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迢迢雪径湘儿求师唧唧闺女已成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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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虽名半山却近天,雪途连山到海隅。

  白云缥缈回望合,青霭遥似入看无。

  分野中峰陡然变,阴晴众壑已是殊。

  上峰顶力疾行,可惜千里无坦途。

  茫茫雪山,蜿蜒小径。一红一绿缓缓移动。这红恰是上山求师的余湘,而那绿正是她的丫头名唤出云。虽是丫头,却资历很深。她乃是湘父自幼收养,到如今已经一十六年。因跟随湘父多年也会一些武艺,人又机警,故此才派她跟随。湘儿主仆因府中遭难受父临终遗言前来半山拜师投奔。

  此山名曰半山,那半山顶有一座半山宫,宫主乔半山乃是湘儿父亲的昔友。此人常年隐居此处,鲜有出山,也少人知。却因一次湘父寻猎至此,被困山中而获救,遂与半山结交。至于此后归家,故多年不见。虽对半山其人知之甚少,只道其既与本人结交,家中遭难,儿前去投奔,他应不会不管。其二,半山地处僻壤,鲜有人知,现家门不幸,亏湘儿躲的及时,险遭毒手,来者必不会善罢干休,因此儿避在此地应比较安全。又因她年纪尚小,这才于临终之时嘱咐出云保护儿前去投奔。

  那出云是何等聪明之人,草草安葬主人,就立刻赶路了。生怕再耽搁会出什么意外。二人正走着忽闻一声惨叫,出云急忙拉起湘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那声音跑去。走到近前一看,方吃了一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正被一条饿狼逼得步步后退,脸上布满了惊恐。出云见状急忙拔出宝剑,对着狼的后背猛砍下去。只听那狼嗷的一声惨叫,转身便朝出云扑来。只见出云往旁边一闪,又挥剑砍狼腿,一人一狼便斗在一处。呆在旁边的那孩和湘儿哪得住这场面,登时哇哇大哭起来,那声音极为刺耳,回荡在山谷里好不凄惨。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密林之中闪出一个男子,只听他大吼一声,姑娘退后,这里交给我了!便飞身来战恶狼,那狼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下两下便伏地而亡。

  出云见狼已死,方才长吁一口气,走到男子面前道谢。那男子不过十五六岁,

  但见他长得:面如冠玉,鬓若刀裁,剑眉星目,鼻正口方,身穿月白衫,腰缠碧玉带,足下蹬着薄底缎面靴,虽说年少。却颇具侠者之风。直看得呆了,方才回过神来,面上微红,道,多谢壮士相救。

  那男子也红了脸,旋即道:莫谢我,习武之人,本该路见遇难之人,即出手相救。何况此次还是先救了我师,该说谢谢的该是我们半山宫。

  这时候只见湘儿走过来,笑嘻嘻道:你们二位好生啰嗦,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话锋一转:方才听你话里意思,难道你就是半山宫的人?你们宫主就是乔半山老英雄不成?

  一连串问话连珠炮似的,问得那少年先是一阵发懵,而后又忙不迭点头,最后只是看着湘儿发愣。

  这时候出云也乐得抓住少年的胳膊喜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而后便向少年说明了来意。

  少年恍然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上山吧,我带你们去拜见师父。又自我介绍到,我叫步行天。是半山宫二弟子。又指了指旁边的小姑娘道:这位是我师,也是师傅唯一的掌上明珠,名唤衣雪。

  年轻人在一起无话不谈,很快便熟识了。四人高高兴兴一起朝山上走去。

  书说简短,几人不多时已到半山宫门外。只见绿宫门与青宫墙交浑然一体,门前两座青石雕刻的麒麟栩栩如生。门的正上方一块巨匾,上书三个大字:半山宫。

  步行天笑道:这就是半山宫了,请二位客人先在门口等一下,我先进去通报一声,速速回来,二位意下如何?出云也笑道:不妨事,劳烦兄弟了。

  出云和湘儿便呆在宫门口,看着步行天和乔衣雪从旁边的角门进去,角门又吱呀一声关上。

  出云和湘儿等候暂且不提,单说步行天和乔衣雪进了宫,见了宫主乔半山,待说明远客造访之来意,那乔半山却眉头忽锁,沉默不语。

  步行天叫了一声师父,没反应。步行天知道师父有难处,又不敢多问,只得在一旁垂首侍立。

  正当此时,只听得一声咳嗽,将乔半山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忙起身道:夫人怎么出来了?

  只见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中年子来。但见这子:

  面似身似弱,朱唇笑语实豁达。

  乔半山搀住夫人,向着步行天道:快给夫人搬来那个白麒麟皮椅子坐!

  夫人笑道:麻烦不麻烦?我哪有那么金贵娇弱,何必何必!

  乔半山也不回话,只是扶了夫人坐下了。

  夫人看见衣雪,慈爱地嗔怪道:你跑哪去了?害得我一听说你不见了,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

  衣雪笑道:行走江湖之间,哪能时刻陪在父母身旁?总要自己闯荡才能有所成就,日后也好为父亲大人撑起门户啊!

  半山闻听此言,怒道:好操心的丫头!以后休得再提江湖二字!为父也不用你撑门户!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听?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母亲还活不活了?

  夫人也从旁劝道:就是!雪儿,你已经十二岁了,再有三年就是及笄之年。你自小不曾练过什么精湛的武艺,为娘也不叫你习武,为的就是江湖险恶,不想让你儿家卷入其中。何况你又是乔家唯一的血脉,全宫上下都视你为掌上明珠,你为何总是不听爹娘苦苦相劝?

  说着说着不流下泪来。有些抽噎着说:若是烟儿在世,必不像你这般不听话!衣雪见状,忙说:娘,您别生气,雪儿知错了,今后再不犯了!

  夫人道:唉,你不必在这贫嘴,我就知道你日后必要再犯...我可怜的烟儿啊!

  乔半山也劝道:雪儿自小被人众星捧月一般捧着,骄纵是难免的,还是慢慢来吧。夫人也莫愁,雪儿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到时候自有夫家管教他!

  衣雪嗔道:爹爹,谁说我要嫁人了?我不嫁人,就要在家里让烦您二老,谁让我是你们儿呢!

  夫人见爷俩聊得开心,衣雪也平安无恙,方才止住了眼泪,道:雪儿但愿你说话算话,你已经长大了,别再叫爹娘担心了。说着便站起身来,要回后屋。

  正这时,从门外跑进一个人来,满头大汗的。边跑边嚷着:满山都找了,也不见师的影子!

  待身子站定,一眼看到衣雪,便道:师,你去哪了?叫师兄好找!

  没等衣雪说话,乔半山开口了:此事暂且莫论他,现在有件棘手的事。于是便将湘儿出云投奔一事说与大家听。

  夫人听罢首先说:那就让她们进来瞧瞧是不是调皮爱惹的,若是老实的,接纳他们也无妨。

  乔半山却道:目前状况是她们已经在外结怨,我担心他们的仇家会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大弟子也在旁边附和道:师父说的极是。我们半山宫素不与外界交往,若收留她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大家也都颔首称是。

  这时,步行天说话了:师父师娘,弟子以为不妥。

  有何不妥?

  师父,别的暂且不说,就说刚发生的一桩事。于是就将衣雪遇险,出云如何相救,自己最后降伏恶狼的全过程说了。接着又说:如今人家出手救了咱们,咱们若推之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一旦在江湖上传出去,师父的一世英名便毁于一旦了。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乔半山瞪了衣雪一眼,仿佛说,你这丫头,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诗曰:

  虽名半山却近天,雪途连山到海隅。

  白云缥缈回望合,青霭遥似入看无。

  分野中峰陡然变,阴晴众壑已是殊。

  上峰顶力疾行,可惜千里无坦途。

  茫茫雪山,蜿蜒小径。一红一绿缓缓移动。这红恰是上山求师的余湘,而那绿正是她的丫头名唤出云。虽是丫头,却资历很深。她乃是湘父自幼收养,到如今已经一十六年。因跟随湘父多年也会一些武艺,人又机警,故此才派她跟随。湘儿主仆因府中遭难受父临终遗言前来半山拜师投奔。

  此山名曰半山,那半山顶有一座半山宫,宫主乔半山乃是湘儿父亲的昔友。此人常年隐居此处,鲜有出山,也少人知。却因一次湘父寻猎至此,被困山中而获救,遂与半山结交。至于此后归家,故多年不见。虽对半山其人知之甚少,只道其既与本人结交,家中遭难,儿前去投奔,他应不会不管。其二,半山地处僻壤,鲜有人知,现家门不幸,亏湘儿躲的及时,险遭毒手,来者必不会善罢干休,因此儿避在此地应比较安全。又因她年纪尚小,这才于临终之时嘱咐出云保护儿前去投奔。

  那出云是何等聪明之人,草草安葬主人,就立刻赶路了。生怕再耽搁会出什么意外。二人正走着忽闻一声惨叫,出云急忙拉起湘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那声音跑去。走到近前一看,方吃了一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正被一条饿狼逼得步步后退,脸上布满了惊恐。出云见状急忙拔出宝剑,对着狼的后背猛砍下去。只听那狼嗷的一声惨叫,转身便朝出云扑来。只见出云往旁边一闪,又挥剑砍狼腿,一人一狼便斗在一处。呆在旁边的那孩和湘儿哪得住这场面,登时哇哇大哭起来,那声音极为刺耳,回荡在山谷里好不凄惨。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密林之中闪出一个男子,只听他大吼一声,姑娘退后,这里交给我了!便飞身来战恶狼,那狼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下两下便伏地而亡。

  出云见狼已死,方才长吁一口气,走到男子面前道谢。那男子不过十五六岁,

  但见他长得:面如冠玉,鬓若刀裁,剑眉星目,鼻正口方,身穿月白衫,腰缠碧玉带,足下蹬着薄底缎面靴,虽说年少。却颇具侠者之风。直看得呆了,方才回过神来,面上微红,道,多谢壮士相救。

  那男子也红了脸,旋即道:莫谢我,习武之人,本该路见遇难之人,即出手相救。何况此次还是先救了我师,该说谢谢的该是我们半山宫。

  这时候只见湘儿走过来,笑嘻嘻道:你们二位好生啰嗦,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话锋一转:方才听你话里意思,难道你就是半山宫的人?你们宫主就是乔半山老英雄不成?

  一连串问话连珠炮似的,问得那少年先是一阵发懵,而后又忙不迭点头,最后只是看着湘儿发愣。

  这时候出云也乐得抓住少年的胳膊喜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而后便向少年说明了来意。

  少年恍然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上山吧,我带你们去拜见师父。又自我介绍到,我叫步行天。是半山宫二弟子。又指了指旁边的小姑娘道:这位是我师,也是师傅唯一的掌上明珠,名唤衣雪。

  年轻人在一起无话不谈,很快便熟识了。四人高高兴兴一起朝山上走去。

  书说简短,几人不多时已到半山宫门外。只见绿宫门与青宫墙交浑然一体,门前两座青石雕刻的麒麟栩栩如生。门的正上方一块巨匾,上书三个大字:半山宫。

  步行天笑道:这就是半山宫了,请二位客人先在门口等一下,我先进去通报一声,速速回来,二位意下如何?出云也笑道:不妨事,劳烦兄弟了。

  出云和湘儿便呆在宫门口,看着步行天和乔衣雪从旁边的角门进去,角门又吱呀一声关上。

  出云和湘儿等候暂且不提,单说步行天和乔衣雪进了宫,见了宫主乔半山,待说明远客造访之来意,那乔半山却眉头忽锁,沉默不语。

  步行天叫了一声师父,没反应。步行天知道师父有难处,又不敢多问,只得在一旁垂首侍立。

  正当此时,只听得一声咳嗽,将乔半山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忙起身道:夫人怎么出来了?

  只见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中年子来。但见这子:

  面似身似弱,朱唇笑语实豁达。

  乔半山搀住夫人,向着步行天道:快给夫人搬来那个白麒麟皮椅子坐!

  夫人笑道:麻烦不麻烦?我哪有那么金贵娇弱,何必何必!

  乔半山也不回话,只是扶了夫人坐下了。

  夫人看见衣雪,慈爱地嗔怪道:你跑哪去了?害得我一听说你不见了,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

  衣雪笑道:行走江湖之间,哪能时刻陪在父母身旁?总要自己闯荡才能有所成就,日后也好为父亲大人撑起门户啊!

  半山闻听此言,怒道:好操心的丫头!以后休得再提江湖二字!为父也不用你撑门户!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听?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母亲还活不活了?

  夫人也从旁劝道:就是!雪儿,你已经十二岁了,再有三年就是及笄之年。你自小不曾练过什么精湛的武艺,为娘也不叫你习武,为的就是江湖险恶,不想让你儿家卷入其中。何况你又是乔家唯一的血脉,全宫上下都视你为掌上明珠,你为何总是不听爹娘苦苦相劝?

  说着说着不流下泪来。有些抽噎着说:若是烟儿在世,必不像你这般不听话!衣雪见状,忙说:娘,您别生气,雪儿知错了,今后再不犯了!

  夫人道:唉,你不必在这贫嘴,我就知道你日后必要再犯...我可怜的烟儿啊!

  乔半山也劝道:雪儿自小被人众星捧月一般捧着,骄纵是难免的,还是慢慢来吧。夫人也莫愁,雪儿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到时候自有夫家管教他!

  衣雪嗔道:爹爹,谁说我要嫁人了?我不嫁人,就要在家里让烦您二老,谁让我是你们儿呢!

  夫人见爷俩聊得开心,衣雪也平安无恙,方才止住了眼泪,道:雪儿但愿你说话算话,你已经长大了,别再叫爹娘担心了。说着便站起身来,要回后屋。

  正这时,从门外跑进一个人来,满头大汗的。边跑边嚷着:满山都找了,也不见师的影子!

  待身子站定,一眼看到衣雪,便道:师,你去哪了?叫师兄好找!

  没等衣雪说话,乔半山开口了:此事暂且莫论他,现在有件棘手的事。于是便将湘儿出云投奔一事说与大家听。

  夫人听罢首先说:那就让她们进来瞧瞧是不是调皮爱惹的,若是老实的,接纳他们也无妨。

  乔半山却道:目前状况是她们已经在外结怨,我担心他们的仇家会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大弟子也在旁边附和道:师父说的极是。我们半山宫素不与外界交往,若收留她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大家也都颔首称是。

  这时,步行天说话了:师父师娘,弟子以为不妥。

  有何不妥?

  师父,别的暂且不说,就说刚发生的一桩事。于是就将衣雪遇险,出云如何相救,自己最后降伏恶狼的全过程说了。接着又说:如今人家出手救了咱们,咱们若推之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一旦在江湖上传出去,师父的一世英名便毁于一旦了。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乔半山瞪了衣雪一眼,仿佛说,你这丫头,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此时乔夫人忽然开口了:既如此,还是让他们进来吧。

  半山一听,道:罢!罢!罢!既然夫人这么说,传我的命令,请他们进来!却说半山宫大门外站着的湘儿和出云二人等了一炷的功夫还不见人来,出云心中便有点打鼓,便与湘儿道:不知何故,怎的如此怠慢客人?就算他们即将是我们的恩人,也不至于如此摆谱吧!莫非是不想收留我们?亏老爷还把他当成亲兄弟呢。

  湘儿一听也慌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投奔哪里?

  出云望着山顶触手可及的流云,听着耳边猎猎山风,叹道:难道天下之大,竟没有我二人容身之处?!

  二人沉默不语,湘儿止不住的流泪。

  出云从旁劝道:不要哭,你我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现在老爷虽已经不在了,但出云是决不会抛下的,请放心。

  湘儿闻听此言更是止不住流眼泪,想起爹爹惨死,家仇难报,更是悲从中来,难以抑制。遂说道:日后你我二人恐怕真的要亡命天涯了,不如我们就此结拜,生死共存。

  出云也不客气,道:承蒙看重我。那好,如今苍天后土为证,你我二人结为,生在一起,死在一处!

  二人结拜完毕,出云又说:如今的事倒也难说,若是乔半山不肯收留我们,我们就另投他门,此为后话;眼下关键是他若愿意收留咱们,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处处留心,莫要让乔老头子不高兴。山中其他人亦是如此,凡接人待物,应处处得体,三思而行。

  湘儿点头。二人又就日后打算说了许多。

  正这时,只听角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伸出一个人头,看到湘儿二人,便道:敢问是余湘主仆吗?

  湘儿忙上前施礼,正是。

  那人便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眼,嘟囔了一句,倒不像是个没有见识的。又道:老爷请二位进去。

  出云和湘儿互相望了一眼,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于是紧跟家丁身后来到正堂。

  抬头望去,只见大堂正中宽大的皮椅上端坐一人,此人面似铜锣,双眼如电,鼻梁高挺,唇若刀削。年轻是一定是个男子,现今虽已近不惑之年,仍神采奕奕,风度不减当年。

  想来此人就是乔半山了。

  想到此处湘儿出云双双跪倒:拜见乔宫主。

  乔半山面沉似水:你二人远路而来,我自会给你们安排住处,饭菜一会儿也自会送过去。

  多谢乔宫主。

  至于你说的拜师一事,我半山宫势单力薄,怕收留不了你这金枝玉叶啊!

  出云闻听此言,心里立刻凉了半截,不过还是陪笑道:乔宫主说的极是,但我们如今已是落魄之人,生活标准自然不比当年,只求乔宫主此一栖身之所,每日三餐!乔宫主是远近闻名的侠客,又是湘儿先父之结拜兄弟,也就是湘儿的伯伯,求宫主看在这个份上收留我们吧。至于宫主所担心的仇家前来找麻烦一事,我们主仆二人也已经商量好,若是乔宫主不忘旧情收留了我们,我二人愿改易名,从此不出江湖!宫主今朝收留我们,我们今生将感激不尽,来生必当结衔想报!

  乔半山原想打发了湘儿二人,没想到一个丫头竟能说出这番话来,不一时语塞。

  这时候,只听一旁夫人说话了:你二人抬起头来。

  二人抬头。

  夫人一见湘儿不愣了一下,继而竟泪水涟涟!

  乔半山赶忙问:夫人这是何故?

  夫人道:我原是听她们的遭遇和言辞的恳切就已心生怜悯,如今看到湘儿却更使我想起了我的烟儿。湘儿的一双眼睛长的实在像烟儿,其他之处也颇多相像,故今如此。

  半山闻听,也不湿了眼眶。随改口道:既如此,夫人不妨收了湘儿做义吧,已寄夫人相念之苦。

  夫人点头。又说:老爷既这么说,湘儿还不谢过老爷!

  哪料半山又道:但是余从此不得再叫原名,本宫就赐你“烟”字为名,姓什么本宫也就不强迫你,只是不要姓“余”就好。

  说罢,受了烟儿的礼。又道:烟儿,如此你就成了半山弟子,今后就由行天教你武艺。你们原也熟识,也好相处。

  烟儿出云齐道:多谢师父。

  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58xs8.com