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笑了


本站公告

    10、笑了

  虽然舍不得,但是理由说不过人家,张远清只有拿出钱,在房间里数清楚,拿出去分给各位债主。

  只剩下一百四十快钱了,买山的钱都不够,买木料、做土砖就暂时放在一边。父子商量,先还是全部买山烧炭,等再次买炭得钱再说。

  山买下以后,要趁早烧出来,否则,冬天正在进行,不烧出来7532厂的干部职工烤什么。因此,张绪贵跟父亲哥哥商量,要雇佣人手,分工明确,协同工作,才能顺利烧出木炭来。

  根据具体情况,制定先组织人砍炭柴,同时,加紧建造炭窑,然后,根据各人的特长,工种有别,各负其责。

  绪华和绪富负责装窑,张远清负责看火候,及时封火。雇佣的工人采取几件制,砍柴的人,每一百斤五分钱。根据张远清的经验,一个人努力砍柴,每天可以砍四百斤,就是两块钱,这个收入是不错的。金花和银花负责称炭柴。挑炭的,把木炭从山上挑回家,每一百斤三角钱。根据经验,一个人早起晚上归,可以挑五担,就是一块五角钱。

  其他不好计件的工序,比如说断炭柴,装炭篓子,就实行计时,每天一块五角。

  预算下来,四个山坳里同时开工,要建造八个炭窑,先期至少需要八个人。家里只有六个人可以上山,还差两个人。于是,就把绪华的媳妇和金花的准丈夫找来帮忙,也支付每天一块五的工钱。

  其次,还有做竹子炭篓子的事情。平时呢,做篓子的竹子是在本小队山上和烧炭的山上砍的,现在多了,小队山上也不能砍,烧炭的山上有的地方也没有竹子,所以,还是比较麻烦。

  考虑到开工以后,雇佣的人回来要挑炭,晚上也不在山上睡觉,没有时间做篓子。再说,人家从远山拿竹子回来,也要力气的,加上这个,成本就大了。

  张远清说:“看来,就只有在家里做篓子了。你看,那些我们雇佣的人,每天挑炭回来,晚上就可以做篓子了,他们肯定是高兴的。至于竹子,我们小队的山上有的是竹子,平时呢,大家做篓子都是上山随便砍的,这样,竹子我们就不管,他们自己上山砍,每个篓子五分钱。”

  文金桃说:“这个恐怕不行,你没听村子里的人说,说我们家发财了,上次卖了三百多块钱,现在又卖了很多山,都拿眼睛鼓着看呢。现在你又说雇佣人帮我们烧炭,他们就以为我们要发大财了,都眼红呢。平时砍竹子不要紧,现在我们砍竹子,恐怕人家说话……”

  “怕啥子,又不是我们自己砍竹子。”张远清不以为然,“再说了,不在山下砍竹子,难道去中安砍竹子?”

  文金桃小声说:“只怕高到大队去,说我们搞资本主义……要批斗我们……”

  听这样说,张远清也怕了,不再说话。

  张绪贵笑说:“爹,现在新政策,不搞政治运动了,鼓励人们合法富起来,批斗是不会的。不过,爹,我以为娘说的也不错,我们现在是雇佣劳动,赚人家劳动钱的,不比我们自己烧炭,乡亲们有看法,也是正常的。所以呢,我们还是买竹子。”

  最后,张远清表示接受这个意见。

  通过计算,四万五千斤木炭,需要一千多斤竹子,每斤一分钱,就是十块钱。由于手中只有九块钱,还要留下防备意外开支,所以决定先买五百斤,不够再说。

  张友忠听说要买竹子,就问做什么,听说做炭篓子,开始不肯。接着,就说竹子的价钱太低,要两分钱一斤。

  张远清说:“主任,我们小队以前卖过竹子没有?”

  “以前买过的,是一分钱两斤,不过是卖给公社商店的,现在是卖你私人。”

  “要不,我们小队不卖,我就去别的小队买了。”

  张友忠这些天来,一直忙于分田地,小队里没有钱,也不能开支工钱,本想多要价,听张绪贵这么说,即刻笑说:“绪贵,你也别说去别的小队卖,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们说‘肥水不落外人田’,一分就一分,你把钱给我,明天你就山上砍竹子。”

  一切按照张绪贵的设想进行,但是,还差一百块钱的山皮子。已经是小雪节气了,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天气很冷,万一7532厂不见自己的木炭,说不定就找别人的木炭了。再说,看见自己烧炭赚钱,家乡人纷纷仿效,想办法凑钱买山,山皮子也难买了。

  为了稳定自己的销售,张绪贵叮嘱父亲和哥哥,千万不要泄露关于烧没有炭头的技术,否则的话,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木炭就不好卖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烧炭的基本知识乡亲们都是知道的,不烧炭头的技术含量也不高,工作条件也不隐秘,难保泄露。因此,尽快买山烧炭乃是当务之急。

  正当张绪贵失望于没有办法筹措金钱的时候,张远光按照厂长的指示送来了定金,说是厂里的人都很满意张绪贵的木炭,尽快把木炭拉去,不要给别人,为此,拿来一百块钱的定金。

  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一共十二个炭窑,每天出一千斤木炭,一个星期过去,相隔三天,就拉了两车木炭走了。

  天渐渐冷起来,扫盲夜校的人越来越少,只有几个致力学习文化的人每晚到学校来学习。其中,就有那两个美女。其他的,大多也是美女类型的。

  个中原因,张绪贵也不知道,也没有问。

  张绪贵向何云楚汇报情况,何云楚说,扫盲夜校是自愿的,他们不来就算了,只是等乡政府组织验收的时候,再做应付就可以了。

  几个学生每晚都来学习,张绪贵也不好叫她们不来。一晚,天下小雪,女生们都说冷,熊凤琳撒娇说:“张老师,你家不是有很多木炭么?回家拿点木炭来烤火咯。”

  女生们都笑,张绪贵说:“那好,谁跟我去抬一篓子木炭来?”

  女生们互相望了望,熊凤琳就邀请张朝霞去,张朝霞不肯,笑说:“你跟张老师一起去不是更好么,干嘛要我去?我在一边,照着多不好……”

  熊凤琳红着脸讪笑。

  张绪贵笑说:“好了,这样,你们就在这里等,我跟陈老师去。”

  陈赛芝听了,说:“我还有作业没有批改,你们自己去好了。”说完,走了。

  张绪贵叫大家等,一个人回家挑木炭去了。

  有了火,女生们就更加愿意来,并且很晚才回家,有时候张绪贵还得送她们回家。为此,陈赛芝很不高兴,口中也不好说,只是对张绪贵比较冷淡。张绪贵并未觉察。

  终于,陈赛芝不肯上课了,张绪贵问原因,陈赛芝说:“绪贵,校长都不强调上课了,你还每天陪着那几个疯丫头做什么。”

  张绪贵笑说:“陈老师,她们要来,我总不好赶走的。再说了,我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教她们学习文化也好。”

  陈赛芝很不高兴,没有说话,也不肯上课。

  张绪贵不得其解,坚持上课。走进村部办公室,只看见几个姑娘在对着墙壁读:“毛主席语录:列宁为什么说,对资产阶级专政。这个问题要搞清楚,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就会变修正主义。要使全国知道。”

  “呵呵,你们的文化很高哦,毛主席语录都会读了。”张绪贵笑说。

  (各位看书的大大,恳请您收藏推荐呀,票票好少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