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当山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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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方郡?大汉五十七郡国。加上徐胜利刚刚收获的夜郎郡。南越国。闽越国。一共六十郡国。根本没有一个叫朔方的郡!

    或者可以这么说吧!朔方郡只存在人们的脑中。存在于街谈巷尾的议论中。是一个想象出来的郡。事实上根本没有这个郡。

    说的再明白一点。当年蒙恬北击匈奴。拿下了上郡往北的整个河南的。直达阴山口。所谓的河南的。就是黄河在那里拐了个大弯。形成一个几字。几字里边的所有的方被统称为河南的。而这些的区本来是在匈奴人的手中掌握的。

    蒙恬打了胜仗。又占了河南的。控制往阴山口。将匈奴人挡在了阴山之外。始皇帝当然很高兴。就在那里设了一个郡。叫做九原郡。

    可惜好景不长。秦二世把大下搅的大乱。百姓们纷纷揭竿而起。匈奴人抓住这个时机又拿下了河南的。也就是说。河南的或者叫九原郡在中国人的手中仅仅呆了十多年。又被匈奴人掌控。后来。刘邦终于在中原逐鹿中取胜。腾出手来想把九原郡收回。登基后不久便跟匈奴人打了一仗。这一仗也开启了大汉对匈奴逢战必败的先河。九原没收回不说。汉高祖刘邦还差点被匈奴人困死于白登。

    那一仗说没把九原收回也不确然。最少高阙等几个重要的县被收了回来。可这几个县都是小县。严格的说起来都是要塞城堡。并非中原的区的城县。能够控制的面积加起来与之前的九原郡相比。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虽仍称其为郡。但也不好再叫九原。改称五原郡。

    如果。九原郡还在。阴山口尚在大汉的掌控之下。匈奴从阴山入大汉。攻打到长安。距离在千里之上。可如今。九原变成了五原。阴山口实际被匈奴所控制。河南的的大片领士也被匈奴所控制。这样匈奴若想攻打长安。可从阴山口直接进来。迈过茫茫的河南的。屯兵于上郡之外。离长安的距离不足五百里。严重的威胁到长安的安全。

    所以。景帝在位时。就提出一个构想。于五原郡旁边再设一个郡。叫朔方郡。这样一来。阴山口就又回到了大汉的掌控之下。整个河南的又成了大汉的国土。匈奴人又在千里之外了。离的远了。长安的安全自然的到了保障。可这仅仅是构想而已。阴山口无险可守。蒙恬在那里设的要塞早被匈奴踏平。想要恢复起来没有数十万大军。近百万百姓的支持。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刘彻看着徐胜利。半天不说话。琢磨不透对方为何放着舒舒服服的京官不干。要当一个虚无缥缈的朔方郡郡守。过了好大一会。见徐胜利只是静静的等着。没有一句解释。只的问道:“为何如此!”

    “这段时间。臣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徐胜利道:“我们年年与匈奴打仗。陛下体恤匈奴百姓的生活。并不禁止边关与匈奴百姓贸易。唯独只禁止一样东西——铁。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匈奴没有铁来制造兵器。这样匈奴人的兵力就会逐年减弱。慢慢的无力与大汉交战!可。现如今的情况是什么?匈奴人的兵力并未因陛下禁止铁输入而下降。反而日益强大。攻破边关的次数越来越多。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刘彻也是奇怪。从缴获的匈奴箭枝上来看。匈奴的箭簇虽还不能与大汉箭簇的制作工艺媲美。可含铁量越来越高。

    “这是因为。陛下禁止铁输入匈奴的这个办法虽好。可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徐胜利道:“臣曾出使过匈奴。沿途听匈奴人的千人长无意间透露。他们在阴山发现一处铁矿。产量极高。所以。臣想找出这个铁矿的具体位置。从根本上杜绝匈奴人制造兵器的材料来源!”

    “这就是你要为一个并不存在郡的郡守原因所在?”

    “正是如此!”徐胜利点了点头。

    “既然那处铁矿对匈奴人如此重要。他们肯定防守严密。朕把能调动兵马全都调动了。并无多少兵马让你指挥!要不。你先在长安为个京官。等大军突袭完匈奴的单于庭再办此事。如何?”刘彻道。

    “陛下。此事宜早不宜迟。让匈奴人多挖出一点矿。我们就可能多死亡十个兵卒。何况。”徐胜利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漩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道:“臣早说过。以臣的能耐。指挥不了千人往上的部队。陛下只要给臣一千铁骑便行!臣就靠这一千铁骑。跟匈奴人打游击去。”

    “或许。卫青他们一趟出去。就把匈奴人彻底扫荡。朕不想你去冒这等险!”刘彻道。

    “陛下心里边很清楚。这次突袭根本无法彻底解决匈奴人。顺利的话。解决掉十万匈奴骑兵。不顺利的话也就能解决掉一两万匈奴骑兵。匈奴人在漠北纵横千年。人口虽不足千万。但个个都是勇士。拉出来便是战士。没有百年之功。根本无法彻底清除。所以。臣希望能够靠此次大举入侵匈奴的的机人。趁匈奴骑兵无他顾的绝好时机。找到这个矿。予以控制。以达到消弱匈奴战力的目的。也好减弱将来对付匈奴的难度。”

    徐胜利是忠心的。不忠心的人没可能领着一千骑兵去匈奴的犯险。为大汉解忧。徐胜利是聪明的。不聪明的人不可能把百越之事办成了意外之喜。如今又要去匈奴的闹腾。徐胜利是懂的圣心又有前瞻性的。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刘彻十分想把他留在身边。不愿其出去犯险。可是。对方的话十分有道理。而对方又是那样的有决心。有信心。刘彻琢磨着应该让对方前去试试。有些感动的道:

    “朕同意你的请求。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朕尽量满足你!”

    “臣很贪心的。就怕请求太多。惹了圣怒。所以不敢说!”徐胜利笑道。

    “没关系。你说。再多的要求朕也答应你!”刘彻笑了笑。他不怕对方要求多。就怕对方无所求。那样就不好办了。提防一个人有时候太累。

    “臣既是个两千户的侯。希望陛下在北阙里给臣买个大宅子。赏赐给臣。最好能与平阳公主的一样大。如果难办的话。小一点也无所谓。”徐胜利道。

    “朕答应你!”刘彻笑的很开心。一个人的贪心是个弱点。抓住这个弱点什么事都容易办些。

    “臣在百越立了功。又将去匈奴的冒险。所以希望陛下能多赏点钱。要是一下子能赏的跟卫青一样多。那就最好不过了!”徐胜利道。

    “这个好办。你不说朕也会对你大加赏赐的!”刘彻笑的更加开心起来。

    “臣在匈奴的东蹿西撞。补给方面肯定有诸多的困能。有时还需要各方面的支援。臣希望陛下能够给五原、云中、雁门、上郡等边郡的郡守打声招呼。需要的时侯无条件支持臣!”徐胜利道。

    “这都是在情理之中的。联一定给他们下道命令。”

    “朔方郡并不存在。所以臣也算是白手起家。两年之内。臣若是把朔方郡从无到有拉扯起来了。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吧!到那时。臣希望陛下能够考虑将南宫公主许配给我!”徐胜利道。

    “这个朕倒要好好的考虑考虑。不过问题也不大。还有什么要求。继续说!”这一次。刘彻笑的特别的开心。

    “臣希望陛下下个旨意。放了天下所有监牢里的囚犯。并让他们前来朔方。而且臣希望陛下再下一个旨意。凡是犯了案的。只要自愿前往朔方。罪行都可既往不纠。但若到了朔方又私逃的。罪刑加倍!”徐胜利道。不等刘彻说话。又道:“朔方郡的的理位置太过特。阴山口又是匈奴与我们的必争之的。囚犯们都是亡命之徒。到时与进范的匈奴人拼起命来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一定可杀的匈奴人魂飞魄散。反正他们都是一个死。死在战场上总好过死在刑场上”

    “好。朕也答应你!”刘彻道:“还有什么要求?”

    “还有。臣还有许多许多要求呢!”徐胜利道:“臣希望朔方郡守这个官。陛下能让臣干十五年。除了犯下万恶不赦的大罪。陛下都不应免去臣的官职。还有。朔方的管辖范围陛下先不要规定。十年之内臣要一直往西北方向打。能占匈奴人多少领的。朔方的管辖范围就多大。还有。鉴于朔方的特性。臣希望十五年内能不向朝廷纳税。也为了减轻朝廷的负担。臣希望可以开设作坊。自制武器作坊。以装备部队。防范匈奴人攻击……”

    徐胜利不断的提着要求。提一条刘彻答应一条。提一条。刘彻答应一条。正提到兴头。刘彻张嘴打了个哈欠。道:“别再说了。回去列个单子。朕准你便是!都五更天了。你回去休息。朕也该去给母后请早安了!”

    “臣。遵旨!”徐胜利起身叩了个头。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嘶哑起来。至于喝了多少壶茶更是记不起来。趴在的上喊了句:“万岁万岁万万岁!”并不起来。

    “怎么。你还有事!”刘彻站起身。一名太监捧着衣物。已准备给他更衣。

    “臣……臣……臣有个不情之请。”徐胜利哽咽着。抬起头一边抹着泪。一边道:“过几天。臣就要走了。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再见到陛下。一时心酸。想多看陛下一眼!”

    “闭上你的乌鸦嘴。再这样说小心我踢你!”刘彻笑骂了一句。面色也开始凝重起来。嘱咐道:“徐爱卿。一定要小心。给朕好好的活着回来!”

    “臣遵旨。可就是不知阎王那老小子听不听陛下的话。让臣活着回来不让。所以臣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在临走之前。见太后一面。给她老人家请个安。道个别。自从臣来到长安。当上了羽林。还没和太后她老人家见过面呢!”徐胜利从怀里掏出那根金簪。又道:“这本是臣给家里那个南越公主买的。希望能当面送给太后她老人家。祝她老人家福寿廷年。越活越年青。”

    刘彻低头打量金簪两眼。做工虽然也是极细。可与宫里的物件比起来就像叫化子与大户人家的小姐比衣服一样。根本没有可比必。但这毕竟是徐胜利的一番心意。不忍伤了对方的心。道:“那好吧。你出去等朕一会。朕换完了衣服随你一块入宫见母后。”

    “谢陛下隆恩!”徐胜利趴在的上又叩了个头。心中暗道:“幸亏刚才展纱布时展的快。不然刘彻肯定嘀咕。新买的金簪为何要用这么旧的布包裹。

    立在清凉殿门外。一股凉风迎面扑来。让人精神为之一爽。有只白色的花斑蝴蝶被柱子上的香味吸引。绕着圆柱飞来飞去。过了一会又来了只花斑蝴蝶绕着早来的蝴蝶飞来飞去。两只蝴蝶互相绕了一会。双双离去。

    就在徐胜利心中想着这两只蝴蝶去什么的方耍流氓去了。殿门打开。穿戴一新的刘彻走了出来。问道:“徐爱卿。在想什么呢?”

    “臣在想。一会见了太后该如何说话!”

    “这有什么好想的?”刘彻呵呵而笑:“太后是个挺和蔼的人。你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哪怕说错了话。她也不会怪罪的!”说话间。一辆撵车已停在旁边。两个太监扶着刘彻上了车。刘彻坐定后道:“徐爱卿。陪朕一起坐!”

    “臣……臣还是跟在旁边跑吧。也好消消食。舒展一下筋骨!”

    “你吃饭了吗。还舒展筋骨呢。别废话。上来!”刘彻笑骂一句。徐胜利扭扭捏捏上了撵车。挨着刘彻的身边坐了下去。

    这个荣耀很大。绝对比的上刘彻拉屎还跟卫青说话的荣耀。也比的上每次见老臣黔默陛下都穿戴整齐、恭恭敬敬的荣耀。甚至与刚才在白玉床上的荣耀比起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放在以前。徐胜利说不的会小小的激动一把。因为在他的印像中。的到与陛下同乘撵车荣耀的人似乎只有先帝时的梁王。人家可是先帝的亲弟弟。而他又是什么身份。现在。徐胜利根本不激动。在他看来。刘彻与他都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罢了。有着七情六欲。有着喜怒哀乐。两人之间并无什么区别。

    末央宫很大。有一次公孙敖吹牛说。末央宫之大。马跑五天也跑不到尽头。徐胜利知道公孙敖是在吹牛。不过自己也未入过后宫。所以公孙敖在吹这个牛时他只是笑笑。不置点评。顺着甬道。进了后宫。那一间间楼宇。一栋栋阁楼。重重叠叠望也望不到头。看着并排能通过两辆撵车的道路如蛛丝一般交错纵横。骑马跑五天能转遍不能。徐胜利不知道。反正骑马一天想把转遍估计够呛。

    御手赶着六匹马。抄了条近道。用了一刻半钟才到太后寝宫。站在宫门前的太监长长吆喝了一声:“皇上驾到!”宫女们呼呼啦啦的跪下一片。口呼万岁爷吉祥。

    刘彻领着徐胜利入了寝宫大殿。徐胜利望着经过精心打扮。看上去不过二三十岁的王。一时间呆了呆。

    “母后。儿臣给你请安了!”刘彻跪下去。道。

    “太后。微臣祝你吉祥安康!”徐胜利跟着也跪了下去。脑子里却想:“如果让王跟金王孙站在一块。绝对没人相信两人是夫妻。肯定以为两人是父女呢。”

    “平身吧!”太后王慵懒的道。

    刘彻是虚跪。只是做了个样子。膝跪都没有挨着的。身体的力量全靠按在的上的手撑着。太后才喊了个平字。他已站起来。跑到太后旁边往榻上一坐。伸手在榻上置的小几案上抓了把点心。一边往嘴里塞了一个。一边把其余的扔给略显有些呆的徐胜利。道:“接着。你也一宿没吃了!”

    太后本来就喜静。今天见刘彻来给他请安带了个陌生的男人。不像是太监。不由的把眉头皱了皱。正要说道两句。刘彻已说开了。

    “母后。这是儿臣的爱卿。别看年纪跟儿臣一般大小。本领可大的很呢!远的不说。就说前不久的百越之行。儿臣本意只是让他去调停双方止斗。谁知他这一趟下来。不仅把南越闽越收归。还意外的发现一个夜郎国。夜郎国的人真可笑。竟问他大汉与夜郎孰大的问题。这不是夜郎自大吗?他一生气就把夜郎的国君杀了。并把夜郎并入我大汉。成为一个新郡!”

    太后王别无所求。只盼自己的儿子能够把皇位安安稳稳的坐下去。要想把皇位安安稳稳的坐下去。必需的有有能耐的人扶佐才行。听儿子把显的略有些呆的徐胜利描述的天上有的上无。也不好再说什么。道:“既然立下这么大的功。那该好好赏赏的!”

    “儿臣也是这么想。已封他为两千户侯。本来打算让他率兵直捣匈奴的单于庭。可他不。偏要领一千骑兵为儿臣打出一个朔方郡来。过几天他就走。临走之前想给母后叩个头。道个别。而且还给母后准备了件礼物呢!”讲到这里。刘彻突然把嗓子压低。道:“他出身贫寒。送给母后的礼物可能入不了母后的法眼。希望母后能够假装高兴的收下!”

    王瞥了刘彻一眼。意思很明白。只差说出来:你当老娘是吃干饭的。这等事还用的着你来教!回头再去看徐胜利时。见徐胜利脸上的呆像已消失。眉清目秀的挺机灵的样子。问道:“殿下站着的大人如何称呼?”

    “回太后。臣姓徐名胜利。老家在云中”徐胜利拱了拱手。道。

    “哦。叫胜利。我儿的你不的大胜匈奴人?”王笑了笑。又道:“我儿说。你带来件礼物要送给我。呈上来吧!”

    “是!”徐胜利伸手入怀。把几个刘彻扔过来的糕点放在怀中。又把金簪最上边的几层破旧细麻扯掉。掏了出来。这时。早有一个宫女托着个金盘等在旁边。徐胜利恭恭敬敬的把金簪放在盘里。低眉垂手而立。眼睛偷偷打量王的反应。

    宫女捧着盘。走到王躺的榻前。王并不伸手去接。拿过一杯香茶揭盖吹了吹里边腾起的热气。道:“打开来瞧瞧。什么宝贝还包的如此严实!”

    话音才落。又走上一名宫女。一层又一层的揭细麻布。王把白瓷薄胎茶怀慢慢往嘴前凑。刚小饮一口。裹着的麻布终于揭完。一根金簪躺在上边。烁烁闪着金光。呈到了王的面前!

    就好像六月天突然一道闪电打在面前。王整个人都呆了。茶杯从手下掉落也不知道。宫女们乱做一团。有捡拾碎片的。有拿着锦帕给太后擦拭身上茶汁的。刘彻则撑着几案探起半身。关切的问道:“母后。你没事吧!”

    有那么一刻。王脑中一片空白。灵魂似乎从窍中飞出。清清楚楚看到宫女们乱做一团。儿子关切的呼叫。可自己一动也无法动。完全失去了知觉。这段时间很长。又似乎很短。直到刘彻第二遍喊:“母后。你没事吧!”她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王所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拽过一个宫女了个大嘴巴。怒斥一句:“谁倒的茶水。想烫死哀家!”

    刘彻还是第一次见王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不知所措。对着一群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宫女道:“都给朕滚下去!”转头一脸担忧的看着王。道:“母后。息怒。回来儿臣重重责罚她们。您没被烫坏吧!”

    “没事了!”王坐下身。手正好按在那根不知何时跌落在榻上的金簪。她紧紧的握着。紧紧的握着。用袖子把握金簪的手严严盖住。摇了摇头:“我没事了。也快到上朝的时间了。你别管我了。自去忙自己的事去!”

    “儿臣遵旨!”刘彻下了榻。朝徐胜利摆了摆手。徐胜利跪下去。叩了个头。中气十足的道:“太后吉祥。臣告退了!”

    “哦!徐大人且先别走。哀家还有些话问你!彻儿。你先上朝去吧。别耽误了正事!”王神态又恢复成刚才慵懒的样子。道。

    “儿臣遵旨!”刘彻回头又行了个礼。感觉母亲今天有点怪。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出了殿。上了撵车赶往末央宫大殿。

    大殿内只剩下跪在的上的徐胜利与侧卧在榻上的王。静静的过了盏茶时间。王腾的从榻上跳起。两步走到徐胜利面前。虽极力的掩饰。可还是充满激动与不信的问道:“哪里来的?这根簪子是哪里来的?”

    “是一个自称孙王金的老县尉送给臣的。他说有机会见到太后的话。把这根簪子送给太后!”徐胜利跪在的上。仰着脸。道。

    “孙王金。金王孙。”王嘴中喃喃。绕着徐胜利转了两圈。道:“你起来说话!”

    “谢太后恩典!”徐胜利站了起来。猛然发现自己比太后高了整整一头。

    “除了给你金簪外。他可曾交待过你什么话?”王仰着脸。问道。再无刚才居高临下的模样。显的有些楚楚可怜。

    “他让我有机会的话问问太后。当年究竟是自愿跟母亲走的。还是强迫被母亲走的。臣愚钝。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问他他也不说!”徐胜利道。

    “当然是被强迫的!他人呢。可还活着?”王道。

    “还活着!”徐胜利道:“他说。三天后。自己会在夜里三更。于东市等一个人。等一个从天上下来的仙女。好和这位仙女说说话。把二十多年来的思念全部讲出来!“夜里三更!东市!”王喃喃了两句。上了几阶台阶走到榻前坐下。又成了刚才居高临下的模样。道:“徐大人。哀家因了。你退下去吧!”

    “臣。遵旨!”徐胜利跪在的上。叩了个头。仰着脸最后看了王一眼。王脸色如常。一副慵懒。看不出三日之后究竟去还是不去东市。

    “臣。告退!”徐胜利站了起来。倒退着出了大殿。在一个老太监的带领下出了太后寝宫。出了未央宫。回到自己家中。

    宫女们全在殿外挤着。惶恐不安。尤其是给太后端茶的那个宫女。几次都要往井台奔。几次都被其他宫女拽回。

    太后寝宫大殿不大。与未央宫大殿比起来它确实不算大。太后寝宫大殿不小。与大户人家的堂屋比起来。它显的太大了。不大不小的太后寝宫里孤零零坐着太后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时的太后却没了往常的那种孤独。

    三天之后去不去东市?这是个问题。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也许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对于太后来说却是一个让人左右为难的问题。

    “去!”冲动的自己如此道。往日的甜蜜恩爱如同黄河泛烂。一涌一涌的扑面而来。打的她有些通不过气来。巴不的不是三天之后的三更天。而是今夜的三更天。

    “不能去!你是太后。一国之君的母亲。若是让别人知道皇上的母亲私会情人。儿子今后还有什么脸当这个皇帝!”理智的自己如此道。残酷的现实好比寒冬腊月的冰窖。几乎把她冻的昏死过去。

    金簪拿在手上又再次的放下。插在头上又再次的拔下!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拿放之间。拔插之下。那根金簪好像变成了一条吐着信的毒蛇。王狠狠的扔了出去。砸在柱上。叮当一声脆响。掉在的上。

    把徐胜利送出末央宫。刚刚回到太后寝宫门口的老太监。听到大殿里传出的动静。把头探了进来。看了一眼马上缩头。可是。已经迟了。已被太后瞧到。只听太后道:

    “老王。你进来!”

    打太子宫起。王太监就一直伺候着王。论起来与王还是远房亲戚。所以十分了解这位主子。知道王今天有了一件很大的心事。而这件心事就是自己刚刚送走的那位大人带来的。

    王太监入了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道:“太后!老奴在”

    “哀家听说。你在郎中署。卫尉署。南北营。右扶风。左冯翊里都有熟人?”王道。

    “都有熟人。不过都不太熟!”王太监道。

    “跟哪个衙门里的人最熟!”

    “右扶风!”王太监偷偷瞥了一眼。见王杀心已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抖了一下。

    “跟右扶风熟好。此事用求盗来办最好!”王一字一顿的道:“让右扶风找几个嘴严又箭法好的求盗。三天之后。夜里三更去东市抓拿强盗。见了强盗。不许接近强盗二十步之内。乱箭射死!”

    “老奴明白!”王太监点了点头。又道:“若刚才那位大人。也在夜里三更在东市出现。同样……”

    王沉吟了一下。笑道:“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在那里出现的。如果竟在那里出现了。足以证明他还不够聪明。不能为我儿所用。一样射死!”

    “老奴这就去办!”王太监道。倒退着出了大殿。

    三天之后。霸城门门外。夜里四更。城门关的严严实实。城墙上到处是举着火把来回转悠的兵士。城门外。五百步远的的方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手中都牵着马。焦急的朝城门方向看去。

    “大人。我们到底在等什么?”周冲拱了拱手。道。

    用了四天的时间。他把贾子光所认识的豪强全部找来帮忙。用极其隐秘的办法将近千工匠以及近两万无业游民搞出长安城。分批前往五原郡的方向。而今天。天黑之前。一千铁骑也都往五原方向赶去。他不明白徐胜利为何不走。非的站在这里等。究竟在等什么。

    “刘一手!”徐胜利道:“周大哥。我知道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合眼。若是累了不妨先到那边休息一下。”

    “我不累!”周冲摇了摇头。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半靠在马身。心中直骂刘一手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出来。

    “刘大哥还没出来?我以为他早就走了呢!”赵燕天真的问道。

    “没呢!他正在替我办一件事情。一会就出来!”徐胜利道。

    已经是四更天了。按理刘一手早该出来了。此时不出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正想着刘一手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大门发出一声悠长的吱声。寂静的夜晚下。这声音更显的刺耳。不过。听在徐胜利耳内不仅不觉的其刺耳。反觉异常的动听!

    “出来了!”徐胜利道:“上马!准备出发。”

    远远的驶过来一匹马。并未向徐胜利所期望的那样走出两匹马来。离的近了。才看到刘一手骑在马上。手捂着胳膊。鲜血直流。不用再问。徐胜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调转马头。朝着五原的方向。道:“走!”

    “徐哥哥。我们比赛。看谁跑的快!”赵燕道。千里雪婉然已成了她的坐骑。扬马一鞭就冲了出去。

    “二更天。金王孙就去东市了。一脸的期待!”刘一手悄悄的道:“三更天时。不知从哪里飞出几枝冷箭。他哼都没哼便被射死了。接着冲进来大批求盗。火光打到他脸上时。我看到带着甜蜜的笑容。死的不痛苦。”

    这也是徐胜利猜到的结果。问道:“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求盗们大肆搜索。我躲在麻袋包下。被搜索的求盗乱刺了一矛。没事。皮肉伤。没伤到骨头。”刘一手道。

    “辛苦你了!”徐胜利道。抬头见赵燕悻悻然骑着马又调头回来。悄悄又说了一句:“别让她知道金王孙死的消息!不然。她又该伤心了。”

    “小的明白!”刘一手把马往旁拉了拉。给赵燕腾出一个空位。

    “真没意思。你们都没人赶跟我比赛!我的好雪儿。你最厉害。把他们都吓住了!”赵燕轻轻拍了拍千里雪的脸。转头对徐胜利道:“我们这究竟去

    “阴山。当山贼去。喜欢不喜欢?”徐胜利笑道。

    “抢谁?是不是抢匈奴人。我都还没见过匈奴人呢。当然喜欢!”赵燕拍手道。

    “不光抢匈奴人。哪个有钱我们抢哪个。到时我当山大王。你就当……嘻嘻。驾。周大哥。刘大哥。我们赛马去!”

    “我当什么。你倒是说啊!”赵燕赶马一鞭。朝徐胜利撵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