匙又是特制的,无法仿造!」「是吗…」

  「少爷,钥匙来了!」管家已经先行将钥匙取来,还算挺精明的。龙庄元道:「太好了!快打开!」

  门一开,只见那是个小型厅房、约四米正方,有着一些家电、日用品和桌椅等,眼前的小隔层后还有洗水槽和瓦斯、厨具等,显然可以让人随时待在房里几天。管家在门边阻止其它闲人进入。

  眼见这无人景象,龙庄元走至厅堂中央确认这没人,便看着空间较小的厨房那,道:「爸爸,您在吗?」他走过去,但没人。

  浅跃也已经像是VIP般进入房大厅中,指着右边另一扇门问:「那边是…?」「是浴室!」「门是关着的。」「那么我爸爸一定在里面…」他奔将过去,疾疾地敲门叫道:「爸,您在吗?!开门啊,我是庄元!」

  浅跃道:「没有瓦斯外泄的迹象,但我们还是…」「撞开它!」龙庄元急道。于是两人合力撞开了门,赫然见到…鸟之血与馆主人-龙臣人老先生,吊死在浴室中!

  「爸爸!」龙臣人正想疾冲过去,却被浅跃阻止:「慢着,请冷静,别破坏物证!」「我…我也看得出来他死了!但这没什么物证的!因为这房间门是只能用特定钥匙来开和锁的,而我爸的钥匙,就在地上!」

  浅跃一看,果然见到浴室地上一柄特殊样式的钥匙,而浴室门之外的唯一出口……「窗户是锁着的!」

  龙庄元悲道:「我实在也不相信他会自杀,但事实摆在眼前…我们管家拿来的钥匙,是备用的,除了管家、我还有父亲,没人知道如何打开保险柜,而且上面会有纪录留下。」管家没提到今天有人取出过,这表示备份钥匙没有被谁取用。

  「密室、自杀!?」浅跃心中惊骇,接着他又注意到地上、一些部分的墙上…「水!」有着些许的水珠、水迹。

  黄莉想:「这是自杀吗?还是密室杀人?一般的密室杀人确实足以构成,但这看来似乎很难…」

  浅跃观察那浴室中的窗户,发现这窗户竟然…「竟然没有半点空隙!?」连细线都无法使用、来关闭窗锁扣!…「而需要特制钥匙的特制门锁,加上这个浴室内、只能从内手动上锁的插销式门扣都被扣上。如果…这是杀人事件,那就是密室杀人!而且是…」双重密室!

  接着,赵浅跃迅速观察到几个疑点…

  浴室窗户是要往上扳转的耳朵型扣锁,现在也是扣着的,看来似乎没有空隙,即使用线,也没有空缝可以穿过…!何况这里是三楼。

  地上靠门处有着一块稍微沾湿的洗衣板,像是被随意?落般;靠马桶处也有一根取衣架的杆子…

  墙壁或地上多有水珠、门边也有,似乎有用莲篷头冲过热水澡之类的迹象…

  而门…门锁是那种…由附在门上开口边缘的一根插销和承套,然后用手动将金属销穿入与门密合的墙边钉着的那个孔套;这种锁只能从里面上锁,无法像圆喇叭锁一样先按上锁钮,再将门关上、由外自锁。而撞开门后,这插销确实是伸出来的,其柄上的手拉杆也是往下扣的,墙上的扣孔则松脱。简单说,就是插销从里面被拉出上锁并下压扣于承套的扣孔。

  现场一片凌乱…但在警方前来侦办前,浅跃便戴上手套先开始去观察窗户…「这窗户,真的没有任何空隙…!换句话说,不可能从外面用线来上锁!何况这里又是三楼!」也就是说,窗户这等于是死路,无法从外面上锁。

  「但是钥匙又在这间浴室内…」于是,浅跃步出浴室,来到厅堂。厅堂比较宽敞,放着不少书,南角是房间大门,东边就是浴室,北边是厨房…

  黄莉问:「学长,现在怎样?」浅跃:「嗯,房间钥匙是特制的,几乎无法仿造,一把在主人身上,另一把却是不可能轻易乱动而不被人发现…现在发现钥匙的浴室,唯一的窗户却是上锁的。而且,房门下的空隙太小,不可能从外面锁上后,再让钥匙塞进去。」

  黄莉:「也就是说这是密室了。但是,学长您该知道的,其实很多所谓的密室都是‘假密室’,全都是漏洞百出的…」浅跃点头:「对,只要用一些技俩就可以完成,其中很多都靠‘线’之类的工具上锁,就可以骗过很多人,造成所谓的密室。但…那窗户很紧密又高级,完全没有空隙!」「什么!?这…不就…」「而且如果能拿到备用钥匙的管家和龙庄元真的都没动过,那么这就是完全的密室了!」

  「现在还不能断定是自杀,我们先再探勘一下吧。」浅跃看了看厅堂几眼,走往厨房那…厨房很狭长,摆的东西也不多,也没什么真正的锅子等,大致只是主人龙臣人自己要弄一些加热、茶…等简便东西所用。

  黄莉看着厨房的窗户,道:「学长,这窗户…」浅跃也细心的观察着:「嗯,是紧紧锁着的,而且从积尘来看,不但最近没有打开过、也很有些时日没动过了!」「这么一来…」

  浅跃:「是的,这是…密室自杀、完全密室。」「但是,主人目前动机不明。」「是的,他也没留有遗书。但若他是自杀,很可能Tony是他杀的了。」「可是,这真的会是密室杀人吗?」「难说,应该很难…」浅跃道。

  「这是可疑的!」突然一个声音从两人后面插进话来。

  赵浅跃和黄莉略惊,转头一看,只见是个样茂清秀、称得上英俊的年轻男子!只见他偏个头,微笑道:「两位看来好象是医生和护士一样,一个主导、一个辅佐。不过与其说是医生和护士,反更像某种职业…」说着,他仰头点着嘴唇,像是沉思…

  黄莉小声在浅跃耳边道:「他就是第三个可疑人物…水暗辰。」浅跃点头悄声道:「看得出来。」

  水暗辰突然像是开悟一般,「啊」的一声,道:「对了、对了,就是那个…外文的小说常常看到的…侦探推理小说!你们就像是侦探!」

  两人一惊。浅跃之前已经隐约猜到他似乎想说什么了,但就某种程度而言,他却比黄莉更是对这水暗辰感到惊奇,心中不由得暗想:「如果他有在观察我们…;还有,他刚刚说:『这是可疑的。』!?他是指黄莉刚刚问我的‘密室杀人’吗?把这案子当作自杀…很可疑?!」

  水暗辰对赵浅跃笑笑道:「对了,给你个忠告…你最好快点处理自己的事,不然待会想返回,那可就来不及了。」

  「忠告?!」浅跃一听,还有点疑惑,但心中又想到什么了…「我自己的事…!?返回…难道说…不,他怎么可能知道…」

  所有窗户都不通,唯一能用的特制锁又在主人吊死的浴室内发现,浴室找不到任何可疑物品,而房间却只能用钥匙来开启和上锁;换句话说若真有凶手,便无法在房门外上锁后、又将钥匙放入浴室,或将钥匙先放在浴室而离开房门、并不用钥匙让门上锁。这两者,都不可能。

  接着警方赶到,开始叫出所有人并要求提供不在场证明,主持者是个叼着烟斗、一副尊霸样子的高阶刑警。而这下,赵浅跃也知道其它原先剩下‘躲’在房中的所有客人了…

  水暗辰,二十岁,音乐家。

  茅孔,五十八岁,房地产大亨。

  何天泉,六十五岁,已从银行业荣退余年,老主人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卢明,五十二岁,贸易商;卢依慧,二十四岁,卢明之女。

  张雅婷,三十五岁,律师。

  众人大致资料介绍完,问一问不在场证明…很多人在可能的犯案时段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那个带头的警官名叫‘雷佰峰’。只见他一脸邪样,叼着烟笑道:「哈哈,这下案情明朗了!」龙庄元忙问:「我不相信我父亲会杀人又自杀!谁杀了我父亲和Tony?」

  警官点头:「是的,他们都是被某人所杀,而且那人杀了Tony又企图嫁祸给你父亲,将他伪装成自杀后、再制造成…双重密室!」浅跃听了大惊:「什么?!他怎么这么肯定?!难道他解出密室的诡计了…」

  这带头侦办的抽烟警官又道:「凶器已经在外面庭园找到,上面确实有龙人臣老先生的指纹和‘Tony’先生的血,也确实吻合Tony的伤口。凶器之所以不在Tony房中,是为了要让人认定他是被杀的;而凶器不在龙老先生房中,这是因为凶手办不到!因为他先吊死了龙老先生、伪装成密室自杀,之后又马上赶去Tony那杀了他,当然Tony Childs先生已经事先被迷昏了。而龙老先生的浴室有着许多水珠,这是因为凶手事先放了点热水,企图增温来延迟龙老先生的死亡判断时间,浴池中也确实有些水、但已经冷却!两人估计的死亡时间很近,几乎没什么差别。而凶手之所以先杀龙老先生,是因为假如先杀Tony,那事后万一没能马上杀到龙老先生,自己可能会被怀疑;但若先杀伪装成自杀的龙老先生,即使事后无法杀了Tony,至少龙老先生看起来就像是自杀,自己一样不会被怀疑。当然,现在凶手两样都完成了,所以看来就像是龙老先生杀了Tony,再畏罪自杀于密室中。证据是…Tony竟然留下了死前讯息,这表示他应该比较晚才被杀害,安眠药效有点退了,所以他之后竟然能动。」

  浅跃心道:「这推理似乎很有道理,但其实漏洞百出,可以说只是毫无足够根据的假设,他根本没掌握任何证据…现在还无法断定龙老先生非自杀。」

  龙庄元忙问:「那杀手是谁!?」

  烟斗刑警雷佰峰笑道:「发现时间是六点多,而估计的案发时间是在约下午四点多,这时很多人都已经到场,其中很多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经过私下调查,最可疑的人是…」

  「喀嚓」一声,雷佰峰用手铐靠住了某人…这人整个呆住,完全想不到手铐会突然靠在自己双手上!

  「什么!?怎么回事?」赵浅跃一脸惊愕和讶异,看着雷佰峰得意的邪恶笑脸。雷佰峰吸着烟,笑道:「你就是杀这两人的凶手,混入这里的冒牌画家…赵浅跃!」接着,两个员警将他揪住。

  「为什么!?」浅跃惊愕下,陡地见到水暗辰双眼低垂而恍如深不可测,目光却不是看着这边的、而是似有意无意地看向旁边,彷佛若无其事;这时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在这,除了水暗辰外…难道他已料算到了这一切!?

  浅跃的思绪稍微慌乱…「水暗辰,他到底…他说‘返回’!?他是指我要‘离开’,逃离这里吧!他怎么知道我会被冠上杀人罪名!?除非他一早知道…我是混进来的!还有,这警官如何断言我是凶手?这太荒谬了!」

  ※※※※※※

  预告:6.双重密室的诡计

  员警毫无章法的办案…案情更加胶着。但是,救星来了!神秘的怪探…双重密室的计谋、死前讯息的内幕、名字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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