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漫路 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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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弟,做的不错。哥哥们纷纷围拢住我,热切的问长问短。仓生看着我这几日消瘦的脸庞忍不住伤心起来,哥,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吻上她的眉毛,说,哥没事,只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回到家,仓生一定要做好多东西给哥哥吃,好吗?仓生不断的点头,恩恩。我做哥哥最爱喝的汤,咱们的喝上一顿,让你的嘴角都流油......快别说了,母亲看着小儿,说,你想让你的哥哥馋死啊他可是四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仓生看着我,说,我就是想让哥哥知道只有我做的东西是最的。我看着她,笑了,哥哥知道,像你一样丽。然后我就在家人簇拥中回去了。走到路上,呼吸着甘甜的空气,终于摆脱了那种梦魇般的恐惧了。金的血,银的雨,还有撕裂的华狼少年,一个一个,交递的画面传递着恐怖。扭回头,看着神态散乱的少年们鱼贯而出,那种华丽的光芒被伤痕遮蔽。

  我又低头看向我最亲的子。她拐着我的胳膊,幸福的看着我。永远这么简单的孩子,我们走着,牵着马在泥泞的路上奔走。也许,很多事情不让她知道反而更好,竟庆幸到她是孩子,免去了那种刻骨铭心。她再向我笑,说,哥,你为什么老看我,自你从那里出来就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发现你的笑容比以前也落寞了好多。你怎么了。我吻上她的双眼,她紧紧闭上。我告诉她,说,哥还是这样,还是你最喜欢的哥哥。哥哥只是疲倦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抬起头,便看到了,牵着褐骏马的少年,是的,是没有征服我的骏马的少年。他走到我们面前,深深鞠躬,他说,王,谢谢你的儿子救了我。父王看着我,对这少年说,救你的不是我,是他。然后就笑了。他走到我的面前,谢谢你。我看着他俊的容姿,微笑的说,你叫什么?我叫云寂。他说。然后扭身要走,我是来向你告谢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勇猛的华狼勇士,我的家人还在等我,我要走了。看着他走向挥手的人群,我大声说,我叫仓浪。他顿住,然后扭身,眼睛轻轻的弯了下去。年纪相仿的四个少年走到了一块,然后牵马离开。怎么没有见他们的父母,仓生显然发现了什么。

  父亲眼神辽远,看着我们,说,从孩子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父亲的影子。他父亲?我们一齐看着父王,对,他的父亲叫寂!和我们家族一样,也有高贵的血统。可是,可是,父王好像想到了什么,声音抖颤起来,接着抚摸着仓生的金发,说,有一次,外族突然侵犯,华狼一族猝不及防,遭受了重大打击,而他们的父母也就是在那次战争中为了护住四个年幼的儿子,惨遭杀害,他们成了孤儿。为什么会是这样?仓生睁大金的眼瞳灿烂的瞳仁轻轻摇晃。父王双眼注满泪光,那次以后,我们集结了所有的华狼族人,进行了疯狂的反击,每一个华狼勇士携手并进,一步一步的收复了失去的土地。可是,可是,他们再也见不到他们的父母了。母亲把泪眼婆娑的仓生拥进怀里,轻轻的把她的泪拭干,可是我看到仓生眼中决堤似的眼泪一直没有间断。父王指给我们看,那是他的三个哥哥,风寂,片寂还有潦寂,如今他们也都长大了。和他们的父亲一样,挺拔英俊。

  转眼至家,我们便把伤心的往事抛在脑后,只是我知道,谁也没有忘记。父王看着我的样子抚摸着我金的骏马,笑了。这是我见过的最丽的马,也是最狂傲彪悍的骏马了。没想到被我儿子制伏,一定很不简单吧。是的,父王,我用了两天制伏了它。两天?哥哥们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快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用一天的时间瞄上了它,然后用半天的时间看它把别的少年甩下,接着,又用了半天的时间走到它面前,拍着它的脑袋告诉它,你以后就属于我了。它长鸣这就答应了。父王和母亲都哈哈的笑了。指着我的鼻子不说一句话。我转过身看向金马,是吧?金马前蹄登天,嘶鸣长叫。我开心的看着它的表现,如今它真的已经属于我了。仓生满脸崇拜的看着我,说,哥。你这么厉害。嗯,哥哥不是让你告诉过咱们的大哥二哥三哥,仓浪是最厉害的。哥,马的名字叫什么?我想了想,叫天雨。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吗?当然,而且我让它属于咱们俩。仓生兴高采烈的抚摸着天雨金的皮毛,我悄悄的告诉仓生一个秘密。天雨有金的翅膀。仓生吃惊的看着我,说,哥,让我摸摸好吗?然后我就看到仓生柔嫩的小手伸进了天雨金的毛发里,似乎很陶醉的样子,天雨在的触碰下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真的呀。当然了,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哥哥们嫉妒的看着我的金马,看着我和仓生手舞足蹈的样子时,心里也泛起了涟漪。

  我说,哥,我们比试比试怎么样。他们还没有见过我天雨的俊逸,也想看看它的表现,所以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早早的来到宽阔的草场,我俯下身,抱起仓生,你坐在前面,一会天雨跑的时候你可不要大叫啊。恩恩。我们上马,四个男子凌空站立马背,缓缓的风吹着黑袍微微扬起。我挑眉,哥哥们,准备好了吗。好了,开始吧。

  四匹骏马肆意的在大草原上奔驰,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行动如此迅速的快马,惊奇的看着,黑衣飘飘一闪而过。马蹄声起,马蹄声落,徜徉着草原幸福的味道。跑在最前面的是大哥仓水的遗风,紧跟其后的是二哥的扬侧,然后是我和三哥并驾齐驱的天雨和凝蹄。哥哥,快跑呀,我们怎么怎么追不上大哥和二哥啊,仓生不停地抱怨着,看着我,说,哥,你让它快点,我可不喜欢看到自己输的很惨。快点快点,密密的汗珠往外渗,我扶起仓生,站在我的面前,看着她,肆无忌惮的微笑。你还笑,我们都快输了。哦?!我自信的看着前方,怎么会呢?它可是我们的天雨。然后我就看到仓生开心的笑了,因为二哥的扬侧已经抛在了我们身后,远远的距离越来越大。经过二哥仓天时,我几乎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声,看来他已经使了全力,而三哥仓落已经幻成一个黑点,在很远的后面摇晃。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着头发不住的向后扬,一丝一丝飘逸,我看到仓生眯起的眼睛,开心的抱着她,说,仓生,我们就要超过遗风了。然后,仓生抱着我,说,哥,我永远相信你!然后便惊奇的看着天雨,天雨金双翼打开,闪闪发亮,在蓝天下仿佛一张徐徐撑开的扇子,只是丽非凡。大哥看的目瞪口呆,我们从他身边轻擦而过。金的飞翅掀开金的风波,舒缓着前进。遗风似乎很不满意,白的皮毛不断抖动,但看着我们飞天遨游的飒爽英姿,缓缓的低下了头。自由的,我们站在天雨背部,随之起伏。马蹄停止了运作,只有翅膀挥动着身边空气刷刷的声音,安详而自在的划过天空,天空仿佛被割开一道金的口子。虽然翅膀闪动的幅度轻缓微小,可是已经把快如闪电的遗风甩在身后。然后我看到许许多多金灿灿的眼睛抬头看向天空。

  哥,我真的很开心,仓生激动的看着我,身不由主的婆娑着天雨幽幻起伏的金翅,那样不可思议。我看着仓生开心的笑,仿若漫天散舞的瓣,迷醉凌乱了我的双眼。仓生在天雨上朝着族人挥舞着纤长的胳臂,无数的华狼子民看着丽可爱的仓生同样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像是在回应着茫茫天地相隔的幸福。哥哥们停止了行进,漂立马身,看着金光闪闪的天雨和他们的弟。蓝天下,天雨自由的展翅,缓缓的犹如浮在水面,轻盈灵动,天雨仰天长嘶。载着我们向着太阳生起的阳谷飞驰。阳光渐渐模糊了我们的身影,我们越飞越远。到了从未到过的地方,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东西,茂密的参天大树招枝摆叶,还有哗哗飞溅的瀑布光彩照人,我们飞进瀑帘,让水尽情的洒在身上,清爽宜人。我唤起天雨,然后抚摸着仓生湿漉漉的头发,笑。我说,仓生,你看看那里。仓生完全呆住了,那是,无数的黎树出现在了眼前,粉白的瓣正袅袅的舒展,一朵连着一朵,一棵挨着一颗,整片黎树林丝丝的破蕊。我听到他们开放的声音,曼妙动人如清凌凌的紫渊河水。然后我就看到仓生迷醉了的双眼,我看着,也跟着迷醉了心殇。

  还有众多的野兽在地下奔驰,完全是我们没有见过的。轻灵舒缓着翅膀的鸾鸟在我们周围徘徊,还有歌喉清婉的天翡和羽翠,他们有着鲜红和浓郁青的羽毛。长长的尾巴扫扶着我们的脸颊。仓生忍不住咯咯的笑个不停,看着落在肩头的飞鸟,看着他们透明如水的眼睛,痴缠又羡慕。天雨扇动着金的翅膀,缓缓的缓缓的。

  我们返回去的时候看到了许多的种族同样抬着羡慕的眼睛看着我们,只是他们的眼睛和我们不一样,有黑如的眼眸,有清如水的眼瞳,还有喷如火的双眼,还有尤如缀满星辰的丽眼睛......我和仓生吃惊的看着所有的一切,天雨滑动着翅膀,四蹄微屈,载着我们轻轻掠过芸芸世界,向着我们的家乡,有我们亲人的地方驰去,最亲近的哥哥,最亲近的父王还有母亲,还有我的同族。我坐在天雨的背部,用手轻轻划开散乱在仓生脸边的发丝,她终于累的伏在我的身边睡着了。睡得那么甜,如此安静,我静静的闭上眼,听着她微微的喘息,一下子,世界缤纷灿烂了起来,我想,只要开心,我的世界就是天堂。天雨回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背上的两个人,轻灵金的翅膀缓慢了下来,金的马鬃随风飘摇。

  你们去了哪里,可把你们的父王担心坏了。母亲不满意的看着我和仓生。仓生微笑着看着母亲,我们去了......别别,我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我们快去告诉父王,他现在一定在焦急的等着我们呢,我怕去晚了,父王会更加焦虑不安的。仓生点点头,看着我坏坏的笑,不明所以。只是跟着我走出大营。喂,臭小子,长大了啊。母亲不满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走来。我假装不解的扭身,看着烛光下的母亲,丽如同星辰。我走过去,亲吻母亲的额角,说,母亲,父王还在等着我们,是吧?仓生点点头。看向母亲。母亲笑了,然后又哭了,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孩子,母亲也爱你......看到母亲的泪扑嗒扑嗒的掉,我突然很难过。母亲,你更担心我们,是吗?然后我就看到连成线的珠子不断敲击着地面,在烛光中四分五裂,碎裂成无数的星辰漫天闪耀。仓生走过来,和我们抱在一起,母亲,我们去了很多很多地方......

  等滔滔不绝的把自己看到的世界描述给母亲的时候,我看到母亲的眼中有朵在绽放。仓生绘声绘的讲述,等到很晚的时候,我只知道,烛光还在摇曳。然后,父王和我的三个哥哥一起走了进来,找到一块地方,席地而坐,看着闪亮单纯的仓生,听她婉转的声音,仿佛在享受音乐,所有人都陶醉了。那天晚上,母亲是抱着仓生走进她的房间的,她终于趴在母亲的怀中睡着了,嘴角还弥留着浅浅的微笑。然后所有人走到她的身边,亲吻她的额角,轻轻告诉他,仓生,你要幸福。仓生幸福的转了一个身,睡得沉沉。然后,他们走到我的面前,孩子,晚安。熟悉的亲吻丽的声音在我的周围如阳光晃动着脸,好温暖。我的泪缓缓落下,滴进黑,然后无数的泪在晚开放。

  哥哥,我们胜了,你给我们什么奖励。仓生炫耀着走过她的三个大哥哥,金的头发在空中飞舞不断。你想要什么?大哥仓水问她,我们有的你好像都有了啊。其余两个哥哥也拿他们这个没有办法。我想要......要什么?三个哥哥心跳个不停。然后仓生故意吊人胃口似的,迟迟不说。快说呀,你想急死我们啊。三哥仓落终于忍不住了。他的那颗心跳的最剧烈。似乎怕要到他的什么宝物,或许自己的什么秘密东西被察觉到了。仓生狡黠的看着三哥,你有什么好东西吗?没有,没有,我会有什么好东西。是吗?是是是,不信你问大哥和二哥。大哥仓水和二哥仓天耸耸肩膀,别过头去。你们?!三哥气愤的看着对他不理不睬的哥哥。仓生你快告诉哥哥们,你想要什么,我听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我想要嘛?......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仓生,我想要......我还没有想出来。呵呵,仓生快乐的跑出很远,声音渺渺的传来,在风中洒落,不过,你们要答应我,每人欠我一样东西,有一天,我会想你们讨回来的。听到仓生还没有想出的时候,所有的哥哥都松了一口气,但是远远的声音又紧紧揪住了他们的心。他们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来应付自己这个的胡搅蛮缠。家里面四个男孩子,终于生了一个儿,母亲和父王心里乐开了,加上仓生天善良又可爱动人,所有见过她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的。这可难为了我的三个哥哥了。我开心的笑着,看着草丛中消失的身影。白的绒毛不断地从草丛中迷上蓝天,如雪一般轻盈洁白,在空中荡漾,还有烂漫的笑声,随着绒毛的降落也在我们心池荡起层层波纹。

  等到我一百五十岁的时候,哥哥们已经到了娶的年龄,他们转眼间站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和仓生吃惊的看着这一切,三哥哥临风而立,风灌进长袍,他们的衣衫猎猎舞动。脸上是干净利落的线条,金的眼睛,飞扬的眉毛,还有他们俊逸潇洒是样子,都让我们久久的看个不停。在那个黄昏,三个哥哥笔直的站在我们的面前,妖娆的霞光在他们全身流动,漫上腰肢,漫上胸膛,漫上光彩闪烁的脸,薄薄的嘴唇抿着,坚挺的鼻翼,最后祥光在他们金的眼瞳里凝聚。仓生说不出话,看着挺立的哥哥们,目光闪烁。哥哥们俯下身,抱起还是少年的我和,再他们的怀抱中,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哥哥跟我说,仓浪,我们即将长大。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我,我发现哥哥的眼睛已经褪去了稚光,全身闪耀着迷人的魅力。仓生结结巴巴的开口,哥---哥,你们,你们,是,我的,哥哥吗?怎么不是。哥哥扬起笑脸,那个冬季也不在寒冷,世界一下子温暖如。接着,纷纷扬扬的雪就开始飘落。落在我们金的头发上。只是和我们曾经嬉戏打闹过的哥哥吗?坚毅的容表,深邃的眼睛,还有另风雪弥漫的笑容。我抚摸着哥哥的脸,又是如此熟悉的一塌糊涂。哥,哥哥?我轻轻唤着抱着我的二哥仓天。仓天笑了。吻着我的额头,轻轻问我,怎么了。

  他们的声音也变的如此深远,就像父王。我只是叫他哥。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大哥回过头,笑如风,对,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然后我看到所有的哥哥都笑了,还有仓生的声音,童稚温暖。仓天把头埋在我的耳边,告诉我,说,仓浪,终有一天,你将和我们一样。然后他就诡秘的笑了。我们要到遥远的白山去迎娶自己的新娘了。三哥兴奋的告诉我和。从来没见过他笑的这么开心。我们笑着告诉他,哥,祝你好运。仓落笑的像个孩子,他走过来,告诉我们,你们等着我吧,虽然我的马匹不如哥哥的好,可我的新娘一定比他们的漂亮,一定比他们的善良。我们忍不住笑了。哥,我们等着你呢。我看到三哥自豪的扬起金的眼睛,幻袍飘飘。哥,你好迷人。仓生脱口而出。然后我就看到三哥微微泛红的脸颊。又那么可爱。三哥摆摆手,别,别说了,我,我走了......

  看着仓落的背影,我们笑出了声,真的很可爱呀。

  白山与我们华狼族居住的地方相距很远,中间隔着茫茫的水域。不过,我知道,哥哥们一定开心到了极点,一切艰难险阻都难为不到他们。父王告诉我说,我们华狼族世世代代与洛冰族狼族通婚,那个部族的子是我见过的最丽的子。她们有着白的头发,居住在圣洁的白山上,天生善良而温和,所以没有别的族群去侵犯她们,往往最有能力的人去迎娶,做自己的新娘。母亲就是丽的洛冰族子。每到冬季,就又成群的异族成年男子经过重重考研到达白山,而好多好多的男子会在半路折回,在丽漂亮的子,他们也不想把自己的命搭在里面。所以去的人多,而意气风发,凯旋而归的男子就寥寥无几了。

  大哥仓水立上白骏马遗风,二哥飞身,站立在黄的扬侧背部,三哥很自在,他轻轻的在凝蹄耳边说着什么,凝蹄长嘶,曲腿跪在地上,仓落毫不费力的就站了上去。仓生向他办个鬼脸,他潇洒的随马挺直,幻袍在风中狂舞,然后我看到母亲和父王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孩子们,;路上小心。母亲担心的嘱咐。父王走过去,看着自己的儿子,说,我相信你们!我们相信自己!仓水仓天仓落齐声喊道。眼放异彩。

  照顾着自己,孩子,母亲还是不放心,走到大哥的身边,说,前面的路很艰难,照顾好他们。仓水低下头,看着母亲,眼中有晶莹的泪闪烁,我的母亲,你放心,他们是我的弟弟,我是他们的哥哥。骏马绝尘。母亲伏在父王的肩膀嘤嘤的小声哭泣。我看到父王温柔的用手抚摸着母亲抖动的肩膀,轻轻告诉她,他们不会有事的。然后仓生也落下眼泪,我走过去,吻着她的泪滴,说,仓生,我们等哥哥回来。仓生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

  别哭了。父王拍着母亲,声音嘶哑,你看你把孩子的眼泪都引出来了。母亲停止了眼泪流动,那些温暖的液体在母亲绝的容颜上划开两条河流,只剩下了痕迹。我只是,不行让他们离开我,他们从来没有离开我走那么远的路,我不担心他们,我知道他们是咱们的骄傲,我只是,只是想念他们。说着,干涸的河流重新注满了水,泪水。

  我抚摸着仓生光滑的头发,看着父王。父王让母亲不要哭,不要哭,他们终要长大。但是我却看到一向坚强的父王泪如雨下。哥哥,你们要快点回来,我们都在等着你们,等着你们回来。我默默的祈福,看到晶莹丽的泪光在天雨,我的金马眼中烁烁滚动,终于,哗啦一声。透过琥珀的眼泪我看到了逐渐模糊的哥哥身影,他们飞马轻飏,越来越远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