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偷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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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偷吃豆腐

  张绪贵大吃一惊,即刻否定:“玉箫,别这么说,陈赛芝是我们厂里的外交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忠心可鉴,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千万别乱说呀。”

  莫玉箫红着脸,看张绪贵的脸色不好看,欲言又止。

  王雪彩笑说:“绪贵,你还别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陈赛芝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就说一定不是她做的?”

  “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张绪贵斩钉铁截,“陈赛芝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不说她以前跟我是同事,就说她来到武汉后,为了我们造船厂讨债出了多少力气,还不是一心为了工厂的发展?她怎么可能做破坏工厂的事情?”

  看见张绪贵很不高兴,两个女生便不敢再说了。

  莫玉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王雪彩跟进,小声问:“老同学,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你不会说空穴来风的话,你这个消息从哪里得来的?”

  莫玉箫说:“我也是听说的。早知道张厂长这么在乎陈赛芝,我就不说了。”

  “你听谁说的呀?”

  莫玉箫动动嘴,迟疑说:“你去问春彩。”

  王雪彩找到春彩,把自己的疑问一说,王春彩说:“姐,你就别掺和这个事情。”

  王雪彩笑说:“春彩,什么叫我别掺和这个事情?只许你关心张绪贵,不许我关心了?”

  “记者同志,”王春彩一本正经说,“你需要关心的是正面的事迹,大肆宣扬,像这样社会阴暗面,你还是不要了解的好。”

  “你不说就算了,我去问张绪贵。”

  “姐,你还真的去问张厂长?”

  “嗯,你不说,我想知道,怎么不去问?”

  李小琴的事情,自己就得罪了张绪贵,现在又说起他的同乡陈赛芝,还不说自己排挤他的老乡?王春彩无奈,只有说了:“姐,我告诉你。其实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有人说,案发当晚,陈赛芝带了一个陌生的人进了工厂,后来,这个人就偷偷地溜出去。随后,就发生了火灾。”

  王雪彩笑了,说:“这个说法未免太牵强了吧?工厂这么大,每天都有陌生人进出的,能说明什么问题。纵火是刑事罪犯,定罪是要证据的,乱说就是诽谤哦。”

  “怎么没有证据?门卫都说陈赛芝带进的人拿着一个袋子,还闻到了汽油的味道呢。火灾现场呢,就发现了一个瓶子,就是引火的燃烧瓶子。”

  王雪彩继续笑:“现场发现了燃烧瓶,这个即使不错,可是,犯罪是有原因的。我问你,陈赛芝为什么要纵火?她纵火的理由是什么?”

  王春彩笑说:“根据我的推测,陈赛芝是嫉妒莫玉箫跟张厂长走的近,而第二号车间是莫玉箫负责安全管理的,陈赛芝想以此让张厂长冷落莫玉箫。”

  “捕风捉影,牵强附会。”王雪彩觉得无聊,“算了,你的故事就说到这里。小妹,我拜托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个案件的事情,自然有司法部门管辖,你就别太关心了。”

  自从正月出来以后,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期间,家里来信也一直巴望张绪贵回去一趟,一来,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叙叙天伦之情,二来,也想回来把张绪富的钱弄清楚,给家里人一个交代。然后,就是商量分家。可是,张绪贵一直忙得很,没有时间回去。现在李小琴说是要回去,张绪贵诸事缠身,一拖再拖。

  终于,银花来信说,奶奶摔跤了,卧床不起,生死不可预料。听家里人说,奶奶从小很辛苦,为了拉扯众多的孙子,更是吃了不少苦,现在她老人家要上重伤了,或许就要死了,不回去看看也对不起孔子的教导。

  是回去的时候了。

  当晚,张绪贵写完生产计划,把莫玉箫找来,说:“玉箫姐,现在厂子的摊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一切都在良好的平台上健康运行,原来我就打算你坐我这个位子,现在我家里来信,说我奶奶病重,李小琴身体不行,也要回去,我想你就接下厂长这个职位。”

  本来,自己年纪轻轻,一分工就被任命为厂长助理,厂里的其他老领导就不有许多的意见,眼下,自己负责的第二号车间有被人纵火烧毁,人家就议论纷纷,要莫玉箫引咎辞职,自己心里也愧疚,现在突然把自己升职为代理厂长,莫玉箫是又感动又惭愧,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喂,莫玉箫,你哭什么嘛?”张绪贵感到奇怪,“我不是耍你的,是真的。”

  听了这话,莫玉箫是又感动又好笑,转而笑说:“你不是耍我是做什么,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弱女子,没有一点社会和管理经验,你就突然说要我做厂长。”

  张绪贵笑说:“邓小平主席说,干部队伍要年轻化、知识化,我这个是按照他老人家的指示办的。你没有经验,跟我也有几个月了,我接手工厂的时候不也没有经验么?也做得这样有声有色的,你还是大学生呢,难道比我这个农民还差不成?”

  莫玉箫看了张绪贵一眼,咕哝说:“还说你是农民,言行举止哪里有农民的影子,比我们城市人还城市人,倒像是武汉大学的外教。”

  这话倒是真的。张绪贵说:“好了,就这么说了,明天我在干部会议上宣布一下,后天你就正是代理厂长。厂子的生产都已经安排好了,各种机器都集中用来加工美国的零件,有些机器用不上,能空着就尽量空着,集中人手进行装配整件船只。现在,我们还需要增加钻床和泡床,这个,我们与武汉第九机械厂有购买的意向,你只要落实一下,尽早拉过来投入生产。各种船只的零部件,我们最大限度地订购,尽量节约劳动力和其他的资源,实行分工,实现最大的效率。――这些,你都是全程跟我参加了的,也熟悉的。总之呢,就是这样。”

  莫玉箫认真地听着,准备说话,突然,电灯熄灭了。

  办公室电路老化,昨天就出现了不正常的情况。

  莫玉箫有点紧张,摸到张绪贵身边,说:“外面都是亮的,只是办公楼短路了。要不要打电话叫电工来?”

  “这么晚了,还是我们自己看看吧,肯定是保险丝烧断了。”

  莫玉箫说:“漆黑一片,怎么查看。”

  “我这里有蜡烛,只是没有火柴,你办公室里有没有火柴?”

  莫玉箫说有,主动下楼去自己办公室。刚走几步,头就碰到了墙上。张绪贵走过去,拉着莫玉箫的手,说:“来,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莫玉箫不好反对,只有让张绪贵拉着下楼。

  张绪贵就无所谓,女人温软温暖的小手捏在手心,舒服无比。莫玉箫呢,第一次被男人如此牵着手,心脏咚咚地跳得厉害,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赶紧把蜡烛点燃了。

  保险丝在楼顶过道墙壁上的柜子里,张绪贵搬了一张凳子,爬了上去。

  因为看不清,转身又把蜡烛拿在手中。一看,果然是保险丝烧断了。柜子里有保险丝,可是要接,必须双手作业。

  张绪贵回头说:“玉箫姐,你能不能上来帮我拿蜡烛?”

  莫玉箫说:“凳子那么窄小,俩人怎么站?”

  张绪贵只有把蜡烛放在柜子里,准备作业。

  莫玉箫却上来了,一手拉着张绪贵的衣服,一手拿着蜡烛。

  接好保险丝,张绪贵合上闸刀,碰的一声,柜子里发出一团火。

  莫玉箫一紧张,脚移动踩空,往下倒。

  说时迟那是快,张绪贵伸手抱住莫玉箫,也失去重心,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蜡烛掉在地上,熄了;凳子翻了;张绪贵搂抱着莫玉箫,仰身倒了下去,背上正好倒在凳子上。

  “哎哟――”张绪贵痛苦叫,双手却死死抱住莫玉箫。

  “怎么了?哪里摔伤了?”莫玉箫关切地问,挣扎着要起来。

  “背好痛……”

  莫玉箫身材苗条,身姿优美,三围都很正点,平时呢,整天站在自己的面前,有时候张绪贵未免遐想联翩,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啥的放手。夏天,衣服都穿的少,莫玉箫压在身上,胸前的两个肉饽饽,紧贴上来,舒服极了。扑鼻的体香迎面而来,令人如痴如醉。

  开始的时候,莫玉箫以为张绪贵搂抱着自己是因为摔懵了,动作失常,后来发现张绪贵的手却搂抱在自己的屁股上,才觉得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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