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身体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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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认真起来的希颖,仁王也不甘示弱,“那么,我也来咯,希颖。”不对,有点诡异,仁王什么时候正正式式这样叫过她?再看向对面...

  一眨眼的功夫,白毛的动作已经变得及其优雅,就像欧洲社会的上层贵族,两手握拍,侧身站稳,就像要挥杆击球的高尔夫选手,是柳生的标志打法。看来他是要模仿希颖刚刚才模仿过的球技啊,在场所有人包括球技的主人在内都眼的认为那个站在希颖对场的人是那个闻名的绅士,只是也都清楚的了解那只的恶劣本质。一旁的裁判更是忍不住的肌肉抽搐。你们两个恶魔打算涮着我玩儿是吧,一个两个的都不会用自己的球技啊,都只会模仿人是吧,真让人受不了,唉。

  球被抛起,待下落至适当的位置,“啪”“咚”,“15-0”虽然够快,希颖应该能接住的啊,莫非...

  “啪”“咚”“30-0”

  “他们的比赛不会变成对发激光束得分的僵局吧,那就没意思了。”切原担心得抱怨着,亏他刚刚还有点崇拜那个柳生呢,若是把比赛弄得如斯乏味,不看也罢。

  “不会。”发话的竟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虽不够了解那个生,可是按他过往的比赛经验以及刚才生所表现出来的网球功底,他可以肯定这生的网球绝不止这样而已,她应该不至于让比赛变成赤也说得那样单调,说是这样,他竟有些许的期待,期待看到生接下里的行动。竟想探知到她更多的实力。

  果然,情势开始发生转变...

  “啪”仁王适时发出第三只激光束,而球也如预定好的一样顺着球路直飞对场,和前两次相近的力道,角度仍是选择的希颖的反手后场死角,落地声也同样是“咚”的重重一声蒙响,就在大家都以往比分要因此划定为40-0的时候,希颖已经快速移动到了落点旁,这种发球要回击就不能大意,好,那就...眼神一凛,手肘抬起,侧拍,从容地击出,这姿势是...

  “嘶”“30-15”时间在每一个看见那只伴着嘶鸣的球飞出场外的人身上停止,激光束被回击了?激光束被燕回闪回击了,而且那个燕回闪似乎比刚刚的那个还强。

  不过,毕竟是王者,立海大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又...又是燕回闪,而且威力提升了。”切原的结巴泄露了他的底气,这个燕回闪和他接触过的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是升级版,叫凤凰回巢。”柳总是不厌其烦的突然冒出做着临场解说的工作。

  “......”真田和幸村都静静地看着比赛,没再做出回应。心里却都清楚,那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升级版,天才不二的自创绝技,是很难掌握的技术,需要的不仅仅是勤奋刻苦,还要对网球有极高的天分。可是,那孩击打的球,每一种旋转都很到位,落点也很刁钻,就连因为告诉旋转而产生的嘶鸣也一同进化成了近似啸叫的声音,几乎可以被认为是原版了。就这样看,这孩在网球的操纵方面同样也是一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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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回巢一出,场上的局势很快发生变化,仁王不再坚持用模仿球技,一球一球的都是自己踏踏实实练出来的技术,好像执着着什么。却怎样都没能回击希颖用左右拍出的击球。

  而希颖在击出那球后,排山倒海的画面又不期地涌进了自己毫无防备的脑海,都是自己在那个亲切温和的男孩的指导下练习着那些深奥击球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都是那样的清晰又模糊,清晰的是那似乎清晰可见的温暖,模糊的却总是男孩的面孔,永远隐在一团迷雾中。她想看清那张脸,她想知道真相,她几乎有些疯狂地不停地用全力击出凤凰回巢,希望能抓住些什么。

  希颖的分数在不断地攀升,又是一球伴着啸叫的凤凰回巢,仁王被希颖成功破发,大比分已经变成了“4-1”,希颖领先。

  伴随着柳生报分声音响起的是希颖的球拍应声落地。场上的希颖低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的球拍,因为过度的运动量,大量的汗水顺着她颊边的黑发滑落,右手则紧紧地握着戴着护腕的左臂,嘴角勾起一抹很无辜却又及其无奈的淡笑,唉,要对不住仁王了。虽然仍然倔强地将被挺得笔直,却依旧能让人不自觉地感受到她身上透着的深深的落寞。

  “希颖,怎么了?”看见希颖落拍,柳生的心就如被电击中了一样,不顾一切地跳下裁判椅,迅速地冲到了希颖面前,几乎有些粗暴地夺过她的左手,“快让我看看,”慢慢地掀起一样湿润的护腕,露出来的肌肉竟是红肿的带着紫瘀,本应该白皙光润的皮肤此时看起来却是异常丑陋,面目狰狞得就如同张着獠牙肆虐过境的恶魔。

  “天啊,”她居然还在这儿给我死撑到现在......

  “呵呵,好像有点不太好,开始有点疼了。”强忍着手臂处传来的疼痛,虚弱地一笑,努力保持住一贯的轻松,她不要柳生更加担心了。

  “有点疼?是不是要把整个胳膊给卸掉才叫很疼啊?你答应过我什么的?”希颖的回答让优雅的柳生也不咆哮出声。

  “......”沉默。

  “......”对峙中。

  “......对...对不起。”知错的某人首先妥协,这时主动认错才是上策。

  “回答我的问题。”某绅士疑似快要暴走。

  “绝不再直接或间接地伤害自己,不可以再伤上加伤。”和声音一道低下的是某人的脑袋,现在的希颖活脱一只刚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模样,好生可怜啊。

  “可是承诺你却没有做的。明知有伤还这么拼命。”看一眼可怜兮兮的小狗,啊,不是,是可怜兮兮的希颖,柳生的声音也缓和了不少。其实他何尝没有错呢,他没能在事态发展的这地步之前就阻止,他也没能做到自己许下的承诺好好保护她,他又有什么资格接续责备希颖呢,而且比起她手臂的伤,他也同样在意希颖脸上那一瞬间所表现出来的落寞,他不明白为何打着比赛的希颖会突然就露出那样的表情,好像又进入了她自己的世界,独自摸索着什么;他还不明白的是,其实实力强过仁王的希颖为什么会那么坚持用同一种击球来决胜负,似乎是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再重要不过的事,即使原本没有痊愈的手臂会因此雪上加霜也在所不惜,当时她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想到这儿心里一阵烦躁,又不好直接询问,只能将全部的担忧转嫁到她的伤势上。“唉,走吧,去医院。”拾起希颖的球拍,拉着她就往场外走去。

  “等一下,”有些事不是能随手丢下的,“欺诈鬼,不好意思,不能继续比赛了,就当我弃权好了,行吗?”她更本做不到完全不顾仁王的感受就直接跑掉。

  “不可能的。”她居然带伤和我比赛,我就这么不值得她认真对待吗?还不知道她伤得怎样?

  “为什么?”这欺诈鬼也太坚持了吧。

  “我怎么可能让好不容易赢来的机会就这样被你当掉呢,比赛先欠着,等你的手臂完全康复,我们接着打。”这样你也不会那么愧疚了吧,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跑掉的。这场比赛,既然你用了他的绝技,我就更不能输,因为我想赢的绝不仅仅是你而已。

  ——仁王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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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一手拉着希颖的右手,一手拎着两人的球袋,走到双部面前,鞠躬,“部长,副部长,我们先离开了。”虽然这不是社团活动时间,但是毕竟是网球场,必要的礼仪自是不会被柳生忽略。

  “小希颖的伤,要好好治疗,我期待着比赛的继续。”幸村真诚地说道,他是真的很期待,他想知道结局会是怎样。

  其实他也看见了出现在孩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寂寞,那是别人怎么也接触不到的她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在看到那样的表情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但是从一开始他似乎就想以哥哥的身份保护这个对什么事都云淡风轻的孩了,看着那一高一矮两个背影的离开,幸村心里难得会出现的迷茫泛滥上来,那个单薄的身影让人很心疼。这样迷雾般的孩是自己从来不曾遇见过的。她擅长狡诈的恶作剧,却会很坦诚地承认看见自己时会流口水的痴行径;明明是季的年龄,却时常在脸上挂起淡泊疏离的笑,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仿佛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明明是淡漠瘦弱还负伤的身体,却能完打出天才球技,几乎就击败了有“最恐怖”之称的欺诈师仁王雅治;集众人万般宠爱,却时不时泄露出渗透近骨子里的寂寞。这样的孩,他真的一点也不懂。明明是真实的,却什么也抓不住,就像是雨点激起的水雾,明明能看见,伸手触碰时却会被手指漏过,不留分毫。——幸村精市

  你为什么违背诺言已经不再重要,只是不愿再看到你脸上那样的表情。不要你想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柳生比吕士

  虽然你忘记了,身体的记忆却依旧明晰。无论怎样尝试,我想打败的都不单单是你。

  ——仁王雅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