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夜郎归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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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同要签归顺大汉的和约,两方面的人都挺高兴的,不过高兴里边另含玄机。一边隐藏着凛凛杀气,另一边却隐藏着虚情假意。甭管背地里都操着什么样的孬心,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每个人脸上都畅漾着幸福的笑容。为了庆祝夜郎与大汉的永世不变情谊,多同安排了些娱乐性的节目,大堂内立马热闹起来。

    所谓娱乐性节目,不过是土著的唱歌跳舞,虽听不出歌词里的含义是什么,瞧不明白舞蹈里又有什么样的寓意,反正瞧个新鲜热闹。跳了,唱了,众人在旁边边看边饮夜郎自制的美酒,喝了大约半个时辰,徐胜利站起身,道:“大王出了许多的尽兴节目,我们不能没有表示,也出个节目让大王瞧瞧如何!”

    徐胜利年纪很轻,脸庞稚嫩,放在长安也就是个小毛孩子,或者是个文弱书生。可,现在不同,一个月的爬山涉水,身上的衣物又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纠结在一起,像个五大三粗的纯爷们。

    刘一手与众勇士,就更别说了,让他们上阵杀敌,没问题。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个节目,那算了,还是杀了他们比较容易些。

    所以,多同与总管以及各种大臣们都抱着相同的想法,几乎在同一时间把眼睛转向了赵燕。虽然,赵燕的衣物也是破破烂烂,可女孩子们都爱干净,她人长得又好,身材凸凹有致。破烂而干净的衣物无法遮掩她阿娜的身姿,漂亮地脸庞,闪烁的大眼,高挑的鼻梁,鲜红的小嘴。洁白的浩齿,是个人见人爱。一见之下心怦怦乱跳地天生尤物。

    看向赵燕的眼睛里都生出色迷迷地光芒来,想象赵燕会表演一个什么样的节目。心中暗自感叹汉人女子与夜郎女人有着天然地不同,甚至龌龊的想着如果……。

    如果怎样?这话用不得说的太过明白,就在多同与诸班大臣哧溜嘴角的口水,一个人挡在赵燕的身前,把他们的目光拦腰截断。懊恼之下,再看是哪个人如此大胆。却原来是徐胜利!

    “大王,请吧!”

    “去哪?”多同显得莫名其妙。不知对方这是唱得哪出,问道。

    “我表演地这个节目,与阿娜的舞姿无关,与玲珑地歌喉也无关,倒是与战场厮杀,两军对战有关。大堂里空间狭小,施展不开,所以请大王移驾庭院,去外边一一展示!”

    “好好!”多同点了点头,多少有些遗憾。但有一弊必有一利。虽说没有办法欣赏到美人的表演,可能借此机会看看汉人的兵器装备究竟如何也是一件能够接受的事情。

    多同站起身。诸班大臣也站起身,前边带路。刘一手跟在后边,接下来是九个勇士,徐胜利与赵燕走在最后,一行人出了大堂,顺着甬道,朝外走去。

    “你真的要杀他!”赵燕瞥了一眼春风得意,尚不知自己死期已到的多同一眼,轻轻问道。

    “我意已决!”徐胜利冷冷道,语气中带着一股悲壮。

    “可这里是夜郎国都,城内有百姓数万,兵马两万,我们只有十二个人!”赵燕道。

    “你错了,我们不是十二个人,而是一万人!”徐胜利道。

    “我知道城外还有我们一万人!可,他们毕间在城外不在城内,而且都饿着肚子,有的甚至连兵器都扛不动……”赵燕道。

    “兵在城外,可以凭手中的武器打进来。饿着的肚子,都够靠干饭填饱,这些都不是问题!”

    “那什么才是问题?”赵燕问道。

    徐胜利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又接着问道:“这里是王宫,里边的守卫没有九百也有一千,杀了多同如何逃走?逃都逃不走,不等于自杀吗?”

    “你怕死?”徐胜利问了一句,见赵燕犹豫地摇了摇头,又道:“怕死没有什么可耻地,是人就会怕死,说实话我也怕死。不过,我瞧你也不是怕死,还是在担心南越之事。放必,我签应你,我们不会死的。杀了多同,制服住其他大臣,尤其是只要制服住那个宫廷总管,夜郎地兵卒们就会投鼠忌器,不敢有所动,会乖乖的听我们调派,这就是所谓的擒贼先擒王。过不了多长时间,城外兵马一入城,夜郎便会在我们的牢牢掌控之下!”

    “我说不过你!”赵燕开始妥协,同时又提出一个棘手的问题:“你老说要杀多同,我们进宫之前兵器全都被收缴,拿什么去杀!就凭两个拳头?”

    “你放心,我有办法!”徐胜利呵呵而笑,把背上的黑漆匣子往上托了托。

    前边带路的多同突然停下,指着一块寸草不生,路面被碾的十分平坦的空地道:“就这里吧!徐中郎将看这块地是否够你展示大汉的武功?”

    这是一块守宫卫士平时操练的地方,如今操练的士兵都不在场地上,显得有些空阔,只是在城墙根,每隔两三丈,站着一个拿矛的夜郎兵卒守卫,人数大约在三十人上下。另外城墙上,站着二十个左右的背弓兵卒,来回巡逻。所有的武装力量加起来,大约是五十三四人,具体多少,徐胜利也没细数。

    “看来今天是要大开杀戒了!”他在心中暗道一声,编排着如何一气才能把五十多个兵卒杀完。

    多同看了看刘一手以及九个勇士,十个人一字排开,手背在身后跨步而立。徐胜利站在这群人前头,一会向东看看一会向西看看,一会向上看看。一会向下看看,略有所思。赵燕站在这群人后边,面露焦急之色,异常担心从人群夹缝中望着徐胜胜利。

    十二个人像十二个木头雕塑,一动也不动。多同似乎觉得人少了一个。也没细究,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对方如何展示武功。等了一会。见十二个人谁也没动。又等了一会,十二个人还是一动没动。不由得有些奇怪。再也按奈不住,朝旁边的总管看了眼。

    “大王!”总管也看出其中地蹊跷,笑道:“他们既然展示武功,莫非是在等兵器!”

    “这……”让十二个人手中都拿了兵器,多同明显的感觉到不安起来!

    “大王别怕,到时我再多叫些人手便是!”总管道。

    “也罢!”多同点了点头。朗声道:“徐中郎展示武功,半晌没有动静。是否在等收缴上去的兵器?若是如此,我这就叫人把诸位的兵器送来!”

    “不用!”徐胜利摇了摇头,把身上的黑漆匣子解下,横在地上,打开匣盖。

    多同等人早就对徐胜利从早到晚一直背着地黑漆匣子充满兴趣,猜测着里边究竟装着何种宝贝。此时见对方终于把匣子从背上解下,全都凝神静气的屏出呼吸,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等待着对方从里边拿出什么宝贝来。

    先是一套柔软地软甲,阳光下闪烁着黝黑的光亮。徐胜利把它披到身上。又往头上罩了一个只露出两只眼睛地软盔,朗声喊了一句:“层层叠叠无穷尽。滴水不漏难为破——鱼鳞甲。”

    “这便是汉军的甲?看起来似是金属所制,但又太过柔软,不像我们的腾甲那样质地坚硬,应该极为好破!”总管附在多同的耳边轻轻的道,多同悠然自得的点了点头。凡甲之用,无不在坚固,固着必硬。所以,腾甲才要在油里浸了晒,晒了浸,直到摔在地上当当作响,硬如铁石方罢。对方地甲既极其松软,中间又透出许多的小孔,虽无法确定究竟是用什么材料制成,但可以确定地是根本没有什么防护作用,就像用麻做的衣服一样,穿在身上虽比树皮做的柔软些,可根本经不住矛刺箭射。

    “千锤百炼得环首,千军万马不能敌——环首刀!”徐胜利叫了一声,把环首刀从匣内取出,挂在腰间。

    “环首刀?什么叫环首刀?”多同轻轻问了一句。总管也不知什么叫环首刀,不过见刀柄前边有个圆圆的环状圈圈,于是道:“环首者,头首有环是也,应该是指刀柄前端的圆环!”

    “哦,原来如此!”多同点了点头,道:“他说这刀千锤百炼才得,千军万马都不是对手,看来此刀很是厉害。”

    “只怕是他的吹嘘之言!”总管摇了摇头笑道:“剑直易折,所以刀才要像月牙一样弯弯上翘,以利劈砍。此刀名刀却直,似剑非刀,一定十分易折,没有什么可怕的!”

    两人这边说着话,那边徐胜利又把第三件东西拿了出来,叫道:“盖世天王有神臂,一矢飞出鬼神惊——神臂弓。”

    多同看着那块榆木疙瘩一样的东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信的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盖世天王有神臂,一矢飞出鬼神惊,神臂弓!”总管也怀疑自己地耳朵出了问题,犹犹豫豫地把徐胜利喊的那句话复述了一遍。等到他复述完,多同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没有出问题,指着神臂弓道:“那个四四方方,毫不出奇的东西既然叫神臂弓,那肯定跟弓一样,能射箭喽。可,它的弦在哪?简直是胡说八道,欺我是三岁小孩!如果我相信他那块东西是弓的话,我一定疯了。如果他坚信自己的那块东西是弓的话,他的脑袋一定让驴踢了!”

    总管没有办法回答多同的疑问,不过心里边相信那块类似榆木疙瘩的东西一定另有玄机,至于玄机在什么地方却瞧不出来。一边看着徐胜利把那块榆木疙瘩背到背上,一边看徐胜利又取出十来枝箭矢一一**皮制的箭葫中,一边想着那东西如何把箭射出去。

    这时,徐胜利又从匣子里取出一柄短矛。总管只好自行打断自己的念头,听到对方叫道:“狂风暴雨摧犁花,犁花落尽始见枪——犁花枪。”

    看到这柄短矛,多同笑了,总管也笑了。诸班大臣也跟着呵呵而笑。九个跨步站立地勇士没有笑,刘一手也没有笑。赵燕不仅没笑反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以为,徐胜利当作宝贝。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黑漆匣子里装着什么样的宝贝,如今见到里边全是些无用的东西,心一下凉了半截。唯一有用地,也就是那把被称为环首的刀了,可那刀太长了,稍有些兵器常识地人都知道。这样长且直的刀杀敌劈上两三下就折了。心中恨恨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杀多同的办法?拿出几样什么也不是的东西就想杀了多同,这也太天真了点吧。那些持矛的兵拿弓的卒。都是吃干饭地?没等你走到多同面前,早被他们刺死射死了。”

    “大汉的战力不值一提!”多同摇了摇头,笑道。

    总管想起,他去那堆类似乞丐地汉兵营里时,汉兵的弓是弓戟是戟,造的是有模有样,看似杀伤力极其的大,比起夜郎的兵器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哪像徐胜利手上的如此不堪。不过,他也没有说。附和着多同笑了笑。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徐胜利仰头望天。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白云。白晃晃的日头挂在偏西的地方,把影子拉得很长。他将眼睛闭上,正对着太阳,双眼所能看到的全是血红,红地有些糁人。

    “如果俺地雪马风鞭,惊起银蛇千里舞——千里雪也在这里,那就太完美了!”徐胜利在心中暗道一声,睁开眼,朝多同走去。离多同还有一二十步远,早有几个持矛的兵卒赶来,将矛一挺,横在他与多同之间。

    徐胜利停下了脚步,十分迷人地冲多同笑了笑,道:“在展示武功之前,我想问大王一个问题。你说,你归顺朝廷之后,有一天突然又反了,大汉派兵马前来镇压,大汉的胜算如何?”

    “那得看大汉派多少人马!”多同说完,被总管轻轻拽了下衣袖,暗自后悔自己为何这样说,这样一说不证明自己归顺大汉并非真心实意,而存在反意。还好,徐胜利好像并不在意,接着又道:

    “派一万人马前来!”

    “那……估计是大汉的胜算多些!”多同道。

    “你这话有些言不由衷,没把我当朋友!”徐胜利摇了摇头,道:“现在是游戏时间,说的话全是聊闲天,还请大王实话实说。”

    “那……估计是夜郎的胜算多点!”多同道,马上又补充了一句,道:“徐中郎将放心,我夜郎既投靠了大汉,绝对不会再有反意。”

    “我当然相信你,谁叫咱们是朋友呢?”徐胜利笑道:“今天,我告诉你,如果你将来反了,大汉只会派来一万人马,可你夜郎不是对手。你信不!”

    “信,信!”多同笑道,可他搐鼻子的动作,斜着眼的神情,撇着嘴的笑意,全部出卖了他。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才给你展未大汉的武功,让你开开眼界,将来千万别生反意!”徐胜利笑道:“我大汉兵土,以一挡百,那是吹牛逼。以一挡个五十六十,还是小菜一碟。”

    “那是,那是!”多同为了如山的赏赐,违着良心说道。

    “嘴能吹不是真本事,手能杀人才是真本事!”徐胜利扫了一圈场地上持弓持矛的兵卒,道:“你把所有的兵卒都叫过来,我跟他们玩个游戏。”

    为了如山的赏赐,徐胜利说什么便是什么,多同让人把站着的以及城墙上巡逻的兵卒都叫了下来。

    “我一气能杀了所有的兵卒,你信不?”徐胜利看了看,城墙上再无兵卒,也再没人知道场地里发生了什么,问道!

    “信信!”多同一边点头道,一边吩咐旁边管理这个场地的小将,一会玩起来,千万不可伤了徐胜利。

    “大人。你喝多了!”刘一手也连忙道。

    从老婆那里刘一手得知,当天在夜店之中,徐胜利为了震住他叫来的那些兄弟,曾露过一手百步穿杨地射术。所以,徐胜利凭一己之力敌夜郎两三兵卒。刘一手不会惊慌,甚至以一己之力敌夜郎五六个兵卒。刘一手也不会惊慌。可现在,徐胜利要以一己之力敌夜郎五十六名兵卒。如何能让他不惊。就算徐胜利有惊天动地之能,可双拳难敌四手,万一有个不测,他如何给皇上交待。

    “谁喝多了,你给我闭嘴!”徐胜利怒斥刘一手一句,回头指着持矛的兵卒点指了一遍。道:“一共三十四个持矛的,我先用手中的犁花枪以及腰上的环首刀杀你这三十四个持矛地兵卒。”

    多同把手环抱于胸前。等着看徐胜利如何拿个短矛杀他三十四个持矛的兵卒,反正已对兵卒们交待过,只当陪着徐胜利开心一回。十四个持矛地兵卒嘻嘻哈哈的,谁也没把这当成一回事,头领已经交待过,也就把这事当成一个游戏看待。互相提醒着,一会与徐胜利打,尽量装地逼真一点,别让徐胜利少了游戏的乐趣。在装得逼真的同时,又得尽量把矛刺得远一点。万一一个不小心。伤了对方一个毫毛,那可就吃了不兜着走了。

    三十四个兵卒围成一个圈。你推我让的谁也不肯刺出第一矛,徐胜利突然喊了声“停”!

    多同嘴角一咧,心中直乐徐胜利终于还是怕了,该是终止这个游戏的时候了。乐呵呵的正要让围起来地兵卒都散去,只听徐胜利对那些嘻嘻哈哈的兵卒道:“都给我严肃点!”他嘴上说着严肃,脸上却笑了起来,持矛地兵卒顿时乐成一团!

    “我警告你们,这不是一场游戏,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不是你们死,便是我亡,谁若是漫不经心,当成了一场游戏,我手中的枪可不是吃素的,是会要人命的!”

    徐胜利把手中的枪向上一举,看到那根短的不能再短的枪,就像在看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兵卒们更是开怀大乐,有几个甚至连矛都拿不稳,笑得肚子疼,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半天起不来。也就在这一刻,徐胜利把手中的犁花枪往下一甩,短得可笑地枪瞬时变成一把长枪,犹如游龙出海,直刺面前一个兵卒地胸口。

    这个戏法变得实在精彩,比刘迁的假花变真花还要精彩许多,赵燕睁大了眼睛也没看出来那么短地枪怎么瞬间就变成了一把长枪。不光是赵燕睁大了眼睛,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愕,想不明白一所短枪为何突然之间变成了长枪。他们的眼睛眨了一眨,那柄长枪已刺透硬如坚石的腾甲,把那名兵卒刺了个血窟窿。等枪从身体里边出来,那名兵卒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盯着身上的那个血窟窿发起了呆,临死还是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在枪抽出的同时,徐胜利已把手中的环首刀拿在左手上,往前迈出一步,枪往另一个兵卒身上刺去的同时,刀向蹲在地上手捂肚子起不来的一个兵卒脑袋上砍去。这柄环首刀,乃是天外飞石所造,也不知是何金属元素,利得切金铜都跟切豆腐一样,何况那个兵卒的脑袋。

    等到大笑的兵卒明白过来这真的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徐胜利凭借手中的犁花枪与环首刀已杀了十一个兵卒。其它的兵卒见状不对,任由徐胜利这样杀下去,马上就杀到自己头上,挺起矛都朝徐胜利冲来。矛根本无法刺透看起来软不拉叽的鱼鳞甲,倒给徐胜利行了个方便,不用东追西跑的去撵这此兵卒,手中环首刀一挥,又是十几个兵卒被杀。

    剩下的兵卒眼见情势不对,不敢再直刺徐胜利,用起敌进我退的把戏。徐胜利往前进一步,他们把矛变往前一送,送的同时身体往后撤了一步!这时,徐胜利先是用环首刀削断对手的矛,然后往前跨出一步,把手中犁花枪往前一递,将那名兵卒结果。

    有两三个聪明的,见弟兄们一个一个倒下,早把头领交待的事情势之脑后。专攻徐胜利地后背,并且用尽全力,直盼能刺透对方身上的甲。可,无论使多大的力,有的矛头都刺折了。还是无法刺透对方的甲。

    徐胜利一枪一个,一刀一个。凭着枪快刀利,一顿饭不到地时间。已将面前的所有兵卒全部处理干净,回头猛地对那三两个比较聪明的大喝一声,那三两个兵卒吓得把手中兵器一扔,跪在地上求饶。徐胜利也不搭话,上前一刀一个,把求饶地兵卒砍翻在地。

    也正是这声大喝。把一开始就闭起眼不敢看的赵燕惊得睁开眼,看着徐胜利如天神下凡般血淋淋站在那里。而兵卒们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转忧为喜,暗道一声:“这几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竟如此厉害,转瞬之间已将三十多个兵卒尽戮于此。而他,此时竟是如此威风,嫁人当嫁这样的好儿郎!”

    也正是这声大喝,一直张着嘴没有闭下,瞪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一切的多同,从嘴中轻轻吐出一声:“还真杀啊!”

    也正是这声大喝,一直发着呆的总管心中突然一惊。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叫了两声:“来人,来人!”

    “来什么人?是想杀我还是想抓我?咱们事先可是说好地。要展示大汉的武功。自然展示武功,总免不了死人,只是一场娱乐罢了,又何必大惊小怪。”血淋淋地徐胜利瞪着满是杀气的眼,看着总管。总管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

    “大王,你看我们大汉的武功如何?”徐胜利回头对多同笑道。

    “厉……害!”多同结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就好像一场噩梦,而他还未从这场噩梦中醒来,瑟瑟发抖,声颤的问道:“大汉,全是这样的盔甲,全是这样的兵器?”

    “也不全是,不过装备出一支万人的兵马还是绰绰有余。”徐胜利笑道:“刀枪的威力我已展示过,现在咱再比比弓箭如何?对了,夜郎国的弓能射多远?”

    “这个我不知道!”多同摇了摇头。

    此时地徐胜利离多同还有十几步远,中间拦着箭已上弦地弓兵,硬冲上去虽能仗着身上盔甲之固杀了弓兵,但也会曝露想杀多同的目地。那时,多同很可能趁乱逃走。跑了多同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所以徐胜利并不想用刀枪来杀多同,而要用弓弩来杀多同。

    “你们地弓能射多远?”徐胜利对离自己最近的弓兵不怀好意的笑道,那个弓兵惊出一身的冷汗,手一抖,弓与箭掉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二三十步!”

    “我的弓能射两三百步远你信吗?”

    那名弓兵上上下下把徐胜利打量了一遍,对方身上除了有羽箭,并没看到有弓。但他不敢问徐胜利的弓在哪里,把头点了点!

    “这样,你跑到场地的尽头!”徐胜利朝场地的一端指了指,一边将背上的榆木疙瘩解下,一边道:“那里距这里大概有一百五十步,看我能不能一箭射死你!”

    说话的中间,徐胜利把神臂弓的机关按下,一张弩出现在他手上。这又是一场戏法,让人感觉神秘害怕,靠脚的蹬力把弦挂上,然后往箭槽中放了一枝箭,指了指那名弓兵,笑道:“快去啊!”

    站在这里不去是个死,跑到场地那边尽头还是一个死,左右都是死,何必死的那么麻烦。那名弓兵坚定的把头摇了摇!

    “要么,你去?”徐胜利手压在弩机上,指着另一名弓兵。那名弓兵连忙把手上的弓抛到地上,坚定的把头摇了摇。其他的弓兵见状,不等徐胜利问他们,自觉的把手上弓放下,坚定的摇着脑袋!

    “大王,你看,没办法展示下去了,你的兵个个都是怂蛋,没人敢跟我比射术!”似有意,似无意,徐胜利把驽对准了多同。

    “这个……”多同咳嗽了两声,尽力掩饰自己的惊恐,道:“徐中郎将毋须再展示大汉武……”他的话还没完,徐胜利已扣下弩机,一只弩箭从多同的嘴中钻进。由于离地距离过近。箭矢贯穿多同的后脑,余势不减的又往前飞了十多丈,才落了下来!

    “都他妈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拿起武器把这群人给我看住,跑了一个前功尽弃。别都跟个死人一样!”徐胜利对着刘一手大喝一声,这时刘一手他们才发现自己脚前不知什么时候已多出一柄矛来。想是徐胜利在杀那些持矛的兵卒时,悄悄踢过来的。从人拣了矛。其中四个人分成两组奔向前后两个门,剩余地人让弓兵以及吓得不成样子的大臣们抱头蹲在地上,谁敢乱动一矛刺死。

    徐胜利穿过弓兵,挨着蹲在地上地总管身边走过,又向前走了十多步,拣起那枝箭回到总管的身边蹲下。他能感觉到这个总管现在怕极了。说不定已尿了裤子,不过没有去朝理总管。先把带着血地箭在多同的衣服上擦干净,回头对总管嘿嘿两声冷笑!

    “饶命!”总管跪了下去,叩头不止。

    “知道我为什么杀多同吗?”徐胜利冷冷的问道。

    “知道!”

    “为什么?”

    总管抬起脑袋,想了半天之后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因为多同假意要归顺朝廷,其实只是想骗大汉的赏赐,我说的对吗?”徐胜利道。

    “不是我出的主意!”总管摇头道。

    “我又没说是你出地主意!”徐胜利干笑两声,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小的,小地对大人还有点用处?”总管道。

    “聪明!我徐某人最爱跟聪明人打交待!想不想当夜郎的郡守!”徐胜利笑道。

    郡守的地位比国王低了一个级别,可天高皇帝远的。夜郎的郡守也就相当于一个土皇帝。早就看惯多同的脸色。受够多同鸟气的宫廷总管哪有不想之理,尝一尝发号施令的滋味。连忙把头点了点,道:“想,可我能吗?”

    “这只是我一道奏折的事!”徐胜利道:“知道怎样才能把你这个郡守的位置坐稳吗?”

    “知道!”总管道。

    “给我说说,怎么才能把郡守地位置坐稳!”徐胜利道。

    “首先得把太子杀了!然后把忠于多同地大臣一个个除去,为了斩草除根,那些凡是与多同沾亲带故的一并都得除去!哦,这里就有两个十分忠于多同地!”总管先指了蹲在地上的大臣的,指完后又想起里边还有一个大臣有一次见了自己连个招呼都不打,装作没看见。为这事他还曾经生了十数日的闷气,于是又指着那个大臣道:“还有他!”

    先前被指认的两个大臣已被刘一手一矛一个刺死,那名大臣想骂两句:“老子什么时候忠于多同了!”可是转念又一想,自己若不忠于多同,怎会在多同手下为臣,也就没骂,长叹一口气,任由总管公报私仇。

    “诛杀大臣这事不急着办,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控制夜郎的军权,不然你这个郡守之位永远也坐不稳。军营里边有亲信吗?”徐胜利道。

    总管把自己所有认识的,并且平常关系不错的,又没有恩怨的仔仔细细过了一遍,道:“有!”

    “那好!你先以多同的名义把我那一万兵马放入城内,控制住城里的形势。然后一步一步清除异己,我会在此多呆两日,等你有了势力,能够控制住夜郎,那时再走!”

    “徐大人还要去何处?”总管问道。

    “这是你能知道的事吗?”徐胜利翻着白眼,怪问一声。总管马上把脑袋低下,沉默一会又道:“两日时间太少,大人这一走,只怕小的无法控制住夜郎的局势!”

    “只是我走!他会带着一万兵马在此助你控制住整个夜郎!”徐胜利站起身,叫道:“刘一手,过来见见夜郎的新任郡守!今后,你就留在此处,任个都尉,帮助新任郡守管理夜郎。”

    “大人!”刘一手没想到徐胜利竟把自己留在了夜郎,正要说些什么,徐胜利使了个眼色,他只得闭上嘴巴。

    “有刘大人相助,小的更是如此添翼,夜郎很快便会安定下来!”总管拱了拱手笑道:“那些周边的小国可否纳入夜郎郡的管辖之内?”

    “只有你有本事,一切就看你的了!”徐胜利的。

    “小的明白,等夜郎局势稳定下来,便着手把他们全部纳入大汉版图。”总管道。

    徐胜利点了点头,把刘一手拉到一旁,道:“留你在此,是有大用处的。其一,帮着把夜郎真正变成大汉的一个郡。其二,给我盯着他,那人也不是一只好鸟!”

    “下臣明白,可……”

    “别说了,我主意已定,就这样吧!你这就跟他前去把咱们的人马先调入城内,记住一定得把夜郎的兵权握在手中,千万不能落在别人的手中,明白吗?”

    “明白!”刘一手点了点头,朝总管招了招手,那名总管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