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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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丽匆匆赶到现场,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又有一个妙龄少被害了,毁容,剖腹,案情和连环案一样,但这次刑警队却将死者的男友毛毛抓走了。

  “不会是个替罪羊吧!”小丁小声嘀咕着。

  “当然不会!”红丽正道,“屠龙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小丁自知说错话了,忙答道:“那也是!红,你去找屠队长了解案情,一定又能抢个头版。”

  “不,先回家吧!。”红丽无力地说。

  看着红丽落寞的背影,小丁嘴角微微上扬。

  “为什么抓毛毛呢?难道——”红丽不愿意去猜忌屠龙,可说毛毛是凶手,她又不能相信。红丽心情不好,就蒙头躺在上。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冰冷的声音,“!!”红丽回头一看,“啊!”又是那个七窍流血的穿红鞋的小孩,她正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你——你不要过来?”红丽朝她喊道。

  “你怕了吗?事情没有结束,还会有下一个!下一个就是你!”说着,红鞋鬼就向红丽扑过来,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红丽怎么挣扎也掰不开鬼的双手,她只能痛苦地呻吟,“屠——屠龙,救——”她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就要晕死过去了。

  正在这时,鬼好像突然松手了。红丽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红丽!红丽,你怎么了?”她睁开眼一看,发现屠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

  “屠龙……”红丽不趴在他肩膀,呜呜地哭了起来,“你——终于来了,刚——刚红鞋鬼要——掐死我,太——可怕了……”

  “真的吗?你害怕了吗?”屠龙的声音突然变得好冰冷,红丽抬起头来,发现屠龙不见了,而红鞋鬼正抱着自己,鬼身上的血正一滴一滴滴在自己身上。红丽忙挣扎,可还是挣脱不了。就在这时,红丽手里不知怎么有了一把刀,慌乱的红丽狠狠地把刀捅向鬼。“啊——红丽,你——”倒在地上的却是屠龙。

  “屠龙!”红丽忙去扶屠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无助地哽咽道。

  “哈哈——你杀了他,是你!是你!”红鞋鬼又出现在面前,得意地说道。

  怀中的屠龙也突然一把住了自己,恶狠狠地说:“是你杀了我!是你!”“不——”

  红丽一惊,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一个梦。可她浑身是汗,心跳极快,就像真的发生了似的。终于熬到了天亮,屠龙打来电话,“红丽,连环案终于要破了!我们——”

  听着屠龙兴奋的声音,红丽心烦地打断,说:“是吗?毛毛都招认了?”

  或许是屠龙太兴奋了,没有察觉红丽的异样,还是兴奋地说:“他啊!刚开始还嘴硬,但在我们收集的大量的证据面前就蔫了。他——”

  红丽心中一阵悲凉,冷冷地打断,“我昨晚没睡好,现在很累了,就这样吧!”不等屠龙回话就把电话挂掉了。屠龙又打来,她也不接,只是握着手机,悲凉地想:屠龙终于也妥协了,也不和红鞋鬼斗了,把毛毛办成了红鞋鬼的替罪羊。只是红鞋鬼会因有个替罪羊而住手吗?不行!我要去见阴界大仙。

  刚换好衣服,电话又响了。红丽刚想挂断,却发现是贾林打来的,“喂,你好!”她无力地问候。

  “红丽吗?”悦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我是贾林,我马上要回国了。临行前想见见你,现在可以来一趟吗?”

  “好,我马上就过去!”红丽想:或许和贾林聊聊会好一些。红丽刚出门,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屠龙。红丽马上挂掉,索就把手机关了!

  本以为见了贾琳,心情能平静一些。可不知为什么,红丽的心反而更慌了。

  “红丽,怎么了?脸这么差啊?”贾琳关切的问。

  红丽:“我——我心慌的厉害。”

  “别怕孩子。”贾琳握住了她的手,慈祥的端详着她,“象,真像!红丽你可真像我的儿啊!”

  “你的儿?你有儿啊?”红丽有点迷糊了。

  贾琳:“是啊,她现在就在楼上的卧室里。只是她下楼有点不方便,我们上去看她,好吗?”

  红丽不点了点头,她们便一起上楼了。红丽和贾琳来到一到门前,贾琳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和蔼地说:“宝贝,妈妈领了一位来看你,高兴吧!”然后回头对红丽微笑着说,“我儿怕羞,你先进去吧,我去拿水果!”“吱——”红丽推开了门,一股寒气直面扑来。红丽只觉得眼前一片耀眼,仔细一看,发觉这是一个红的世界。拉紧的红窗帘下是一张红的大,上支着一个红的相框,相框周围摆着五双红鞋。红丽有些迷茫的走近一看,相框中是一个穿红鞋的漂亮小孩的照片。而边上的每双红鞋都有一个小标签,“佟苗苗”、“薛冰”、“岳姗姗”……红丽越看越心惊,背后直发冷。一回头,“啊——”贾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了。

  “我儿漂亮吗?”贾琳的笑容仍是那么和蔼,声音仍是那么亲切。可此刻这一切在红丽眼中都是最恐怖的。她哆嗦着点点头。贾琳轻轻抚摸着红丽的脸颊说,“你和她真的很像。要是她长你这么大,也会和你一样聪明、漂亮的!来,我们来陪说说话。”红丽呆呆的任由贾琳拉着她,跪在边。

  贾琳爱惜的抚摸着上的相框,说:“宝贝,你最喜欢红了,我们也送红丽一双红鞋,好不好?”说着,贾琳从下拿出一双鲜的红鞋,直视红丽的眼睛说:“穿上它!穿上它陪玩!”红丽就乖乖的穿上了红鞋。

  贾琳又对着照片慈爱地说,“宝贝,你喜欢这个,对吗?那个可恶的哥哥也喜欢她。但妈妈会把她留在你身边的,让那个讨厌的哥哥也尝尝孤独的滋味。”说完就把一把长长的匕首递给了红丽。贾琳温柔的端详着红丽,说:“从哪割好呢?”

  “嘭”的一声,楼下的门被撞开了,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屠龙出现在门口,红丽立刻飞快向他奔去,贾琳诡异的一笑。

  “啊!血,血——”红丽倒在一片血泊中。三天后

  “醒了!快看,红醒了!”这是小丁的声音。红丽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自己,屠龙、小丁、小王……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啊?”红丽迷糊的问道。

  “红,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小丁激动地抢着说道,“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还记得贾琳吗?原来她就是红鞋鬼的母亲,连环案就是她做的。她还要加害你,多亏了屠龙队长及时赶到救了你。”“害我?”红丽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受伤,可小丁说的事她一点也想不起了。于是,她迷茫地向屠龙望去,这才发现屠龙的胳膊上缠着绷带,她忙问:“屠龙,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沉默了。

  小丁:“那还是让屠龙队长给你讲讲吧!”说完,就示意大家离开了。病房里一下静了,气氛有点尴尬。屠龙坐到红丽的身边,抱住她,说:“真是吓死我了,我差点就失去你了!”

  红丽轻轻抚摸着屠龙胳膊上的纱布,说:“这伤和我有关,对吗?”

  屠龙没有回答,看了一眼伤处,又说:“出门时,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红丽:“那时,那时你说毛毛是凶手,我受不了你抓‘替罪羊’的做法啊!”

  “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吗?”屠龙受伤的说,“我说毛毛是6号凶案的凶手。毛毛因想摆脱友的纠缠,就将其杀死,毁容、分尸,妄图想伪造连环杀人案的假象。可一眼就被我们看穿了。我给你打电话时,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贾琳了,我要提醒你,可你却不听!”

  红丽:“你怎么知道凶手是贾琳呢?”

  屠龙:“小丁‘红鞋鬼’的传闻给了我启示。我查过了,十年前确实发生过那场交通事故。既然死者都穿红鞋,又正好过了十年,这些凶案和那场事故一定有联系,我怀疑小孩的亲人装鬼复仇的可能很大。可惜案情久远,资料难找。通过和死者的亲人谈话,我了解到除了佟苗苗的父母外,其余死者的父母中都有人当年曽围观了那场车,而且我还意外地发现每个死者生前都做过心理咨询,而心理医师就是贾琳。这就使她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就在我们审讯毛毛的时候,交警队送来了十年前那场事故的材料。小孩的母亲就是贾琳。而佟苗苗的父亲就是肇事司机,贾琳就被列为重要的嫌疑人,我们对她进行了严密的监视。这被贾琳发现了,她便要回国。正在这时,国际刑警传来资料,贾琳在国曾和著名的催眠大师SusanLi学过催眠。因技术过硬,曾供职于国中央局,但在去年因私藏强烈的致幻剂‘DR’而被解职。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妙龄少会自残,她们服的药里含有致幻剂‘DR’,并被催眠,才会在午自残。我们正要传讯她,你却先去她家了……”

  红丽打断屠龙,“你怎么知道我在她家的?”

  屠龙欣慰地说:“因为你从未摘下我送你的项链。这是一个追踪器,凭它我可以随时知道你的行踪。因为你最近很反常,我觉得很不安,就送你一个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用上了。现在,凶手已经找到了,就把它摘了吧!”

  红丽摸着项链,幸福的笑了。她又问:“可我记不起在贾琳家发生的事了,到底怎么了?你的胳膊是怎么受伤的?”

  “这,这……”屠龙摔了一下头说,“你还是去监狱里问问阴界大仙吧?”

  “啊?”红丽有点糊涂了。

  屠龙:“你不是很相信她吗?还去找她算命。只可惜,她现在因宣扬迷信被拘留了,你只好去狱中找她了。”

  红丽红着脸说:“好啊!你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她就去给屠龙搔痒,屠龙忙躲开,他们就闹在一起。突然,“啪”的一声,一个白的小药瓶从屠龙的口袋里掉了出来。屠龙忙捡起药瓶,说:“误事了!红丽,这药你是哪来的?”

  红丽拿过药瓶看了看,说:“这不是小丁帮我买的安眠药吗?怎么了?”

  屠龙听完,立刻冲了出去……

  可已经晚了,小丁早就因单位是有急事走了。屠龙立刻打电话通知刑警队追捕小丁。 

  “怎么了,屠龙?”红丽也跟了出来。 

  “都怪我大意了!”屠龙满脸沮丧的说,“医生说你最近之所以这么反常,是因为你也服了DR。我把你最近服的药品都拿来化验,结果发现这瓶安眠药里含有微量的DR,你服用后,神智还可以清醒,但会时常陷入幻想而精神紧张。” 

  “你是说小丁要害我?不,不可能的!”红丽不相信的摇头,“这一定有什么误会的。我和小丁搭档4、5年了,我非常了解他,他一直对我非常好!” 

  屠龙:“或许小丁不是有心要害你的吧!但那也得等到找到他才知道。” 

  红丽还想说什么,但看屠龙一脸怒气就没有张口。一种不祥的预感深深笼罩在她心头。 

  “铃铃铃——”正在这时,屠龙的手机响了。“喂,你好,我是屠龙!” 

  “你好啊,屠龙!”手机里传出贾琳悦耳的声音。“你的同事也太没用了,连我一个弱子都看不住,还乖乖地送我离开了本市。” 

  “贾琳,你别太嚣张了,我一定会抓到你的!”屠龙恨恨地说。 

  “那好啊,我等你哦,没用的警察!对了,我要告诉你,帮我好好照顾红丽,她要是午出去砍人可就不好了,你是知道她下手有多重的!哈哈——” 

  接着,贾琳就挂断了电话。屠龙拿着电话,一脸茫然地望着这窗外…… 

  …… 

  (结束) 

  补记: 

  一个多月后,小丁投案自首了。他交代:他因和红丽在一起工作而对红丽产生了爱慕,可红丽一心只爱屠龙,让他很痛苦。于是,他就去做心理疏导,而心理医师就是贾琳。通过贾琳的疏导,他突然对红丽和屠龙产生了恨意,想要拆散他们。所以,他就按照贾琳的授意,给红丽换了药,并不时的刺激她,使她精神紧张,陷入幻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