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宝藏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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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河破天荒地让刘仁坎参与寻古家秘宝本身就是意外,连刘仁坎都这么认为。

    第二天,曹杰、顾八像往常那样跟着刘仁坎。关于古家秘宝,刘仁坎有自己的打算,这是一笔横财,只要找到入口,好戏就上演了。他知道“鹧鸪”已在龙山城,或者更大点,已在乌风山一带进行暗地活动。但是房殿石和白河竟然对他守口如瓶,这说明了什么?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俩根本不知道“鹧鸪”是谁;二是这个“鹧鸪”来历绝不简单,不是一个小小的组织,他领导的是整个乌风山的地下反情报工作,可能渗透在包括在保安团在内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在暗地里监视者自己。

    刘仁坎心里认为,只要白河找到古家秘宝,那么,这个“鹧鸪”一定会浮出水面的,说不定,他们这些人已经在暗地里紧紧地盯着古家秘宝,只是谁也没发觉而已。

    刘仁坎戴着墨镜,左手不离衣兜,固有的持枪习惯依然如故。

    时值十月,梧桐树叶裹着一股清凉之气袭来,使古家大院增添了肃杀之气。大院四面宁静,到处站立保安团的士兵,当然,这些士兵都是白河信得过的。白河不傻,自己与古家宝藏同样重要。

    在最后的一个院子里,刘仁坎看见白河正在迎接自己。曹杰与顾八自觉地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白河让人搬来藤椅给刘仁坎就坐。刘仁坎只是笑了笑对白河说:“暂时不忙,如果确实对我没有戒心,我们先看看这座神秘的大院再说!”

    白河连忙摇摇头道:“刘兄勿急,我白河已经看了不止上千遍,也没看出所以来,想当年日本鬼子也不是傻驴,他们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找到任何线头,你要是仅凭肉眼就发现古家几百年的秘密,那真的是神奇了!”

    刘仁坎环视了周围,从衣兜了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说:“白团长,如果古家宝藏真的存在,第一,它的入口不可能建在屋基下,原因是古家大院历史悠久,它应该是先建的,后来因为古家发了横财,才想办法把宝藏埋在地下;第二,入口的确定必须打破常规,人们容易找到的地方当然要回避,越是被人忽视的地方越有可能;第三,入口找到容易,但进去一定很难,因为古家大院就这么大的范围,如果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找到目标,还不如不建,所以,我说,白团长要换个思维去解决问题。”

    白河被刘仁坎说得不知应答什么,他暗自惊叹刘仁坎的确有非同一般的判断能力,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汉子,以前,他一直低估了他。但是,他也明白刘仁坎只能利用,不能信任,刘仁坎就是溪满壑谷,你看不到它到底有多深。

    白河略有所思,继而镇定地说:“按你这么一说,我真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我他妈的的确应该换个思考角度。这么着,我带你去看看吧!我很想听你的高见,不瞒你说,我连最信任的夏平海和佟海西都被我调走了,刘兄,我可是对你毫无保留呀!”

    刘仁坎哈哈大笑,说:“白团长,多个朋友,就多个思路。我刘某图的是啥?如果战争打起来,你我将来魂归何处都不知道,古家秘宝还不是别人的。”

    刘仁坎心里有个盘算,只要白河找到宝藏入口,那好戏就来了,八路诸侯都会蜂拥而来,那不是军统、共产党的简单问题,他一定弄明白谁是“鹧鸪”。

    白河点了点头,他觉得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入口。

    在白河的带领下,刘仁坎看了看古家大院的全貌之后和他又回到了最后的院落。刘仁坎再一次环视了一下周围,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院子中的这棵高大的古槐身上,这棵古槐虬枝盘旋,像一个经历沧桑的老者在默默倾听者过客的诉说。

    刘仁坎突然醒悟,拍了拍脑袋,对白河说:“你觉得宝藏的入口会在它的地下吗?”

    “理由呢?”白河反问道。

    “直觉。”刘仁坎说。

    白河立刻道:“这绝对不可能的。我们都泼了很多水,如果入口在这,那么水为什么没有向它的底部汇集呢?”

    刘仁坎不以为然地说:“世上没有绝对,一切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假如这棵树栽在一口大井中,它的四周都是水泥井壁,水怎么能渗入其中呢?你看,这棵树足有三四百年了,曾经栽它的主人也没想到今天它变得郁郁葱葱了。”

    白河想顿时开了窍似的:“好的,我就得罪了树神了,明天,我就下令把它拔掉,如果这不是入口,刘队长,你要负罪过了。”

    刘仁坎道:“我不能说是万无一失,但是,我们可以试试。白团长,有一点我应该提醒你,这龙山城的防务重任不是你白团长一个人的事情,战区长官对于你近阶段剿共的失误是完全了解的,古家有密秘宝据我所知,龙山城知道的人太多了,很多上级领导都在暗地里想把你调走呢!房县长对你完全信任吗?到那时,恐怕你白团长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后悔莫及!”

    白河被刘仁坎一说,心里吃了一惊,问道:“你说应该怎么办?刘兄,我他娘的这是真心请教你的!”

    刘仁坎接着说:“白团长,你我的命运都在飘忽不定之间,我想当务之急就是不惜一切手段找到古家宝藏,为自己的后顾之忧着想!”

    白河甚觉有理。突然,他跪倒在地,面向古槐,双手握拳,拜了三拜,说:“槐神在上,白某迫于形势,明天将要冒犯尊神,心中大为不安,如果,白某将来能有所收获,一定年年来祭奠你!”

    刘仁坎没想到白河还信这个,不禁大笑起来。

    白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大声地说:“我白某明天就豁出去了!”

    刘仁坎从古家大院出来,心里如释负重,他静静地等在白河给他带来的好戏。当然,他也在担心,如果古槐下一无所有该怎么办?白河对他的态度会改变吗?

    夏平海和佟海西知道白河把他俩调走的用意,傍晚,他俩聚集在柳条街一间并不显眼的小饭馆叫了一壶烧酒和几个小菜,拉开家常。

    他俩算是白河最贴心的弟兄。佟海西对白河的做法很是不满,他努着嘴说:“海兄,我看古家大院要出事,白团长连我们都信不过,这里面恐怕有什么文章?”

    夏平海不露声色地说:“你想哪去了,白团长对我们是不存在任何戒心的,这点甭用怀疑,我们相处很长时间了,把我们调出到重要岗位更是对我们的信任!我兄弟俩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佟海西:“白团长一定被古家宝藏迷了窍了,我看八成龙山城要有大的风暴,你我兄弟还得多小心呀!城里城外都是充满着危险。对了,你的那位老相识柳飞絮最近怎么没看见?她早就把你给忘记了,哈哈哈!”

    一提起柳飞絮,夏平海猛然像记起什么,的确,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她了。说起他俩的故事也很话长,其实他根本没想到会在龙山城遇到柳飞絮。那时,他也在重庆,年轻人都怀揣着爱国之心,自己因为会点拳脚被白河看上,一直跟着他到现在。柳飞絮是“重庆救国会”的一名小宣传员,偶然遇到他,偏缠着他教自己拳脚。自己比她大几岁,也不避什么嫌疑,就教了她一些防身拳术,但后来就很少看见她。

    自己随着白河来到龙山城之后,没想到她家就在龙山城里,说心里话,柳飞絮越发出众,显得伶俐乖巧,与先前判若两人。因为这个原因,白河委托他,他委托柳飞絮去打探玉翠金龙的消息,没想到遇到了刘仁坎。

    但是,他好多天都没看见柳飞絮了。昨天,他去开源古玩店询问了她的父亲柳田云,也不知道她最近的下落,孩子大了,爹娘能牵住她的手不让他乱走吗?

    夏平海想到这,举起杯:“喝,别他奶奶的说笑话,其实那个柳飞絮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我俩虽然曾经很熟,但是我们还是五里海外的两家瓜扯不到一块去,但是怎么说,这个女孩挺可爱的,说不定早就是货架上的新年历别人订购去了。”

    佟海西露出微微酒意,乐道:“等几天看见她,我们把她抢过来,给你做压寨夫人,看她依不依!别看她家有钱,可我们有枪杆。”

    夏平海可没想过这事,但也觉得柳飞絮挺可爱的,不由得心花怒放,连喝了两杯,突然他放下手道:“但是,我听人说她的拳脚功夫甚是了得,不知道,她又跟谁学的,下次看见她,我得试试她的深浅,不能让我的在她面前失了微风,哈哈哈,喝!”

    夏平海与佟海西在一起喝酒本身小事,但白河却早就知道了,这是刘仁坎告诉他的。因为他俩在这喝酒,早就被人盯上了,曹杰、顾八这俩个就在对面的药店盯着他俩的一举一动。

    柳飞絮真的失踪了好些天,刘仁坎也是奇怪!

    他想哪天消闲的时候,邀请他喝一盅,找个机会,与她切磋一下拳脚,他发现这个女孩不寻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