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神奇灵犬 111、寡妇纯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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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村委员会回家的路上,我走在主人刘宝权的身后,不再想那些无法理解和把握的事。事情不到眼前来,再怎么想也没用,只能徒增不安与烦恼。世界不会以我们狗的意志为转移,我想得再多也是杞人忧天。放开来想,我什么也不是,刘宝权也好,刘治文也好,唐礼也好,他们谁胜谁败、谁荣谁辱,对我实在没有多少意义。我一天只吃一瓢汤饭,只睡一间草房,我有所作为的那天,似乎还很遥远。这么想着,我放了心,我的心情便愉快起来了。

    此时正是上午11点钟,冬天的太阳暖洋洋的,我的心里也热乎起来了,白姐的失踪对我来说,已没多少痛苦与阴影留在心中。我爱我的母亲,但她已离我而去,我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因此我已不再悲痛。活着的应该好好活着,去了的灵魂已安息,我想,这也是白姐对儿女的期待吧。

    就我们狗类与人类相比较而言,我们狗类的生命低贱得多,这是我们狗类处于从属地位所决定的。无数年来,我们都无法逃脱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我的同类不断地被人类打杀,以多少元多少元一公斤的价格,卖给他们的顾主、消费者,制成香喷喷的狗肉火祸、狗肉热炒,摆上食客们的餐桌,让食客把他们的忠实朋友吃下去了。我们每一只狗几乎都面临着这种相同的命运。这种悲剧在人类收养我们的祖先的那一刻起,就随之而来、随之而确定,谁也无法逃避,无法改变。我们村子里的老好、麻哥、白竹、地棍、瘦菜、田鸡、白姐、小花等等,冬季以来,已经被主人与盗狗者牵了、药了去,无一例外地步入了悲惨结局。主人们数着卖狗得来的花花钞票,连看都不看一眼,曾与自己朝夕相处多年、为自己忠心耿耿辛勤守护家院多年的忠实伙伴,就那么无情地、狠心地将我们狗类处理了。

    我们狗类祖先权衡了生存利弊,把这一惨局,看成是我们生存必须付出的代价,于是有了结论,那是自然法则,是不可得兼得的合理现象。我们只是主人家的一条狗,主人叫我们活,我们就活,主人叫我们去死,我们就义无反顾地去死。我们不怨恨人类,也不能责怪吃我们的人类。

    来到了文秀丽的家门口,门没有关,想来文寡妇在家。刘宝权对我说,多多,你在门口守着,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你不要像上次那样跑开了。我只好乖乖地蹲在文秀丽的家门口,为主人守着。好在今天的太阳很暖和,不像上次寒风呼啸、寒冷刺骨。

    那次,主人叫我守在门口,我被刺骨的北风吹得浑身发抖,跑到文秀丽家的老母狗,中花身边去取了点温暖。不幸的是,此时刘治文的儿子刘立学来了,我家主人在那寡妇身上没捞到任何好处,便被轰了出来。他一肚子的气不得出,见我不在门口为他守着,而是到中花身边取暖去了,便狠狠地踢了我两脚。我以为此事已经完结,自认倒霉算了。想不到回到家中,还被他锁上暴打了一顿。

    主人他边打我边说,我叫你蹲着,你就必须给我蹲着,你跑到哪里去了?那里是你能去的地方吗?我打死你!我躲开他手上的木棒,他却对我下令,蹲下!我不蹲或蹲慢了一点,就要被他暴打一顿,我跑又跑不脱,头上、背上不知挨了他打来的多少棒!我才长了见识,唱不得反调,否则,只有没完没了的苦头吃。

    我竖着耳朵,他喊蹲下,我马上蹲下,他喊站起来,我立刻就站起来,还摇晃着尾巴讨好他。这样做,我才不被主人打了,听他的指挥,成了刻在我头脑中永恒的记忆。

    我知道文秀丽已经回家来做中饭,屋里只她一个人。我得为主人好好把住门,不让任何人进去,哪怕是她家的母狗中花,也不能放她进去。否则主人办不了好事,我必然会有倒霉的时候。我已经是他发泄的可悲的对象。作为他出来寻欢作乐、寻花问柳的唯一跟从,我也是他的唯一出气筒。我老老实实地蹲在文寡妇的家门口,对她家老母狗中花频频传来的秋波,只能视而不见,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我才不上她的当呢,我此时还只是一只少年公狗,依然不解狗中风情,我绝不能因为自己去**,而耽误了主人的大事啊。想当初,我吃了主人的那么多棒子,还不长点儿记心,那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我必须关注我的主人,关心我的主人,以他的命令为己任,小心守护主人刘宝权,去实现他蓄谋已久的企盼、企求。

    只听得我家主人声音温和而多情地说,丽妹呀,在家煮中饭啦。

    文秀丽听见刘宝权的声音,见他一个人已走进了她的屋里,站在了她的身边,心中着实吃了一惊。她马上稳定了自己的心绪,对刘宝权说道,宝权哥呀,治文的事,你们办得也狠了一点吧,再怎么说,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好说呢?

    刘宝权仍轻声地对她说,丽妹啊,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治文的事,我是特意来看你的呀。你新伢几要从学校,回家来吃中饭吗?

    文秀丽有些难为情地说,宝权哥,我一个寡妇人家,你经常一个人来看我,多不方便,有什么事,我们到院子里去说吧。

    刘宝权说,没事没事,我心中老是惦记着你,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文秀丽不做声,只听得她转身急步往屋外走。这时,我的主人刘宝权一步上前,拉住了文秀丽,两人你拉我推、你抱我躲、你吻我挡、推推攘攘,只听得一个吻响,又一个巴掌响,两个人在屋内打斗起来了。我家主人刘宝权今天来了蛮的,管她同不同意,他都要霸王硬上弓,里面传出了呼滋呼滋、哼哼哈哈的粗气。

    突然听到文秀丽说,宝权哥,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我很感激你,只是我是不想让你为难。你家有夫人,又儿孙满堂,你又是村领导,你都不怕什么,我一个寡妇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今天你想要,也不必霸蛮,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与我把中饭一起煮来吃了,我们俩喝杯酒,我陪你好好乐一乐,横竖满你的意、顺你的心就是了。

    里面的打斗停止了,我家主人刘宝权喜出望外,他看着她,她的脸色绯红,煞是好看。他抱住文寡妇就是一顿好啃!这时的文秀丽已很顺从,她没有了丝毫反抗。

    我知道主人刘宝权的心里很甜蜜,很陶醉,但我更知道文秀丽的心中,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报复计划。我有些紧张,怕马上发生不测,就在门外叫了两声。刘宝权停了与文寡妇的接吻搂抱,忙出门来观看。见没有动静,就马上退回了屋里。我在门外说,主人啊,你要小心啦,她心中想着的是要害你啊。但主人刘宝权无法听得进我的忠告,他又把头伸出门外来,对我骂道,多多,你吵死呀,你给我好好蹲在门口,有了外人来你才叫唤!

    被主人训斥,我只好不再出声,听任情况的发生。主人听不懂我的话,不理睬我的警告,我替他再担心也没有用!何况现在还早,只能到了哪座山上唱那支歌,我时刻防范着就是了。我小心地在门口警戒着,这时,中花又过来向我挑逗讨好,我心中高兴,虽然她比白姐还老,但她是一只母狗,能够得到一只母狗的青睐,对于我们狗类来说,那就是莫大的幸福了。她继续向我释放媚眼与做秀,我心痒难耐,又心有余悸,只好对她说,你过来吧,你陪着我站会儿岗,我不反对,我还会谢谢你呢。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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