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少女雀跃道，“刚才怪人就是用他的精神力把那些人变得像傻瓜一样，那爷爷你是不是也有这么厉害呢？”
少女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希翼。
“爷爷哪有那本事啊，小诗不是都知道的吗，爷爷也就能给你抓抓小鸟而已！”老人笑道，伸出一只瘦骨峥嵘的手掌轻抚着少女的头顶。
“哦！”
听到自己的爷爷没那么厉害，少女有些失望，接着又问道：“爷爷，那怪人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刚被人抓了五个血洞，一下子就自己好了起来，跟没事的一样！”
“呵呵！”老人笑道，“小诗，爷爷不是神仙，也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回答不了你那么多问题。”
祖孙俩的对话声音并不大，但此刻川菜馆里面静悄悄的就他们俩桌人，所以丁子和佘雨卓一字不漏地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其实他们和那少女一样，心中也充满了好奇和不可思议，只是不敢发问而已。少女询问那老人的时候，他们的耳朵竖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尖，生怕错过了老人的回答。
秦歌轻轻地放下了茶杯，朝祖孙俩的位置看去，连丁子和佘雨卓都能听到的对话，他当然也能听到。
仿佛感觉到什么，老人的手一滞，茶杯停在了嘴边，同时眼睛也朝秦歌这方看了过来。
四目交错，电光火石的一个刹那，秦歌收回了目光。
老人是手微微一颤，一些茶水从嘴边溅了出来，随即长长一叹，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脸上的皱纹却似又加深了许多。
“爷爷，您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少女嘴里娇嗔着，急忙把老人身上的茶水擦干净。
“小诗，我们走吧！”老人站了起来，随手在桌子上放下了两张钞票。
“可是爷爷，我们还没吃饭呢，您不是说要盯着那些玄门中人，不让他们乱来的吗？”少女不解的问道，硬是赖在座位上不肯站起来。
“咦，奇怪了，难道我的小诗突然之间变得不怕辣了吗？我可是知道，这川菜馆的菜那都是很辣的！”老人打趣道。
少女还是不肯妥协，两只小手还死拽着老人的衣袖。
“小诗，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疼爷爷吗？爷爷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闲事，再说江山代有才人出，爷爷知道，这些事情有人会比爷爷做得更好的……”
老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秦歌，“爷爷只是希望，不要发生太多的杀戮就好了，现在看来也不用担心了！”
“走吧小诗，我们还要去下一个城市找你的父母，难道你不想他们吗？”说到后来，老人的声音已经是满含悲意。
提起她的父母，少女天真烂漫的容颜一下子变得沮丧无比，也不再和老人撒娇了，低着头跟在老人身后往外面走去，只是临出门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这顿饭在无声中进行，在无声中结束，丁子和佘雨卓都没有再问什么，秦歌自然更加不会主动挑起话题。
“秦哥，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那个庄园了？”坐在驾驶座上面，丁子问道。
“先去另一个地方吧！”秦歌说出了一个地址，那是一个度假酒店。
“对了秦哥，刚才那个老头是不是和那些人一伙的啊，那些人是不是老头口中的玄门中人，玄门又是什么玩意？”丁子长长地吁了口气，好像突然吐出了一根卡在喉咙间的鱼刺一样，满脸的舒畅。
沉默了片刻，秦歌才说道：“玄门不是玩意，可以说它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瑰宝，只不过现在的玄门大都已经变质，变得眼高于顶，藐视世人。”
“这玄门是不是就等于武林门派的意思？”佘雨卓鼓足勇气问道，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秦歌问话。
“武林？”
秦歌的声音中有些不屑，“是有武林，不过那所谓的武林都只不过是一些玄门最边缘的弟子创建出来的。”
顿了顿，秦歌又说道：“比如你那擒拿手，在你心中，那应该是顶尖的技巧了吧？可是一旦面对真正的玄门中人，哪怕只是最低等的那种，就会变得束手无策了！”
佘雨卓虽然不服，但她知道，秦歌说的都是事实，她之前面对那袭击者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所以她才会一招都未出，就退了回去，“可是，这擒拿手已经在军中流传了几十年了，经历了无数次的改良，怎么和那玄门中人的招式还会相差那么远呢？”
佘雨卓感到相当疑惑，难道那些所谓的玄门中人就会比寻常人，乃至军中精锐还聪明那么多吗？他们随便研究出来一个招式都能让人只得仰视？
“不关招式的事，相信你们也知道武学中的内外之分，招式练得再好，也不过是外门功夫，没有玄门真气的配合使用，再精妙的招式都只不过是个花架子！”
“真气？花架子？秦哥，意思我也只是一个花架子咯？”丁子问道。
秦歌不语，佘雨卓则以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斜瞄着他。
“秦哥，那你可不可以教我玄门真气啊，你肯定会的是不是？那老头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一看就知道那老头是个高手！”丁子为人看起来莽撞，其实该有的细心他都有，之前在川菜馆秦歌和那老人暗中较劲的片段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那人不是一个高手……”
“呃？”
秦歌的话让丁子一下子陷入难堪，佘雨卓更是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以他的年纪，能把精神力修炼到这个境界，他应该算一个超级高手！”秦歌接着又说道，“我的修炼方法不适合你，你想学的话，我可以给你另外一种玄门真气的修炼方法。”
丁子大喜之下，也顾不得和佘雨卓去较劲了，兴奋得一脚把油门踩到了老底。
佘雨卓眼巴巴地看着旁边兴奋中的丁子，那目光中饱含的意思太多了，羡慕、不甘、不服、渴望……
“还有你，如果能顺利找回鱼肠剑，我也给你一份！”
秦歌的话一落，仿佛雨后间阳光，佘雨卓的脸上也扬起了阵阵迷人的笑意，直看得丁子差点把车子撞到路旁的护栏上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