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爱偷窥的尸体 12.扎西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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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天禹抱着怀里的小幼獒,艰难地走着,他似乎迷路了,身上的干粮和水已经耗尽,可是还是没有见到人家,怀里的小动物,似乎越来越衰弱了,他看着这个在恶斗中活下来的生灵,想起藏獒临终前的眼神,咬咬牙,拿出匕首,把幼獒放在自己腿上,坐下来,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把伤口放到幼獒嘴边。

  幼獒饿狠了,拼命地舔食着鲜红的血液,好一会,似乎饱了,舔舔嘴巴,看着洪天禹,俯下头,开始睡觉。

  包扎好自己的伤口,洪天禹休息了一会,继续向前走,虽然他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但是只要能继续走,就有希望,他想起义父的话,不由得一阵心酸。

  草原上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晴朗的天气,忽然乌云滚滚,眼看就要下大雨了,洪天禹看着茫茫草原,远处隐约能看到影子的雪山,避无可避,反倒不着急了,还是继续走吧,不一会,豆大的雨点就砸在头上了,几道闪电落在原处,随即听到几声惊雷。

  天越来越黑,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混乱的羊叫声,还有少女尖细的呼叫,然后就看见几十只肥胖的羊向着自己奔来,一个藏族少女在后面追赶,羊群显然是被忽然变化的天气吓着了,失了方向,到处乱窜,后面的少女满脸焦急。

  羊群可是牧民的生命啊,洪天禹也焦急起来,他想了想,一边仔细观察,看到一只特别健壮的大羊,带着澄亮的金色铜铃,跑得特别快,就快冲到自己面前了。他灵机一动,走近几步,看准了方向,一把抓住羊脖子,扭住羊角,然后对冲过来的少女大叫,也不管对方是否听懂。

  “快把牧羊犬赶过来,我抓住了头羊,你把狗赶到前面去包抄,快!”他一边奋力制服头羊。

  少女眼睛一亮,也顾不上感激,就跟着藏狗冲到前面去了。不一会,散乱的羊群很快回来,聚到一起,围了一圈,少女和洪天禹靠在健壮的头羊身下避雨,虽然两人都湿透了,可是在羊群中间,避开了大风,听着偶尔发出的轻微羊叫,却觉得安全了许多。

  “你是汉人?”少女用很标准的汉语问他。

  “对。”一轮搏斗后,洪天禹觉得身体的力气好象耗费了很多,也没心思去想为什么这个少女的汉语这么好。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迷路了吗?”少女继续问。

  “是啊,迷路三天了,幸好碰上了你,不然,我还得继续迷路。”洪天禹觉得雨打在身上越来越冷。

  “刚才我可吓坏了,出来才几次就碰上了风雨,幸好有你,羊才没跑丢,你知道吗?刚才我还以为是扎西多吉从天上下来帮助我呢。”少女的语气充满了崇拜。

  “扎西多吉?那是什么东西?”虽然来藏区一段时间,但是他懂得的藏语不是很多。

  “那不是东西,用你们汉人的话说,那是吉祥金刚,你,你怎么了?”少女发现洪天禹的身体逐渐靠在自己身上,软软地昏过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