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战争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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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战桑干源,今年战葱河道。

    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

    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

    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

    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

    烽火然不息,征战无已时。

    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

    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

    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战城南》李白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望着战后尸骨横陈的战场,即使是南宫墨也发出如此的感慨。

    五年前小窝国在叛将薛之嫌的通敌卖国的情况下,打破了西南边疆的防线,联合一向有野心的小窝国王储钟离琪玉引发了这场长达五年之久的“西南之乱”。

    至从那个孩子的离去已经十年了,本以为轩辕无殤会从悲痛中走出来,可是他低估了轩辕家男人的坚贞和唯一。无殤在十年前开始就不再过问什么事情,只是呆在那个孩子曾经住过的地方日夜的思念,以及不停的寻找那个孩子活着的讯息。可是十年前事他亲手断送了那个孩子,怎么可能还有生还的几率。无殤查清当时的事实后,介于自己和他多年的友谊和自己侯爷的身份没有处置自己,可是从此也不再把自己当做知己,自己再也没有踏进王府一步。可是自己并不后悔,如果再发生一次自己还是会坚持,不仅仅因为是自己的使命与职责。

    本以为会一直持续这样,可是五年前的爆发的“西南之乱”打破我们之间的坚冰,虽然我知道这仅仅是因为无殤在五年的失望后希望战死沙场,可是自己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作为朋友知己也许自己不是很合格,可是作为轩辕无殤的暗影,我能自信的说除了弄影没有人能比的过自己。弄影大家还记得吧,就是我的孪生兄弟,轩辕无情,也就是当今皇帝。所以虽然无殤不愿意让我跟着,可是大昊王朝皇家流传下来的“暗影之法”不能拒绝。所以我现在又站在了这个男人的背后,看着他傲视战场,决战群雄,虽然我们可能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了。

    今天本来能打个漂亮的胜战,可是一向狡诈的钟离琪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毒雾接着西风让今天的战事不战而败,看着无殤纠结的眉目,自己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传令官,传今天偃旗息鼓,明日再战。”轩辕无殤看着遍山的尸骨,转身问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兵甲:“胡御医现在在哪里了?”

    “胡御医在伤亡最重的南帐篷!”小兵甲立即恭敬的回答。

    “好,晚上带胡御医到将军账来!十年了,是该有个了结了!”

    小兵甲不解的望着自己心中的战神,“西南之乱”这是第五年啊,怎么是十年了,看来将军这些天太累了,晚上让管伙食的老赵给将军好好的补补。

    可是同样在身后的南宫密听了脸色大变,他心里明白无殤口中的十年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十年,难道无殤要做什么傻事,不行我绝不允许。想毕,南宫墨向有影卫的方向打了个手势,就转身奔向南帐篷。

    胡御医看着伤员一个个因为来不及赶上配解药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心里抱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得珍惜生命,用这么歹毒的药荼害生灵,真是……罪过啊!本来还想战事不吃紧的时候回“鬼涧愁”陪陪小然,那个醋桶子,照目前看来时间有得推迟了,呵呵,希望他不要因为这样又在江湖上捣乱生事非才好啊,下次见面好好的补偿他好了。

    正在走神的他听见好像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头茫然四顾,是为自己打下手的小子:“什么事情啊,跟叫魂似的?”打断了自己对小然的愧意。

    “胡御医,是南宫侯爷在帐篷外等您呢!”这胡御医人好似好,就是脾气怪了点,万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像上次那个小兵甲被整的三天三夜和马桶亲密接触可就不好了。

    “那怎么不早说!”胡御医深深望了眼前这个小兵乙一眼,才转身离开。

    小兵乙突然觉得三伏天里阴风阵阵,不好的感觉啊,当然胡御医回来后因为心情大好本打算让他三天无法如厕变成了五天,这当然是后话了。

    胡御医出了帐篷见到南宫墨后,嬉皮笑脸的道:“哟,这不是侯爷吗?什么风把您老吹到了这小小的伤病之地!”

    南宫墨如果不是为了即将要说的事情,打死他也不回来这个每次见到他都冷嘲热讽的老家伙这里来。他知道至从柳絮那件事情后,这个人对自己就一直阴阳怪气的。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把一些更加莫名其妙的药物用在自己的身上,大概是因为自己真的心里愧疚吧,所以心甘情愿的做他的药人。

    见南宫墨略带愧疚的神情,胡御医知道其实当年柳絮的事情,南宫墨处理的很正确,他暗影的职责要求他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以轩辕无殤的安危为重,可是一想到那个每次见到自己总是用单纯的眼神佩服自己的医术,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在思念小然的孩子就会心里隐隐的作痛。所以总会下意识的嘲讽作弄南宫墨,尽管后来从小然哪里得知了柳絮被他捡回到“鬼涧愁”被师尊救活了,可是还是会习惯性的拿他试药。

    想到这里,胡御医放缓了语气:“侯爷,有什么事情吗?”

    “明天就整整十年了,我担心将军会做什么傻事,所以希望今天晚上将军找你时,你留心一点。”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小柳絮离开我们已经要十年了啊!将军真是痴情啊!可惜啊……”胡御医心想:可惜的是柳絮现在还在失忆当中,以师尊他们两对柳絮的宠爱,以柳絮身子还是虚弱的状况来看,出涧不知道是那年那月啊。

    虽然不喜欢南宫墨,可是至从答应了先皇的要求,他们在保护轩辕无殤的立场上还是一致的。

    “好的,我会注意的,有什么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夜晚主帅的帐篷在众多帐篷的遮掩下毫不起眼,小兵甲端着将军没有动过的餐饭,心疼无奈的走出帐篷,正好撞见前来的胡御医。

    胡御医见丝毫没有用过的晚饭,低声问道:“将军这样有几天了?”

    小兵甲一见是哪个让自己三天和马大姐亲密接触的御医,立即绷紧神经,道:“好多天,将军什么也不吃,有时候白天吃进去晚上就会吐出来!”虽然有点害怕这个邪邪的胡御医,可是为了心中的神,小兵甲还是壮起胆子问道:“御医,将军究竟是怎么了?虽然听一个老兵讲每年的这几天将军总是这样,可是我昨天晚上进来守夜时见到将军都吐血了!”

    “恩,我知道了,把晚饭留下,你下午吧,将军吐血的事情,你不可以再向任何人透露,知道吗?”

    “恩,知道了!”把晚饭交给胡御医后见鬼一样的一溜烟消失了。

    都已经吐血了吗?这可怎么办好呢?至从柳絮走了以后,每年的这个时间轩辕无殤都会以这样不吃不喝的方式来祭奠那个孩子,吐血从来没有过,看来无殤是不打算要来年了啊!晚上回去后给师尊写封信吧。

    “将军!”

    “胡御医啊,你过来坐,我想问你件事情。”正在沉思的轩辕无殤抬头望着做在下手的胡御医。

    “将军请讲!”

    “今天小窝国使用的毒雾是什么东西?”

    “是西南边境特有的一种毒草萃取而成的。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能发挥功效!”

    “特定的时间,什么意思?”

    “那种毒草在采摘的时候必须连根带周围的泥土一起拔掉,萃取的时候也必须是在高温的天气下,天气越高它的毒性就越大,但是如果在寒冷的冬天它不仅没有毒性还是解毒的良药,所以要想解这种只要把这种毒草放在寒冷的季节里练成相反药性的解药就可以了!所以我猜今天是他们的小试牛刀,随着天气的转热,他们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你的意思就是现在做解药是不可能了!”

    “我们是不可能了,但是小窝国那边一定在萃取毒液的时候先炼出了解药,因为这种药性很不稳定,需要随时把解药准备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也就是说解药就在对方的手中!我知道了。”轩辕无殤在心里暗自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可是将军如果你要去偷解药的话,我反对!”胡御医猜到轩辕无殤的想法了,但是这个大胆的想法虽好,但是他必须的阻止。

    “可是除了这样你有更好的想法吗?”战事越拖对对方越是有利,现在只是五月份的月底就已经有这种效果,进了六月那还了得。

    “……”胡御医一时语塞,是啊,没有更好的办法,即使是在晚上进攻也有危险,轻则昏迷几天,重则丧命。

    “明天免战!我会尽量小心,这边的伤员就劳烦你了。”看着这个被父王算计的男人在自己身边近三十年,轩辕无殤拿出当年的契约交给胡御医:“这个该是还给你的时候了!谢谢!”

    看着这份栓了自己三十年的契约,胡御医百感交集啊,默默的吧它揣在怀里,拿出一粒透明的药丸交给轩辕无殤:“将军你自己小心,这个药丸您可以在行动前提前服下,三个时辰内可包您百毒不侵。!”

    看着远去的背影,轩辕无殤望着漆黑的夜幕轻轻的道了句:柳絮!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

    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撩乱春愁如柳絮,依依梦里无寻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