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妓子儿,独心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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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大夫!大夫!不要关门啊!快救救我爹吧!他流了好多血啊!”“这小乞丐!快滚!哎!别抱我脚!脏死了!我们医馆可不接要饭的生意!”冰冷的关门声,如我的心,从此冰封。所谓的医者,就是如此好财之徒吗?我踉跄跌坐在地,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风,风儿。”

  “爹,爹!撑住啊!风儿再带您去别的医馆!来,我们走”

  “不,没,没用的。爹,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所,所以,最后想对你说些话。”

  “不会的!爹,还有救的!不要放弃!风儿会救你的!”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希望能让他感受希望。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见爹哭,也将是最后一次。平日无论如何给嫖客侮辱,倔强如此的爹,是从未落泪的……他哽咽了,“孩子,听我说。爹知道,爹是个妓子,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以,以后爹不在了,你,你也要好好,活下去。也,也,别怨你娘……”他的手划落,就这么抽离了我手心。“不,不要!爹,不要留下风儿!”无论我怎麽呼喊,爹的脸永远是安详,似乎还挂着笑容,像是在见证他对娘的不悔。那一刻,我突然很奇怪的想,他是不是睡着了,是不是就这么安稳的永远睡去……

      那日早晨,我将爹葬在了那座山上,没错,爹,是你与娘初遇的山头。看见了吗,那荒草萋萋的崖地,如今,已密布繁。对面山头,你栽的已经开了,可是娘却没有亲自为你戴上那最的一朵。我知道你不后悔,一定是的,因为那生命消逝最后的笑容,我懂的,是永爱。

  “爹,孩儿要走了。这么一别,不知是何年何月才能归来。因为磨练的历程,是艰辛而遥远的。是的,爹,孩儿要变强。孩儿要变强到能保护所有心爱的人!”我站起身,那一刻,肩上,似乎是要扛起整个世界……

  “爹!”青涟风猛地从上起身,衣衫都被汗所浸湿。看看四周,长吁口气。随意套上鞋子,便来到桌前。朦胧饮了杯茶,神智总算清醒了些。爹,您是妓子,但风儿不怨你,从来都不怨你。至于娘,我不想骗你,我恨她,我恨她为利益,宁将你卖入妓院,我更恨她为了得到权势竟不惜遣人将你杀害!我不服,不服强势,于是一向以来,我都是一人流浪,我渴望变强,所以我不停寻师。但爹,你知道吗,她是我见过最强的人。

  年仅三岁,便可独胜十余壮汉,点穴之术可谓妙哉!那一刻,我发现了,是的,我希望能和她一样强!后来,我知道她便是旒麟国的太——旒宿凤,接近她太难,所以我不惜做不见天日的暗卫,历尽辛苦,只为见她。爹,我成功了,我真的能与她朝夕共处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强烈的崇拜,竟转化为浓厚的爱慕,不过,我也知道,我们终究是不可能。所以,涟风宁愿默默守护她,只要能看着她幸福,我也会觉得很快乐,哪怕是做一辈子的暗卫……

  可是,爹,涟风是不是很笨啊。老是惹主子生气……知道吗,爹,那天,她说讨厌我了,就在出宫的前日,她叫我滚了。即使心痛,那又能如何呢,反正每次都是如此的啊,我最后总会低声下气的求她原谅,这可以忍,真的,只要她开心……可是今天,她说爹与我都是放荡的人,她说我没所谓,但是她侮辱了你,我很想反驳,但我说不来,主子已经很讨厌涟风了,涟风不能再让她生气。因为反正明天我还是要满脸笑容的求她和好,不是吗……这么多年来,她和我,都已经习惯了吧……

  苦笑声,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无奈梦中,仍是你的娇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