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土蜘蛛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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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风早、那歧还有夕雾四人,由夕雾带领,从国见磐出发整整走了也有三个小时了,一路上遇到不少荒魂,还有一些常世国的士兵。

  对于荒魂就靠我的净化,而对于士兵,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则由风早那歧他们负责打昏。就这样,走走停停,也可以说是一路杀将过来,弓术有了不小的长进,至少现在的我,八米之内的目标可以说是箭无虚发,每射必中,没有拖那歧他们后腿.

  这里又是一片小原野,风轻轻吹动着,我拂了拂自己的头发。身后的三人肯定也累了,就连风早,也小声喘着气。夕雾还不停地用巾抹着自己的脸,而那歧——只是一直盯着我,却不发一语。

  对他一笑,走了过去:“那歧,如果我连足往也救不出,那么将来,当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时,我会更加痛恨那个什么都没做过的自己。”就算是一点希望也好,此时的我,不是什么中津国的二公主,而是苍木千寻!什么也不做不符合我的格,绝对不能放弃,更不用说足往还是一个类似“弟弟”的至亲之人。

  “哼!你都已经想好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千寻……公主的身份你是无法逃避的。现在你可以不去想,可不代表以后不想,丰笠原上的中津国反抗军,不都在默默忍耐,等着一个能够团结他们的中津国皇室的出现。到那时——”那歧看着我,担忧不已。

  公主的身份吗……确实,过来后很少去想这个问题。摇摇头,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千寻,不用逼自己去想……先把眼前能做的做好就行了。”风早说。我看着他,没有说出一句话。

  突然风早皱起眉头,冷声喝道:“是谁?谁在那里?出来!!”看到他如此紧张,我也警戒起来,会是谁?是新的荒兽吗?!

  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却止住了脚步,这——不是原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个土蜘蛛吗?!它来这里干什么?

  土蜘蛛并没有攻击我们,只是定定地站着不动。过了一会儿,风早和那歧突然跪在地上,我回过头,是制?!眼前的土蜘蛛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制住了身后两人的行动!那么对方还是敌人?取下弓对准了它.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一直在等你啊……”手中的弓在颤抖,为什么,我会犹豫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在耳边。

  “……我没有听出你的敌意,先放了我的朋友好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

  “千寻!你不知道他的来意之前不可相信他!!啊——!”风早抱住头。

  “千寻——”夕雾趴在地上,很是痛苦。

  “等一下!不要伤害他们!我对你没有恶意。”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土蜘蛛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我身后的两人行动自由了些许,可能是制的影响,还没能站起来。

  还没开口,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神子,我一直在找你……伤到了你的……朋友吗?”

  “……”闭上眼,我摇摇头:“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吧?”那个佟也是,也说见过我——难到是原来在皇宫见过我?

  可是——脸微微变白了:不对,我的记忆有点混乱!原先一直记得的是自己在现代的生活,就算被神弓带到丰笠原这片土地上,也只记得的九岁时发生的事情,因为那一年中津亡国。

  可中津国二公主小时侯的事,也就是我小时侯的事,却是模糊不清的!尤其是我九岁之前的事情——怎么会这样?!是受到神弓的影响吗?这也许就是,使用神弓的代价吧!

  “喂!!千寻!别发呆啊!”那歧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也许——也许眼前这个土蜘蛛知道我小时侯的事也说不定,所以它说认识我、等着我,而那个佟,也许也知道!

  “你说你一直在找我……你知道我吧?”不动声地问,应该能问出点什么。

  “……”土蜘蛛慢慢走上前来,我不动,它没有一丝恶意,可身后三人,却紧张起来。

  只见它来到我面前,从黑布袍裹着的胸口掏了一会儿,拿出一个东西后,又伸出来——还是用黑缠巾裹着的“手”。它是要给我东西吗?

  “这个是——”我一下大惊失,心里还有一丝失望:它递给我的,是一只青的之发饰,极为眼熟的发饰。

  “这是我的发饰,一直在找它的……我最为重要的发饰,原本是戴在头上的……可你是怎么找到的?!”接过,把头发盘了起来,用发饰卡上。这个发饰,是在现代时自己第一次打工买来的,对我来说,如若珍宝!

  可是对方却答非所问,而且是过了好半天才说:“……神子……你不明白……你的青一直在呼唤着你(远同学,你老是半句说,真是难翻啊!),一直……在寻找你……”

  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这样说起来,他是为了还我的发饰而来的?可上一次为什么不还给我呢?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他。

  “谢谢你啊!”我对它点点头说

  那歧无奈的声音传来:“又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吗?千寻,你还真是喋喋不休呢!”

  我的脸一红,他们听见了吗?看向风早,有点无措地问:“你也听到了吗?”

  风早看看我,点点头,一笑:“真是抱歉……千寻,我也一样。”虽这样说,可没改温柔宠溺的语气。脸更红了,那不刚才他们都看到了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会不会想我很傻呢?!

  “……神子,他们是听不到我的声音的……只有你,只有你一个可以听见。”土蜘蛛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我——”为什么只有我一个才能听见?很想问。

  “腐朽了的果实会从看起来强盛、可实际上枯萎的树上掉落(别问我啥意思,我也不知道,可能远觉得自己是污垢吧),可那丽的兰瞳子却仍旧印在我的心里,怎么藏也藏不住……”什么意思?

  接着声音又响了起来:“……知道吗,神子……在这满月之时遇见你,喜悦的心情就好象快要溢出一样——语言这种虚幻的东西,随时都可能消失的东西,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感觉……神子,你就是我的瓦里莫啊……”带着无比的喜悦。

  我后退一步:“怎么又这样说?”为什么又这样说?!上次也说了这个名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千寻?”风早的声音传来,还有着些许焦急。

  “风早……它说我是它的瓦里莫……我不明白——”有些犹豫不决,也许我多心了。

  “……”风早撑起身体,走到土蜘蛛身边。这次对方没有攻击他,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风早又看向我,然后转向去扶那歧:“看来我们又要多一个队友了呢……还真是有点嫉妒来着,那歧——起的来吗?”风、风早在胡说些什么?!脸好象着了火一样滚烫!

  那歧瞪了我一眼后,一把拍掉风早的手,自己也站了起来,没好气地说:“不关我的事,无所谓啦!”可是,我怎么听都象是在闹别扭——为什么啊?!那歧生气了?胡乱想着走向夕雾,扶起快要昏迷的她,三人中,她的受到的影响最大。

  “那歧……”有些不安地看着他,那歧看了我一眼,扭过头去就再也没看我了,可声音是越发的不耐:“能不能快点?!我们还要赶着去救人呢!千寻,别忘了,我们还在“作战计划”中。”

  “说、说得也是!!对了,我们现在要去救一个叫足往的少年——”我慌乱地说,刚才乱想些什么啊!

  “我也去……一起。”土蜘蛛的声音,出乎我意料之外。

  “千寻……”夕雾幽幽的细喘声传来,我连忙托起她:“不要说话,夕雾。”看样子,她可能受伤了。

  “给。”土蜘蛛又递给我一个绿、象是药丸的小东西,看了一眼它,给夕雾服下。

  “你还是不要去了。”我摇摇头,对方于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不能把无关之人再牵扯进其中了。

  “不……我不会再犯错了……神子。知道吗……不在你的身边,是保护不了你的……巨大的河流可以冲埋骸骨,而土地,则可以完全消去污垢(又来了,鸟语!)……我不会再次让你消失的……这一次——一定会紧紧抓住你的手,再也不要分开——这是和瓦里莫的羁绊啊……神子——”它一定是伤心了,为什么说到最后会带着一丝哭腔?我的心,莫名地因它的话而沉重起来。

  “它到底在说什么……千寻?!”风早拉住了我的手,就连那歧,也诧异地看着我。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好苦。

  怎么回事?为何我——“我没事,不用担心。”低下头,抹去泪水,又抬起头来,故做轻松地伸了个懒腰:土蜘蛛的话,刺进了我的心里。

  “它说想跟我们同行。”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我开口了,可是很淡的语气。

  “开什么玩笑?!它不是曾经袭击过我们吗?!我可没忘,是拜谁所赐才来到这世界的!!”那歧冷声说。

  “那歧!可是它并没有恶意——”很想反驳,可不知说什么。

  风早点点头,他一直都在支持着我:“那歧,昨日的敌人今日的朋友……虽然我也不相信它,可千寻这样决定了,我相信千寻。”

  “哼!!真是天真的家伙!要真是朋友还好了……如果是常世的探子——”那歧仍旧不相信。

  我走到那歧身边,笑了一下:“那歧,我知道你的担心……可是我相信它,再说了,这样一来,队伍实力不就大增了吗?”

  那歧没有说话,风早的声音又传来了:“那歧,我们还要藏身于丰笠原之中,老是怀疑的话,会没有盟友的……再说了,千寻相信的话,我想也差不到哪去吧!(风哥哥,你是千寻说啥你都点头)

  那歧抬起头来,耸耸肩,很是无奈:“随便吧!反正我怎么反对你也不会听进去的吧……”

  “不是这样的,那歧!我——”那歧显然是误会了,我刚想开口,可那歧走到一边去,没有理我了。那歧……

  “神子……”

  稳住心神,把最重要的人给忘记了!真是——“你听好了,我们现在要去土雷邸救人,那个人是我们的朋友,现在被捉去了,如果你要跟我们去,遇上土雷他们,很有可能是一番苦战。既使如此,你也要来吗?”

  一片沉默,我的心里也跳快了许多:拒绝吧!也许我们这一去——不希望再有陌生人牵扯进去了。可是

  “神子,你就是瓦里莫……你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土蜘蛛的声音再次想起,是那样的义无反顾和坚决,我一下愣住了。

  过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想到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叫你喂或者土蜘蛛吧?这样太失礼了。”

  “名字??”对方又发出了好奇怪的声音后才莫名地问道

  “对,名字,我叫苍原千寻,你叫什么名字呢?”笑着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传出了幽幽的声音:“神子,神子,我是……远……你还记得……远吗……”

  远?印象里没有这个名字。我再次看向面前的土蜘蛛,仍旧是看不清样子,一身的黑布袍,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心口有些微的痛,可我绝对不认识它啊!

  “远,真是个响亮而又好听的名字呢!”忽略心中的痛我笑笑说,对它点点头:“远,从今天开始请多多指教啊!”

  “嗯!!”土蜘蛛远好象很开心,身体都在颤抖着,“神子,不,苍原千寻……你果真是我的瓦里莫来着!”

  “走吧!!”那歧没好气地打断了我们的“对视”。远也重新低下身子,很是恭敬跟在我的身后,再没有人说话。可我的心,就象被什么填满一样,有点——开心。是因为远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