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我总还是感到挺遗憾的，如果不是她死了以后再靠她的话，那感觉肯定是……嘿嘿，不过也没办法，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有生之年能靠上这样的女人，我黄老邪也知足了，就是没有听见她叫，我总还是感觉心里面挺遗憾的，遗憾，遗憾，唉……遗憾啊……我遗憾……哈哈哈……”虽然他说得很无耻，但是他的笑声确实是充满着难以言传的落寞和失望，看来他还是真的失望，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矫情，他妈的他这孩子杀了人以后还能这样？真是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那不咋地？如果她再弱一点儿的话，咱们两个把她先奸后杀岂不是更快活？但是不能啊，俗话说得好，保命要紧，你说对不对兄弟？啊？呵呵，虽然是先杀再奸没有先奸后杀好，但是好歹也奸了的，总比她侥幸逃脱我们奸不着的要好，再说了如果不是把她弄死的话，咱们俩个哪能捞得着奸？就凭她那一身利索的功夫。所以兄弟，你还是知足吧，干吗弄得自己那么伤心难过跟自己过不去？看开点吧还是，至情至性虽说是很好，但也得见好就收才行啊，不然做了以后又徒增烦恼那还不如不做呢，你说对不对？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长劲都没有啊？俗话说得好，知足者才能常乐，你还是知足吧。”
“唉……老猫，你是不会明白的！”那一声叹息之中竟然是充满着无尽的落寞和伤感，直让旁听得人也不禁心有所伤，天哪，这个人的心理真的是太可怕了，他把草菅人命视如儿戏不说，竟然还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无其事的自伤身世，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说实话，我当时的内心的感情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似乎是有着隐隐的一丝崇拜的感情存在，转念又一想，原来另外一个人是叫老猫啊，想到这儿我突然脑海中电光石火的一亮，直吓了一跳，什么？我靠，叫老猫？不会吧？登时我的心便开始狂跳不止，心想，难道是我们高中时的那个教导副主任？怎么可能呢？又听得那个斜眼的人继续说道：“老猫，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看透红尘并不难，难的是看透红尘以后还能够大开大合的生活，知足者常乐，固然很好，但是什么才是知足呢？是没有人能够说得明白的，我觉着所谓的知足其实说白了就是感情的收缩，就是人的软弱的表现，乐不敢到极致，悲不敢到彻底，这样畏畏缩缩的有什么意思？一辈子不上不下不左不右，活得太不像个人了。”我的乖乖来，这孩子说得真他娘的好，太和爷爷我的口味了。
“给你这样的人我说不明白，因为你这个家伙太认死理了，一辈子老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只听得那个叫老猫的人以一种俨然自居的口吻说道，说着的同时猛地吸了一下鼻子，不知道他那口痰是咽下去了还是吐到了地上，紧接着我便听到了一声咽唾沫的细微的声响，看来他还是咽下去了，又听得他继续说道：“按理说，你不应该是那种连反抗都不能反抗就直接栽她手里面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她虽然是很厉害，但还不至于能令你连反抗一下子的能力都没有，除非你当时……嘿嘿。”
“呵呵，这个说起来，兄弟我还真的是挺不好意思的，因为太丢人了，但是说实话我还真的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打从出道以来。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一见她的面就忍不住想上前靠她，真的，我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人，这次真的算是开了眼界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是挺奇怪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的，就哪怕一个女人再漂亮，她总还不至于能令你一见她的面就把持不住，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一见她的面就竟然一下子把持不住射了，而且还射得很多很猛，整条裤子都一下子全湿了，一时之间意乱情迷，所以就……”又听到一声打火机的声响，想是他又点着了另一只烟，只听得他轻轻地吹了一口烟继续说道：“唉，下面的就是我不说，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情势逼得非得让她死的话，我宁愿从此撒手放弃杀手这个行业不干，也不会去杀她，而是要和她在一块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因为虚活了快四十年，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让我动心动情的女人。”
“你小子就光是想好事儿，呵呵，就是你愿意和她一起过，她也未必愿意和你一起过呀，不是做兄弟说话难听，我想就光是你的眼睛这一条就是一个天大的问题。不过话说回来了，我是觉着她虽然漂亮，但是还不至于令我像你那样神魂颠倒，不然今天晚上咱们两个可就得在鬼门关上说这些话了，呵呵，看来她还真是你的劫数，不然我为什么就没有你那样的感觉呢？万事万物，环环相扣，不但广义的生物界上是一物降一物，就连小小的人类内部我想也是这样的，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是你的劫数的，这和总有一个人会是你的妻子一样，有可能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也有可能不是同一个人。所以说咱们中国先前有关“克夫或者克妇”这样的说法，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人类的世界就是一个看不见的秩序。”
“我靠，老猫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刚才说的好好的，你干吗提我的眼睛啊，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的眼睛了，这是我一辈子的心病，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短，你这孩子说实话这次真的是有点儿过分了啊，下次不准你再这样听见没有？否则我不会轻饶了你的。”听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我直忍不住想笑，但是还是强行忍住了，心想，这个人也真的是太搞笑了，正如那个叫老猫的人刚才所说，他还真的挺看不开的，都小舅子快几十的老大不小的熊黄子了，还是那么在意别人批评他的样貌，不过回过头来又一想，他确实是做到了至情至性，因为他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感情，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就哪怕她是芝麻绿豆大一点儿小事呢，紧接着就又听得那个斜眼的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以前也曾去过很多眼科门诊看过，但是那些人我靠他娘的所有的人都是他妈的逼饭桶，不但没给我看好，还差点把我的眼睛给弄瞎了，所以当时我一怒之下把他们那些所有给我看过眼的人全部都杀了，从那以后只要是看到有关眼科的广告我都会上去把它们给撕了，如果是他们是写在墙上的话，我就会用扫帚沾上墨水在那上面写上大便两个字，以警醒世人，因为他妈的他们那些人全都是骗人的，人如果是天生就斜眼的话，任他就是天王老子都是治不好地，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逆天而行的人了，装模作样，狗屁不通，就给你在你们学校教得政治课呢。”
我靠，虽然是之前想到这个老猫很可能就是我们高中时候的那个老猫，但是这样由那个斜眼的人亲口说出来，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吓了一跳，唉……由此看来，这个叫老猫的人还真的是我们高中时候的那个教导副主任，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因为当时他的政治教得好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只听得那个叫老猫的人说道：“我们今天晚上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把她妹妹给杀了，不知道金寡妇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从容淡定坐得住，临来的时候大安只是让咱们两个抓活的，没想到竟然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的把她给杀了，这一下子十几年来的积怨非得一下子爆发出来不可，往后可有好戏看了，他们两个人就一直那样隐藏在深水里面明争暗斗，现在总算是有个结果了，虽然不知道好坏，但是迟早都会有一个结果的，唉……这一下子捅了那么大的一个篓子，真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样向大安交待？”当听到老猫说到金寡妇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老板娘，因为当时在那个小饭店的时候，她曾向那个名叫红胖子的人自称是金寡妇说道：“红胖子，你尽管叫他们来好了，如果我金寡妇咬一下牙或者说是眨一下眼就算我这多年白活。”他们两家到底有着怎样的积怨？看着眼前的那只漆黑的柜子，我百思不得其解，眼前都是那天下午老板娘伪装出来的粗俗的形象。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事先我就已经说过我只是为了我外甥而不是你们帮派的狗，一切的后果都由你们自己来负责，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大安如果要是为难你的话，我可以从旁替你说说情，其他的一切就只好看你自己的造化吧。”他说完就紧接着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口气里面包含着无尽的痛惜之情：“唉……没想到那个名叫千冷的狗杂种居然这么狠毒，把西哥打成那个样子，如果他仅仅只是把西哥打伤了也就算了，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谁还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受点儿小伤啊？只要日后十倍于人的赚回来就行了，但是他竟然猪狗不如地把他给废了，这点儿说什么都是不能够饶恕的，因为这让我这个当舅舅的太难做人了，你说西哥现在伤成这样，这我日后怎么去地下面对我那死不瞑目的姐姐啊？当时她一把鼻涕泪两行地把他托付给我。唉……上次在瓜地旁边我和他二舅一起见过他一回，长得贼眉鼠眼的快难看死了他妈的个逼，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当时就应该听西哥的话把那孩子给杀了，没想到当时一念之仁，竟而铸成今日这样的大错。”听那个斜眼的孩子骂我，我也便在心里面跟他回骂道：“你他娘的才是狗杂种，你他娘的才长得贼眉鼠眼的快难看死了，你自己的眼本来就是斜的，说不定还没有贼眉鼠眼好看呢，狗日的。”
“亡羊补牢，时未晚也，”只听得那个叫老猫的人掉书包说道。“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你再这样徒自后悔又有什么用呢？除了陡增烦恼还是陡增烦恼。再说了他二舅不是去洛阳找那孩子的爹去了吗？等到他二舅把那孩子的爹弄到绍兴，你们不是想怎么对付他就怎么对付他吗？呵呵，这都是稳操胜券的事儿，你还烦恼个什么啊？还是那句话，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你就是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最主要的是赶紧想办法挽回就行了，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是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那么伤自己的神思的，虽然说那是自己的外甥，但也毕竟是外人啊，你说是不是？嗯？当年说起来，错错还算是我姨表亲呢，也就是说他是我姨妈的孙子，但是我照样不还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逼得他家破人亡吗？大丈夫做事情就要心狠手辣，一不做二不休，不能拖泥带水，如果拖泥带水的话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虽然我有点佩服你对世界的看待方式，但是从做事情的魄力上来看，不是做兄弟的我自夸，嘿嘿，我想你还得向我学习学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却突然语气一转变成了失望的语气说道：“唉……不过这些所有的事情也都已经是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老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力不从心。说实话，如果能让我再选择一次的话，我宁愿不要过去的那些所有的荣耀，也不愿像今天这样狼狈，像只丧家之犬似的成天逃来逃去，没想到一辈子忙来忙去最终竟会是一场空，现在还得为了躲避程错那小子的追杀而投靠到大安的手底下受尽奔波劳碌之苦。”他说到这里又叹息了一声，里面包含着无尽的凄苦和悲凉，我心里面冷笑了一声，心想，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怪谁啊？天做孽犹可违，而自做孽就不可活了。你他妈的活该，自己的亲戚你都能下的了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